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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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们的总部为什么会在矮人国呀，”自那日一起享用了一顿美妙的晚餐后，辰泱就在帕兰佣兵团安安分分地住了下来，鉴于她对维斯塔大陆现状一问三不知，温妮便自告奋勇地每天带着她四处转，做着详细的科普，“因为我们帕兰佣兵团和别的不同，成员来自各个种族，而矮人国是最开放的。”
“哦？”
“当然，最美好、最包容的种族还是我们精灵。矮人国的开放并不是因为矮人包容，而是因为矮人都是天生的匠人和商人……啊，葛罗是个例外。他们需要将国土对所有种族开放，才能够谈到最好的买卖。你别看矮人国还没我们精灵之森大，拥有的财富却比科里亚同盟和迪尔王国加起还多。连人类那么排外的种族，动不动就给谁打个‘异端’的烙印往火刑架上绑，在矮人国都是有秘密土地和产业的。”
“所以，精灵之森并不对外开放？”辰泱像是故意的似的，专挑着温妮想一笔带过的话题问。
“唔……”温妮苦恼挠挠自己的尖朵，瞄了眼远处训练场上正在和葛罗比试的萨莱，然后踮着脚凑到辰泱耳边，压低了声音，“其实我们本是是很欢迎其他种族的啦，但自然女神在森林中留下的神力，使得其他种族没有精灵带领的话会迷路。所以精灵之森又叫迷失森林。”
“我们精灵数量是所有种族中最少的，性格大都很单纯，没有那么复杂的阶级构造，也不懂那么麻烦的勾心斗角与爱恨情仇。”这种可以说是相当自恋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从温妮口中说出，辰泱竟然不觉得有半丝做作，“陛下怕我们被骗，所以一般也不太允许我们把别的种族往森林里带。”
“不过也有淘气的小精灵偷偷把人带进去的，只要是在外围的精灵市场玩，没有踏入陛下的感知范围，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要想去看看的话，”笑眯眯的戳了戳辰泱的胳膊，“我找个时间瞒着萨莱带你去呀。”
能毫无防备地说出这种邀请，温妮也算是完全不愧对与她口中“精灵的单纯”。相比之下，萨莱倒是显得没那么像精灵了。
“带我去没问题吗？我毕竟还算是身份不明。”
“没事没事，”温妮摆着手，“你绝对不是坏人，我们精灵的直觉很准的。而且，只是精灵市场而已，市场本来就是建造来和外族交易、供外族游玩的，那里距离真正的领地远着呢，没有精灵带同样会迷路。”
见辰泱表情似乎并没有被说动，温妮就又加了句：“你不用担心我们精灵会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我们才不是人类和血族呢，会把混血和外族抓去当奴隶什么的。”
“奴隶？”
“对啊，人类可残忍了。血族抓外族还可以说是为了口粮，人类却是纯粹的奴役与玩乐，他们连自己的同族都抓，还有把同族抓了送去讨好血族的。人类三大国中的弗瑞帝国与血域接壤，就是靠奴隶产业发的家。弗瑞帝国西境的斯兰城，可是臭名昭著的奴隶城。”
“他们可过分了，抓了人以后，会用圣法术在他们的脖子上刻下生死咒，奴隶主可以用生死咒随时随地折磨奴隶。生死咒发动起来可疼了，有些人类贵族就以看着奴隶疼得在地上打滚为乐。”
辰泱有些好奇温妮这段话中的感同身受手从哪里来的，所以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哎你别这眼神看着我，我不是瞎编的，这些都是真的。我们佣兵团里的好多人，其实都是团长解救出来的奴隶，所以我是亲眼看到过那种事。”温妮像是生怕辰泱不信自己，努力解释着，“团长是圣骑士出身，可以解开生死咒。但生死咒留在脖子上的烙伤却是终身的，没有药也没有法术能够治好。就算把一整圈的皮肉割掉，新长出来的伤疤上也会有同样的纹路，可惨了。”
“所有种族里，也只有血族能够摆脱它。血族只要心脏完好就不会死，所以可以把脑袋砍掉重新长一个，新长的脖子上就没烙印了。但人类再大胆也不敢把血族抓去当奴隶，毕竟，血族虽然内部很乱，但在外族面前却又格外护短。”
耳边温妮还在滔滔不绝着，辰泱却有些走了神。她将目光从萨莱与葛罗那在她看来没多少技术含量的剑术比试中移开，移到了旁边赫拉与一群小狼人的搏击训练上。
搏击场上的赫拉没再套那一身灰色斗篷，但仍旧穿着那套辰泱不知道叫做什么的粗布衣裤。为了便于施展手脚，上衣的袖筒被卷至手肘，可衣领的扣子却一颗未松，不觉得热似的将半截脖子遮得严严实实，也不晓得是什么怪癖。
三五个小狼人变出尖牙利爪一哄而上，却根本不是维持着人形的赫拉的对手。不花几分钟，一个个的就被赫拉揍翻在地，捂着肚子嗷嗷叫了。
“啊，可恶，赫拉你这家伙怎么又偷偷地变强了？”一只小狼人顶着头上的大包抱怨着。
赫拉不明所以地偏了偏脑袋，似乎是并不知道同伴口中的“变强”到底从何而来。
辰泱看着有些好笑。
能不变强吗？饮了那么多龙血。
寻常人到此程度，不是爆体而亡，就是直接飞升了。
更何况如今的辰泱因为没有内丹，法力无处凝集，又被金色符文堵住了出口，所以尽在筋脉与血液中乱撞。龙血中的寒气因此浓郁到一离体很快就会结成冰，也不知道这头狼崽的躯壳是什么做的，饮了如此之多至寒龙血，竟还活蹦乱跳，并未变成一座狼冰雕。
“三国中最大的弗瑞帝国与血族勾结，其他两个也没好到哪儿去。”在辰泱走神的时候，温妮已经科普到人类三国的详情了，“第二的迪尔王国就是纯纯粹粹的维斯塔教会的附庸，别说咱们外族了，连不信仰光明神的人类都没资格进去。到处都是圣骑士和神官，每天都有火刑。像我们这种人员构成复杂的佣兵团，还是多亏团长以前的身份，才能够加入王国佣兵协会的。”
“至于科里亚同盟，它原本是帝国与王国在南方的几个争议领地，后来几大领地的领主签署盟约，干脆独立了。它离教会所在的维斯塔中心城很远，与矮人国接壤，和外族有着光明正大的贸易渠道，自称是‘人类的港口’。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但因为被帝国、王国追杀的人全逃去了同盟，所以那儿鱼龙混杂，各种巫术、禁术弄得几座城和血域一样乌烟瘴气。”
辰泱听了两句，微笑着点点头作为在听的表示，然后，又走了神。
这一次她没再看赫拉和那群小狼，而是研究起了西方剑法。
“精灵不是用弓的吗？”看见萨莱将葛罗手中的大剑击飞，辰泱不由地问了句。
“啊，那是以前啦。”温妮摆了摆手，“我们要是一直只擅长自然法术和弓箭，近战不就成众所周知的短板了。现在眼看着维斯塔大陆越来越不太平，留个这样的弱点肯定不好，所以陛下组建了精灵剑士队。萨莱就是因为在选拔队长的擂台战中败北，所以才气呼呼的跑出来历练的。我作为她精灵双生果……”
“精灵果？”辰泱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词汇。
“对，精灵果。我们精灵和别的种族都不一样，是没有性别这种说法的。只不过因为长得比较像外族的女性，所以在维斯塔大陆通用语里，会用‘她’这个第三人称代词。陛下有时也会被外族称作精灵女王。”
“精灵树就是养育我们的树木。普通的精灵树用自然法术培育就可以开花结果，但这样种出来的果实是不会孕育出小精灵的。而当两个精灵结为伴侣后，她们一起会种下精灵果的种子，用法术培育的同时还要用精血定期浇灌，这样过上一两年结出的果实就会长成小精灵。一般一棵树只能结一个精灵，极为稀有的像我和萨莱，是同一棵树上的，所以叫做双生果。”
“我比她先破皮，所以我是姐姐。”说到这儿，骄傲地昂了昂下巴。
辰泱：“你是……姐姐？”
“你这是什么语气呀，我是姐姐就这么难以置信吗？我不光比她早破壳，还比她早结果了三百年……”
哐！一把剑插在了温妮脚尖前一米处。
“温妮，你讲的太多了。”萨莱顶着一头红发与一张黑脸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送了姐姐温妮个眼刀。
早结果三百年？不是说精灵树培育一两年就能开花结果吗？
萨莱的打断反倒让辰泱提起了兴趣。
看来，不只是那只狼崽，便连这两个小精灵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辰泱一边琢磨着这其中的奥妙，一边弯腰捡起了那被萨莱抛至到脚边的长剑。她作为战神，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剑却是用得最顺手的。手中的长剑虽然有些太细，剑柄的构造也不是那么舒服，但这并不妨碍辰泱随手挑出一个剑花，将一旁温妮的眼睛都惊直了。
“你会剑术？”不，不只是会，而是擅长，很擅长。萨莱的直觉告诉着她。
“嗯哼。”辰泱用食指弹了下剑刃，顺着嗡嗡的金属鸣响，随便应了声，“不错的剑。”将剑柄一横，递给了萨莱。
“那当然，这剑可是多瓦克亲手打造的。”萨莱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妮倒是激动地炫耀了起来，“我有没有说过来着，全维斯塔最好的武器，除了诸神留下的神器外，都出自矮人国。”
萨莱又瞪了温妮一眼，没有接过辰泱递来的剑柄，而是努了努嘴：“来一场？”
“哦？”辰泱的眼睛亮了。
不可否认，龙，本质都是好战的，即便她眼下的半残废状况根本不适合动武。
萨莱：“你用这把剑，我去找人借一把。”
辰泱点点头，算作承了萨莱的情。虽然比起这把形状古怪的长剑，辰泱更想要的是那普普通通的训练用铁剑。
两人要切磋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遍了半个佣兵团。认识辰泱的，不认识辰泱的，好奇这被虏来的借宿者的，通通放下手中的活儿，跑来了观战。温妮更是扯着赫拉和葛罗，第一时间占据了最佳的观战位，就差写几张票卷卖出去押注了。
萨莱很快就借了把骑士单手剑回来，在训练场中心站定。
辰泱活动着手腕，慢悠悠懒洋洋地走到了萨莱对面。她抬抬左手，做了个“来”的手势。
“喝！”萨莱提起剑，瞬身袭来。
哐——
剑刃相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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