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带土救援计划》谷神星

6、第六章

　　什么？

　　带土整个人呆住了，他睁大了双眼，神情停滞在这一刻。

　　“因为啊……”

　　鸣人仍然是那副灿烂的神情，他顺势用力抱住了带土，脸靠在带土肩膀上：

　　“内心的空洞只有爱能填满，这是我从妈妈那里知道的道理。”他缓缓说着，声音不大，在带土耳中，却出奇地清晰。

　　鸣人永远记得玖辛奈对他说“我爱你”的那一刻，他重新有了力量，有了勇气，有了动力。

　　爱填满了他的内心，化解了他心中深藏的痛苦。

　　爱让他变得软弱的同时，又变得坚强。

　　带土就这样被鸣人抱着，一动不动，嘴唇抿紧，整个人僵住了。

　　“痛苦与仇恨要用爱来化解，这是我这些年来逐渐知道的。”

　　化解真实瀑布中另一个自己的仇恨，与九尾和解……鸣人一直以来是这样做的。

　　鸣人用下巴蹭了蹭带土的肩膀，嘿嘿一笑：

　　“所以啦，现在有我一直爱着你，你根本不用担心一直痛苦。把那份痛苦的感情好好说出来，分享给我，然后用我的爱来化解吧。”

　　“内心的空洞也好，也用我对你的爱来填满吧！”他无比肯定地说。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鸣人快疑惑时，他才听到带土的回答：

　　“……鸣人，你真的说了很容易引起误解的话。”

　　“唉？”鸣人一愣，心底泛起疑惑。

　　他刚刚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这都是他的真心话啊。

　　不等鸣人细想发问，带土的声音从耳侧传来，鸣人随即感到肩膀和背部传来一阵力。

　　带土也紧紧地抱住了他，鸣人甚至能感受到带土根根手指用力的程度。

　　“谢谢你，鸣人，能遇见你，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非常、非常地高兴。

　　以至于带土手足无措，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只能顺从内心激荡的感情抱住身前的人。

　　得到带土的回答，鸣人安心下来，勾动嘴角。

　　“你也那么高兴，我就放心了。”

　　鸣人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带土，他之前对带土的担忧之情也一气扫清大半。

　　“和带土在一起，我也很高兴！”他大声说，面庞灿烂，蓝眼中满是喜悦之色。

　　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亮从云层下钻出来，才迟迟松开。

　　带土一看时间，才惊觉居然过了那么久。

　　“鸣人，睡觉的时间到了，快休息吧。”

　　鸣人重新戴上自己的睡帽，他半个身子缩进被窝里，朝带土招手：

　　“带土，这边这边。”

　　带土正打算打个地铺，看到鸣人让他过去，也欣然前往。

　　反正都是男人，鸣人与他关系也很亲密，不必介意同床共枕这种小事。

　　“不脱衣服吗？”发现走到床前的带土只脱了外衣，鸣人诧异道。

　　带土脱掉了白天赶路与外界接触最多的外衣，但里面较为紧身的内衣却好好穿着，甚至连手套都没有脱下来。

　　“现在的天气有些冷，这样穿暖和。”

　　带土一边说着，一边钻到鸣人的被窝里，原本容纳鸣人一人绰绰有余的空间，塞下带土这个成年男性后，显得十分拥挤。

　　两个男人就这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虽然狭窄，却也温暖。

　　“睡觉吧，鸣人。”带土闭上眼睛。

　　“嗯……”鸣人朝带土那边挤了挤，眯起眼睛，靠着带土让他分外安心。

　　他的心情因为之前一番对话，尚且处在激动之中，但终结扛不住疾病与连日的劳累。很快，睡意击败了他，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久，从鸣人那边就传来了均缓的呼吸声。

　　他身侧，原本早就闭眼的带土突然睁开眼睛。

　　窗外月色正好，冰冷的月芒照进来，带土在这一片白茫里，脱下了手套。

　　他迎着月光仔细观察自己的手：

　　手背上是大片的裂纹，密密麻麻，显得狰狞怪异，甚至在他脱手套的时候，几块不小的“灰尘”落了下来。

　　三十多个小时前，手上只是极其细微的裂痕罢了。

　　仅仅是半天，就到这个程度了……他的身体真的能坚持到三天后吗？

　　“爸爸……妈妈……”一边鸣人不知做了什么梦，喃喃自语着。

　　带土的呼吸一滞，眼底涌动起痛苦的情绪，这是他在鸣人清醒时从未表现出来的。

　　鸣人，我……

　　——————

　　鸣人睁开眼的那一瞬，清晨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窗外天气正好，大半个月以来，他难得睡了安稳的一觉。

　　“哈……早，带土。”他向身侧的带土道早安，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早上好，鸣人。”

　　带土早在鸣人醒来之前就睁开了眼睛，他不忍心打扰鸣人的睡眠，也就继续在被窝里休息，看鸣人起来了，他也顺势起来。

　　带土抚上鸣人的额头，还略有点热度，不过和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单纯赶路也不会造成太大负担。

　　确实和纲手说的一样，好好休息了一晚，鸣人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

　　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收拾一番，打算重新启程。

　　此时，却有意料之外的访客突然拜访。

　　樱色头发，面容秀美的女孩今天难得一袭黑衣，神情也没有往日里的轻松。

　　“小樱？有什么事吗？”看到小樱的样子，鸣人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小樱看了眼鸣人背后的带土，略显犹豫。

　　她神情低落，快走几步来到鸣人身侧，凑近，耳语道：

　　“鸣人……”

　　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小樱简单向鸣人交待完事情，很快就离开了。离开前，她深深看了一眼带土和鸣人，面露忧色。

　　她对鸣人说：“明天是宁次他们的公共葬礼……你来吗？”

　　鸣人留在原地，面对带土，他显得欲言又止。

　　思考几秒后，他还是开口了：

　　“带土，我明天要去参加葬礼……要花一点点时间，不过放心，很快的！”

　　鸣人没有明说是谁的葬礼，可是这个时间点上，还能会是谁的葬礼呢？带土哪能不明白。

　　“放心去吧，鸣人。”带土神情平和，声音冷静，“不用为我担心，我的身体还没有差到这个程度。”

　　带土的话语非但没有让鸣人安心，反而让他更紧张了。

　　鸣人抿紧嘴唇，坚定道：

　　“带土……我们一鼓作气，赶快找到重明吧！”

　　两人几句话交流完，就通过神威来到昨天留下标记的地方，再次进发。

　　时间不等人，带土的生命不断流逝，鸣人没有可以耽误的时间，他需要抓住每分每秒。

　　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让鸣人加快了赶路的脚步，万幸的是，寻找七尾重明的路上没有再出现意外。

　　带土和鸣人在当天下午找到了七尾，七尾重明是位性格直爽、不拘小节的尾兽，没有与带土产生冲突。

　　简单花数个小时收集完七尾的查克拉，两人就离开了，期间七尾因为和鸣人聊得太愉快，还颇有一点恋恋不舍，并且与鸣人定下了下次再聊的约定。

　　“我们有了九喇嘛、守鹤、牛鬼……的查克拉。”

　　鸣人估摸着，说出一个名字便折下一根指头，最终，竖起的手指还留有四根。

　　“剩下还有又旅、矶怃、穆王和犀犬。”他严肃道。

　　鸣人说的是二尾、三尾，以及五尾、六尾的名字，加上自己原本就有的九尾，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已经收集过半。

　　快了，鸣人想，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他马上就能够真正救回带土的生命了。

　　鸣人一边与内心世界的尾兽们交流，一边与带土确定离尾兽最近的坐标。

　　“剩下的尾兽中，离神威能去的坐标中最近的是三尾。”与鸣人对好位置后，带土告诉他，“六尾犀犬离他很近。”

　　“好！下面就向矶怃进发！之后马上去找犀犬！”鸣人比之前更加动力满满，完全不见昨夜的疲惫，一副疾病彻底痊愈的模样。

　　带土按着鸣人的肩膀，两人一起通过神威，传送到万里之外。

　　从神威空间出来的瞬间，鸣人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一片广袤海洋的正上方。

　　“哇啊！”

　　及时用踩水站到海面上，鸣人才不至于掉到海里。

　　他四望周身，看不到一点陆地的踪迹，也没有船只经由。更糟糕的是，天上下着雨，海水起伏不定，海面上还飘着浓浓的雾，能见度不到十米。

　　“比我想象得糟糕……”带土也为这样的恶劣的环境感到惊讶。

　　他们所处的这片海域已经接近海洋的中心，是没有价值的航线，又因为天气变化多端，以沉船事件众多而出名，所以平常极少有船只经过。

　　鸣人仙人模式和尾兽查克拉模式并用，顷刻间，眼瞳中浮现出“十”字，感知力比之前几十倍扩大。

　　“三只尾巴的矶怃在——”

　　鸣人并没有多在意坏境的好坏，现在收集尾兽查克拉，救带土的性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再说这点坏境小状况，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看到鸣人没有受到影响，带土也放下心来。

　　“在那边！”

　　鸣人指向东方。

　　“带土，过来！”鸣人向带土招手，率先向三尾的方向跑去，“按我们的速度大概要花三个小时！”

　　带土紧紧跟上鸣人。

　　如果是普通的忍者，查克拉根本不足以支持三个小时的踩水，但鸣人和带土都是万中无一的精英忍者，高强度消耗查克拉也能支持下去。

　　一片浓雾中，鸣人和带土一前一后，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急速奔波。

　　雾气愈加浓郁，骤雨不停息，反而愈加激烈。

　　鸣人浑身散发着璀璨热烈的金芒，即使在浓郁黑暗的雾里，带土也能一眼捕捉到他的身影。

　　即使鸣人没有进入六道仙人模式，在仙人模式和尾兽查克拉模式并用的状态下，他的速度仍然快得吓人，竟让带土有种跟不上的感觉。

　　不，不是鸣人的速度太快，而是因为——

　　他身体的情况，比昨天更加败坏。

　　仅仅是较为剧烈的跑步，就让带土产生了疲惫，

　　鸣人时不时转过头去，查看带土的状态，可这次他回头望去，只能看到浓郁深沉的雾。

　　“带土？”

　　眼睛无法穿透浓雾，鸣人的感知却对周围一清二楚，他和带土之间的距离与之前相比，明显拉大了许多！

　　鸣人神色一沉，不安溢满了他的心扉。

　　鸣人停下脚步，十几秒后，带土的身影逐渐从浓雾里浮现出来，才让他稍许安心。

　　“鸣人？为什么停下了？”带土用眼神询问鸣人，他皮肤上附着了一层薄薄的雨水，衣服也淋湿了大半。

　　雨越下越大了。

　　鸣人下意识眉头紧蹙。

　　“等一下啊……”

　　鸣人牵住带土的手，只是刹那，带土身上燃气了一层金色的火焰，给他的身躯披上一层披风。

　　查克拉的金焰并不烫人，只有温和的暖意。带土身上的衣服瞬间干了，雨水一靠近带土身侧数公分，就会被外表这层金色的火焰蒸发。

　　“这样就可以了啦。”鸣人松了一口气，他笑着道，“我们继续赶路吧！”

　　带土用宽慰的神色回望鸣人，有了鸣人查克拉的支持，这次，他与鸣人肩并肩行走。

　　越是接近三尾，风雨和海浪越大，到最后几千米时，掀起的海浪甚至高达几十米，连鸣人都觉得惊人，他开启六道仙人模式，带着带土飞到空中，才容易前进一些。

　　“喂——矶怃！”鸣人两只手呈喇叭状在嘴巴前，大声呼喊尾兽朋友的名字。

　　几乎是鸣人喊出三尾名字的同一刻，从海底深处掀起一波高达上百米的巨浪，层层叠叠，最终汇聚成漩涡。

　　千万吨的海水向上翻滚，骤雨浓雾之下，竟有天地倒转的恍惚感。

　　巨浪中心，一只异兽缓缓浮出——他似龟非龟，遍体生刺，粗壮的四肢埋在海水里，背上披着尖锐的甲衣，最显眼的，还是背后三条粗长的钢尾。

　　在他面前，那些几十米高的巨浪都显得矮小疲软，毫无威力，拍在他的身躯上，没有任何影响。

　　“矶怃，你……”

　　鸣人正要上前打招呼，却看见矶怃的口前暗红和幽蓝的深点不断汇聚，不到半秒，一颗尾兽玉形成了。

　　蕴含无上威力的尾兽玉对准一个方向，发射！

　　哄！哗——

　　尾兽玉掠过海面，分开海洋，掀起滔天巨浪。

　　目标是——宇智波带土！

　　“带土！”

　　尾兽玉掀起的巨浪隔开了带土和鸣人，向带土的方向望去，鸣人只能看到一片水幕，而不见带土的身影。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