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用空余时间去做一件秘密的事》Iris不在

5、第 5 章

　　暑假眨眼睛就过去了，哈利坐在霍格沃兹特快上一手撑着下巴两眼无聊地望着窗外，他回忆着和斯内普短暂的会面——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说上话，如果不是西里斯跑过去和斯内普打了一架，他们见面的时间可能还没那么长。
　　但时间虽然短暂，但他们还是交流了些信息——感谢麻瓜发明的摩斯密码，巫师们是不了解这个。于是这就成了他们俩人的秘密信号了。
　　哈利用手叩着桌面，三声短促的轻敲后伴随着闷沉的重叩而后又是三声轻敲。

　　“哈利，你在做什么？”被打扰的赫敏从下学年的课本中抬起头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哈利眨了眨眼睛，他收回了手。
　　这是麻瓜求救信号，引申为危险提示也就很方便了，反正在霍格沃兹也不会存在求救这种夸张的事。
　　哈利掠过心底关于两个月前没能救得塞德里克的心酸。
　　如果他能够早点到总部报道，也许——不，不存在的。
　　卧底首先要保护自己不被发现，他们的立场始终就和这群巫师不同。
　　他们是不一样的。
　　哈利又一次深觉他的格格不入，就连赫敏都比他适应巫师界的生活。明明他的朋友们他的亲人都在巫师界。
　　霍格沃兹是他的家这点万分的确定，所以到底他的隔阂是因何而起？
　　“你觉得这次邓布利多校长会找什么样的人担任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他随便找了个问题。

　　“到学校我们就会知道了。”赫敏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留点神秘感吧。”

　　然而如此轻松打趣的话题到了霍格沃兹后便变质成了心塞。
　　哈利望着教授席上不请而站起来抢过邓布利多话音开始夸夸其谈各种魔法部政策的粉红女士，他的心脏咯噔一下，一种不妙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预感，多半都会成真——当然他并没有预言血统，但他拥有好运气，而这也是他能够多次从险境脱困的依仗。
　　哦，他还应该加强他的魔法，这比训练枪法要来的实际些——哈利想起自己枪法的准头，不得不用训练间隔时间太长以至于难以进步来给点心理安慰。
　　他控制不住地看向脸色转向阴沉的斯内普，他面无表情地和众教授一起鼓着掌，完全看不出来有多么欢迎乌姆里奇。
　　哈利微微勾起嘴角，他想起老混蛋每年都在申请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结果这次魔法部空降官员，他又没能如愿。
　　现在哈利还能举杯欢庆斯内普的不如意，但开学第一周的黑魔法防御课就令他了解到他高兴的太早了！

　　被粉红女士用魔法部条例和对福吉部长的歌颂式的腔调荼毒一整节课的哈利一听到下课铃就和同样受不了的朋友们一齐奔出了教室。
　　“还不如让斯内普得偿所愿呢！”哈利在心里嘀咕着。
　　然而魔药课上一如既往令，就算他知道了斯内普的小秘密——这家伙还是他的搭档，但他还是被斯内普喷了一脸，讽刺加上罚站，光是一节课的时间，他就被扣了20分！
　　“好得很！”哈利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骂着斯内普，他用上他想的各种侮辱性词语。

　　而后哈利才发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开头就令人心弦紧绷到莫名犯恶，后续只会越来越恶劣。
　　短短两个月，哈利就被粉色青蛙扣了数十分，这位面老心不老女士扣分程度居然能够比得上斯内普，而斯莱特林们对她的谄媚简直令人恶心到了令人怀疑他们是否是同一物种的份上。
　　甚至，多个学生反映他们寄出的信件被偷偷拆开了……
　　学生们的不满开始积累，而乌姆里奇却过得越发的愉悦，她甚至跑去其他课堂上指手画脚，连麦格教授都拿她没辙，而斯内普——他当然不会给粉红女士好脸色，就差没拿坩埚中的煮制的药水泼她了！
　　真是可惜，哈利遗憾地想，如果斯内普能够一招把乌姆里奇搞去住圣芒戈，啧，那么他就帮斯内普打扫一学期的办公室！
　　渐渐，学生们中的怨愤开始积累——在霍格沃兹学院杯都被取消后达到了顶峰。

　　“今年可是有O.W.Ls，看看她都在干什么？教我们怎么考到T吗？”
　　“我们今年可是N.E.W.Ts！老妖婆是自己没有好成绩也要拖我们下水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给妈妈寄的信都被没收了！”有人开始哭泣。
　　“她是想要关掉霍格沃兹吗？这又不是她的霍格沃兹，也不是魔法部的！”有人开始愤愤不平。
　　“我——我关禁闭时被罚抄写，她——她使用了黑魔法！”说话的人犹犹豫豫地停顿了好长时间才说完整，他面色羞愧的红转为了惊恐的惨白，“我抄写的字被刻在了我的手臂上！满满都是血！”他说完就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就好似不愿再回忆一般。
　　所有人静默，然后叽叽喳喳声爆发。
　　“我们自己学习吧！”
　　一个人叫了出来，而后附和声蜂拥而至。

　　永远不要小看学生的力量，他们拥有这世间最蓬勃向上的朝气，也最容易被鼓动，一人遭遇不幸便众志成城，最后汇聚成一股力量。
　　他们的黑魔法防御学协会在这一刻成立了，双胞胎给他们指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室作为活动房间。
　　有了地又有了人，于是他们很快便约了地点，开始协会的第一次活动。
　　哈利作为协会组织人之一自然也参与了进去，对抗乌姆里奇的决心令他们所有人都拥有了一致性，于是投入学习的劲头就更加的足，加上学生天性的攀比，于是协会便越来越红火，加入的人原来越多。
　　这时，赫敏才想起来他们需要一个保密咒。

　　在走向礼堂的时候，哈利静悄悄地多下了一层楼梯，他走在静谧的地窖走廊上，来到那扇黑漆漆的门前，他敲了敲门，用某种特定的频率，轻重交错。
　　他将DA协会的事通过摩斯密码传递给门内，也约定了一个地点。
　　然后哈利望着门，停顿了几秒，在没有人发现他之前转身就走了。

　　之后他又来过几次。
　　乌姆里奇开始怀疑他们的小动作，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将嫌疑最大的哈利关了禁闭。
　　禁闭结束，哈利默不作声地奔出了粉色青蛙的办公室，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颤，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他望着窗外，想着魔法部想着他们的DA协会。
　　满心的恨意沸腾后转为了窗台上的冰霜般的冰凉刺骨。
　　他向着楼梯走去，缓慢又脚步歪斜，走了几步后他恢复了以往，就好似并没有遭受到黑魔法的惩罚。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在漆黑的走廊上如同飘忽的幽灵钻入哈利的耳朵。

　　他转身，看向那个拿着一盏橘灯的黑色身影，就如同整个人都融入黑暗中。
　　“斯内普。”哈利想着今日是否是他巡夜。

　　“格兰芬多扣10分。”斯内普冷冰冰地开始他的日常扣分。

　　“嘿！”哈利大叫，但还是没能止住他的扣分，“我都这么掺了。”他的嘴唇动了动，只觉得自己的抱怨声太过于亲密，就好似他在撒娇。

　　“还不回去？”斯内普冷漠地开口。

　　“能够找个地方吗？我想汇报这段时间的事。”哈利眨了眨眼睛，“趁乌姆里奇还未将DA一网打尽的现在。”他其实已经预见了，学生必定是斗不过老师，更何况乌姆里奇还有帮手。
　　换个角度，哈利令自己从第三视角去分析这件事，他能够清晰看见DA和乌姆里奇对抗的线，而如果邓布利多在暗中帮助他们，那么DA是会获得胜利——但这一切都将是在惨痛下，他们必会得到一个教训，才会知道胜利如此不易，才会更加团结在一起，真正成为一股力量。
　　而哈利自己代入DA成员中，又觉得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在努力对抗着乌姆里奇，他们在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他们是如此的热爱霍格沃兹，他们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又时机恰到其份。
　　哈利的灵魂好似割裂成两个，一个在散发着青春期的骄傲，一个在冷静分析整个事态以及背后势力的角力。

　　“……就如同之前所猜测的那般，魔法部伸手霍格沃兹，证明魔法部对时局的掌控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他们需要抓住巫师界的未来从而获取民众的信任——但这只会是割裂，留给福吉的时间不多了。”哈利缓缓地报告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说真的，站在巫师角度，他真不愿意魔法部失去对巫师界的掌控——而这只代表着一个信号，麻瓜政府有了介入巫师界的借口。

　　斯内普将哈利带回去了地窖，他丢给哈利一瓶药水令他缓解黑魔法的痛楚。
　　“她使用了黑魔法。”斯内普开口第一句却是这个。

　　“嗯。”哈利点了点头，“非常隐秘的魔法，使用后毫无痕迹。这不是她第一次使用。”他将那个魔法描述给了斯内普。

　　“魔法部禁止黑魔法，福吉不会自己犯傻。”斯内普冷静地抓到了事件的盲点。

　　“你是说——这背后有食死徒。”哈利皱起眉。

　　“也不一定——知法犯法的人可是不少。”斯内普冷哼。

　　哈利知道他指的是西里斯，他只能讪笑着盖过去。

　　“但，如果使用黑魔法成为习惯，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养成的。”斯内普说，“而魔法部内本身就不是铁桶，谁也不能保证政客究竟有几张脸。”

　　“乌姆里奇会是亲食死徒的那派。”哈利听了后立刻联想起来，“我知道她和斯莱特林走得很近，我知道有那么几个人！”他报出了几个人名，全都是乌姆里奇的得力助手。
　　他期待着望着斯内普。
　　但他得到的仅仅是一句，“乌姆里奇找上你，你知道你该怎么做才能摆脱麻烦，将你的心思花在你的课本上。波特，剩下的事和你无关。”
　　哈利瞪着斯内普，随后就被丢出了地窖办公室。

　　之后——之后他确实也没空去思考乌姆里奇这件事，他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梦境给打了岔。
　　他梦见了韦斯莱先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