20、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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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还是卡在16强，似乎这一直是个坎。但是作为继承人的清水压力越来越大，工作时间也多起来，能取的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昔日比女网强的男网甚至只到全国大赛就止步了。女孩的体力终究不如男孩，冰帝女网是占了设施和教练的便宜，但是男网显然占不到。辉煌一时的冰帝男网，从来就不是高中部的舞台。
长假一般清水和栖川都会消失，一个为家族卖命，一个去美国看望外祖父母顺便四处玩玩。风福暑假也要回家的，信子依旧不喜欢他，所以尽可能待在外面。全国大赛结束后还有两周的纯假期，信子只好跟着河村混了。可惜河村也不是时时有空的，人家要学寿司和经营。每到这种假期，信子就很不开心。无聊啊啊啊啊啊。
上天大概听到了信子的呐喊，她刚喊无聊就有事发生了——风福离家出走。其实也算不上离家出走，不过就是趁着暑假喜欢到处玩，然后很晚才回家或者通宵不回家。风进军最近管项目忙的天昏地暗，根本没工夫管风福。但是又怕风福成天出入网吧迪厅染上毒瘾，就叫风妈妈管严一些。可是也总不能把孩子成天关在家里啊，所以每到晚九点左右，风奶奶就和风妈妈以及信子四处找。信子为此纠结不已。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当散步好了。可是很多时候奶奶让信子跟着风福。风福一方面不好违背奶奶的意见，一方面又不想让信子跟。于是经常故意出入很混乱的场合。信子长得不错，被调戏再正常不过。实在受不了的信子对家里人发火：“如果你们想让我给人□□就直说！”
“啊啦，姐姐好有自信啊。”风福闲闲的说：“那些人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嘛。”
“就是，福儿的朋友又不会是坏人。”奶奶觉得风福怎么会看着姐姐吃亏嘛。
“哼。”信子冷笑：“既然他的朋友都不是坏人，你还让我跟着干嘛？”
奶奶一时给噎的不好说什么，信子上楼狠狠的关上门。家里人眼瞎了么，对风福恶劣的行为怎么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如果父母想要人养老送终，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吧？他们就幻想吧，幻想风福哪天改邪归正！该死的风福怎么不去死！最好让他在外面打架斗殴被人砍死好了。电视上那样报道某些□□的枪战，风福怎么没给毙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第二天风福照样出去鬼混，但是信子不肯再跟着。风福跟一群所谓的兄弟汇合時，大家调笑：“你那个漂亮姐姐不跟来啦？”
“她怕了你们当然不来了。”风福也很得意，他才不想让姐姐跟着呢。
“哦呀，好可惜，是个美女呢。啧啧，那皮肤，真是很干净啊。”平野笑道：“叫你姐姐跟着我们玩嘛，不要这么小气。”
“她读的可是冰帝！看不上你的，死心吧！”风福自然知道家人的想法。不过他们可够天真，飞上枝头做凤凰可没那么容易。
“啊？那干起来岂不更爽？”高田笑的很淫邪。
“是啊是啊，那么单纯的反应，还是处女吧。”武田也加入讨论。
“喂！不要这样讨论我姐姐！”风福挑眉说。
“哈哈，谁不知道你讨厌她啊。呐，要是我们几个人齐心协力混出头了，弄她过来玩玩怎么样？”平野说。
“混出头再说，现在我爸爸宝贝她的很。”风福冷笑着说。
“啊，也是。她能去冰帝你就送那么远，你爸爸真够偏心的。”武田说。
“冰帝倒是她自己考进去的。别说那丫头读书还很厉害。所以总摆出那副高傲的样子来。”就算是风福，也不得不承认信子念书的能力。
“嘘~”平野吹了声口哨：“不错嘛~”
“喂！别讨论女人了，我们先商量怎么抢过四街的地盘吧。阿福每年都只有这时候在东京。”高田收住话题。
风福不在家，信子觉得家里空气都新鲜许多。吃过午餐悠闲的在起居室里弹钢琴。
“信子！”奶奶喊信子。
“奶奶？什么事？”信子只能停下钢琴坐在奶奶旁边的沙发上。
“你是不是觉得奶奶对福儿比较好？”奶奶突然说。
“厄？没有啊。”信子听到奶奶的话就已经带上面具。
“信子啊，奶奶让你去看福儿也是为了你好。咱们女人总要嫁人的，以后嫁了人在婆家是不是受欺负，就要看兄弟强硬不强硬。要是福儿以后不管你，丈夫做坏事了，谁给你出头？所以，要你对福儿好点，也是为了你好。”奶奶语重心长的说。
“唉，奶奶你说什么话？我就他一个弟弟，不疼他疼谁啊。不过他的那些朋友开玩笑有点过分啦。”信子口是心非的说：“说起来我也担心他，那帮朋友不好，像流氓一样。可别带坏了福儿。咱家就福儿一个男孩，以后还指望他支撑门户呢。”
“是啊，我也一样担心。所以才让你跟着。”奶奶见信子这么懂事，很是欣慰。
“哎，我哪看得住？跟着去他又觉得没面子，男孩子最要面子了，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落他们的面子。不如在家里好好说。福儿最孝顺最听您的话，您劝他两句他肯定听的。”信子顺着奶奶的话说，让她开心一下。顺便把自己摘干净。
“这倒是，福儿就这点好，听话。”奶奶笑眯眯的说：“以后你们俩姐弟要相互扶持啊。”
“奶奶！看你说的，就您一个人疼他不成？这么说我真没处诉冤去。哪次家里有好东西我不先留给他的？姐姐疼弟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还用您嘱咐啊。”信子半带着撒娇半带着委屈的话让奶奶更加喜欢了。笑眯眯的对信子说：“知道你是好姐姐，说一句都说不得。你弹琴，弹琴，我下去转转。”
“好，对了奶奶，早上福儿说要吃韭黄的，你告诉妈别忘了。昨天妈就忘了。”信子还故意追着奶奶喊。
“知道，知道！去练习，我记得，不用你操心。”奶奶乐的屁颠屁颠的走去庭院了。
信子再没有练习的兴致，转身回房，脸色霎时变得冰冷。无力的躺在床上。什么时候开始，对家人这么虚与委蛇了呢？除非被逼到很难过的境地，她在家几乎不发脾气，好好的在长辈面前扮演好姐姐。即使两姐弟互相厌恶，信子也从不在长辈面前带出一星半点儿来。
风福常说她虚伪，可是那个死贱人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虚伪！小时候跟风福抢东西吃被打的次数还少了？长大以后因风福挨骂的几率也不低。这两年他滚出去读书，信子才过了两天好日子。还好姐姐呢，信子冷笑，巴不得他死在外头永远不回来才好。真以为她关心弟弟才记得他爱吃什么？风福不满意大吵大闹的，猪头都能记住了。今天要不是自己这番恶心的表白，奶奶会放过自己？还不如故意做“好姐姐”，让她少唠叨两句呢。
不过奶奶还真够极品的，以为这么两句话就能让自己觉得他们不偏心？她又不是死人。也不是好哄骗的三岁小孩。人类真是很可笑呢，奶奶和妈妈作为女人，小时候被家里轻视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伤痕？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一点也没想过幼年的委屈了吗？还是因为那时候被鄙视，现在就有权利鄙视自己的女儿了？好了伤疤忘了痛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所以，在中国农村就这样循环了几千年吧。
“如果我有女儿，一定将她当成掌上明珠！”信子暗暗发誓。
爸爸项目结束，总算有几天假期，风福再不敢彻夜不归。奶奶极天真的以为风福是听了她的劝说，所以四处跟人说自己的孙子怎么怎么孝顺怎么怎么听话。风福在家里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比信子嘴甜，常哄的两个女人觉得自己没白疼他。比如奶奶散步他就去搀着，比如妈妈做了好吃的就赞叹，有时候还对妈妈说什么看起来很年轻像大姐不像妈妈的话。
信子也不是不会讨好，只是被习惯性的无视而已。假期時，家里的家务大半都是她在承担。连妈妈都说信子放假自己也放假了。可是转头就忘，就觉得风福更加好更加孝顺。信子无所谓的继续做着家务，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做点家务算什么？对家人的偏心也不再计较，因为在他心里已经完全当自己是寄居在这里，这些家人不是自己的家人，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对亲生孩子好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最早发现信子异常的是爸爸，他总觉得信子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说不上来。于是得空的时候拉着信子聊天：“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没有啊，一切都很好。”
“可是你看起来不开心。”
“网球输了。”信子不可能跟爸爸说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推脱到网球上。但是全家发现自己情绪的只有忙碌的爸爸，无论如何也让信子心头一暖。心想，起码做得到一个好叔叔吧。
“呵呵，十六强也不错了。我们的信子也是全国级的选手呢。”听到信子的解释，爸爸内心自嘲的笑了笑：小孩子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家里条件又不差。果然是小孩子的烦恼，自己也太多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面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