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男V/克里]40组短镜头》薄皮肤

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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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些，就算算我的未来。”
　　米斯蒂摆好排阵，V集中精神，抽到了一张小阿卡纳，正位圣杯8。
　　米斯蒂看看牌，又看看V，一副拿不准的样子。
　　“这张牌不好吗，米斯蒂？”
　　牌面上是一个红衣男子，为了找到第九个圣杯来弥补缺口，他抛弃了自己辛苦找到的八个圣杯。
　　“抛弃。为追求完美而抛弃安逸，抛弃现在挣得的一切，我喜欢这张牌，‘壮烈的牺牲’，喜欢它的程度超过所有大阿卡纳。我称它为‘向死而生’。但是……V，你说Relic芯片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弥补的不完美？”
　　“塔罗牌也有算不准的时候吧，米斯蒂？”
　　米斯蒂承认：“可能是我们的能量场有些问题，星灵界的运行轨道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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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带着捂得严实的克里去见维克多，忍不住笑：“老维，你看我带谁来了。”
　　“我知道，你男朋友。我还是挺常看新闻的。”
　　“这也能看出来？”克里戴着墨镜和口罩，现在已经摘下来，和维克多打了个招呼。
　　昏暗的诊所刚送走一位病人，沾着血污的医疗垃圾还没来得及扔，大大小小的针头随意放在托盘上。但对于一个雇佣兵来说，这满屋的消毒水气味和血腥可比什么都有安全感。
　　“还要给你做个全身扫描吗？”
　　V马上拒绝：“不要了，上回刚扫描完。”
　　“上次检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要死了，”维克多一边说着，一边叹气：“谁知道你真能从荒坂咬下一块肉。干得漂亮。躺椅子上吧，我给你更新一下软件，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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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老实地站在V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到了对方肌肉的瞬间僵硬，以及随之而来的放松。
　　他能想到V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夜之城有成千上万个故事，都成为了斯坦利口中的套路。父母早年暴毙，在帮派中讨生活，可能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了人，慢慢这行当和杀鸡一样简单，拿到佣金后马上升级义体，在“更高效率杀人”和“防止自己被杀”之前取一个痛苦的平衡，精打细算购买.枪支弹药，硝酸成了免费的古龙水……活到二十多岁是运气和实力共同作用的结果。
　　V抬起眼睛看克里，仰视的角度，看起来像小动物。如果能听到他的灵魂，克里确信那灵魂圣洁到时刻都用拉丁文尖叫“别碰我！”，不同之处在于，耶稣的“Noli me tangere”是侍神者的美德，V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V还躺在椅子上，克里的拇指刮蹭他的喉结：“夜之城最牛逼的雇佣兵，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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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乐部的名字叫，‘蓝色哈瓦那’，好像是55层，安保嘛……我记得不怎么样。有很多玻璃，对，玻璃外墙，现在夜之城是个新一点的建筑就学范斯沃斯。星期二下午三点半。”
　　V用生物芯片记下了这些信息：“太高了，需要浮空车。”
　　“记我账上，客气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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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自诩为一个成熟男人，至少应该做到不让自己的伴侣瞎操心。确认关系是严肃的，之后就要承担责任，让他开心，让他舒服。给他自己有的一切。原始人向自己的伴侣献上所有的猎物，他（还是“它”？）知道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吗？在“家庭模式”、“行为准则”、“家长制”这些苍白的概念被发明之前，V就本能知道舔舐伤口应该一个人默默地，躲到一个角落。倒不是顾影自怜，家庭中强大的一方应该做出刀枪不入的姿态。
　　V让自己不要总是思考六个月的问题，他相信自己会解决它，就像所有其他问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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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什么都不做，在周末的下午，窗户打开，空气燥热，身体会微微出汗。他们听音乐，喝酒，聊天，半睡半醒，看电影，挂掉所有经纪人的电话。
　　V有时会把耳朵贴在克里的肚子上，听里面人工器官的电流声，以及心脏的脉动声。如果心脏跳动速度加快，克里的眼睛眯起来，发出那种模糊的鼻音，他便知道克里想做了。
　　有一次V忍不住咬了克里的肩膀，克里郁闷：“小狗崽子。”然后毫不客气地咬回去。
　　克里的味道是辛辣的，烟草和咖啡的苦，还有金属的冷涩。
　　虎口和手腕，紧贴的小腹，交错的大腿，两个个体融为一体的愿望。
　　时间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