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穿HP)黑法师》浪费可耻

80、终于集齐的演员

　　【十】终于集齐的演员

　　丰富的晚饭和社交闲谈当然不是这一天的重点，但是对所有人而言的高|潮却令大法师有些失望。
　　火焰杯非常古老。
　　但是它那勉强可以说是古拙的造型，完全看不出精密炼金物品的影子，事实上根据邓布利多的描述和它可以随时更改勇士条件的特点判断，雷斯林认为它更类似于一种原始契约魔法的承载物。
　　效力绵延至今依靠的是纯粹强大的魔法力量，而不是更高级的复杂技术。

　　虽然古老的魔法本身也很有趣，尤其是那一束似乎开始产生意识的蓝白色契约之火【注1】，对研究者而言充满吸引力。但对于不可能轻易染指火焰杯的大法师而言，暂时没什么必要投入原本就不够分的精力关注——相比之下还是老校长画出的那个年龄界限有些意思，不过这个也只要站在圈外看别人热闹就好。
　　一个聪明的合格法师可不该轻易拿自身去挑衅未知，尤其当明明有人愿意以身试法，充当先锋的时候。
　　大法师借着集体起身离席的功夫用余光瞟了一眼躁动不已的葛莱芬多队列，满意地轻轻勾了勾嘴唇。
　　……明天他得提醒自己，挪出一点时间来观看精彩演出。

　　难得狮院老小联袂演出对手戏，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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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就餐的时候德姆斯特朗选择了斯莱特林长桌，但是在就寝问题上对方那个山羊胡子校长却坚持学生们该回到自己船上。
　　虽然处于主人家的礼仪霍格沃兹为两所学校的访客都专门准备好寝室，但显然多疑的卡卡洛夫并不打算领情——谁知道陌生的环境会不会造成他的学生们，尤其是被寄予厚望的威克多尔休息不好，实力打折扣呢？谁知道已经是敌人的霍格沃兹会不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干扰他们夺冠呢？
　　如果可能的话，卡卡洛夫甚至都不太乐意让代表们在霍格沃兹的礼堂用餐，在对方的教室里上课。
　　这种以小人之心度……也许也不那么君子之腹的做法，顿时让小巫师们刚刚建立起的那点面子情变得岌岌可危。

　　至少在回到地窖后，雷斯林可没再从德拉科口中听到多少关于德姆斯特朗的好话。当然作为一个狂热的魁地奇爱好者这位小少爷对某位明星还是比较宽容的，但是对那位形象略微猥琐、居然还会软骨头的害怕他们那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倒不是说德拉科本人就不怕穆迪了）的校长，以及德姆斯特朗学生长期在寒带生活而形成的略微粗放的行为却大加指责。
　　并且最后总要用天呐我爸爸当年居然会想要送我去那里读书，就算为了黑魔法那品味也令人无法忍受的咏唱调做结尾。

　　同样的除了用餐礼仪和过于油腻的口味外，德拉科还对那些丹麦腔、俄罗斯风味甚至保加利亚口音的英语嗤之以鼻，认为他们还不如用母语说话，至少自己的丹麦语和俄语要比他们糟糕的英语标准得多。
　　他甚至原文背诵了一篇俄国文豪普希金的诗歌，声音抑扬顿挫颇为悦耳，这就是纯粹贵族教育后的炫技。

　　失去了通晓语言这个极为好用的法术之后【注2】，一直没空闲去掌握更多地方性语言的大法师挺欣赏他这个能力，但是一想到这位少爷恐怕并没真正留意过那位麻瓜文豪的作品内涵，又忍不住觉得有点讽刺。
　　比起磨练这些能够被现代科技弥补的场面技能，他还是多看几本承载实际知识的书为好，雷斯林不怎么斯莱特林的想着。

　　然后他十分斯莱特林的提醒这位因为感到受辱而爆发少爷，也许并不是值得深入交往的对象，那么何必投入这么多感情？
　　“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是因为黑魔法教育而对他们感兴趣不是么？那么只要有能够维持默契的交情就足够了。”
　　反正所需的也只是利益交换，根本不需要友谊这种昂贵的奢侈品。

　　“其实我真是不懂雷斯林你干嘛那么看高他们，要起说最顶尖的黑魔法，还是要靠古老的纯血家族典藏。”德拉科扬了扬他尖尖的下巴，颇为傲慢的表示：“该不会格瑞兹的那些老家伙还在限制你进入藏书室？如果这样的话，马尔福庄园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这个人情如果是三年前卖出来还有点价值，现在说来也不过是马尔福的继承人再小小贬损他家族的竞争对手罢了，不过无意在血统斗争中牵涉太深的雷斯林还是不置可否的颔首，算是谢过室友兼表亲的好意。
　　“可是我们最用不着的就是‘顶尖’的黑魔法，”大法师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却有力度：“即使学会那些咒语，你敢让你的魔杖尖上发出哪怕一道钻心剜骨么？龙宝宝。”
　　低柔的话语犹如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轻蔑却充满诱|惑的罪恶气息。

　　德拉科被气得瞬间涨红了脸，“我当然———我——我当然可以，不过在校期间使用不可饶恕咒实在是个太蠢的选择，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平静下来装作很淡定的耸了耸肩，但是那双闪说不定的冰蓝色眼睛却透露出他内心想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雷斯林当然明白他在极力隐瞒什么，却并不会去戳穿，他始终认为有一个心存善念略微天真的盟友，总比与一个自己的劣等复制品合作要轻松愉快。
　　大法师才是那个真正随时可以施展折磨、操控灵魂甚至瞬间剥夺生命的既死法术，仅仅是碍于巫师社会的法律才有所收敛以免麻烦到自己的那个人，而这位天真的小少爷嘛……
　　他回忆起对方在上一堂黑魔法防御课上的表现，这个孩子可不像他往日吹嘘的那样，真能从受害者哀嚎中获得乐趣。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只能由年长的黑巫师言传身教的细节，那些冷僻的小花招可能没珍贵到值得被家族保存，但相对的，也不那么被白巫师们熟悉和重视。”事实上由于巫师对‘开玩笑’这件事奇妙的宽容，很多恶咒和恶作剧咒已经混淆在一起难以分辨。
　　比如暑假时哈利从陋居寄给他的那些太妃糖【注3】，研究后雷斯林认为韦斯莱那对双胞胎在黑魔法的天分上，绝对优于全斯莱特林的大多数。
　　可就因为效果有趣，便没引起任何警惕，这触发了大法师的灵感——用孩子气和趣味性做掩护，总是能够无知者的宽容纵容。实际上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带领马尔福少爷翻垃圾堆淘旧货很久，却没得到任何警告后得到了初步证实。

　　“当然也不用显得太迫切，只是一点小调剂罢了，比如说今天那个波利阿科提到他们学校里正流行的诅咒仪式和降灵术，我敢打赌如果你稍微漏出一点感兴趣的口风，他就会迫不及待献上所有细节。”对那种古老仪式的简略变体很感兴趣的大法师带着点恭维的引诱道。
　　那个德姆斯特朗男生描述的场景也许算是雷斯林目前听闻过的，距离原始魔法最接近的施法手段，甚至牵涉一些魔法阵知识——此前他翻遍了霍格沃兹的资料也没找到任何相关知识，显然已经在一代代的黑魔法清理中被人为销毁。

　　哼、虚伪的吹捧。
　　但马尔福家的人喜欢吃这一套，有人愿意恭维奉承哪怕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也比无人问津强。所以就算知道雷斯林抱着利用的心思，德拉科依然挺兴致勃勃。
　　毕竟他挺拔的小鼻子已经嗅到了利益的味道。
　　“和你的新研究有关吗？”虽然这几天的课外活动有那么点不够优雅，但已经尝到足够甜头的小少爷却意犹未尽。

　　大法师勾起嘴角给了他一个隐晦的赞赏眼神。

　　……我可真是在和魔鬼做交易。德拉科低声嘟囔着，脸上却也挂着同样的愉快假笑。
　　毕竟这已经算是双方更为对等的合作许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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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早晨本来是睡懒觉的好时机，但是这一天的哈利却几乎是摸着黑就爬了起来，他戴上眼镜看了看周围毫无动静的猩红色幔帐，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套好衣服出发了。
　　他的目标是现在还没摆上早饭的大礼堂，那里现在除了一个放在魔法圈圈里的火焰杯外什么都没有，正是一个合适进行点私下交流却又不会显得鬼祟的好地方。

　　绿眼睛小狮子这次太积极了，到达时空荡荡的大厅里还没有他好友的身影。
　　其实比起时不时有巡夜者和违|禁者来往的午夜，凌晨才是霍格沃兹最为安静的时刻，此时的大礼堂因为魔法蜡烛没有点亮而看起来有些阴森，反映着真实天空的天花板上也黑沉沉的，还没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的时机。
　　整个空间只有火焰杯中跳动的蓝白色火焰作为光源，颤动的火光充满了神秘诱人的气息，让哈利忍不住向着它走过去。

　　虽然和同学院的大家说起的时候，他都没表示过对成为三强勇士的向往，但其实有哪个男孩能够完全摆脱这份荣誉的强大诱|惑力呢。
　　反正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也许我可以试试？
　　心里有一个声音蛊惑着哈利一步一步的靠近邓布利多划出的界限，他手心慢慢攥紧，想着他也许该先用随身带着的羊皮纸条写上名字……

　　就在他的左脚抬起要迈过年龄界限的时候，他被人猛地拽着兜帽拉了回去。

　　“……小雷！？”
　　绿眼睛迷茫地眨了眨，然后才回过神来显出被吓到的神情。
　　“啊哦！我怎么回事我？！！”他一连向后跳了好几步，好像深怕雷斯林一个手没拉稳让他掉到圈子那边去一样。
　　“那个、我真的没想过要去挑战一下，你看我其实连写着名字的纸条都没准备——”在雷斯林越带审视的目光打量下，哈利有点紧张地解释道，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大概是因为知道这类不自量力挑战权威的行为在葛莱芬多是勇气的象征，而在好友眼中只会是傻得可怜的证明吧。

　　“你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雷斯林模棱两可的说道，他其实只是要确定一下哈利有没有中迷魂咒的迹象，对小男孩心里对三强争霸赛究竟有多向往则并不好奇。
　　反正他已经被寝室里另一位同龄人整整唠叨了一个月时间，如果哈利刚才是真的主动想要去挑战一下，他也并不会嘲笑。
　　只会对波特先生进入青春期后的莽撞程度有个新的认识。
　　“好了，说说你急着约我出来是为什么吧。”没兴趣听哈利支支吾吾的解释，眼见他啰里啰嗦已经扯到昨天晚上有多少人说要挑战一下年龄界限上，大法师速战速决的主动将话题打开。

　　“噢，对了、是要说这个来着。”感觉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过度兴奋心情的哈利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然后他又变得激动起来：“小雷你还真说对了，罗恩那个布斯巴顿的笔友果然来了，但是你绝对想不出他的身份！”
　　他的祖母绿色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十分期待好友耐不住好奇心向他发问。

　　“布斯巴顿那位年轻的随队助理教授？”棕色头发瘦高个，二十岁上下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就像个爱读书的拉文克劳，气质上温和而自信不乏一定说服力，如果他愿意采取怀柔鼓励态度的话，完全就是罗恩·韦斯莱所向往的那种会称赞他以他为主的理想哥哥。

　　“……小雷你为什么会知道？？罗恩昨天没在礼堂和他说过话呀——？？”包袱没能成功抖出去，直接被人摸透了牌底的哈利张大嘴巴，吃惊的叫起来。

　　“你依然在使用he，那么布斯巴顿的女性代表包括她们那位夫人都可以被排除了，这所学校来的所有男生中也没有维克多·克鲁姆那样出名人士，那么唯一比较独特能令人吃惊的就只可能是对方并非学生，而是一位教授。”
　　雷斯林把这一旦想明白就看起来简单无比的推断说出后，哈利只剩下捂脸一个反应。

　　“……哦好吧，赞美我们全知全能伟大巫师的雷斯林·格瑞兹——”他有点懊恼却并不沮丧的怪嗓音从没合拢的手掌缝中飘出来。

　　“哈利、隐身衣带了吗？”雷斯林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压着嗓子问到。

　　“呃？哦当然带了。”虽然不懂好友什么意思，不过哈利在这几年的不断训练下，已经知道要随身携带他这件最珍贵的家族遗产。
　　他刚将那水银色的奇妙布料从校服斗篷内袋里取出，雷斯林就劈手夺过抖开将两个人一同罩住，并且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轻声低语。”大法师嘴唇微动几乎无声地念到，算是稍微弥补了这件伟大的魔法造物无法隔音的缺陷。

　　“不要动，有人来了。”他继续单手按着不明所以的绿眼睛小狮子，表情严肃的警告道。

　　哈利还有点想要问为什么他们需要躲起来——虽然时间很早，但因为有无数代勤奋的拉文克劳们的极力抗争，如今早晨5点已经不再属于宵禁范围，大礼堂黑漆漆只是因为周末学生、教授甚至家养小精灵都乐意多和被窝亲热一会儿，并不代表他们呆在这里不合规矩呀。
　　但是他的疑问还没出口，那个一瘸一拐走进大厅，并直直走向火焰杯的身影，却令他再无法发出声音。

　　直到雷斯林确定那个人已经做完事情离去，两个人才在隐身衣的掩护下慢慢挪动到楼梯口，拐入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后揭开伪装。

　　憋了许久的哈利狠狠喘了一口气，用依然充满不可思议的语调震惊道：“穆迪教授——他为什么要往火焰杯里丢名字！？”而且好像还不止一张纸？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虽然并不是没有可靠的推测，但此时并不需要浪费时间，“现在的关键是，哈利，恐怕你又要去一趟校长室了。”

　　他看着终于开始略微抽条的小朋友皱起的鼻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举报作弊，不正该是推崇公平正义的葛莱芬多的责任吗？”

　　【注1】火焰在西方魔法体系里经常带有契约的意味，最常见的飞路火焰其实就是个挺好的例子，巫师走入壁炉洒下飞路粉专心叫出目的地其实就是个签车票的过程，而火焰杯挺明显是单一契约魔法的载体，所以它才能被混淆，只要告诉他要签订勇士生死书的人应该是四个而不是三个就够了。而邓布利多和魔法联合会评委们后加的条件都是次要的，用于筛选，这些要求的效力级别低于火焰杯本身的契约，这也就是哈利为什么能被选为第四个勇士。

　　【注2】通晓语言，效果是通晓所有能够说出或写出的语言，在克莱恩只是一个1级法术，但是在没有神的HP世界，没有任何可以令人不学而知的魔法存在。PS.普希金的作品经常都在讽刺思想陈旧生活堕|落糜烂的旧式贵族（他本人也是贵族出身），总是在赞美光明和革命浪漫主义情怀，所以雷斯林才说德拉科一定没真正留意过他写了什么。

　　【注3】如果说肥舌太妃糖还是小恶咒的话，那么金丝雀奶糖就足以致命了，它甚至轻易完成了魔法界许多巫师无法做到的事情：将一个巫师变成动物（需要极大量魔力），并在同时保持他的原本思想，这已经是后果很严重的诅咒（还好时间很短），被变成金丝雀的巫师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乔治和弗雷德的天分真的高的可怕，更可怕的却是对他们发明一笑而过的全体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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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小巴蒂点蜡烛。
虽然剧情已经在天上飞，但是小巴蒂这样的伏地魔死忠NC粉，该出现还是会出现……只是[蜡烛]
2015年最后一天啦，大家新年快乐！
2016我还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