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外的风波》云雾

33、 第三十三章 遭人暗算

　　也许是老天的捉弄，或者是上帝的安排，总之，麻脸势不可挡的杀了回来。
　　起因是大头这两年酒馆赚了一笔钱，有了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一门心思想把酒馆做大，先把邻居的两间平房买下来，接着整个翻盖了酒馆，酒馆是上档次了，周转资金却没了，连进海鲜酒肉的钱都没了，更别提进酒钱了，没酒能叫酒馆吗？就在他连连责怪自己不会算计时，天上掉下来一个馅饼。当地一个酒饭子主动找上门，提出给大头低价供酒，并且答应啥时候有钱啥时再结帐，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大头喜出望外，马上进了几箱好酒。
　　大头是个厚道人，心眼也少，没想到这是个阴谋。
　　那个酒贩子就是麻脸，麻脸给大头送酒是个圈套。
　　麻脸暗中顾人来酒馆喝酒，喝完酒就大吵大闹，说是假酒，还把工商局的人找来，工商局的人一看就知是假酒，不但让大头赔付顾客十倍的饭钱，还处罚了两万块钱，大头一下欠下三万元的债务，后悔得要命，可是不赔钱工商局就来查封酒馆，再去找麻脸算账，他早不知去向。
　　大头走投无路，打算卖掉酒馆还账，谁知，他大张小张的贴了不少告示，就是没人上门询问，原来是麻脸派人撕了告示，眼看期限到了，麻脸忽然上门来要酒钱，大头气红了眼，揪住麻脸就打。麻脸带来两个保镖，一拥而上差点把大头打了，麻脸还假装成好人制止了，他问大头；‘这酒是不是你自愿进的？大头说；‘那你也不应该给我假酒。’麻脸说，真酒有这么便宜吗？’大头语塞了。
　　麻脸又打量了一下酒馆，说；‘看在你也吃亏的份上，酒钱我不要了，你不是想卖酒馆吗？我帮你一把，酒馆我买了。’
　　大头才知麻脸来的目的，气的大骂；‘我就是烧了也不卖你，给我滚。’
　　麻脸不生气，说；‘好，好。你就嘴硬吧，等着被查封吧。’临走又说；‘我不跟你计较，想好了再找我。’
　　查封酒馆日期要到了，工商局来人问大头怎么办？大头说卖酒馆请宽限几日。工商局的人一走，大头急得团团转，上吊的心都有了。
　　双秀看他焦头烂额的样，心里同情又气愤，大头这半年对她和几个姐妹照顾得不错，从没有几因为他们做错了事骂过她们，尤其是当初没有大头的收留，她真不知道如何度过那几天的危机，至今对大头感激不尽，经过两天的冥思苦想，她给大头出了个拍卖酒馆的主意。
　　大头犹豫地说；‘这办法行吗？万一没人出高价，岂不又让麻脸占了便宜？’
　　双秀有把握得说；‘大头哥，你放心，你的酒馆值二十万，咱门把低价定在十五万，只要有人喊价，来的人就会生怕别人占了便宜，也跟着加价，因此就会叫上劲，我常去动物园服装拍卖市场看到这景象，拍东西的人都是这副样。’
　　大头似信非信，最终还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双秀去了趟西直门立交桥下面，这里是京城二环路上最大的交通枢纽，公共汽车挨着地下铁站口，来往行人川流不息，双秀顺着汽车站前的一条小马路往前走，旁边有很多骑三轮的车夫在招呼客人，娟娟停下脚步问去中关村多少钱？
　　一个黑胖的车夫说；‘啊，去中关村？太远了，没人愿意拉你，看你是个女孩，我就辛苦一趟，给二十块钱吧。’
　　双秀看他虚张声势的样子，知道那是他们惯用的把戏，中关村离西直门有六七公里，最多也就十五块钱，双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又一个尖嘴猴脸的说；‘小姐，二十块钱可不贵，这大晚上的，回来就收工，你要嫌贵，我豁出去了，十五块钱怎样？错过了这村可就没下一店了？’
　　双秀继续向前走，又连问了几个车夫，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价，双秀不着急，象是故意和车夫们叫劲，她知道坐车的人大都是住在附近，花上三块两块的到家，去趟中关村是远了点，可是一趟活顶五趟活，还省了招呼客人的时间和口舌，她不信就没有一个会算这笔帐的。
　　双秀走到车站的另一头，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低声对双秀说；‘姑娘，坐我的车吧，钱你看着给。’
　　双秀没想到干这行的还有戴眼镜的，心生好感，当即坐了上去。
　　路上，双秀问他；‘你为啥不像他们那样坚持收十五块呢？’
　　眼镜车夫说；‘何必呢，为了一两块钱错过了十几块钱的生意，更不划算。再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我也不落忍，我也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双秀听了心里感动，说出的话还有哲理。不像那些貌似聪明，其实蝇营狗苟的小皮们，双秀又说；‘大哥，看你说话做事，象是读过书的人，为什么不去找个体面的工作，干这营事万一被警察抓住了要罚款的。’
　　眼镜车夫说；‘我在老家农村读过高中，家里穷没读完，这点文化在北京这块地方，纯粹是鲁班门前弄斧。我高不成，再低不就。那只能象孔已己去偷了。
　　双秀看出眼镜车夫是个厚道人，也有心计。说到；‘大哥，我跟你说实话吧，今天我并不是专为坐车来的，是想找个人帮忙。’
　　眼镜车夫文道；‘都是出门在外的，你要信得过大哥你就说，只要不违法就行。’
　　双秀说；‘我看大哥是个聪明人，能帮我这个忙，我在一家酒馆打工，老板对我们几个姐妹挺好，本来我们干得好好的，没想到被人算计了，我气愤不过，就想替老板算计一下对方。’接着把麻脸坑害大头的事说了一遍，又把心里的打算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