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难得认真》乌有

27、第二十五章

　　柳色到底做了什么呢？
　　其实，她还真没做什么趁人之危非礼良家男子的事，她一向以遵礼守节而自诩。她只是出于好奇心，小小地检查了下地上躺着的某位人物的身体以及他的刀而已。
　　在找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之后，柳色把目光投向了那把斩魄刀。
　　那是一把和通常所见的斩魄刀很不一样的刀。通过刚才柳色大概知道这把刀的能力之一是通过实施幻术达到催眠的目的。这是一把外形上很像剑的刀，没有任何花哨之处，看起来很朴素。也许，是过于朴素了一点。
　　“我听说，死神的斩魄刀，不论其形状还是其能力，都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筑成，也就是说，刀如其人呢。一把能施展完全催眠的幻术的斩魄刀，其主人，想必也不简单哪。”
　　状似随意地把刀拿在手里把玩，柳色微微挑眉，望向虹元。
　　“我听说，斩魄刀都是有刀魂的呢，真是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呢，小元子你都不好奇吗？”
　　闻言，虹元伸手欲取过柳色手上的刀，“还是让我来吧，你现在不适合做这种事。你今天本就不该勉强来这里的…….”
　　快速地递过手中的刀，柳色道：“也好，你来吧。动作要快，一会该来人了。”截断虹元的话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念叨。
　　自从来了尸魂界，小元子好像越来越有女人味了，连女人的碎碎念都学会了。心中如此暗想，柳色觉得这样发展下去可就不好玩了，她可不想和一个老妈子相处，她怕死了这种关心的念叨。不禁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比较经得起玩的小元子，柳色唯一希望的是小鸟可别朝这个方向发展。自始至终，柳色也没反省下这到底是谁害的。
　　看着自虹元手中慢慢析出的阴影中一个人形由模糊变得清晰，柳色一脸兴味。
　　“呐，没想到居然是位美人呢。来吧，美人，告诉我你的名字。”痞痞的腔调难掩兴奋，柳色盯着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和服美人，浅色的和服在夜色中依稀可辨，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容貌虽不是绝色，但流露出的气质，却不寻常。
　　在虹元的控制下，美人缓缓开口，“镜花水月，吾名为镜花水月。”
　　柳色款款诱导：“来，乖乖地，不要抗拒，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如墨夜色中，一场不同寻常的讯问开始，而地上昏迷中的人并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将会影响多深，所谓蝴蝶效应，即是如此。

　　在真央众人的焦急等待下，蓝染偬右介姗姗归队。
　　“抱歉，让你们受惊久等了。刚才因为感觉到结界的异动，四处查看，耽搁了一点时间。大家都还好吧？有无人员伤亡？”众人都在穿界门处等待，蓝染偬右介很歉疚地解释。
　　“大家都很担心您呢，迟迟未归，都怕你遇上什么不测。刚才有个学生受伤，现在已经被抬往四番队抢救了。”带队的六回生恭敬地回答道。
　　“让学生受伤，是我们带队者的过失，而我作为今天带队死神，难辞其咎。”深深地向学生鞠了一躬，蓝染偬右介语气诚恳而内疚，不少学生见他这样，已经开始有点激动了。
　　而人群中的夜一和喜助两人则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另一位带队的死神适时开口，让大家先回去再说。
　　清点过人数无误之后，众人鱼贯而入，穿过了穿界门。
　　回去的路上，蓝染偬右介特意打听了那个受伤学生的情况，并表示自己会亲自去探望。周围的学生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对这位刚毕业没多久的优秀学长更有好感了。
　　“蓝染学长当年是真央有名的优秀学生，优雅贵公子，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也想成为蓝染学长那样的人呢。”
　　“蓝染家虽然不在四大贵族之列，但也是上级贵族啊。蓝染学长作为蓝染家的长子，也会是蓝染家的下任家主吧。”
　　“听说蓝染学长还没毕业之前就已经有人上门说亲了，不过都被蓝染家委婉拒绝了。在真央的时候，每年向他表白的女生也不少呢，但是也没听说他中意过哪家姑娘。”
　　“说到受欢迎的话，刚才的那位浮竹队长也不逞多让呢，听说他在静灵庭中可是女性死神心目中的最想嫁的对象。”
　　“就是头发全白的那位吗？听说他身体不怎么好呢，上次围剿灭却师的战斗中还负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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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的地方，消息总是传递得比较快。一路听着各种或真或假的八卦，偶尔听到一些很离谱的传言，夜一和喜助这两个知情人则在心中暗笑。

　　这厢，匆匆赶到四番队的浮竹急忙找到了四番队队长室，端木雁的事，必须得要卯之花的帮忙才行。
　　卯之花看着面前微咳的浮竹，一向沉稳的他很少有这么匆匆忙忙的时候，赶得这么急，不会是一路瞬步过来的吧。
　　稳住身形，压下溢到喉咙的咳嗽，浮竹双眉微微皱起，语气急促道：“卯之花队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你……咳咳，请你……”
　　递过一杯茶水，卯之花示意他不要焦急，慢慢放松下再说。
　　“不管有什么请求，请你先顾虑下自己的身体，你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彻底，不能太过急躁。”
　　摆摆手，浮竹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并没有接过茶杯。缓了一口气，浮竹郑重地开口。
　　“我想拜托卯之花队长，亲自给今天受伤的学生检查伤口，而且，尽量别让其他人接触他。”
　　这个要求，出乎卯之花的意料之外。
　　虽然有疑虑，但是卯之花还是很温和地答应了，“既然是浮竹队长拜托，卯之花会尽量为之。不过，在这之前，可否告知那位受伤的学生的情况？”说话间，卯之花已经把自己的斩魄刀
　　拿在了手中，向浮竹微微颔首道：“我这就去急救室，希望能赶在队员检查那位的伤势之前阻拦下来。我们边走边说吧。”
　　浮竹见状，跟了上去，路上酌情介绍了端木雁的情况。
　　待两人赶到急救室的时候，端木雁还没有被送到。两人前脚进去，后脚四番队护送端木雁的人就已经抬着人来了。
　　卯之花先扫了眼浑身是血的端木雁，再看了下还在微咳的浮竹，怪不得会咳嗽，估计是把瞬步用到极致了。四番队的人别的不擅长，但是鬼道和瞬步可都是一流的，这是作为医疗番队所要求的。而负责运送伤员的队员的瞬步更是不逊色于隐秘机动队的人，这是因为伤员的运送必须达到快、稳的要求，所以一般运送伤员的人都是番队里瞬步最好的。而浮竹能在他们回番队之前赶着先找到自己然后再来急救室，浮竹队长，你会不会太拼命了点？
　　喜欢上一个人，检验的标准之一就是关心则乱。看来浮竹队长对那一位，心思不浅呐。
　　吩咐好队员在室外等候，卯之花亲自为端木雁检查。
　　在仔细查看了端木雁的伤口之后，卯之花明白了浮竹会这么急着拜托自己的另一个原因。
　　快速愈合。这是端木雁身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端木雁看起来伤得很严重的样子，浑身是血，而且昏迷不醒，但其实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以说，也就是睡一觉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做了个样子，把端木雁包扎得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送入了病房中，并吩咐要重点看护。所谓重点看护，意即没有四番队队长的允许，谁也不能探望。

　　尽完自己作为医生的职责，卯之花把浮竹请进了队长室，浮竹欠她一个解释。
　　手里的茶杯中注上的是治疗咳嗽的药，是刚才卯之花队长吩咐队员熬好的，浮竹一口一口地喝着药汤，苦涩从舌尖一直延伸到喉头，在口中弥漫开。早已经习惯的苦涩味道如今尝来，犹更胜几分，让浮竹觉得整个肠胃都浸在了苦胆汁中。
　　“这件事情，还请卯之花队长，暂时保密。事情没有明朗之前，贸然说出去，不知道是福是祸。”沉吟片刻，浮竹还是开口了，尽管有点困难。
　　点点头，虽然觉得这个决定可能有点冒险，但是卯之花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决定。快速愈合能力，这是从没有在一般的“整”的身上出现过的能力，目前的死神中具备这项能力的，也没有。快速愈合，一向被认为是虚的能力。但是今天在检查端木雁的身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虚的气息，她敢保证端木雁从身体来看，的确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整”。
　　“如果没大碍的话，估计很快他就会醒了，到时候再询问也不迟。至于通知家属的事情，浮竹队长……”
　　“等他醒了再看吧，如果情况并不严重，就让学校通知家属吧。现在通知的话，徒然增加家属的担忧而已。”的确，静灵庭不是普通的“整”可以进入的，不仅规则不允许，这里的灵子密度过大，会对“整”的身体健康构成威胁。所以就算现在通知了柳色，她和虹元也无法进来探望端木雁。
　　“那柳色那里……到时你怎么办？”对这个浮竹队长的性子，卯之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多年的医疗情谊，她是少数几个知道浮竹心思的人之一。
　　浮竹被卯之花的话说得有点微窘，有几分不自然，低头灌下一大口的药汤，半饷，略带苦涩地开口：“没关系的……反正也……”
　　摇了摇头，对浮竹的性格的了解，卯之花知道他是内心纠结，心结打不开。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微微一笑，卯之花温和地说：“有些事情，不试试是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的，人不自限，不能画地为牢。或许，结果并不如想的那么坏呢。何况，有些东西稍逊即逝，经不起犹豫。”
　　“还是，再说吧。目前，就等端木雁醒过来。”
　　然而，事实却总是往人们期望的相反方向发展。
　　端木雁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