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用空余时间去做一件秘密的事》Iris不在

4、第 4 章

　　他们在冈特家族的地下室发现了一样东西——一枚被施了无比恶毒诅咒和强力迷惑咒的戒指。
　　哈利在第一时间被勒令禁止靠近，而他自己也知道无法施展魔法的他现在就是一个累赘，而且附有未知诅咒的黑魔法物品什么的，他也对付不来。
　　他只能眼睁睁望着斯内普警惕地举起他的魔杖，动作缓慢地靠近。
　　在戒指上的迷惑咒发动冒出惑人的烟雾的那刻，斯内普便挥动了魔杖，他嘴里念叨着晦涩的咒语，手速飞快，然后那些烟雾便仿佛是倒放般收回了戒指中。
　　哈利发现斯内普没了动作，就好似看上去也不像是要拿起戒指的模样，于是他胆大起来凑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被放置在石台上的丝绒盒子中的这一枚毫不起眼的戒指，银色的戒圈托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看上去也不像是值钱的宝石，倒是它的古朴气质令它似古董般。
　　哈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四巨头的遗物中是否有一枚戒指——说不定是不知名的遗物。
　　“这是什么？”他问，也许斯内普知道。

　　“收起你的好奇心，波特。还是说你就这么无聊到对任何事都打算刨根究底？”斯内普冷眼对着哈利，他的握住魔杖的手动了动，在空气中挥舞着，然后这个装着不知名戒指的丝绒盒子便合上了。
　　他并没有想要带走盒子的意图。

　　“你做了什么？”哈利叹息一声，“你打算把这东西留给邓布利多。”
　　他们都知道校长必定会找来这里，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波特。”斯内普转身往回走，“你也无需担心你的老校长，他走过的路比你还要长，也远比你想象中的要狡诈。”

　　“那叫智慧。”哈利反驳道，他不得不跟在斯内普的后面，在上去前又回头看了眼戒指所在，然后和斯内普一起走出了冈特老宅。

　　斯内普回头望了眼站在原地犹疑盯着那些被砍断的藤蔓的哈利，他上前抓住这个该死的又在走神的男孩，“该走了，会有人来布置这里。”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哈利皱起眉。

　　“为什么要这样做？”斯内普冷笑着接完整这句话，“哈利·波特，希望你记得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也就是我们本身的阵营和凤凰社，和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并不是一块。”
　　“就算邓布利多再如何喜爱麻瓜，他的立场也不会和这群忌惮着巫师却又不想多管的麻瓜保持一致。”他说完的同时发动了幻影移形。
　　他们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

　　“我知道。”哈利抿着嘴，“我从没觉得我完全融入过巫师社会。”这份疏离感是他保持立场最充分的证据。
　　“但是你呢？西弗勒斯，你一直表现的可不像是有多么喜欢麻瓜。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你或多或少也是赞同纯血论的吧。”哈利探寻地看向斯内普，他控制不住地打量着身着麻瓜西服的他，他看着斯内普烦躁地拉开了领结，然后——他便停下了，那双黑色的眼眸扫向哈利，锐利的视线令他一凛，他不得不移开视线。
　　但是哈利依旧用他的余光去看向那英挺的下颌线，以及淹没在衬衣领口下的喉结处，不得不说老蝙蝠就该穿多穿这样的衣服，巫师的长袍可无法体现他的宽肩窄腰。

　　“不要用你的思想去套用在他人身上，波特。”斯内普勾起嘴角冷笑道，“你的自大令你觉得你能够摸清所有人的想法，这样的愚蠢，我不得不怀疑你作为搭档的价值。”

　　“我说对了，你确实不喜欢麻瓜。”哈利就像是没听见般，他还点了点头，非常认同自己的观点。

　　“那么你在怀疑我，怀疑你的上司？”熟悉的丝滑音带着几分威慑。

　　哈利微微一哂，“当然——不。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份工作，这太危险了，你不仅耍了那个没名字的疯子，还耍了邓布利多！你太勇敢了，也非常值得敬佩——我发誓你已经成了我的偶像了，教授。”他嬉笑着又补了另一个称呼，“搭档。”
　　他确实非常高兴能有一个搭档，哪怕这个人是他最讨厌的老蝙蝠。
　　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他，这样的存在告诉他他并非是一个人，他的选择并非是独一无二。
　　他也没有多么喜爱麻瓜界，但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生来就在那里，有时候情感就是这么矛盾又复杂，他总不可能转头就投靠一群陌生人来毁灭他的家，他又不是疯子！
　　“我知道你肯定也好奇为什么我也会加入。”哈利突然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不，”斯内普冷漠地开口，“我对一个波特的突发奇想并无好奇心。”

　　“我是经受过训练的具有职业操守的探员！”哈利翻了个白眼，“这可不是一时突发奇想。”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有一种‘我是被选中的人’的惊喜感啦。但之后，随着我对巫师界的了解的深入后，我也挺喜欢巫师的——我的父亲是巫师，我的教父也是巫师，我朋友们，我最喜欢的老师们都是巫师。”他说着说着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欢喜，那样温暖的情感完全发自内心，而这时他终于有了点格兰芬多狮子的模样，而不是之前的拙劣伪装，“我所喜欢的人们变得越来越多，而他们的无一不是巫师。”
　　“我不得不去思考，如何才能避免我们对巫师出手——魔法部非常的无能，而巫师内部的分歧也相当大，这使得魔法部的权利在行使过程中容易遭受阻碍，尤其是面对那些古老纯血家族，甚至是邓布利多那样具有威望的人。而这也是政府对他们放任的一部分原因——巫师是一盘散沙，只要他们不主动挑事，那么表面的和平是可以维持的，政府可不会投钱去做无意义的事。”他的口吻立场全都是站在麻瓜这边，这令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

　　“波特，你该不会觉得你传递了一些情报，麻瓜就会把你和普通人一样等视？”斯内普眯起眼睛。

　　“我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为政府做事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荣幸。”哈利说，他的态度是如此的理所应当，为此得到了斯内普的一声冷哼。

　　“看来麻瓜的教育是相当的成功，对得起每年投入的教育经费。”斯内普讽刺道。
　　“可怜而愚蠢的布莱克，甚至是邓布利多都该悲痛，他们在你的童年的缺失，白白培养了一只白眼狼。”

　　“西弗勒斯，你也是经受了麻瓜教育的。”哈利看向斯内普，他敢保证——斯内普能够坐在这张椅子上至少说明他拥有一个学士学位，就老蝙蝠对学生的那些苛刻要求，他怎么也该是名校毕业。

　　“工作仅仅是工作。”斯内普脸色也未变，面无表情地好似看一个白痴，“波特，你需要做的是少投入感情，多做些实事，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完成你自己该做的事。”

　　“例如收集凤凰社情报？”哈利一时之间没调整到准确的波段。

　　“例如完成你的暑假作业。”斯内普勾起一抹假笑，令面前的男孩脸都裂开了，就好似迎头被浇了冷水。

　　之后，被提醒了暑期作业的哈利同手同脚地走出了办公室，他在走廊上碰见了拿着手帕擦着汗的卡特先生，他乐于助人地接过他手中的那堆文件，帮他搬到档案处。
　　“哦，波特探员，你还未吃午餐吧，瞧我这记性，我们是有食堂的。”他拍了拍脑袋，带着哈利去往电梯刷卡下到了四楼。

　　“卡特先生。”被带领着熟悉食堂并点了一份炸鱼薯条的哈利坐下后忽然想起他认识前处长，而且据他而言，前处长对他赞许有嘉，而这位前处长叫斯内普爵士。

　　“叫我罗伯特吧。”罗伯特笑呵呵地说，他舒舒服服地喝了口手中的加冰可乐。

　　“斯内普为什么会来这里工作呢？”哈利想了想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虽然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是一般巫师们来这里的想法其实都差不多。”罗伯特并没有正面回答，“大家在成为探员之前都是普通人，就像你这样。所以你不用想太多，就把这当成一份工作来看，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他说着说着开始劝道哈利。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拿起一根薯条吃了起来。
　　“在我之前，斯内普有过其他搭档吗？”他问道。

　　罗伯特摇了摇头，他吸了口可乐，“我们的人手并不多，巫师就更少了。处长升任后还兼职探员就能够看出来了，你是他的第一个搭档。珍惜吧，有个人带你是多么难得的事，他还是你的老师，你们应该很熟悉了才对，磨合期也就不存在了，多么棒！”

　　不，磨合期应该会非常长才对。
　　哈利郁闷地吃着他的迟来的午餐。

　　而半个月后，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的哈利，在很是陪着教父过了一段轻松日子后，凤凰社的集会开始了，他又看见了斯内普，这个换上黑漆漆袍子的老混蛋，面无表情地站在壁炉边上，无声无息，一看就是深谙间谍之道。
　　他缓慢地眨下眼睛，而后走了过去。
　　“斯内普。”他现在可是理由充分地舍弃教授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