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乙骨忧太】未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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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ooc
里香未出场，相比爱情似乎更偏向友情
女主作为加强两面宿傩封印的“阵眼”存在
咒语出自百度，有自己修改的成分
summary：关于我们的故事，还有好久好久。
01
“你的命是我的，可不能随便死了哦。”他的语气温柔，想是用糖果骗取小妹欢心的邻家哥哥。不过这话么，就不那么温柔了。倒让人起了层鸡皮疙瘩。
“乙骨，真不至于，你看我这不是，动都动不了了吗。”你打着哈哈，冷汗直冒。夏油杰一战后你伤了个半死，特殊的体质反转术式的效果微乎其微，只能静养。
你用眼神示意熊猫和狗卷快点拦住乙骨忧太。再这么下去，你身上的伤是好了，心里这伤可好不了了。哪知道这俩只是心虚地别开目光吹起口哨，还悄悄离散发黑气的乙骨忧太远了一点。
不就是昏迷了两个月吗！一个个的至于吗！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又不敢对乙骨说你真实的内心想法，只能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暗搓搓地把目光投向靠着病床的真希姐。
拜托拜托，救救孩子。
“呆子，别揪着人不放。”得救了……不愧是真希姐！受了伤也能把生气的乙骨忧太镇住！你内心狂喜，艰难转身，想感谢真希姐，却被她拦了下来。
“你身上的伤各处都有，别乱动了，到时候裂开可别找我哭。”“是，真希姐！”这幅元气满满的样子，恢复得倒是挺快。真希笑了笑，摸了摸你的头。
你转身的时候，余光把乙骨忧太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能开始戏精:“呜呜，怎么能凶伦家呢，伦家明明还躺在病床上。”语气做作，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被恶心到了。除了刚才还在生气的乙骨。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向你走去。你先是愣了一下，开始奇怪地扭动，遵守最真实的对强大的恐惧，躲避在你眼中已经浓郁到吞噬人形的咒力包裹物。
但乙骨只是蹲下仔细端详了你一会，说:“对不起。”为吓到你而道歉，还是为不请自来的探望而道歉？你倒是不习惯这个氛围，更加局促不安。
这时候最正确的作法当然是阳光地摆摆手说“没关系”，但你什么时候脑回路不异于常人了？抬手、抽泣、蹙眉一气呵成，举手投足间尽是演技，你要是去演个什么电影，准能捧个奥斯卡回来。
气势到位了，你徐徐开口:“嘤嘤嘤。”
乙骨忧太顿了一下，眼泪和笑容一并出现在他的脸上，你更加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给他抽了几张纸巾，虽然还是给他眼泪糊了一脸。
打破气氛的是、闪亮登场的五条老师！“检查报告出来了，”五条悟特地停顿了一下但你们很不给面子的没人鼓掌，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只好不怎么开心地继续通知，“明子，你下个任务和乙骨一起。”
什么？和乙骨一起？你犹豫地转头，看见同样愣住的乙骨，感觉有点慌。“时间到时候辅助监督会告诉你们的，好好相处哦。”话音刚落，五条悟本来都转身离开了，临时又想起什么，赶了回来，“啊，乙骨同学现在是四级了，要照顾他一点哦，明子？”
你机械地转过头看向有些开心的乙骨忧太。没有搞错吧，这个人四级，那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只是个准一级而已哎，照顾特级，你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请多指教了……”乙骨忧太好像终于意识到什么，向你伸出了手。“嗯？嗯。”正在神游的你被真希一把摁住手，和乙骨的手相握。意料之外有些冰冷，不像是正常男子高中生的温度，狗卷都比他温度高。
“……木鱼花！”可能是你的内心活动都写在脸上的缘故，狗卷表示抗议。
你也想抗议。
02
显而易见，抗议无效。你现在和乙骨忧太并排站在老旧小区的门口，像两个上课的一年级小学生一样端庄——背挺得笔直，站姿堪比军姿，手还紧贴裤缝。
实在是太尴尬了，你不得不找个话题:“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呢。”确实，太阳很大，但现在是夏天。你马上就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可祸既然从口出，已经覆水难收了。你只能内心泪流满面，大步迈出你顺拐的步伐。
虽然这点心虚莫名其妙。你感慨人生变幻无穷，自己枯燥的学院生活可惨，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与美貌匹配的校园生活呢。时间流逝，白马王子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抠脚呢。
不对劲。
你嗅到了一丝不属于咒灵的咒力气息，而且，从身后传来。不能回头，你咬咬牙，继续往前飞奔，思考对策。
你的术式单独对上咒术师胜率过低，但乙骨在里香解咒后降级成了四级，不能让他也卷入危险。“那个时间”还有不到两个月，为了这个你必须完成、也只有你能完成的“使命”，你不能在这时候出事。
有没有两全法？
拐弯、拉远距离，突袭、拉近距离……动作一次次重复，自己的体力在大幅下降。早知道会有这种突发情况，当时训练的时候就不找乙骨对打了。
人在生死之际总会爆发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智慧。你停下，解开后背绑住长刀的绷带。好久不用了，可能有些生疏。对面在暗你在明，长刀有利于拉开距离。几下你来我往，你仍然看不全他的脸，但在心里默数他呼吸的频率。
“嘶。”
你腹部未好全的伤口果然开裂了，一个闪躲不及，被对面的攻击擦到了一下。连续几个后跳躲到残垣后面，身后刻意扬起的尘土，希望多少能起到点隐蔽的作用。
“在哪呀？”是个年轻男性，你屏住呼吸，在脑海拼命寻找他的踪迹，一无所获。“我看见你了哦？”脚步声的确渐渐进了，每一步都踩在心脏上。
扑通、扑通。
咔哒。
树枝被踩断了。
你努力不回头，手中的长刀蓄势待发。但呼吸声突然轻了，取之而代的是此刻让人心安的乙骨忧太的声音：“明子？”你双眼含泪地望过去，不顾身上还渗血的伤口，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乙骨忧太的肩膀抖了抖，然后拍了拍你的头。
03
“所以死者你认识吗？”五条老师还是很靠谱的，虽然大多数时候都会被真希姐说成“白痴眼罩男”。“嗯。”你老实地坦白。关于他，其实咒术高专的老师应该比你更熟悉。
——毕业后转而叛出的学长，名字已经被抹去。
“看来之前也有这类情况哦？”“嗯，他们认为不应该用这种有风险的方法加固封印。”他们一直在追杀你，只不过这次被乙骨反杀了而已。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心不在焉：“啊，对了，这次有件事要你去办一下。”你终于放松下来，解除正襟危坐的姿势，郑重地点点头。
“所以，你这次很危险啊。”真希姐敲人脑门的力度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熟悉，她无视了你“呜呜呜真希姐敲人好痛”的控诉，看向乙骨忧太，“这次你干的不错嘛，豆芽菜。”
“乙骨，谢谢你！”你后知后觉地从病床上仰卧起坐，以表达自己由衷的感谢。
乙骨忧太愣了一下。他被同伴需要着，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看他这么开心，你也舒了口气。太好了，还以为这次逞强又要接受大家的拷问，看起来大家都忘记了！
“哦对了，你怎么又受伤了？加入老师不能治疗的伤，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啊、是的！”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对不住，反正也害人受伤了，背个锅不要介意。
不过确实，他造成的伤口好得格外慢。
“你之前把她带回来的时候，那个笨蛋没和你说她的信息吗？”真希抱着双臂，询问乙骨。“没有，五条老师只是说她是‘阵眼’。”乙骨忧太看着你懒洋洋的样子，回想起初见。
那时候你被一群比你高一个头的大人们团团围住，像是簇拥，又像是监视。到处是些灰烬的味道，但异常平静，和天空中的满月一样。你站在唯一的光源，眉眼低垂，宛若神明。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为了“保护”，但此刻因为他的到来充斥着血色。但你望向天空的眼神仍然纯净，还含着深深的寂寞。
为什么会这么寂寞呢，是因为没有同伴吗？
几乎是最烈的火光，但被火焰包围的你们没有离开的意思，保持着不合时宜的沉默。你对逼近的刀锋没有兴趣，任由炽热将它烤成赤红的模样，颤抖的刀尖抵着脖子，不可避免地划出几道伤口。
“杀了我？”你的语气毫无波澜，“你的任务不是这个吧。”他放下刀，有些茫然彷徨。这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说出来的话，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在深井中苦苦挣扎，完全没有被拯救的可能。
但他还是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我现在大概还不能死。”不同的是，你是强迫自己活着，为了他人而活着，作为“阵眼”而不是人活着。
“不。”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向月光下的你伸出手，你的眼中突然有了出路，一条被火焰燃尽的出路。风吹起草木灰，最后一抹水的痕迹也消失不见。你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把手放上去，等待他的后话。
“现在，你的命是我的。可不能自己死了哦。”
你仍然没有表情，像接受命令一样点点头，抿紧了唇。是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只是并不讨厌。
04
“什么？”你听到乙骨的话，整张脸皱成一团，“我没听错吧？”乙骨特地单独过来找你，是为了这个？也太离谱了。你手中苹果的因为你的失神滑落掌心，还只咬了一口呢。
你准备好接受它在地上摔个稀巴烂还滚两圈的事实了，但乙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你惊呼一声：“强！”
“我说，我要和你定下束缚。”他用袖子擦了被他碰到的侧面，把苹果还给你。大魔王终于要把魔爪伸向弱小无辜但能吃的你了吗！你不自觉地缩脖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不至于啊，我顶多是偷吃了你的卷心菜嘛。”“为了你不要死。”说话的人一脸平静，听的人一脸震惊，被嘴里的汁水呛到了，咳个不停。
“关于我的故事，马上就要结束了。”乙骨，没有必要的。他仔细观察你的表情，很难找出一点动摇，是那些过去的日子让你养成这种性格的吗。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成为咒术师的？”问题显而易见，答案要你自己去寻找。“为了拯救自己。”你深呼吸后，睁开眼睛，眼底仍然含着浓浓的寂寞。
“那就和我定下束缚吧。”
这，定下束缚也没有用吧？你在心里嘀咕，还是伸出了手：“是这样吗？”好像，当时你们就是这么遇见的。乙骨点点头，伸出了他的掌心，相比你的手，他的手很大，看起来能完全包裹你的拳头。
乙骨忧太没有犹豫，他抓住了你的手，再次重复初见的那句话：“你的命是我的，可不能随便死了哦。”
你叹了口气：“不会的。”你早就被决定好了未来，奔向注定的道路，能算是随便吗？故事总是会结束的。
“呀，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呢？”熊猫贱兮兮地打开病房门，挑着他并不存在的眉毛。你一下子扑到了国宝的身上，拼命地摇晃他，白色的毛哗啦哗啦落了几撮。毛的手感实在太好，你在心里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决定原谅他们的行为。
反正，“束缚”不会被他们听到。
“你们过来干什么呀？”你把下巴抵在熊猫毛茸茸的头顶，嘻嘻哈哈地问道。“五条老师找你。”熊猫老老实实地回答，由着你骑着他的脖子当个指挥官，往门外之中。
“你们两个，等等！”真希的提醒晚了一步，你的头已经碰到了冰凉冰凉的门框。
一声巨响。
05
你捂着额头膨胀起的大包，眼角含泪地听五条老师的通知。
其实都是你从小就接触到的那点东西，那些人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恨不得把每个步骤写好刻进你的DNA里。“但是呢，这些都是高层的主意。”五条悟结束了让他口干舌燥的长篇大论，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继续说道，“你怎么想，明子？”
你能有什么想法，你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当个成熟的“阵眼”吗。这个念头一出来，你的脑海里自动闪过这些日子和同学的时光，确实是你人生里不曾有过的美好时光，细碎的上课议论、并排躺在草地上旷课、把下半身埋在沙子里、同学睡熟的时候给他脸上画个王八……
最后，停留在乙骨忧太的身上，他的选择、你们的“束缚”、有些羞涩笑着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你开口是和当初截然不同的话语：“我可能，还是想活下去吧。”
想活下去拥有更多羁绊，想创造更多的欢乐，想拥有更多的爱意，想好好体验一下真正的人生。
你知道，自己只是想想。
“这样啊。”五条悟站起身，“那我知道了，你去吧。”你心里莫名其妙有些被忽略的失落，只是笑着挺起此刻仍跳动着心脏的胸膛，昂首走向完结的故事。
你穿着千年前的破旧长袍，走向火山口的身影平静异常。曾几何时，你的前人们也走过这条铺满荆棘与红花的长路。布满大孔的玄武石台阶，赤脚走起来有些咯人，在咒术高专养嫩的脚掌被刺破了，你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被幸福驯服，能在最后关头欺骗自己。
周遭都是祷告的结界师，他们咒骂着、庄严念出包含咒力的咒语：
“诅咒之王，我用在黑暗中游荡的灵魂封印你；”
唯一的光源便是火山口明黄与火红交界的岩浆，你一直在黑暗游荡。
“若是渗透大地的歌声，则被冰境之神囚困于此吧；”
已经能看到翻滚着的热气了。
“秽物啊、秽物啊，快返回吧！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你纵身一跃，黑色的衣尾在空中发出最后一声响动。
万籁俱寂。
可有一声格格不入的咒语在你没入岩浆之前响了起来。
“由暗而生，比暗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楔。”是乙骨？你被他抱着回到现实，环顾四周。
原来大家都来了啊。“别愣着，时刻维持着实战的状态。”真希的长刀击退了扑上来的两个结界师。“你只需要往前跑，直到跑出这个账。”乙骨放下你，一人直对上你身后已经扭曲的人群，“这个帐的效果是‘除了明子，其他人都不准出入’。”
语毕，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给了你一个春天般的笑容：“不用担心我，我恢复特级了。”就是，没时间恭喜了。
你闭上双眼，本能地开始奔跑。越过千山万岭，把所有的呼喊与求救都抛之脑后，脑海里只有变换天际、粼粼水波、细密阳光。快跑、逃走、不要回头。离开这些是非，迈向你自己的人生。
“棋。”五条悟晃了晃夹在指尖的黑色石子，下一秒就把它捏成齑粉。人作为封印的阵眼当然万无一失，可棋盘中的棋子为什么不可能生出自己的思想呢？他不同意他们的做法。他教出来的学生，当然也不会同意。
“老头子，你们失算了呢。”
通往地狱的道路，终点是天堂。
接受命运，或者摧毁它。
“那么、现在，这条命真正是你的啦。”你靠着乙骨气喘吁吁，已经脱力的身体又被大笑夺去不足的氧气，可心里从来没这么畅快过。乙骨抽出一只手拉住你瞎画的身体，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却格外真切而不单薄。
你缓过劲，在他面前站直，郑重地鞠了一躬。阳光缀满明眸，鲜活、灵动、青春。他撩起半捧发丝，任由它从指尖滑落。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准备好倾听，你整个人都随心跳热烈。
窗外，融雪后的土地已有零碎的绿，却不如室内的雏菊欢快。
忖度之后，乙骨笑得有些害羞。耳朵贴近他的指尖，有阳光的温度。
看来，故事未完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乙骨忧太】未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