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穿HP)黑法师》浪费可耻

61、血缘？谁算计了谁

　　【十】血缘？谁算计了谁

　　卢修斯•马尔福抛出那个震撼性的筹码时，大法师正在专心致志的心算议会大厅顶部，那个已经风蚀得有些残缺不全，但依然能够维持运作的古老魔法阵的设计。
　　魔法界现在普及教育的古代魔文比起一千年前至少丢失了一半以上的字符，这让新的魔法阵诞生变得格外艰难，也让雷斯林重构法术运行规则的研究时时碰壁。因此难得看到被巫师们遗忘在历史角落里的魔法古迹，大法师就算收到了魔药大师的警告，还是稍微多往这方面投入了一点精力。
　　事实上，这种漫长又无聊的会议中，除了那些精心准备着手里好牌的大玩家，谁会每一分一秒都全神贯注？

　　所以，当马尔福的族长大人在通常被视为停战时间，预备享用下午茶的时间段以一种孔雀开屏的骄傲姿态宣称，他愿意代替他那位不负责任的风流父亲，迎接某位流落在外多年的姐妹回归马尔福家族并承认其地位时，所有人——包括正被算计中的大法师都没当一回事。
　　这实在太正常了……老马尔福的艳情史著名到足以填满一个系列桃色文学，毕竟以巫师的体质和发达的魔药做支撑，还能死在龙疫梅毒的摧残之下那也是一种本事。

　　人人都以为，这只是卢修斯一次转移视线拉近与混血种关系的小努力。

　　如果不是他用华丽强调宣布的那个名字，连接在一起的姓氏是如此熟悉。

　　克丽丝•马尔福•格瑞兹。

　　一个引起轩然大波的名字，因为拥有这个名字的女性实在太多，贵族们投入更多热情的重点有点偏离——马尔福家曾经和格瑞兹家族联姻？？
　　多么劲爆！
　　脑子动的慢一些的那些人开始叽里呱啦的燃起熊熊八卦之魂，而脑筋动的比较快的则开始担心两大利益集团的头目私下结合，是想要吞噬更多的好处份额……而面对这样强强联合，小家族们要如何维持自己的利益？
　　卢修斯•马尔福的宣告过去了三十分钟后，会议大厅依旧一片乌烟瘴气，不但完全没有切入马尔福家主希望的重点，还转到了小家族重新结盟这么诡异的方向上去了……所以说利益敏感度这东西，如果有时间和心情研究的话，还是挺有趣的。

　　如果不是愚蠢的卡伦卡特……对，就是那位惹出了不少麻烦，以至于第二继承权收到了极大威胁的格瑞兹家二少爷，雷斯林也许还能悠闲的多看一会儿热闹。
　　然而这位愚蠢而且冲动的少爷，和他那位刻意保持无辜低调表情的父亲不同的，完全被会场内沸沸扬扬的秘密联姻论所触动，大吼出了“我家才没有那种血统低贱的哑炮女人”这等名言。

　　哦，一个哑炮。
　　流落在外，一个没有魔法能力的纯血家族绝对不承认的混血统女儿，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起到联姻筹码的功能，她甚至不能用来稍微和另一个家族套近乎……那么，精明如卢修斯•马尔福者，为何要专门提到一个哑炮？
　　要知道，白孔雀家族出了一个哑炮，哪怕只是上一代那个老色鬼数不胜数的风流帐不值一提的冰山一角，也足够削掉铂金家族三分脸面了。

　　然而偏偏这位家长非常骄傲急切的亲自宣布了这件事，而道格拉斯•格瑞兹居然也没做任何反对表示，更别提卡伦拉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跳脚表现了……于是与会者便不得不开始思索——
　　一个能够加入格瑞兹家族的哑炮，她到底是谁？

　　然后人们才恍然大悟，格瑞兹家族也有一个非自愿拥有的哑炮儿子。
　　大卫•格瑞兹。

　　短暂的安静之后，惊讶的贵族们终于回到了卢修斯所期望的重心上——克丽丝•马尔福，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正激烈争取的筹码雷斯林•格瑞兹的亲生母亲。

　　血缘，在巫师的世界里永远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于是下一刻，人们灼热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安静的白发少年身上。这里有探究、有谴责、有渴望……但更多是一种茫然而疑惑的目光。
　　因为雷斯林的面孔实在是一片空白，让人完全无法猜测他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个什么立场。
　　血缘虽然拥有很大的力量，但要将它在更大的舞台上发挥，却也必须有本人的配合才成。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数百年前，贵族议会的纯血条律强势束缚着英国魔法界的时代了。

　　“半个马尔福？这还真是令人无法不惊讶的转折呀……对此您作何感想？身世离奇的小格瑞兹先生，我到真没注意，您有一双非常标准的马尔福眼睛。”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人自然是坐在雷斯林身边，一直作为他全权代理人的斯莱特林无冕之王。
　　斯内普故作惊讶的油滑语调说不上恶意，但绝对也算不上愉快。如果再了解一点这位习惯性刻薄并且乐于把任何幽默感和嘲弄混在一起的魔药大师，那么就可以明白这其实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调侃而已。
　　唔……在为了争取这个该死的小巫师至少在成年前安静学习之权力上费时良多后，才发现自己有一个重要的漏洞完全不知情，如此温和的发泄一下不满情绪也是很合理的吧？

　　反正蛇王是不会承认，他恼怒外表下掩盖着的想看这个冷静过头，精明到让人生气的小鬼出丑的微妙心理。

　　“唔……常规的血缘鉴定魔法有哪些？”有着浅蓝色——而不是斯内普刻意点明的蓝灰色眼睛的少年巫师抬起头，挂起一种纯然无辜的表情后用理所当然的语调问道。
　　那平静得有些茫然的姿态，从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眼上透露出——“有这回事儿吗？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的信息。
　　虽然整个会议大厅都不在状况中，但是大法师本人却是从听到那个名字的第一时间起就在思考应对策略了。
　　雷斯林对母亲的身世毫不知情。
　　克丽丝从来没和他说过任何身世的话题……唯一一次稍微提到，显然也对自己出身的家族并无好感。【注1】

　　既然如此，那么就没必要太在乎了。

　　血脉的力量……大法师在内心冷笑，的确许多魔法连接都受到血统的影响，亲缘关系而造成的魔法波动共鸣对许多巫师而言的确是个掣肘。
　　然而那对雷斯林本人而言，并不构成难题。
　　他的魔法本源并不来自身负的血脉，如果非要去验证，说不定找来个斯莱特林家族的遗孤（如果还有）倒是能够监测出一点共鸣。【注2】这一点早在和格瑞兹家族的人接触时这点就得到了证明，如果不是阿伦•格瑞兹这位有趣的老人存在，大法师也完全可以不在乎灰堡家族的感情——当然还有丰富的历史悠久的法术资源也很吸引人，这点马尔福家族也不会缺乏，然而它不但出现的太晚，而且目的性强得让雷斯林相当不愉快。
　　大法师不反对别人在他身上投资，即使在最为天真的年代他也从来没希求过不求回报的好处。但是他厌恶投机者，尤其是那种自以为捏住他命脉，洋洋得意等着收获好处的短线操作……那真的会刺激到雷斯林体内沉睡许久的恶劣因子。

　　想要用他捞好处，就得先做好心理准备被他捞走更多的好处——字典里绝对没有吃亏两个字，并且坚信自己这是公平交易的大法师已经开始算计起马尔福庄园里的黑魔法收藏……虽然他不曾刻意收集这方面的资料，但是有一个热爱炫耀并且有强者崇拜情结的独生子，也算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家门不幸？

　　“你准备在自己的课表上添加上新项目了？贪多嚼不烂的小鬼。血缘鉴定魔法相当多——长期而真实或者速效易出偏差的，任君挑选？”对于这个扮无辜的回应，魔药大师有趣的扬了扬眉，决定为了看老友变来变去的脸色而积极配合自己可恶的学徒。
　　斯内普相信雷斯林的确此前对于母亲的身世不知情，就像蛇王很确信此时这条狡猾的小毒蛇实在装蒜。

　　“当然，是长期的……”雷斯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时间长短对许多事情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关键。
　　只要拖到霍格沃兹开学自己必须回到公众视线内，马尔福家族试图用血缘控制的如意算盘就算落空了一半……至于另一半，雷斯林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认回这门亲戚。
　　这得先看他伟大的院长大人和那位新冒出来的“叔父”候选人，扯皮的结果了。决定能者多劳的大法师和魔药大师交换了几个眼神，就有恢复了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他这般心不在焉的表现，也会成为卢修斯•马尔福、道格拉斯•格瑞兹以及其他不知情的贵族们头顶的一块阴云，说不定在某次交锋里，就会变成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呢。

　　当然，这并不是说雷斯林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他是真的认为旁听贵族们虽然比菜市场高档好多倍，但是究其本质一模一样的讨价还价非常无聊，就算自己是他们热烈讨论中的“货物”也一样。
　　反正他没反应的反应，已经把卢修斯下了极大决心才抛出的筹码变成了半个笑话，相信蛇王的毒液和那冗长反复的血缘鉴定魔法仪式，也会在各怀心思的利益受损者们的推波助澜下，把剩下那些影响力压制到最低。

　　抱着这份笃定，被稍微干扰了一下的大法师继续心情愉快的研究会议大厅的建筑花纹，和记忆中的一些古代魔文资料比对，至少有三个符号是雷斯林确信自己没见过的……研究之心占了上风的大法师陷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连嘲笑唇枪舌剑寸土必争的与会者的空闲都没有了。

　　自然，他那份悠然自得，狠狠的得罪到了自己刚刚正式拜师的魔药大师。

　　“为了我为您浪费的宝贵精力和时间，我亲爱的学徒你是不是也该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终于到了贵族们雷打不动的晚宴时间才得以解脱，已经被那些恶心的词藻运用和虚情假意的笑容恶心的食欲全无的蛇王终于忍无可忍，决定给光明正大在自己辛劳的老师眼皮底下发呆的可恶学生一点苦头吃。

　　“当然，先生，不论是需要我酿造哪一种力所能及的药剂，或者只是精心准备一些材料，我都乐意之极。”新晋的魔药学徒终于从魔文自修课里回过神来，斯内普带上了点杀气的漆黑眼珠告诉他最好诚恳一点。
　　而且如果能够把这段为政治荒废的假期利用起来，提前进入学习阶段，大法师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学徒得体的殷切回应让斯内普露出一个满足的冷笑。
　　“非常好，小格瑞兹先生——那么我需要一份完美级的洛夫卡驱虫剂，我的临时工作间里刚刚好的材料，别浪费一点东西——算作你的入门考核，如何？”有过数次吃亏经历的魔药大师眯着眼睛计算着说，学校的材料有邓布利多买单他还可以容忍，但是换成自己的收藏品那么就是小心再小心也不为过。
　　带着一种压迫感俯下身，斯内普带着一种恶劣的笑意询问：“好题目，不是吗？”一个材料廉价、准备麻烦、熬制时间漫长又需要耗神盯牢的配方，的确是最好的测试题目了……他可没有故意刁难。
　　蛇王很清楚对付这个喜欢理直气壮刮地三尺的小混蛋，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每个漏洞都堵好，省得自己被闷气憋死。

　　“好题目，的确。”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在魔药办公室犯下的累累罪行，已经触到小气的魔药大师底线的雷斯林在内心撇嘴。表面上还是非常恭敬的垂首应道，表示顺从的轻轻鞠躬：“一切如您所愿。”
　　贪小便宜吃大亏的蠢事可不是聪明人所为，反正那款驱虫剂还没珍贵到他需要扮成失手寐掉材料的程度。

　　不过，魔药大师的私人工作间，总有一些非物质性的小惊喜会在等着自己？
　　其实不是一定要占到好处，对于每一个学习机会都是真挚渴求的大法师看着自己老师衣袍滚滚的远去背影耸了耸肩。
　　如果对方不刻意提醒，他说不定还没那么认真考虑呢。

　　【注1】指前文那段要不要提前学习魔法时克丽丝的话。
　　【注2】血缘鉴定魔法的基础是魔法属性和魔法波动复杂共鸣，因为巫师魔法的表现基础（法力载体）是血脉，因此同一家族的魔法属性拥有遗传性（这不一定是法术天赋的表现形式相似，而是更隐晦的魔力波纹相似型……可以理解为魔法的DNA指纹）但是雷斯林的情况是，他的魔法大部分并不来自于两个哑炮父母的遗传而且被大法师的灵魂力量扭曲过，因此越是古老复杂被纯血贵族们信任的鉴定魔法，越没法用在大法师身上……用这些还不如去麻瓜世界做医学检测，但是马尔福和大部分巫师都是想不到的，至于想到了的雷斯林……他难道还会善良的提醒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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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棉花里还有钢针，而且放针的人还压根没放在心上~
快要累死了,所以思路混乱故事节奏乱了……OTL
我不知道下周我能不能出现，现在周末也没有了……先得紧着把BOSS的事儿结了，不然我可能连春节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