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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病人出问题了 ...

  •   等她醒了必须……
      好好教育这个不懂事的臭小孩!
      说了一些含糊其辞的机密就想放手离开人世,这是非常严重的不负责任的行为!而且她居然小小年纪不学好,怎么可以用那种……那种方式威胁警察帮她办事!要给她做好思想教育,告诉她袭警是不对的,有话应该好·好·说!
      安室透眼神闪过凶光。
      “脸色真臭,发生什么了吗?”松田阵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
      “哈、哈哈,没什么。”安室透抬头,敷衍轻笑着,过了很久,才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松田说,“她那个时候……就是你爆炸案遇到雪银雀的时候,她真的失明吗?”
      松田阵平当即一脚踢过去,安室透眼疾手快抬腿躲开,松田切一声,“你在说什么屁话,嗯?居然敢质疑我的报恩之心?我既不会记错她的失明,也不会看错她的长相!混蛋金毛,罪不可恕!”
      “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想,鼻子已经敏锐到可以嗅到炸弹的地步,那么……”
      “她眼睛肯定损坏了很久。”
      “甚至是天生残疾。”
      “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项技术可以让人恢复光明,不然《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也不能算作名著了!你不觉得很可疑吗?仔细想想,也许她有个双胞胎姐姐什么的。”
      安室透越说越起劲,他一下把烟掐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缸里,低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而松田阵平已经愤愤把纸烟咬扁了,他再次一脚踢过去,再次被安室透以一个奇怪平衡的姿势躲过。
      松田不满大叫道:“这么多工作你还有时间看书?我看还是任务做少了,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小组长就饶了你!”
      “呵,像你这样只懂机械的白痴,只是好心提醒。”
      “想打架直说!”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松田阵平的眼睛就是行刑的黑金铁钩,想直接锁魂勾断安室透的小麦色脖子,切断他的说话声带,好让他再也说不出讨人厌的话。
      “你们两个!”护士一把从里面打开救护车的后盖,怒目圆睁的快速说道:“谁上车?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要去医院。”
      “我。”安室透长腿一迈,率先踏上车。
      松田恶狠狠用眼神削他一眼,没拦着,救护车门顺利关上,一骑绝尘而去了。
      车里的医疗担架上,雪银雀依然双目紧闭,戴着氧气面罩,一个吊瓶挂在车壁钩子上,细细的输液线连接针头,刺进左手手腕靠近大拇指的静脉处。
      安室透看着她。
      她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头冒虚汗,嘴唇却樱红粉嫩,一呼一吸之间,在氧气面罩上有节奏地形成朦胧雾气,给饱满丰盈的嘴唇带上一丝若隐若现的诱惑……
      “零,任务目标雪银雀的情况如何了?”上司严肃问话声在耳麦中突兀地响起。
      安室透说:“还活着,刚在救护车上洗胃急救完,现在送去医院。还有,刚犬也已经靠狙击手的麻醉弹抓起来了,小组成员正带他回局。”
      “刚犬吗?唉……”黑天兵卫口气里带着不悦。
      “怎么?”
      “死了。”黑田兵卫紧皱眉头,他眯眼说道,“就死在回警局的车里,他想用藏在袖子里的刀袭警未遂,直接割了自己的喉!真是个疯子!”
      “……”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雪银雀身上,她不能出事。”
      “……啊,她昏倒前说了一些情况,我会抓紧把报告交出来的。”安室透这样说后,黑田兵卫又夸赞了他几句,两人便断了联络。
      安室透再次看向雪银雀时已经变了眼神,而她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脆弱姿态躺在担架上,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人命、压力和责任。
      ***
      消毒水味混合着苦涩药物入侵鼻腔,除了白色就是蓝色,隔着墙还能听到外面护士一边说话,一边步履匆匆地快步走过,远处似乎能听到谁悲伤痛哭的哀嚎声,是在吊丧还是在咒骂世道不公。
      房间以白色为主,又浅又略带明快的蓝色点缀,这是特意挑选过的明度适中、饱和度低的蓝色,代表院方希望病人与巡查领导获得干净卫生的视觉感受,侧面表现出医院的医疗水平高。若是病房漆成黑色,病人家属会天天投诉,说是咒他们死,不吉利;若是漆成红色也不行,红色是血的颜色,看的人慎得慌。
      人主要是视觉生物,视觉感官的体验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人的判断,用颜色来影响感官,正是所谓的色彩艺术学,聪明的画家会利用这一点打造自己的作品形象。
      言归正传,这里是东京米花医院的单人vip病房。
      现在时间早晨7:14。
      白发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眸,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躺椅上的——
      那个男人。
      浅金色细软短发温顺的垂在耳畔,头发带了点湿气,穿件白衬衫,掩不住他衣服下劲道有力的肌肉,像一头翻着肚皮睡觉的沉睡猎豹,灰色春季西装拉耸着挂在椅背上,显得宁静闲适。
      “咔嗒。”
      门被打开,雪银雀转过头去,一个黑发男人拎着粥走进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
      “……你是?”雪银雀开口,她仔细打量着他,是不同类型的另一个帅哥,蓬松的黑短发打成波浪,毛茸茸的,看起来柔软好摸,压下去会很快轻轻弹起,空气感十足。眼睛被黑色墨镜挡住,嘴里掉了一根没点燃的细烟,身穿正式的黑白西装,却给人轻佻不恭之感,神秘又危险。
      “啊,你应该不记得了吧,我是松田阵平,三年前你在爆炸案的时候靠鼻子……”松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神奇地闻出炸弹的硝酸甘油味道,让我能在危机时刻活下来,后来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认识,你就被带走了。”
      雪银雀听后表情十分奇怪,她几次张口无言,手抓住白色的病床被子,是在紧张吗?是啊,那时候她还是个失明的小姑娘,拿着盲杖走路,确实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说起来还有点伤心呢。
      松田阵平把粥放到床头柜上,路过时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安室透,他耐心地等待着雪银雀开口,手上的动作却很麻利,解开塑料袋,快速架好床上桌,打开饭盒把粥端上小桌,还摸了一下温度应该不算烫也没冷,正正好好可以吃。
      松田阵平把勺子放到雪银雀手里。
      银雀突然表现出惶恐不安的神情,情绪过于用力,她说:“……嗯,也许你记错了,三年前我没有出过门。那个……你治好我的眼睛吗?这我十分感谢你,或者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呢?还有我要赶紧回去了,妈妈说今天我要负责洗衣服的,中饭的时候她要来检察的,否则逃不掉一顿打。”
      “什么?等等……不是我治好你的眼睛。”松田阵平一时语塞,之后就语无伦次了起来,他不自觉提高嗓门,“能把话说清楚吗?你不记得是谁治好你的眼睛吗?不,我是说,你要洗什么衣服?啊……我也不是想问这个,零!零!”
      安室透却没有醒。
      什么嘛,这时候假装听不见吗!松田阵平刚想一脚踹翻椅子给他闹醒,就猛的顿住了。
      一只纤细白皙的素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松田阵平对上雪银雀的双眸,是青翠棕绿色的眸子。
      乍一看,像一片薄薄的翡翠,灯光直直照射,似乎能直穿她的心底,鉴定一块价值连城、清澈透亮的宝物。
      仔细一看,又像一湾碧波荡漾的湖水,而他遮住了天空,那双眸湖水盈盈地倒映出他上半身小像,沉睡万年的魔镜苏醒了,想要告诉世人谁是最美丽的人。
      “是他吗?”雪银雀指向睡着的黑皮男人。
      “什么?”松田一时没反应过来。
      “治好我眼睛的人,是他吗?”雪银雀重复一遍,盯着松田阵平的眼睛,真诚解释她的想法,“这里是医院,我应该就是在这里完成手术的吧,咳咳、不过,眼睛不是很疼,喉咙倒是像被沙子磨过,疼得厉害,后遗症?”
      “不,稍等!”松田阵平越听越觉得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消散,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赶紧踢醒安室透,“零!快给我起来,她好像出问题了!”
      “什么!”安室透惊醒过来,警觉地四处侦察,没有敌人和枪声,只看见松田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一脸见鬼了的样子,他忍不住发脾气,“什么事啊,白痴,你最好有事要说。”
      “你……好像给她脑子摔坏了……”松田撇嘴,凑近安室透耳边小声嘟囔道。
      安室透一拳打上去:“滚,瞎说八道!”
      松田阵平轻松躲开,他看了一眼床上盯着他们的少女,严肃地说:“不是乱说,自己看,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快步离开病房,离开房间的瞬间,安室透听到打火机“啪嚓”点燃火苗的声音。
      松田又抽了一根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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