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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果然是公共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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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果然是公共空间
德拉科是被人一忘皆空后才打昏的，所以当他捂着脑袋□□着醒来时，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噢、该死的我脑子里似乎有一群小矮妖在跳舞、已经早上了么……？”
“不，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用了点小手段弄醒他的大法师一边挥舞魔杖将散乱的书本重新码齐，一边不太有同情心的说道。
“晚上？？那——”德拉科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错过了勇士公布的晚宴。
然后他才开始注意自己的窘境：“我的衣服——！哦、天呐，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躺在满是灰尘的储物室地板上？他明明记得……德拉科的脸色变得苍白得近乎透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入睡前的片段，但显然不可能是雷斯林将他换好校服挪到有求必应室的。
“……记忆修改？我被人袭击了？？”
“没错，显然你今天的行动轨迹是早上起床用餐后，就来到这个地方修理这只柜子……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人进入‘藏物之地’，显然他不能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雷斯林环视了一圈被那位不速之客搞得凌乱不堪的杂物，压低嗓音强调：“我们需要知道他在找的是什么……”
大法师危险的眯起眼睛，他不喜欢这种有人正在窥伺他的所有物的感觉。
“对于袭击者，我有一个怀疑对象，但得先求证一下你究竟是何时遭遇了这场灾厄。”一忘皆空是一种非常难以掌握的记忆操作魔法，并不在霍格沃兹的教学大纲范围内——而且如果德拉科真的只是撞到想来藏东西的学生的话，对方逃走的可能性可比这位少爷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施咒打晕要高得多。
这样一来怀疑对象的范围就无限缩小，排除霍格沃兹大部分都很正派的原装教授，也只有那个食死徒和其它两校的访客们比较可疑，毕竟能够把房间翻成这个样子停留的时间肯定不短，那些傍晚才获准进入学校的魔法部官员和魔法电视频道员工的嫌疑就很小了。
袭击者没有杀死德拉科，却抹掉了他一整天的记忆又叠加了整整一打昏昏倒地是一个很聪明的选择，按照常理而言好面子的马尔福少爷虽然会耿耿于怀，却不会将事情闹大（无论如何不会比他死在霍格沃兹大），而发生时间的模糊也会让嫌疑范围无限扩大，可能每个人都无法拿出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不过显然这位凶手还没聪明到了解格瑞兹和马尔福和合作关系，更不了解德拉科最近的工作方式——
“哦，让我看看。”接收到雷斯林的提示，德拉科了然的扬了扬眉毛，坏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笔记本，还没有巴掌大的封面秀满了魔纹银线，还镶嵌了一颗森绿色的奢侈宝石，看起来工艺价值远大于实用性。
按照小少爷的说法，用这样价值至少几十个金加隆的本子记录，才配得上他的伟大成果——不过某种程度上说，修复一件有着悠久历史工艺已经失传的魔法物品的细节记录，也的确是比这个本子更有价值的内容。
“嗯……刚好我在8点50分的时候完成了奥尔默斯反折连接线的修复，接下来应该进行的上光打磨还没有记录。”德拉科看着米色的羊皮纸内页上属于自己的墨绿色笔记撇了撇嘴，还好他有记下这件很复杂拖了整整三天的修理工作的细节，否则如此值得骄傲的记忆岂不是要完全遗失？
“修饰工作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么对方应该是在9点到10点间闯入这里，并且攻击了你。”雷斯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按照邓布利多之前的说明，接到哈利通知后他们对疑似作弊时间非常重视，首先去分配给穆迪的办公宿舍检查【注1】，没有找到人却意外的从行李箱中行李箱中解救出被困的真正穆迪。从这里开始事件就升级了，能够绑架前奥罗、熬煮复方汤剂还给小巫师们上了整整2个月的黑魔法防御课而不被发现，对方绝对是个十足的危险分子。为了不惊动这位潜入学校的罪犯，避免打草惊蛇让他警惕起来劫持小巫师做人质，教授们先按兵不动，最后利用午餐的机会，在礼堂入口截住了从楼上下来的假穆迪。
时间完全可以对应上，甚至他应该是刚离开有求必应屋就被抓获了，而且如果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应该还没机会转移它。
“所以说，一个新晋的食死徒袭击了我，而邓布利多他们在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听完雷斯林共享的情报后，马尔福家小少爷细细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标志性是经典台词：“我要告诉我爸爸——让他向魔法部施压，作为受害者我应该有知情权的，要知道巫师的头脑可是最精密脆弱的器官，谁知道会不会因为非法的记忆修改咒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语调十分傲慢的说道，和仅比自己大几天的‘表兄’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其实对方是谁并不怎么要紧，看看能不能把那件可能存在的，被人从自己鼻子底下偷走的宝物作为补偿‘索要’回来，才是重点。
两人开始收拾各自的研究材料准备动身离开，至少马尔福少爷就在嘀咕他有一阵子不想到这个保密性堪忧的地方来了。翻垃圾山——即使是价值连城的垃圾山也实在毁坏他的对外形象，他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自己最近沉迷在这种游戏里，雷斯林对此毫无疑义，毕竟在这位表亲专注于他的“伟大”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基本完成“让关注者都知道他在哪里做了什么”的前提下进行的秘密研究。
虽然成果似乎只是一本华而不实的笔记本和一套莫名其妙的丑陋建筑模型（德拉科语），唯有大法师本人明白它们的珍贵。
就在这时，又传开推门而入的声音和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今天这个‘无人知晓的神秘房间’的访问率真是创了历史新高。
雷斯林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同时使用了幻身咒，他们可不想让任何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知道自己的研究动向。
来人是一个高个子的红头发少年，相对于发育良好的长胳膊长腿有些局促的半旧学生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显得有点邋遢。
这显然又是一个两位斯莱特林都很熟悉的葛莱芬多——
罗恩·韦斯莱。
他似乎是第一次到这个藏东西的地方来，有点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转身的时候动作太大，还撞到了一个很丑陋的男巫雕像。
“哇喔~！”他声音很是不小的叫道，笨拙的想把拿东西拽起来，却将对方手臂整个扯了下来。
‘嘶————’
大法师还同时听到身边隐去身形的同伴发出的轻呼，完全可以想象那张脸上此时是个什么牙疼一样的嫌弃神情。
虽然那个诅咒傀儡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但是这样的下场还是有些凄惨。
凄惨得令人有些想要发笑。
在发现不可能掩盖弄坏东西（虽然原本就是件破烂）的事实后，罗恩似乎很无奈的撇了撇嘴，摆出一副‘哦无所谓我才不怕呢’的虚张声势表情把那条手臂丢到一边，然后却明显加快了脚步。
他最后选定了雷斯林整理过的那些书堆作为最终目的地，站在那些砖头一样的大部头前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的吞吞口水，从怀里抓出一大把信件，选了一本破破烂烂勉强能够看出封面是赭红色的大书塞了进去。
“希望……不是……留下……”
他模模糊糊的嘀咕了一些大法师也没听清的话，又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那堆书一眼，似乎要把它们的位置牢牢记住，才再度脚步拖沓的离开了。
“哈！我们这是撞见了什么？臭鼬藏情书？”
一等到那扇门合上，在四年间已经和老对头家的小儿子培养出难舍难分的死敌情结的小少爷就跳出来，阴阳怪气的嘲笑：“一定是他写给那个半媚娃的狗屎被退回来了！”韦斯莱家小儿子迷恋布斯巴顿的芙蓉的态度，几乎只用了一个晚上就让所有长眼睛的人都心知肚明。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雷斯林强硬的按住他，他肯定是要忍不住直接当面嘲笑那个愚蠢的红脑袋的，但是现在去鉴赏一下讨厌鬼的秘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雷斯林很清楚真相不是这样，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德拉科的动作，毕竟他也对这些通信内容充满兴趣。
那位对霍格沃兹的魔法基石相当感兴趣的法国笔友，到底他是在纸上呈现了一个什么样的面貌才迷住了固执而不爱动脑的韦斯莱，又是什么促使这位为了笔友宁可和好友冷战的小巫师选择将这些信藏到这里？
“……笔友？居然有人能够忍受他那种错误百出的丑陋拼写，呵。”虽然邮件就是没有电话和e-mail的巫师世界近乎唯一的长途通讯手段，而德拉科自己也保有不少身在外国的通信对象，不过依然不妨碍他对韦斯莱成员做的任何事情嗤之以鼻。
虽然嘴上十分不屑，但行动上小少爷却依然兴致勃勃的侵犯着对头的隐私权，他随手抽出最厚的一封信读起来：“法国人？看起来挺有钱的嘛，居然能看上韦斯莱那种穷鬼，啧啧……这个家伙——”
那皱鼻子嫌弃的表情渐渐变成了深思，最后他将手上正看的这封信递给雷斯林：“这个法国人根本在利用那红头发穷鬼刺探霍格沃兹的秘密呢，手段可真算不上有多高明，也就只有那些最愚蠢的家伙会上当。”
不过如果真高明到连精明的斯莱特林也无法察觉的话，那说不定根本无法起到引导粗心的葛莱芬多的作用。
“但也许还是引发了一些警惕……”雷斯林对罗恩并不熟悉，不过根据哈利的描述他还是能够大概推测出那位葛莱芬多的性情：强烈的表现欲下暗藏着浓重的自卑意识，大大咧咧的粗疏性格中又偶尔透出敏锐的大局观，另外还有好面子和正义感做辅助。
这样一个人如果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好友包藏祸心的话，他的反应会是——
“恐怕就是起了疑心，才会把这些信件丢到这个地方。”接下来他大概还会监视对方，以证明这些只是他想多了或者……不。
读完那些颇为简洁流畅的文字，大法师颇觉有趣的卷起嘴角，这个人就算不是特别了解罗恩·韦斯莱的性格，也会是一个特别了解霍格沃兹学院争端和葛莱芬多普遍特质的人，简言之，这个人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对这所学校真的一无所知的纯粹外部人士。
当然这年代任何人都可以购买一本《霍格沃兹——一段校史》通读，然后自信满满的说自己是这所三大中最为开放的魔法学校的专家，但那种只有在这个熔炉般的环境中真正浸过的人，才会能将一些近几年浮动的学院情绪调动的如此流畅精妙。
就像这些把每一件鸡毛蒜皮小事都隐晦地赋予冠冕堂皇解释的信件内容，虽然在旁观者角度看来有些过于殷勤的非奸即盗，但在收件人眼里恐怕是极为舒服的适度体贴和吹捧，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固执先生在一天之内改变了态度，令这位高杆的表演者功亏一篑？
“……我说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他了，说不定那位韦斯莱先生什么都没发现，他只是嫉妒对方更能接近自己心爱的女妖罢了。”德拉科撇着嘴，习惯性的贬低道。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雷斯林换个思路想一下，这位擅长诱导思维的‘笔友’也许和他本人一样有严密的逻辑，但是青春期少年的塞满荷尔蒙和意外的头脑，却原本就不是适于进行精确推断的存在。
狮子们最擅长跳过步骤用直觉直奔目标，只不过这一回鲁莽的年轻猎手可能找到了个大猎物。
“总之我们又多了一个需要关注的对象。”大法师自然没那个兴致为一个无关者的名誉做分辨，他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用魔法复制了一份那些信件【注2】，然后将原件又重新塞回书里放好。
他无法猜测信件的主人是不是过阵子又会改变主意，甚至不能判断他到底是为了抛弃还是为了保护这些信才这么做，还会不会回来确认，所以还是不要留下让人发现秘密外泄的线索为好。
反正他真正感兴趣的也只是那些关于霍格沃兹基石魔法的猜测罢了，那位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笔友才是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至于那些脑细胞永远在布朗运动的纯种葛莱芬多会怎么想……
所以面对德拉科‘你干嘛不拿走原件这是个多好的把柄’，大法师只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始终更为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只把这当做一个小插曲的马尔福少爷也没在追究，现在他更乐于回寝室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要知道他可是在脏兮兮的冰冷地板上躺了大半天呢。
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抱怨着自己身体都僵了的德拉科其实对消失柜还有点恋恋不舍，想要重新把自己遗忘掉的成果收录回头脑里，同样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已经浪费够时间的大法师也不管他，只是率先向出口处走去。
以他刚才控制输出的魔力量，这些复制信件大概可以保持两天左右的存在时间，所以要尽早把值得关注的讨论内容和线索抄录出来。
毕竟时间总是有限的，只要确定对方不是自己的直接竞争对手，那就不该分太多精力在这上面，他现在最重大的任务是尽量整理好那些被替换下来‘霍格沃兹’的碎片，再补充一些材料制作一个临时接收器，增强一点这栋不甘心被更新的老房子的对他的信任。
如果这件事不能及时做好，那么不管之后魔法信息网络有多发达，他依仗着那次‘预见’所指定的计划都要功败垂成。
福兮祸所依，现在这个健康、安全的身体的确给了他无数便利，但也如等价交换般带来许多牵绊和烦恼。
但是些许的忍耐和妥协也是值得的，反正很快他就能真正有力量摆脱这些桎梏，成为新法则的制定者了……
大法师微微眯起眼睛，魔力流转间隐隐有一种冰冷的金色光芒从他烟灰色的瞳孔后透出。
那才是他的永恒追求。
一直都是。
而不是陪一群小巫师和黑魔王预备役玩拙劣的侦探游戏。
所以推开门就看到正在来回转圈的哈利眼睛一亮，扑上来叫着“小雷！”的时候，大法师的太阳穴有点抽疼。
而等到跟在他身后的德拉科也踏出门来，和学院敌对的死对头走了个照面：
“破特——！”
“——马尔福？？”
“喵嗷~~~”除了两个小巫师直接扒出魔杖的二重奏外，还有第三个声音，来自洛丽丝夫人。
虽然按理说还没到宵禁时间，但是雷斯林还是默默扶住了额头。
【注1】HP全书似乎没提教授在学期中住在哪里，从洛哈特和假穆迪的情节看，应该是各自的办公室里面配备了套房。
【注2】复制成双：这也是HP里一个引发讨论的咒语，哈利能够复制魂器为什么不给自己复制个课本？考虑物质转换定律存在，这个魔法应该具有时效性和信息承载量局限性，比如复制一本书所需要的魔力总量远比复制同等厚度的纸来得多。如果被复制的事物本身具有魔法属性，则只能复制一个形态（比如说复制的魂器肯定不是真魂器）
作者有话要说： 大法师：手动拜拜
事情全赶一起啦/W\
布线布的差不多，差不多下一章你们就能看到小雷在幕后捣鼓了些什么……
对了关于隔壁存稿坑《才不是非法成精》大家可以收藏一下，我考虑了一下准备过完春节直接存稿完结后再连载QW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