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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酒楼斗艺 ...

  •   长路漫漫,聒噪声嚣。
      一路上兮都追着莫青羽喋喋不休的道:
      “唉,蓝高驴……呸,青羽大哥,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啊?”
      “为什么血族看起来平均身高都一米八?”
      “血族眼睛颜色五颜六色,为什么青羽大哥你的是黑色啊?”
      “…… ”
      “这让我怎么回答?血族似乎都这么高,我这身高可能是稍微高了一点点吧,也不算高的。”莫青羽骄傲的甩了甩鹅黄色的发带。
      “一点点?去他的一点点?这都赶得上亿点点了。这家伙起码两米三了,说自己不算高,哄小孩呢!”
      但实际上他在莫青羽面前可真的算的上是一个小孩。
      “哥,你多大了啊?”没多久兮又按耐不住路途的乏焖,开启了话篓子模式。
      “五字前面加个十,一百零五岁。”
      足足比兮大了九十多岁。这是他一个人类理想的寿命啊。他只能默默叹口气道:“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啊!”
      “怎么?”莫青羽很不解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怎么忽然转性去发出叹息。
      “没,我……饿了,那个什么莫……雾影教主儿子在哪里啊?”
      “你说少主?我也不知,师父说我们出发前一刻钟少主就按耐不住无聊率先出发了。这会儿应该在前面等我们了。”莫青羽见他不说话又道,“既然你饿了,我们先去前面酒楼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其他消息吧。”
      酒楼里,人声鼎沸,和霄怡楼冷清的连个苍蝇都没有形成鲜明对比。人们都在欢呼涌动着,像是在期待什么降临,大家都围挤在一起,兮和莫青羽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地方坐了下去。
      “两位客官,您二位吃点什么?”
      “把你们招牌菜都上一遍,再来两壶酒,啊不,一壶酒。”莫青羽阔气的把钱袋往桌子一撂。抬起头冲兮一笑,“差点忘记某个人还是个小孩子,不能耍酒。”
      “看不起谁呢!谁说我不会喝的,再来一壶,啊不,一坛!”兮脸“嗖”的红了起来,学着莫青羽样子吆喝着。
      “好嘞,二位爷请稍等。”
      随着楼中人越聚越多,空气越发燥热起来。一阵悦耳的古筝声响起,一个衣着亮丽的女子蹒跚从帘中走出。她扶上古筝,将古筝横抱空中翻了个身驾于琴架上,芊芊细手行云流水般的弹奏。
      曲尽楼内响起来热烈的掌声。
      “各位客官,这位是我们酒楼头牌姑娘悦紫,今天要在此打擂,琴棋书画都可是样样精通,哪位姑娘只要与其三局中两局胜了这悦紫姑娘。我们老板阔气,将此楼连同这人儿一并赐予他。”掌柜道,“哪位客官想试试?”
      “这么好的事?我来!本公子笛子吹的可好咯。”台下喝茶的贵家公子道。
      掌柜笑道:“您说笑了,老板说只限女子,不好意思,这位爷。”
      在座的人轰然一笑,那公子哥脸红红的将脸低下。
      “不知小女子可否一试?”人群中惊现素颜粉黛,身穿一身素绿裙珊,胸前一朵荷花刺锦,腰间系了一个白色香锦囊,腕上一串碧螺玉串,弯弯细眉下有一双杏花眼,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胭脂,清新脱俗,细看这就是一个绝色的美人胚子。
      “妹妹,你想先从哪一门比起?”台上的悦紫站起身,走下台,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华妆艳抹,气压群雄,倾国倾城,一个小家碧玉,清新脱俗,国色天香,毫不吝啬于悦紫。
      “琴。”这位绿衣女子道。
      “这位姑娘请随我后台任意选取一把琴。”
      绿衣女子选了箜篌,箜篌也叫竖琴。有卧式和竖式两种,普通箜篌23弦,有些也有25弦。不同于古筝,箜篌要求弹奏者有更加深厚的功底。
      “箜篌比试分为两部分,上场是甲方攻,乙方守。甲方弹奏一首曲子,乙方要和,和不上曲调或跟不上节奏者输。下场转为乙攻甲守。”
      比赛比试开始,悦紫和绿衣女子各坐一方,持于弦上。
      一开始悦紫攻,绿衣女子守。波光脉脉,余音袅袅,到后来琴弦收紧,激昂有力,绿衣女子都从容不迫的接上并根据音调转换曲目。
      “半柱香到。”
      绿衣女子转守为攻,先是曲风悠扬,婉转自然,可后来声音越发昂烈,古铜色的琴弦来不及反应微微颤抖,第二弦,第三弦已经落幕。台下人看的眼花缭乱,悦紫的手也慢慢停了下来,微微欠身行礼:
      “小女子甘拜下风。”
      “好!”众人欢呼道。
      “噗!”兮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么明显的作弊,没有人看得出来啊?”
      莫青羽很嫌弃的说道:“把口水擦擦吧,人大部分都是虚伪的。”
      是啊,有时候——明明长了两只眼睛的人,却活成了一只眼,睁一只,闭一只。
      “灵力弹箜篌,这女子不是一般人啊。”兮又道,“不查查她的底细吗?”
      “大可不必。”莫青羽笑道。
      兮也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
      第二轮比试开始了,这一轮比赛由抽签决定,竹签落地——书。
      书顾名思义就是书法。
      悦紫左右手各持笔一支,左手行书,行云流水,辗转反侧;右手隶书,刚劲有力,笔走龙蛇。双笔齐下,字就像浮在纸上一般美的无话可说。
      而另一边,绿衣女子提起毛笔“嗖嗖”两下,左左右右,涂涂抹抹。恰一看别说字了,连看都看不清。
      台下的兮笑了,笔上看不见灵光,果然没有灵力,这个女人就不行了。
      一旁的莫青羽嘴角微微上扬。
      半刻钟到了停笔,绿衣女子从容放下笔,走下台,坐在座位上,抿了一口茶。
      当众人皆感叹这绿衣女子字丑的千里之外,用脚都比她写的好看时,小二把字挂了起来让人欣赏。
      那一副被人骂丑的字符,立起来后,竟让众人皆醉,那纸上竟亭亭玉立的浮起“萧萧逝水,慕慕鸳鸯,水中戏。”
      那字挂起来竟如此之神,字迹清晰,笔画流畅,笔锋、笔顿如鱼得水,仿佛“飘若浮云,矫若蛟龙”。
      在场无一不为刚刚发表的感慨言论感到打脸。但这也让胜负难以定夺:
      台下议论一片。
      “我觉得这悦紫姑娘写的字好,人美,字正。”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姑娘人丑字不正?”另一人打抱不平道。
      “哎,你别说他这字歪三扭七的。要不是挂起来,我还以为鬼画符呢。”
      “你鬼画符立一个字看看。”
      “……”
      半盏茶功夫,掌柜拿了一份地契,小心翼翼的递给绿衣女子。
      “姑娘收好我家主子很赏识你,让我将这份地契于你。”
      “恭敬不如从命,有劳了。”绿衣女子收纳起地契道,“送客!”。
      “是是是。快把酒楼的人都清出去。”
      “哎,我们这刚点的菜还没吃几口呢。”
      “我们有什么办法?新老板说了清场,钱给你们快去吧。”小二说道。
      “蓝高驴,看来我们要睡大街了。”兮搭着莫青羽的胳膊说道,其实他也想搭肩,只是身高不允许啊。
      “小孩子别乱喝酒,还不听,醉了吧。”莫青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拖着兮向门外走去。
      “且慢两位客官,主人楼上雅室有请。”
      绿衣女子冲着莫清羽笑了笑,示意他上来。墨清羽提着兮一跃上了二楼,然后顺势把门关住。
      “青羽,我好看吗?” 绿衣女子问道。
      “好看,但是少主教主要是知道你提前离教,然后扮成女子逛酒楼不骂死我。”莫青羽皱眉。
      “无妨。青羽,这是我小叔的血仆还是金色残月?”
      “是。”
      “他这是?”
      “醉了。”
      翌日,兮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绝色美人依偎在他身旁,楚楚动人,身姿秀美,婀娜多姿,绿色的外袍微开,虽然衣冠不整,秀发杂乱,但依然遮不住女子的秀气。
      “你……发生了什么?”兮楞了,回想昨夜喝醉,现在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后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女子微微睁开双眸,眸子里弹出一粒亮光,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你对我做了人畜不分的事情,现在问我作甚?”
      兮第一次面对女人哭,不知所措,昨夜是喝了酒,上了楼,但是不至于上了人啊?莫非:
      “蓝高驴!绝对是他,该死的莫青羽自己睡了女人还要转嫁给我,我童子之身都未破啊!这真的是冤死我啊。”兮想着。
      “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兮匆匆穿起衣服,坐身起来。
      那女子竟然紧紧环抱住了兮的腰道:“你想怎么样?丢下我一个人走吗?”
      “我眼下需要找一个人,我必须离开……”
      兮的话没有说完,便感觉后背一片湿润,这女子竟然又哭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
      “公子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昨夜怎么会……风流至极。”绿衣女子不依不饶道“我都这样了,你应该对我负责到底。”
      “要……我娶你?”
      “未尝不可。”
      “好,那你先把手松开。”兮很是苦恼,自己现在才十三岁,这女子起码十七八岁,而且素不相识,这真的是被莫青羽坑的不轻啊。
      “哎,姑娘你不要乱摸。”
      “这是什么?”绿衣女子从兮怀中扯出一块碎玉玦道。
      “姑娘不要乱动,这东西很重要。”没错,这东西很重要。这是兮的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信物,这玉是碎的,另一半在何处他不知道,兮现下就凭着这块玉玦找寻母亲的恩人,然后学艺报恩。
      “赠与我当定情信物如何?”女子不待兮说完,便将这玉玦塞入自己怀中。
      “不行,姑娘,这玉很重要,我娶你就是,你把玉还我。”兮极力争辩道,但那个女子竟又双眸弹泪,“我……好吧。”兮只能被迫妥协。
      “相公,以后你叫我兮就好,这酒楼现下是我的,我家也在这附近,你且去寻你的人吧,我在这里等你‘娶我’。”
      安顿好姑娘后。兮从楼上下来。他现在一没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做定情信物换回他的玉玦,二没脸,不清不白多了个媳妇,他自己还是血仆之身,随时可能丧命他手,他怎么敢?
      到头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亦是如此,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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