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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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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剧组后苏域特别关注粉丝们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人扒出什么来,比如戒指,红肿的嘴……
有人说倒计时他在台上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很专注,很深情,是不是有谁在那边,粉丝不乐意了,纷纷站出来说他近视,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不戴眼镜时看木头都深情,还找了一些对比图。
他是有一点近视,度数不高,还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其实发现这些细节的粉丝不在少数,但好像都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他年纪不大,出道也不久,现在事业发展得这么好,正是最关键的上升期,谈恋爱几乎不可能,谁会那么傻自毁前程。
对此他是既高兴又有点失落。
他不希望和乔景尧的事一直见不得光,可现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适合公开,大环境也不允许。
那种偷偷摸摸想被发现又不想被发现的心情,很矛盾。
王峥试镜成功了,很快就可以签约,他最近接了两档综艺节目,拿了片酬,不过钱不多,他说等电视剧签了约就还苏域那两万。
自从上次向滨喝多给苏域打了个电话,这几天老是给苏域发微信,不说别的,只问他吃了没,睡了没,累不累,无事献殷勤,苏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暗恋的时候看向滨好像什么都好,一想到这个人就开心,发消息也是秒回,现在想起他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一天三顿的问候反而让苏域很头痛。
秦薇和柳叶青都杀青离组了,剧组里和苏域最熟的只有潘乐莹。
他最近状态很好,潘乐莹知道他这是谈上恋爱了,为他高兴,还请他吃了顿饭,他特别不好意思,转头又请回来了。
潘乐莹的老公和婆婆带孩子来探班,小孩子才几个月,白白胖胖的,很可爱,苏域抱了几分钟,孩子一直冲他“咯咯”笑。
晚上回去和乔景尧通话,他嘴里一直感叹小孩子有多可爱,对面却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了?”
“你很喜欢孩子?”
“喜欢啊……”话没说完就察觉到哪里不对,他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不讨厌,就是……哎呀,我就是看小宝贝很可爱,可爱谁不喜欢啊。”
“想要孩子吗?”
这么重大的人生问题他没有考虑过,他感觉自己都还没长大。
可是乔景尧呢,他已经三十多了,大多数男人到这个年纪已经结婚生子了。
他们在一起注定不能要孩子,那乔家会允许乔景尧和他在一起吗?
苏家是小门小户,没有祖传基业,有没有子孙无伤大雅,可乔家不一样,几代的财富累积传承下来,到如今富甲一方,家大业大,怎么能没有继承人。
苏域老实回答:“我不知道,没有想过,你呢,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宝贝吗?”
“已经有一个了。”乔景尧说。
“有一个……你说我吗?我是你的……小宝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那三个字,齁得慌。
“嗯,不小了。”
后面三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他怀疑有人在一本正经地开黄腔。
“不要大小,只要后面两个字就可以了。”
跨年夜那天晚上在厕所的隔间里乔景尧就这么喊过他,低沉中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电得他浑身酥麻,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导致他后来还梦见过好几次。
这种称呼在亲热的时候喊喊可以,平时这样喊就太肉麻了,被别人听见多不好。
当然乔总也不是那么腻歪的人。
苏域最近一直在看房子,这事他没让乔景尧知道,乔家树大根深,产业涉面广,乔老爷子做了多年房地产,后来局势改变才慢慢抽身,主攻互联网新兴产业,虽然地产行业占比少,但不是没有,华誉现在投资的楼盘几乎都是高端住宅,苏域怕到时候乔景尧说送他一套。
一月底苏域飞去北方参加了一个大型颁奖典礼,零下几度,他只穿了一件薄西装,人又怕冷,走红毯的时候差点被冻傻。
内场坐了很多前辈,苏域认识的没几个,谢源也来了,和他的座位挨着。
“怎么样,还没杀青?”谢源问。
“快了,就这几天吧。”
“过年回家吗?”
“回啊,先回S市一趟再回家,机票都买好了。”
“今年你不和他一起过?”
他摇头:“他也要回家啊,而且我也想回家陪爸妈几天。”
“好吧,我还说你要是不回我还能有个伴,看来今年还是一个人。”
“你干嘛不回家?”
“没什么好回的,他们也不一定想我回去,多余。”
苏域不赞同:“你妈肯定希望你回去过年。”
谢源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还有说吗,当妈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
谢源笑了一声:“那可不一定。”
苏域不清楚他家的情况,不好多说,但谢源无疑是对那个家失望透顶了。
谢源如今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已经是普通人触不可及的高度,无数人仰望他,倾慕他,爱他的光鲜亮丽,爱他的意气风发,却没几个人看得见他背后的伤痛和苦楚。
谢源需要的是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人,可他好不容易脱离不幸的家庭,转头就栽进了钱霂这个坑。
造孽。
“干嘛这么看着我,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呵呵……”
谢源得了个最佳男演员,苏域得的是飞跃演员奖,上台领奖的时候紧张得差点同手同脚,主持人还调侃了他两句。
获奖感言已经提前打好草稿,很官方,说完就去后台接受媒体采访。
这是苏域第一次拿奖,采访时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从头到尾都笑眯眯地。
谢源也在旁边准备接受采访,说他看起来像个大傻子。
现场好多媒体都听见了,知道他俩关系确实不错,就让谢源一起过来,问两人后续会不会考虑合作。
谢源揽住苏域的肩膀:“双男主那种吗?”
现场媒体一阵哄笑。
“没问题啊,我可以。”
记者问:“那苏域呢?”
“如果有合适的剧本和角色,当然可以。”
苏域采访结束回内场的路上给乔景发了信息,乔景尧出差,在飞机上,典礼结束才给他打了个视频过来。
他刚回酒店,乔景尧在车上。
“你下飞机了。”
“嗯。”
他迫不及待地和乔景尧分享:“你知道吗,我今天在现场见到了好多大前辈,都是老戏骨。”
新生代演员苏域认识的不多,入行后才接触了一些,但以前和父母一起看电视认识很多老牌演员。
“有几位居然认识我,还说看过我的戏,哈哈,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乔景尧难得见他这么开心,说话的时候嘴角就没下去过,眼里闪着光。
乔景尧已经很多年没有听一个人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了,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耐心,现在他却可以笑着听苏域叽叽喳喳,一点也不嫌聒噪,反而很安心。
“很累吗?”看乔景尧一直没说话,苏域问。
“不累。”
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不累,老男人逞强惯了,他说:“那就这样吧,你赶快回酒店休息。”
“好。”
他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弯腰凑近摄像头,小声说:“我想你了。”都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这和异地恋有什么区别。
乔景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苏域被他看得心痒痒地:“过几天我就回去了,等我。”
“好。”
视频结束苏域去洗澡,洗完出来发现外面在下雪,细小的雪花洋洋洒洒,在灯光下尤其明显。
苏域生在南方,小时候年年下雪,后来就很少见到了。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乔景尧,道了一声晚安。
乔景尧叮嘱他盖好被子,别感冒。
第二天一早苏域回剧组,拍最后几场戏,补拍一些镜头,做收尾工作。
这部剧拍了四个多月,预计明年第二季度上。
在圈子里苏域算轻松的,一年才两部戏,其他行程也少。
他自己也不希望太忙,忙得什么都顾不上,完全没了自己的生活。
明年第一部戏定了,后面的行程还没安排好,吴慧说要趁热打铁,多接通告,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用吴慧的话说,年轻的时候不努力不拼,等以后老了还拼得动吗。
这话多少有点道理,他想要追赶乔景尧,还且得努力几年。
他让吴慧尽量安排。
杀青那天苏域请全剧组吃饭,就在郡陵。
他心情好,想多喝几杯,吴慧不让。
“苏域酒量不好,我替他喝。”
他们不可能逼苏域喝,也要卖吴慧这个面子。
“好好好,来!”
吴慧在这行混了十多年,酒量自是不必说,划拳更是一把好手。
苏域不会划拳,以前上学时苏志民管得严,他从没出去喝过酒划过拳,大学除了学习就是睡觉,游戏都很少玩,偶尔被人请去吃饭无奈之下才喝两杯,所以酒量一直很差。
他们划拳,苏域在一边啃骨头。
吴慧以一敌多,一圈一圈轮着来,最后导演都被她喝趴下了。
这顿饭吃得很快。
等人都走了吴慧才撑不住趴在桌子上,苏域头一回看她喝这么多。
他让服务员送来一杯温水。
“慧姐,你没事吧?”
吴慧趴着对他摆手:“没事,你回房间去吧。”
“我先去结账。”
“不用,结过了。”她喝了一口水,“乔总来了,在楼上等你。”
难怪刚才不让他喝酒。
“小涵,你送慧姐回房间。”
他拿上手机就跑了,吴慧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涵问她为什么叹气。
“他陷进去了,希望乔总不是一时兴起。”如果是的话,苏域不一定输得起。
“我看乔总对他很好啊。”
“就是因为太好才怕,怕是昙花一现。”
“我觉得乔总应该不是那种人。”认识乔景尧的人都知道他洁身自好,从不乱来。
“对,你说的没错。”
苏域上了楼,房间门没关好,留了一条缝,他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乔景尧立在窗前:“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个小时前。”
他冲过去撞进乔景尧坚实的胸膛:“怎么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明天我就回去了。”
“杀青快乐。”乔景尧从背后变出一束花,还是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朵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桌子上还有个精致的蛋糕。
苏域拿了一片上面的白巧克力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乔总居然来这套,又是惊喜又是鲜花,很会嘛。
他第一句不是感谢,不是感动,而是问:“和谁学的啊?”
“这不需要学。”
“好吧。”他抱着花,回一个香吻,“吃饭了吗?”
“没有。”
“那我叫餐到房间来。”
“不急。”
乔景尧坐在桌沿,拿走他手里的花,放在桌子上,把他拉进怀里亲吻。
他两只手扶住乔景尧的肩膀,喘着气问:“甜吗?”
“甜。”
他又拿了一片巧克力喂给乔景尧。
“是我甜还是巧克力甜?”这个问题他自己都觉得油,蜜里调的油。
“你。”
他满意地吻下去,巧克力的味道溢满口腔。
乔景尧吃饭,苏域在旁边拍照,花和蛋糕,他有个微博小号,恩爱不能经常秀,但偶尔晒晒更健康,他实在憋不住,反正没人知道是他。
“你有微博吗?”
“以前钱霂注册过一个,没用,注销了。”
“那我重新给你注册一个,小号,不用认证,我们互相关注。”他小号发的都是关于乔景尧的,想让他看到。
乔景尧把手机给他。
他帮乔景尧注册好,问他想叫什么名字,他说都可以。
苏域叫“我是小小苏”,后面跟了两个字母,如果叫“我是老老乔”应该不太好,最后决定叫“我的小小苏”,后面跟同样的字母。
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了。
“怎么样?”
“一般。”乔总似乎不太满意,但也没有说改。
吃完饭两个人靠在沙发上休息。
十点半苏域去洗澡,洗完乔景尧洗。
苏域出来看见桌子上的蛋糕,特意买来的,都没动过。
乔景尧洗完出来看见他站在餐桌前,乔景尧走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早有准备,转身把奶油抹在乔景尧脸上,从上嘴唇划到下巴,然后不等乔景尧开口就吻了上去,把奶油一点点吻掉。
“你……”
“买来不吃多浪费啊。”他厚着脸皮趴在乔景尧耳边呵气,“你说是不是啊,乔总……”
他反正是越来越不纯洁了,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到……
画面过于刺激,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男人被他那几口气撩得心猿意马,沉声问:“你确定?”
“你不敢啊?”
他腰间绑带一松,浴袍散开,春光乍现。
他被乔景尧架到桌上。
“坐稳。”
男人的手指带着一股冰凉,慢慢划过他的身体,引起一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