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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侯门一入深似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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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桡通。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
乾隆二十五年,图尔都等五户助战有功的和卓,及霍集斯等三户在平乱中立功的南疆维吾尔上层人士应召陆续来到北京。乾隆令他们在京居住,并派使者接他们的家眷来京,封图尔都等为一等台吉。图尔都27岁的妹妹也被选入宫,册封为和贵人(即香妃)。27的芳龄,这是头一遭,一时,香妃受宠。
免去了一切“繁文缛节”,骄奢华丽的宝月楼,只为美人思乡之情,为博美人一笑,竟比唐明皇。一时笙歌曼舞,灯火辉煌,君王不早朝……
来日的绵绵细雨,难得今儿个的阳光,御花园沉浸在这柔柔的温暖中,因连日的阴霾,花瓣上的雨珠间与落与不落,看似美景,实则难受的紧,这样不清不楚,不是更为恼人嘛!
纤弱的葱指,拂去雨珠,智润的浓密,久了,再坚强的枝儿也会经不住。花儿里了重量,一下的昂起,想起江南时的飒爽,不似这般扭扭捏捏,拿不起,放不下。
“秀主儿,您身体还没痊愈,早些回去吧?”春喜跟在身后,见她眉头微锁,实不忍她再回到远处纠结,好容易才恢复点,这几日的风寒,没日没夜的咳嗽,又不叫御医,只在床上静躺,说的话十指可数,明明难受,反劝她,春喜的“万岁爷怎可如此狠心!”她却只是笑,她以为她足够坚强,却没发现笑的无可奈何。
“再逛会儿,这样的太阳,难得。”
迎目而来的明黄让淮秀一时睁不开眼,不期而遇,不再是已往的有缘,他身旁的紫红色女子才是他现在的新宠。如此相遇有点不知所措,抬眼,想认真看,近日的沸沸扬扬,她不是没听到,只是“玉容未近,芳香袭人,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这样的奇妙,让原该的伤心倒少了,多了想一睹芳容的情怀。
离了几米,闻不到传闻里的诱人香味,不过君王不早朝,想是“旷世奇珍”了吧,想的酸。
眼前的缠绵悱恻,恍如尖刀利剑,直入心坎……
她的急急离开,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不能,怕伤了肺腑,眼前的娇媚不过是幌子。离去的身影却是刻在了心上,几日未见,怎会如此消瘦……
几日的纠缠,全在现在发作,昏昏的,脚步轻浮,倒下的那刻却感受到了昔日的温暖,直入心肺,暖了身体。
呕心的咳嗽惊醒了美梦中的淮秀,
“秀主儿,你好些了吗?”
“春喜,他是不是来过?”
“秀主儿……”
“我知道,春喜,他来过,他人呢?”
“香妃娘娘不舒服……万岁爷……回宝月楼了…”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来过,我就知道。”
“秀主儿……您饿吗?答应去做些吃的吧。”
“春喜,人不怕分离,只是缘尽情未了,如何才最好?!”纠结的眉头一下舒展,这一回一切都会结束了。
慕容笛不是说需要最爱的女子吗?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可以放心的离开呢?
因了今日白天的好阳光,连夜晚的月色也显得暖洋洋,适合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