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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二百)~(二百零二) ...

  •   (二百)

      可恶的提姆大铁蛋,这是哪壶不开……哪只蝙蝠不飞提哪只啊!

      不对,蝙蝠侠好像还真的不会飞?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曾经在一些录影里看过,在不知从哪个星球来的生物袭击哥谭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外星来客那么执着于美国——超人一马当先将那怪物推远,神奇女侠持剑飞舞于怪物的足爪之间。

      只有蝙蝠侠,先是乘着蝙蝠战机开炮,后来战机被打落了,又果断跳出来,用看着超过200磅的身躯灵活穿梭于颓垣败瓦之间,仿佛头上的耳朵不属于蝙蝠,而是属于猫咪。

      总结,蝙蝠侠的确不会飞,蝙蝠系的那些也不会。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提姆就是故意戳我痛处!

      重申,我没有害怕蝙蝠侠,没有,绝对没有,也不是针对他,不在他面前说冷笑话。
      但那毕竟是蝙蝠侠啊,我想,即使是□□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红头罩大佬,也不能在蝙蝠侠面前说冷笑话吧?

      看着笑得有些得意的提姆,我决定好好地开口回答他。
      我指的是,扑上去张开嘴咬在他肩上的这种“开口”。

      在我的预想里,我只是会很轻地在他肩上咬一下,隔着衣服的那种,牙印都不会留,顶多是有点红——就跟他的昵称一样,“小红”。

      啊,又想到了个冷笑话。

      现实是,我才刚靠了上去,就感觉失了重心,跟着提姆一起倒了下去。

      眼见我快要用上200……不对,没有,我没有200磅。眼见我这满是脂肪的身躯快要压在他身上,我慌张地找了一个支点,好不容易才撑起了自己。

      呼,好险。
      接着,我看清了当下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一言以蔽之,就是我在床咚提姆。
      详细一点来形容的话,就是我双手正撑在提姆头部两侧,右边的姆指还压在他头发的末端,不知道会不会痛。

      不,我才不要担心他痛不痛呢。
      瞧,这个罪魁祸首,还顶着无辜又茫然的表情看着我呢。

      我还比较想问,他良心不会痛吗?

      “你、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用这招?”我花了很大的劲才没气得大喊出声,毕竟都这个时间了,我还是不要制造噪音比较好。

      “哪一招?”提姆是故意这样问的,绝对。

      我深吸一口气,不能生气,不要生气,那会气坏自己。

      我决定做完刚刚没做完的事。

      之前在泰坦时就有过“啃鸭脖子”的经验了,因此这一次俯下身去咬在他肩膀上——嗯?这口感?

      啊,我没咬在T恤上?

      我猛地回神,松开口想要坐起身,却感觉腰上有什么阻拦了我,让我重重地跌了回去。

      “呃噗。”还害我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再迟钝如我,也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
      就是某个罪魁祸“蛋”罪加一等而已。

      这下可好了,我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要不是我手还撑住,他就……不,但我的肥肉跟他的肌肉不还是隔着T恤贴贴了吗?

      瞧,尴尬和不安都属于我,这只铁蛋——我才不管他有什么呢!

      我咬牙切齿地唤了他的名字:“提、莫、西!”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半滑落半被扶着地放到床上,而我口中名字的主人正侧身看着我,飞快地为自己编出了一个借口:“噢,抱歉,我刚刚被吓到了。”

      我气起来时脑子转得飞快,嘴上却不利索:“你会被吓到吗?”又觉得表达不当,“你是那种会被吓到的人吗?”可恶,还是说不清。

      我想说的是,一个十三岁就能靠着一根绳索在大厦间来去自如、跟着蝙蝠侠暴打罪犯、跟队友暴打丧钟、大冬天穿着制服蹲罪犯的义警,是怎么被我吓到的?难不成我张的不是口,而是血盆大口?

      “即使我十三岁时就能靠一根绳索在大厦间来去自如、跟他人一起暴打(是的,他用了这个词)罪犯……”提姆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突然被你咬上肩膀,还是会被吓一跳的。”

      那双蓝眸平静地注视着我,就像浇在我头上的水,不是为了让我快高长大,而是为了熄灭我的怒火,让我冷静下来。

      冷静来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实。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好像,呃,是因为我要咬提姆。

      (二百零一)

      现代人诚不欺我,逃避可耻但有用。
      只要我追究得够快,责任就不在我身上。

      我双手拽在提姆的T恤领口上,把那小小的U形拉扯成一字形,摆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那是因为你先吓我。”

      “我吓到你了?”提姆伸手,把垂落在我脸上的头发挠到我耳后。

      这个动作,很容易就让人想回答“没有”。

      “对,你怎么突然往后倒?”但我把持住了,我真棒,“吓了好大一跳呢。”

      大概是我的口吻太像棒读,让提姆露出一副完全没相信的表情。
      “抱歉。”而且,这个人比我还要清醒,“但是,你突然扑过来,我也‘吓了一跳’。”

      这是比谁先被吓一跳大赛吗?
      我哼了一声,正想反驳道:“即使你十三岁时就能……”

      提姆打断了我的质疑,先一步说出答案:“是的,因为太突然了。”

      从刚刚起,同样的词语就不断在我们之间,听得人开始头昏脑胀了。

      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借口了,只得坚持道:“是我受的惊吓比较大。”
      唉,说这话的我,大概只有三岁吧,不能再多了。

      提姆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头垂眸,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正好落在被我拉开的领口内。

      也就是说,在他肩上我刚咬过的位置。
      真的,红了呢。

      我下意识松开他可怜的衣领,目标转到牙印上,手掌覆了上去,掩耳盗铃地说:“你也默认了,对吧?”

      提姆挑了挑眉,“我可以问一下,你是被什么吓到吗?”

      我板着脸反问道:“你就没想过我会压到你吗?重重地!”

      提姆疑惑又犹疑地说:“你觉得……那会令我受伤?”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不是我找不到借口,而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我该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我不只怕他感受到我的肥肉,还怕压到他的内脏?

      我知道他没有这么脆弱,是的,至少比我强壮,一拳五个我也没问题。再说,我们之前也不是没这样倒过在沙发上过。可这次我都感觉有点痛了,谁知道这种不受控的冲击力会不会砸在他哪个内脏或哪楼骨头上?

      都说自己是没了脾脏的人了,怎么不小心点?
      我一直他说自己没了脾脏的事耿耿于怀,总害怕他因此熬夜暴毙……前阵子我除了上网查过会有什么问题,最近失眠时还看了一些护养小提示。

      事实证明,失眠真的会让人胡思乱想。
      虽说我本来就是个爱乱想的人了,一如现在。

      算了,不管了,说就说,我也不能总是这么怂!

      “为什么不会?我曾听说,一个熊抱就能造成肋骨骨折。”我凑上前,牢牢盯着他说,“而且,你要对自己的身体和内脏好一点。”

      我都说到“内脏”了,他一定能听懂我的暗示了,对吧?

      提姆眨了眨眼,问道:“什么?”

      ……他是听懂了,对吧?

      他声音里满是迟疑地说:“我想……我一直都对‘它们’很好?”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就放心了,因为他应该听懂了,只是装作没听懂。
      他也许没有发现,他每次装傻时,都会表现出这么“正常”的迷茫。以前我不太能分出来,最近倒是看得特别清楚。

      如果他真的没懂,他会去猜,用他最自豪的脑袋。

      “不够好。”我没揭穿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都能听到你的内脏在说什么了。”

      “在说什么?”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接梗。

      我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它们说,都要哭了,因为你老是压榨它们!呜呜呜!”

      听到了吗?它们哭得很大声!

      提姆一时沉默。
      躺在床上的他低垂着眸,像在认真思考,没过多久又直直看过来。

      那双眼平常看过来时,老让我觉得像价值连城的宝石,现在却不一样。
      是充满笑意和爱意又有些坏心眼的、属于提姆的蓝眸。

      “那你知道我的心脏说了什么吗?”

      这时候我该接梗的,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问他一句“什么?”。但不知为何,这时候,我那兴奋地敲打我胸膛的心脏控制住我的嘴,让它自顾自地说出了另一句话。

      “应该是跟我心脏一样的话吧。”

      我的手从他肩膀上缓缓挪到他颈侧,轻轻贴着,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我有些害羞地浅笑一下,接着说:“看,一样地,在‘语无论次’呢。”

      (二百零二)

      这一次,是我赢了呢。

      别误会,我没有在跟提姆比较什么,但看到他把手背盖在眼上、冷不防翻过身去的模样,我不由得有了这种感觉。

      我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疯狂上弯的嘴角,憋住了笑后才把脸贴上他温热的背,轻唤道:“提姆。”

      没有声音。
      我戳了戳他的背,又喊道:“提莫莫(Timomo)。”

      哎呀,听到这奇怪昵称还是不回我。

      我再戳了下他的手臂,呜,这肌肉也太结实了吧,平常藏在衬衫下根本看不出来。
      我皱起眉,没忍住捏了捏自己的软肉……这对比也太让人难过了。

      这时候,我眼角敏感地捕捉到一抹亮色。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那是扭过头正偷偷在看我的提姆。

      他看到了?
      他看到我在捏自己的肉肉了?

      我忍住了当场逃离现场的冲动,跟自己说:既然猎物露出了破绽,我就该行动了!

      我果断飞身上去,抓住这不理睬人的提米鸟。

      可是,我忘记了一句话。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我指尖才刚碰到他的脸,手腕就被攥住,刹那间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后,我的手腕就被按在床上,眼前只有低着头凝视我的提姆。

      我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在一瞬间抓住我的手,还翻过了身来的。

      按刚刚的姿势,他整个过程大约转了270度,都大半个空中转体了吧?

      “格蕾。”提姆的呼喊把我像气球一样的思绪扯了回来,声音听着十分无奈,“你知道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吗?”

      我这才思考一下,啊,是跟之前情况逆转过来了。
      我被床咚了。

      我当然不会这样说,只是抱怨道:“大概就是你不理我,还把我按在床上。”
      我就差在头上贴一张“指指点点”的表情图了。

      提姆扯了扯嘴角,问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呃……”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提姆的眼神有些危险。

      我说的危险,不是恶狠狠那种瞪眼,更别说他脸上还带着笑的。

      然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浑身都僵硬起来,也想离夜逃出哥谭。

      我得说,提姆平常看起来绝不是一个攻击性强的人。

      纵然他一身西装革履时很有商业精英风范,会让我这种普通人觉得高不可攀,让初见时不善交流的我想跳车。也许还因为我有一点贫穷的自卑感,在我眼中,表面就很有钱的人虽不长角,但那光鲜笔挺的西装上都长着无形的刺,他们走在我旁边时,就让我想退避三舍。

      可是,我得承认,提姆长着一张挺和善的脸——或者说,是他故意塑造出这样的形象——只要不是绷着脸,一般不会吓到人,还能很快跟人拉近关系。
      这里的例子还是我自己。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其他想法……”我保持着上抬下巴的姿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选的床架,质量不错?”

      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个一闪而过、真实又沙雕的想法。

      这又不是我的错,谁让他今晚又摔床又床咚,还转了270度,我很难忍住不这样想的好吗?

      我本来还对这个说法有点自信,觉得能打破僵局。结果我一看提姆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

      该怎么形容呢?
      像是看到企鹅人放下了自己的企鹅,跑去说要蝙蝠当宠物,纠缠蝙蝠侠后被蝙蝠系义警们群殴打个半死,再送进去给他的企鹅当饲料,却被企鹅嫌弃。

      简而言之,就是一脸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完了。

      直到,我看见他的脸愈来愈近。

      “你怎么了提……唔!”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脸颊被黑色的短发扎得发痒,但更令我在意的,是肩膀上微微湿润的感觉,以及让疑问占据我脑袋的轻微痛感。

      我瞪大了眼,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小红鸟咬人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二百)~(二百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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