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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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鸣人的指引，带土通过神威来到距离四尾“孙悟空”不远的一处地点。
确定好方向，两人便开始单调地赶路。
出发时，已经是下午，两人抓紧时间埋头赶路，直到深夜，离目的地仍然有好一段距离，鸣人想通宵赶路，却被带土阻止，只能通过神威找了处合适的地方休息一晚。
休息只是凌晨到黎明的短短几个小时，第二天天刚亮，鸣人就率先起来，带着带土继续向四尾所在地赶去。
一晃又是数个小时，直到太阳居于天空正中，鸣人和带土才终于接近目的地。
这里是土之国西部的一处旷野，临近风之国的广袤的沙漠地带，很多较低的土地也都呈现出沙漠化的特征地貌。夕阳斜斜地从地平线处洒过来，给沙漠与岩石铺上一层金光。
带土四望周围，他们行走在两座岩峰的低谷间，这里除了他和鸣人外，看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踪迹，耳边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
这里的生存环境不可谓不恶劣，就算有人类想在这里生活也很难，但对于本身就是查克拉聚合体、不需要吃饭喝水的尾兽来说，可谓绝好的生活地点。
“孙就在那下面！”鸣人指着不远处一个悬崖，兴奋地说。
带土通过写轮眼，能清楚地看见悬崖下那庞大、灼热的查克拉，其威猛的气势不逊于鸣人体内的九尾。
正当鸣人快步跑向悬崖时，他突然听到了一种细琐却密集的轻微动响。
砰砰砰！轰隆——
细碎的声音突然扩大，打雷一般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鸣人抬头的，惊讶地看到了无数或大或小的石块。
石块密集如雨一般，朝他们倾泻而下。
敌人的攻击？
带土正要通过神威护住鸣人，但鸣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哈！”
鸣人大喝一声，他身上环绕的金芒骤然扩大，刹那，硕大的金色狐狸头颅显现，把带土连同他自己，都好好罩在其中，那无数的碎石，刚接近鸣人，就如同遇见阳光的薄雪，转瞬消失在光芒里。
“是谁!”鸣人警惕地看向四周。
石头落下的一瞬间，他居然没有任何察觉，对于掌握了恶意感知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不，这不是攻击，这是……”带土看出了这是什么，正想开口解释，却有人先说话了。
“这是土之国的岩雨。”一个深重的声音突然从前方的悬崖传来，吸引了带土和鸣人的注意力。
一颗脑袋从悬崖下慢慢探上来，这颗脑袋长着似人的五官，却比人多了满脸的红毛和狰狞的犄角。
他就是四尾，孙悟空，也是鸣人的尾兽朋友。
四尾从悬崖下爬出来，他庞大的身躯就如同一座小山峰，轻而易举地超过了周围的岩峰，他坐在鸣人身前，背后的四根尾巴缓缓摆动：
“岩雨是一种自然现象，在土之国不算稀有，特别是在这种地方，风大时，经常会出现。也容易被太大的动静引发，像是雪崩一样，鸣人。”
“哦……哦！”鸣人有些汗颜。
“对了！孙，我需要你的查克拉。”鸣人拿出一封卷轴，摊开，里面是一片空白，“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样！拜托你了！”
鸣人体内有尾兽们的一部分查克拉，尾兽们都能通过查克拉与鸣人交流，关于带土的事，鸣人早就提前说过的。
四尾也是专程从水帘洞跑到这里等鸣人的。
“我明白。”四尾伸出手，按住鸣人摊开的空白卷轴。
两者接触的一霎那，空白卷轴上浮现出无数黑字，墨字不断变换，伸展出四道痕迹，漫上四尾的手臂。
那四道痕迹接触过的地方，都有一层实质化的气态查克拉飘出来，一点一滴聚拢到卷轴中。
“唔……”四尾吭了一声，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查克拉被吸走的熟悉感觉可真不好受。
卷轴封印四尾查克拉的速度相当之慢，对鸣人似乎也有相当的负担，带土用写轮眼观察着查克拉的流动，也看出了一点其中的原理。
四尾本身并没有抵抗，甚至是顺从的，但把尾兽查克拉引导封印到卷轴中，还是要靠鸣人一个人来。
对封印术一窍不通的鸣人来说，他需要用自己查克拉引导封印，精神也需要每时每刻都万分集中。如此一来，他消耗的查克拉，可能比封印住的四尾查克拉还多三分，对精神也是相当大的负担。
而且按鸣人这个速度……带土在心中计算着，当初封印一尾，就花了晓组织九个人整整三天的时间。
带土看向天边，天空的色调已经从橘红变成了紫色，太阳落下了大半，只剩一个小角还顽强地粘在天幕上，最多再过几十分钟，就要彻底落下了。
按鸣人封印速度，恐怕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结束。
“嗯……”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鸣人皮肤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他深深吸气，打算加快封印的速度。
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了！
“鸣人，我来帮你吧。”带土按住鸣人的肩膀。
“嗯？好啊！”鸣人爽快地同意了。
“不过……”他看向四尾。
四尾原本闭目养神，尽力配合鸣人封印，但在带土看过来的那一瞬，他猛然睁开了双目，他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黄橙橙。
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带土，带土同样回视，脸上看不出神色。
“我的手法会有些粗暴，四尾，对你来说，恐怕不是好回忆。”
“哈！人类！”
四尾突然拉近了那张似人似兽的脸，他裂开嘴巴，尖锐的兽齿长牙露了出来，显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体表的查克拉开始不稳起来。
“你这种肆意践踏我们、控制我们、利用我们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出现啊，原本打算直接无视你的，不过既然你不知好歹地跳出来了，我也没有无视的理由了。”
四尾的脑袋就在带土前面仅仅数米远，在带土的感知里，四尾随时会向他发动攻击。
“你这个家伙，我厌恶至极，也不想帮你。呵呵，我该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杀了。”
“等一下，孙！”鸣人赶紧挡在带土和四尾之间，“现在带土不是敌人！他已经改过自新了。”
四尾闭上裂开的兽嘴。
“哈哈哈哈哈哈，鸣人，放心。”他缓缓回到原处，期间那黄橙橙的眼还一直固定在带土身上。
“我答应你的事，是不会反悔的。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动手。”
他蔑视带土：
“有什么方法就快用出来吧，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能快点结束是好事。”
带土默然不语，他伸手结了几个印，忽然，有数道锁链从他袖口钻出，捆住了四尾的身躯，开始往鸣人的封印卷轴里吸收查克拉。
四尾瞪圆了双眼，毛发竖起，身上的查克拉又有激荡的趋势，带土的锁链似乎刺激到了他。但四尾没有更加激烈的动作，只是冷眼盯着带土。
“带土！轻一点！”鸣人大声向带土喊。
带土闻言，如鸣人所说的，略微放松了查克拉锁链的控制。
即使有带土的帮助，封印四尾的查克拉也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太阳下山许久，过了午夜零点，才迟迟结束。
此时的四尾，身躯大小和最初见面时，小了一半还多。他向鸣人打个招呼，没有再客套，很快就离开了。
……
拿到四尾的查克拉，鸣人把下一个目标定位为七尾重明，他和四尾一样在土之国，不过要更偏南一些。
带土带着鸣人，再次通过神威，来到距离七尾不远的一处坐标，向七尾所在的方向奔赴。
出发不久，带土却发现鸣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赶路中的鸣人时不时眼神恍惚，明明出发没多久，喘气的频率却快得不正常，作为忍界数一数二的忍者，居然几次差点从踩着的树上掉下来。
带土在路上一直有紧密关注着鸣人，鸣人口头上一直说着自己的身体健康，实际上并没有他说得那样好。
带土突然停下脚步，按住鸣人的肩膀。
“停下，鸣人。”
“呼……怎么了？”鸣人奇怪地转过头来。
他脸色潮红，即使停下了脚步，依旧喘着急气。
带土原以为鸣人的脸色难看，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休息的原因，可这短短几个小时，鸣人的状态愈加严重。
带土脱下左手的手套，按住鸣人的额头。
果然。
“鸣人，你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嗯……好像有十八天，还是十九天了？”
鸣人回想着，他也说不出一个切确的数字。准确来说，自从他随奇拉比在龟岛开始修行，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先是修行尾兽查克拉模式，后来是奔赴四战各个战场解决敌人，和带土、斑等人对战，等好不容易封印辉夜后，又和佐助进行生死对决。
四战结束到现在，他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一直在为带土的性命问题奔波担忧，甚至连完整的数小时的睡眠都成了奢侈。
“鸣人，你生病了。”带土眼神沉重，“你必须治疗，我们用神威回木叶，治疗休息后再出发。”
“我生病了？”鸣人显得相当惊讶，他有记忆以来，就与“生病”这个词无缘。
“对，病得相当严重。”带土感知着手中的温度，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担心的错觉，只是短短几分钟，鸣人肌肤的温度似乎比刚才更高。
鸣人的脸色为难。
就算他毫无疾病的经验，也知道生病不是一件好事，会让人手脚无力，精神低落。
最重要的是——会影响到行动的效率！
“现在不是我该回去休息的时候，带土。”鸣人使劲摇头，拒绝态度坚定。
“你快要死了！我们要快点走，赶快找到尾兽们，不能因为我的病停下来耽误时间！”
说着，他就要继续前进。
“停下。”
鸣人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反而更快了一分。
“带土，我们快走！”他边走边回头道，脸上满是催促之意，“再晚就来不及了。”
带土没有前进，而是站在原地，他声音比之前冷了一分：
“鸣人，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继续前进，也无法坚持多久，很快会倒下。到时候，你根本无法行动，更不要说出去寻找尾兽了。这应该和你想做的相反吧。”
“……”
看鸣人还是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带土干脆使用神威来到鸣人面前，挡住鸣人，不让他继续向前。
两人沉默地对视，目光一个锐利，一个蕴含怒气，都毫不退让。
最后，是鸣人先忍不住了。
“带土……你真的清楚现在什么重要吗，现在根本不是该在意我的生病的时候吧！”
“我很清楚，比你更清楚，鸣人，你现在应该停下来休息。”带土平静回话。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鸣人恼怒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只有三天了，马上你就会死啊！现在你还要浪费时间？”
“有我的神威，三天时间够充分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你的病，停下来休息不是浪费时间，强忍着病痛赶路，导致效率降低，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
“根本不是那样的吧！我的病根本不严重，过一会儿就好了，更不需要特地停下来了！”
鸣人目光炯炯，一副下定决心我行我素的摸样。
“走吧！带……咳咳咳，咳咳……”
鸣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几乎下气不接下气，面色涨得通红，腿一软，就要倒下。
鸣人倒下的瞬间，带土稳稳接住了他。带土在内心叹气，有节奏地拍着鸣人的后背，让他能舒服一点。
“鸣人，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想要尽快救我。”他俯下身子，在鸣人耳边温和地说。
在带土的帮助下，鸣人的气息渐渐舒缓下来。
“相信我，现在停下来休息，是比一直赶路更有效率的做法。”
鸣人低着头，没有声音。
带土继续说下去：
“休息几个小时，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重新出发，就能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赶路。”
鸣人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带土能看到他之前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
“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尾兽们……我也会好好活下来的。”
鸣人的头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抬了起来，深蓝锐利的眼瞳盯着带土的写轮眼双瞳。
鸣人审视般的视线照在带土脸上，竟让带土有了点刺痛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鸣人才说：
“……好，不过，到时候我们要用比现在快一倍……不，至少两倍的速度赶路。”
……
强硬拉着鸣人，带土带着他回到木叶。
即使过了夜半时分，木叶医院里还是有很多医忍值班，鉴于鸣人的身份，值班的医忍们干脆请来了纲手。
纲手一番检查，很快就清楚了鸣人的状况：
“劳累过度，不是什么大病，不过一直不管也会造成糟糕的后果。”纲手记录着病情，在病例上画下一串鸣人无法辨析的潦草字符。
她从身侧的医忍处接过拿来的药，交给鸣人。
“按时吃药，好好休息。一般人至少要花几天才能完全恢复，不过参照你往常的身体状况和恢复速度，估计明天就能精神了。”
鸣人皱着眉头接过药，他对纲手说的“明天恢复”还是不满意。
“纲手婆婆，我们很急来着，不能用医疗忍术一下子把我治好吗？”
纲手无奈地看着鸣人，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
“鸣人，如果是你断手断脚了，内脏大出血了，我用医疗忍术，很快就把你治好，甚至你靠自身的恢复力就能好得差不多……但你是因为太累，所以生病了。除了安心休息，没有什么好方法。”
鸣人顿时失望无比。
拉着不情不愿的鸣人，带土回到了鸣人的小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