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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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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离开灰色水泥路,经过田埂,走到河边,看着水位已经降到河床的小河,但河水依然清澈明亮,让人看到的是顽强的生命力。不过在此刻,这清澈的河水更像是爷爷脸上流下来的汗水,河床的颜色与晒裂的地方和爷爷的脸一模一样,让人看着揪心,痛心,抓狂。
一双长满茧,布满峡谷的脚走在田埂上,后面跟着一双稚嫩的小脚丫,两双脚都光着,裤腿卷到了膝盖上,爷爷挑着两个空桶,一心拿着一个水瓢。
走到河岸边,看着已经露出河床的小河,爷爷小心的走下河堤:“你在上面等爷爷,路不好走,别摔着了。”
“恩,爷爷你慢点。”
爷爷打了两桶水快速的上来,挑水倒进田里。
一心觉得爷爷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大的两桶水,爷爷竟然如此轻松的挑了上来,可很快一心家发现爷爷的速度慢了很多,然后越来越慢,汗已经湿透了已经洗透明变色的短衫,裤腿也从膝盖掉到脚踝处。挑上来的水开始撒到河堤田埂上,爷爷几次险些滑倒。
“爷爷,休息一下吧,一心给爷爷去拿茶水。”
爷爷倒完两桶水叹气道:“老啦,不中用了,以前哪需要休息喝水啊,一股劲就能把水调完。”
“爷爷不老,爷爷已经很厉害了,我昨天还看到李家叔叔挑水回家摔了一跤呢。”
“哼,他,就他也能和爷爷比。”
一心乐呵呵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爷爷我去拿茶水,你等我回来哦。”
爷爷咧嘴笑着,露出已经黑黄,还有缺失的牙,坐到河堤边休息,看着一心稚嫩的背影往家里走去,心中满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