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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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死亡的感觉是不是很美？”
“不……”
“来，拿着刀，杀了他！”
“不……”
“我让你杀了他！”
“不要——”
杨燕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眼底是黑色的眼圈，皮肤苍白削瘦，窗帘没有拉好，一缕缕银白的月光从缝隙里努力的钻进来，企图照亮这一小片浑浊黑暗的世界。
当初江雪死的时候，那天的月光也是如此洁白……
耳边似乎传来了恶魔情人般的呢喃。
“滚开啊——”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紧紧地抱住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瞪得很大，茫然惊恐的看着周围。
江雪，
江雪！
“江雪——”精神紧绷的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在这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终于彻底绷断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找别人啊，你去找他们，你去啊……”
宋文听到监听器里崩溃的呜呜声，心满意足的挂断了。
真是奇怪啊，像是这种坏事做多了的，心肝肺脾都黑头了的，居然也会怕鬼？不是都说，神鬼怕恶人吗？
“阿雪，你看，”他调出出租房里的监控，“他们做坏事的时候，高高在上，可是当这些事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们的表现，不比你好到哪去。”
一片静默。
“你也这么人为的吗？”他轻轻整理了一下身边人穿着的洁白公主裙，像是在自言自语，“别急，很快，很快……”
警察来到祥福苑旅馆的时候，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外勤警察拉出了警戒线，一旁 的老板娘哭天抹泪的。
“这可怎么办啊，我不活了……”
“挨千刀的，怎么就在我店里自杀了，这还让我这么做生意……”
“砸了，全砸了……”
邱雨揉了揉耳朵，带上了白手套，唉声叹气，“今天是我老丈母娘七十大寿……”
丁法医正在穿白大褂，刚往脚上套了脚套，闻言嘎嘎怪笑了起来，“这下嫂子又生气了吧，邱队，今天晚上回家别忘了带一块搓衣板啊！”
邱雨挠了挠头，“你觉得就这德行，我今天晚上还能回家吗？”
丁法医想了想，很肯定的说，“够呛，估计得加班到九点了。”
“九九七啊，什么时候能改一下呢？”
“……”
几个人一边胡侃一边穿戴，一会就拾掇完了，那边小郭警官也做好了笔录。
“邱队，死者杨燕燕，y市人，今年二十七岁，鑫然酒吧的卖酒小姐，刚刚跟酒吧哪里打电话了，说是杨燕燕跟领班请了假，昨天就该去上班的，但是一直没联系到人……”
“卖酒小姐？这个人际关系很复杂啊。”邱雨一听这种，头都大了。
“自杀的，这人估计有失眠症。”就在他们闲聊的功夫，丁法医已经摘了血渍呼啦的手套出来了，长叹了一口气，感觉鼻尖的血臭味散了不少。
自杀？丁法医发誓，那一瞬间绝对看到了老邱脑袋上都竖起了俩耳朵。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道德，可是有时候自杀真比谋杀要简单多了。
痕检科的老赵还在趴地上揪头发，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还踉跄了一下，“这小破旅馆，估计从来没打扫干净过。”
“小旅馆就这样，”邱雨吊儿郎当的四处打量，“得了，赶紧把尸体运回局子里，再来几个人，去鑫然酒吧把领班经理和酒吧负责人给我叫来录笔录。”
“是。”
一个陪酒小姐的死，平平无奇，鑫然酒吧领班和经理没有嫌疑，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的，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下此毒手？
再说了，现场自杀的痕迹非常明显，医院里的报告也显示了杨燕燕有严重的焦虑症，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并不奇怪。只是邱雨对此有些许微词，一个陪酒小姐，爱财如命，喜欢珠宝和名贵的包包化妆品，她有什么可焦虑的呢？
案件已经结案，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再说了，就算是调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汇丰科技集团总部最近新入职了一名员工。
人力的小姐姐穿着正式的西装套裙，带着新员工办好的入职手续，仔细看，被精致妆容掩盖的脸上还有一层红晕。
“咳咳，那个，宋先生，您入职的是汇丰科技的技术部，我这就带你去找你们技术部的组长。”
宋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身上的灰色西装斯文妥帖，头发大礼的干干净净，微微一笑，带着大学生特有的清爽朝气。
“谢谢。”
人力小姐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脸色更红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是不去看他，心里小人还在尖叫，“啊啊啊，太帅了，简直就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啊，我大学怎么就没遇上这么好的学弟啊啊啊——”
人力小姐敲开了技术部的们，一时间宋文差点以为自己进入了菜市场……
文件与鼠标齐飞，骂娘与我擦不绝于耳，哒哒哒的敲键盘无限放大，就像是战场上加特林疯狂的开火，技术组长唾沫横飞带头上阵。
“我*****，这份数据是谁整理的，娘的算法都弄错了，脑子炸了还是咋的……”
人力小姐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别介意，技术部的人虽然看上去脾气不好，但是相当的嘴硬心软……”
宋文秒懂，“我理解。”研发狗么，都这样。
技术一组组长抬头就看到人力领着一个小年轻过来了，终于从昏昏沉沉的脑袋里挖出这是干什么来的，划出老板椅，直接滑到了人力眼前，一抬头，直接被宋文好像开了美颜一样的脸震惊了。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嘴唇淡红，带着金丝眼镜，还骚包的穿着修身的银灰色西装，简直就是左脸上写着衣冠禽兽，右脸上写着斯文败类，技术组长目瞪口呆的指着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瞪大的眼珠子像是要吃人，
“小王，这是怎么个意思？老子要的是有能力有经验，会研发会写程序的，你给我弄来这么一小白脸干什么？当我这里是娱乐公司了？！”
人力不知所以挨了一顿喷，心里可委屈了，直接把手里的简历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好不，XX大学计算机系毕业，在汉韵国际实习过，曾经做主研发过xx软件……哪点不符合你要求？你知道我为了给你找这么个人费了多大的力吗？就这你还不知足，你想要啥？天上的神仙吗？”
被人力怼了一通，技术组长皱着眉头翻看了一遍简历，怀疑的小声逼逼，“真的假的？这也不像啊……”
技术组长是个四十来岁胖乎乎的大叔，头顶上承载着独属于程序狗特有的秃然，油腻腻的脸跟技术组的其他组员们大同小异，比起他们，宋文简直就像是混在泥石流里的一股清流。
宋文不卑不亢，俊秀斯文的脸全是冷静，“组长好，如果您不相信我的技术，可以先考验一下，汇丰也是有三天的试用期的。”
恰好组长也是这么想的，“行，那你就坐在——那里！”随手给他指了一个角落，“另外，我这里有一份编码，编写程序上有漏洞，你负责给漏洞打上补丁。”
上来就是大活啊。
宋文还真没怕过，他抿唇轻笑，“好。”
组长有不忍直视的别过眼，粗声粗气的说，“行礼，别笑了，你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卖笑的，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子！”
“是。”他听话的拉下嘴角，不笑的时候镜片反光，一脸冷凝延续的像是漫画走出来的禁欲女王。
听着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鼠标键盘掉落的声音，组长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额头。
淦，还不如刚才呢！
宋文在技术部混的如鱼得水，喜欢他的大有人在，看不过去的也不老少。
“阿文，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楼下一家餐厅意面非常好吃，我们去试试吧。”精致长卷发魔鬼身材的财务部小姐姐绕了大半个楼层，踏足了这个充满钢铁死直男的科技部。
“不了，我自己带着。”宋文从柜子里拿出自己早上做好的午餐，放到微波炉里加热，“李经理自己去吃吧。”
李菲显然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马上再接再厉，“阿文，你居然会做饭，真厉害啊，现在会做饭的男生可吃香了。”
“勉强能吃。”
“我也会做几道拿手菜，像是黑椒牛排，焗蜗牛什么的，有时间可以来我家，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叮——”微波炉热好了，宋文取出饭盒，露出里面翠绿的炒青菜。回头露齿一笑，“抱歉，我茹素。”
如什么？
姑娘大大的眼睛大大的问号。
宋文茹素，这是大家跟他处的久了之后发现的事，为此还有好几个来嘲笑他过得跟和尚似的，不过现代社会，什么人什么习惯都有，偶尔碰见几个素食主义者也不是什么稀奇。
在汇丰科技工作了大半年，宋文终于在年会上看到了公司的执行总经理，薛绍云。
“咱们薛总哪都好，有钱有势有地位，就是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现在还没个对象，”他们组长端着香槟，摇头晃脑，砸吧这嘴，又想到了他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年轻咋想的，一个个的，催着结婚就跟要他们的命似的，非得说玩够了在成家，也不想想，等他们玩够了，好姑娘都被挑走了，矮子里面挑将军能挑出什么好的来，小宋，你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