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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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契约成立
妖儿心里明白，自己并不是完全信任廷尧，同样的，廷尧其实也并不是完全相信自己。毕竟一个被追杀的人说不知道被杀的理由，是人都不会相信的。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他对他的关心和照顾是绝对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这就够了，这就足够他愿意再相信一次，毕竟，他们有时不经意流露的眼神是那样的相似。
[柳树。]只说了两个字，妖儿在打一个赌，假如这个赌赢了，他将为廷尧完成他的所有愿望。
[柳树？什么意思？]廷尧的怒气被突然蹦出的两个字打散了，余下的只有无尽的疑问，他看着妖儿，希望他能有所解释，但对方却再不答言，看着屋外枫树落在窗上的影子发起了呆。
于是他也不再追问，这许多日的相处让他明白，凡是妖儿不想说的，你就是再怎么逼问他也不会多说半字。
妖儿过了一会大约是乏了，翻了个身，背对着廷尧，竟自顾睡去了。
晚上掌灯时分，妖儿听到廊下吵吵闹闹的不知忙什么，仿佛是很多人在种树……种树？猛地清醒过来，妖儿刚坐起身，廷尧就一脸兴奋的走进来了。
[小要，我开窗咯，外面全新种上了柳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来，看看，看看。]窗户一开，一条柳枝就这样随着晚风吹进屋内，妖儿感到体内的气开始回复，果然，只有柳树才有用，虽然比吸取人的精气慢了许多，但却是现下唯一的方法，剩下的，只差解毒。
妖儿望着窗外婀娜的树影微微一笑，赌，赢了，他明白地做到了！心里仿佛有什么在融化，很有种危险的味道。赵廷尧，不管你怎样看我，我这一世，都不会负你！新的契约成立了，只是这一次，另一方什么也不用付出。
就这样静默了半晌，妖儿开了口。
[廷尧，我不是你的金毛狮子犬。]看着他慢慢地说道。
廷尧顿时愣住了，眼睛里蒙蒙的，完全寻不到感情的影子，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小要你在说什……]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它已经死了，我不是，也代替不了。]打断他的话，妖儿不再看他。
[……]
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窗外的柳树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小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明明告诉我你无处可去的，你要当我的伴读的。]再次开口的时候，空气里充满了压抑抽噎的闷哼声，那双清澈的眼眸中蓄满了泪水，脸上除了绝望，再找不到一丝平日的样子，软弱的依着床栏坐下，廷尧在发抖，妖儿有些不舍，轻轻揽了他的肩。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有不得不去的地方呢？]叹了口气，果然，平日的赵廷尧只是一张皮相，他的灵魂是寂寞而又悲伤的。
[……你不会走的，因为你还动不了，你还动不了的，不是吗？]突然转过头来，廷尧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危险的光芒。
[你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一直不能下床，我的腿会残废的,给我解药吧。]
[不要，不要，不要。]此时的廷尧就如一个耍赖的孩子，只是不停摇着头哭个不停[你不要出去，不要离开我。他们都想我死，从来都是如此，他们面上对着我笑，当着爹和二娘的面宠我，背地里却想尽法子要我死，从小到大养了那么多动物，没有一只是自然死亡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动物？因为他们能代我去死！]眼泪不断地从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来，怎样也停不下来。
[我不要再这样了！我再也不养狗了！小金死的时候我就决定了，再也不养狗了。狗太忠诚了，知道吗？明明是我给它的糕饼，它却一直舔我的手，血吐了一地，黑色的血，一直吐到它咽下最后一口气，它死了，就死在我手上。]身体剧烈的发抖，他用手捂着双眼，仿佛也害怕看到地上的血印会突然变成黑的。
[不是你的错，不是廷尧的错，不是，不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妖儿慢慢的帮他顺气。
[我给你解药，小要不要残废，不要离开，不要死。]
[我不死，我不死……]安慰着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廷尧，妖儿有些悲哀的想。假如你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你还会这样说么？还是像徐寿那样利用殆尽之后赶尽杀绝？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到你知道的那一天为止，我等你的结果，慢慢地说着[我不会离开你了，我不会死，你也不会。只要是你的希望，我都会去完成，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忘了现在的这个自己，只要记住今后你在我面前可以不需要伪装。从明天起，告诉我你的愿望吧，廷尧，妖儿会帮你完成。]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妖性的魔力，廷尧睁着迷茫的双眼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