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带土救援计划》谷神星

18、情人节番外（1）

　　“你说四天前是你的生日？”鸣人不敢置信地站起来，双手“砰”地一下，重重按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杯碗抖了三抖。

　　“我完全不知道的说！”鸣人不满地注视着面前白发的宇智波男人，心中生出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可恶！你居然都不告诉我，错过你生日了！”

　　带土那么清楚他的生日，他却不知道带土的……鸣人莫名觉得自己输了什么。

　　鸣人面前的白发宇智波——带土对鸣人的反应有些惊奇。

　　他都好久不过自己的生日了，也几乎要忘记了那个日子，他的生日：2月10号。还是刚刚吃午饭时看到翻到“二月”那页的日历，才想起前几天是生日。

　　他顺口提起一句，没想到鸣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鸣人……没事，只是错过了一次生日。”他安抚道，“生日每年都有，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鸣人纠着眉头直直盯着带土，一幅对带土的说辞不满的摸样，“但是，被人忽略生日……那种感觉很不好，我明白的，所以我不喜欢这样！”

　　鸣人的话让带土凭空生出几分愧疚。你没有忽略我的生日，只是我没告诉你——带土正想这样回答，却被鸣人的声音打断了。

　　“对了哦！今天、今天是……”鸣人盯着餐桌上的日历，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新东西，欣喜地喊了出来。

　　今天是？带土的疑惑的视线顺着鸣人的目光，移到了日历上。

　　今天的日期是：2月14日。

　　2月14日……大脑中仿佛有火花一闪而过，带土也在一瞬间想起了这个日期所代表的意义，他那久远的，几乎要被本人遗忘的“无用知识”，浮了上来。

　　“是情人节啦！”鸣人大声说出带土想到的答案，目光灼热。

　　鸣人大步跨到带土身侧，拉住带土的手。

　　“那个啊，那个啊！带土，我们今天出去过情人节吧！”

　　出去过情人节？尽管带土和鸣人在一起的三个月来，无数次见识过鸣人的热情，但偶尔还是有些吃不消，更何况，他今天可是要……

　　可看着鸣人望过来的，期望自信的眼神，带土说出不出拒绝的话了。

　　“好，我们出去，一起去过情人节。”他笑着回答道。

　　————

　　火影办公室中，卡卡西伏在办公桌前，专心批阅文件。

　　咚咚，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请进。”

　　门被外面的人打开，来客走到卡卡西的办公桌前。

　　“你迟到了。”卡卡西头也不抬地说，直到把手里的一份文件解决掉，才放下笔，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客人。

　　“带土。”

　　来客正是带土，他一身日常打扮，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卡卡西……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眼里一点微不可见的尴尬。

　　“不要告诉我，你又遇上要帮忙的老奶奶了？”卡卡西打趣道。

　　“是因为鸣人。”带土坦言，脸似乎有点红，似乎又没有，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下去，“鸣人想和我过情人节，我不想让他遗憾。”

　　情人节？说起来，今天过来的时候，街上的情侣好像多了不少，也有看到商店“情人节大售卖”的广告字样……对，2月14号，今天是情人节。

　　卡卡西一直保持着单身，也没有谈恋爱的兴趣——除了在亲热天堂里。他不关心这些，直到听带土提起，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情人节。

　　“所以说……你和鸣人过完情人节，享受完半天甜腻腻的情侣相处，才迟迟来找我？”

　　“不。”带土否定道，“我找了个机会使用影分身，让本体过来。现在和鸣人在一起的……是我的影分身。”

　　卡卡西忽然叹了一口气。

　　带土硬生生从卡卡西望过来的眼神里，读出了“恨铁不成钢”和责怪之意。

　　“带土……你知不知道，这种谈恋爱的态度可是会被骂的。”

　　带土也有点不好意思。

　　“卡卡西，你知道的，我们要见的那个人……总不可能让他改天再来，原因还是我要和鸣人过情人节。”

　　“至少，你应该跟鸣人说一下的，如果鸣人清楚你今天的安排，肯定也会让你来这里。”卡卡西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带土道。

　　“……”带土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他总不能回答，“实在不忍心辜负鸣人的期待，所以不禁答应了”吧？

　　“我回去会向他道歉，告诉他这件事的。”他有些窘迫地说。

　　卡卡西再次叹了口气，他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带土不解地问道。

　　“我去别的房间拿包茶叶，很快的，或者你想要咖啡？”卡卡西丢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离开了房间。

　　——————

　　和鸣人慢悠悠走向商店街，带土思索着。

　　尽管说是要准备过情人节，但具体怎么过……带土却是一点都没想到。

　　情人节……带土绞尽脑汁，回忆那些被他丢掉天边的耍浪漫手段，在他十三岁，以及更小的时候，还是会注意这些罗曼蒂克的。

　　他要向鸣人送花吗？

　　他用的一手好木遁，完全不必要专门去花店买花，用木遁想变出多少就能变出多少，甚至，只要他想，可以用出无害版本的“花树界降诞”，以此送花给鸣人。

　　带土仔细考量着，一般来说，浪漫手段都是越多越大，才越好吧。

　　像是999朵花，听起来就比明显99朵花浪漫吧？他的“花树界降诞”可是能有千万朵花，也是千百倍的浪漫，所以说……

　　鸣人会喜欢情人节限定的“花树界降诞”吗？

　　带土仗着身高优势，悄悄打量身侧的鸣人。

　　鸣人一幅没心没肺的开心表情，似乎完全沉浸在“和带□□度情人节”的喜悦中了。

　　会不会太夸张了，毕竟用血迹限界的术来送花……带土又陷入了纠结。

　　不过说起来，情人节只送花不够吧，毕竟他不是要找鸣人表白，而是要度过属于恋人的一天。

　　属于恋人的一天是什么样的？

　　要和鸣人一起去浪漫的地方约会，去吃好吃的东西，还要送礼物吧？

　　这又是一个更加艰巨的问题。带土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索中。

　　给鸣人准备什么礼物……鸣人喜欢什么？

　　带土知道鸣人喜欢拉面，喜欢红豆年糕汤，但是情人节礼物总不能准备这种吧！肯定要准备些有意义的……有意义的……有意义的……

　　有意义的，究竟是什么？带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四战BOSS宇智波带土，谈恋爱的技巧明显——至今停留在13岁。

　　……

　　带土一边思考着如何给鸣人浪漫，一边被鸣人带着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带土任由鸣人牵着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打量四周。

　　该说不愧是情人节吗？

　　这条位于木叶中心的繁华商店街中，到处可以看见情人节的标语和粉红色爱心的装饰，年轻的情侣也格外的多。

　　在众多情侣之中，他和鸣人一个成年男性，一个十六七岁少年人的组合，实在不多见……不，应该说是绝无仅有，如果他不是和鸣人牵着手，两人一幅亲密的样子走在一起，就算是在情人节这种场合，走在一起也不会被看作恋人。

　　而且……带土已经注意到不少频频向他们望过来的目光了，其中有惊恐厌恶的目光——这是对带土的，有崇拜喜爱的目光——这是对鸣人的。

　　也有同时看向他们两个人，震惊而怀疑的目光……是啊，四战英雄怎么和战争的大罪人一幅亲密的样子，还在一起了呢？带土不禁在心中自嘲。

　　自三个月前他和鸣人确定关系，与鸣人姿态亲密出现在公共场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一例外，每次带土都会看到这样的目光。

　　带土垂下眼帘，低头对身侧的鸣人说：

　　“鸣人，我在这里太显眼，我戴个面具……”

　　“不要。”带土话音未落，鸣人就一口反驳，他不满地看着带土，“你已经……不需要戴面具了。”

　　鸣人的回答在带土意料之中，

　　“带土，我讨厌你戴面具的样子，简直又是把自己隐藏起来了。”鸣人皱着眉头说，“难道你怕他们看你的眼神吗？”

　　“不，鸣人……”带土否定道，“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该承受那种目光。你是战争的英雄，不该被他们像看待异类一样看着。”

　　战争结束后，鸣人的声望在村里，甚至在整个忍界都达到了颠覆，如果不是年龄经验不够，六代目火影不会是卡卡西，而是会直接是鸣人。

　　可是，当鸣人以坚决态度站在带土这一边，保护他，甚至公开了他和带土的恋人关系后，原本那些对鸣人的赞美之声，却多是一一嘘声，甚至出现了少部分恨上鸣人的人：因为鸣人阻止他们杀死仇人带土，所以鸣人也成了他们心里的仇人。

　　……这件事，让带土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他犯过的错，不该让鸣人一起承担。

　　“这样啊……但是，带土。”鸣人盯着带土道，“异类眼神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尽管还是很讨厌，但我一点都不怕，现在也不想要躲避隐藏什么的！”

　　“因为，九喇嘛在我身体里。”鸣人抬头望着带土，广阔的蓝眼不见悲色，只有一片坦然，“以前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认同我，都讨厌我。”

　　因为，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

　　各忍村对人柱力的态度，带土怎么会不知道？在成为“英雄”之前，鸣人在村中的待遇可想而知。

　　而鸣人之所以会成为九尾人柱力，是因为……带土默默看着鸣人——眼眸中的自己。

　　“……”

　　鸣人和带土对视，眼睛一眨不眨。

　　“你说你要戴上面具，其实——是带土你在害怕这种眼神吧。”他突然揶揄一笑，“你果然很胆小啊，带土，这样可不行。”

　　鸣人摇了下自己和带土握在一起的手，他拽着带土，抬头挺胸，自信向前走去，投向他们的目光瞬间少了很多，鸣人一边走一边说：

　　“同样的话我可不喜欢说很多遍，带土……你难道，还没有从我身上得到勇气吗？”

　　“听好了，面对这种眼神，把自己藏起来，躲起来这种——是完全没用的！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软弱。”

　　“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让他们承认你，让他们喜欢你，才是真正有用的！就像我一样！”鸣人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笑容耀眼。

　　“让他们承认我……吗。”带土复述着鸣人的话。

　　鸣人对带土露出一个自信嚣张的笑容：

　　“对！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啦！”

　　“之前和你说过吧！你没有自信也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尽管把我的自信拿去用吧！自信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是老妈也认证的！”

　　鸣人的妈妈……漩涡玖辛奈吗……

　　带土深深望了一眼鸣人，金灿灿的毛躁短发，天蓝色的眼睛，总是笑得灿烂——和水门老师很像。而鸣人的脸则是随了妈妈玖辛奈。

　　和鸣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时不时会想起水门和玖辛奈来。

　　“鸣人。”带土突然开口，他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能在我身边。”

　　\"啊？没什么啦。\"鸣人一愣，随即眯眼笑了起来，脸似乎有点红，“我本来也想在带土身边啊，嘿嘿。”

　　带土瞧着鸣人的表情，突然倾身，在众目睽睽下抱住了鸣人，瞬间，又在鸣人反应过来之前，结束了这个拥抱，同时，他主动牵紧了鸣人的手。

　　“鸣人，你要吃棉花糖吗？”他忽地望向商店街一侧道。

　　鸣人从带土的拥抱中迟迟反应过来，他在心中傻笑着，顺着带土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角卖特色棉花糖的小店。

　　小店一侧立起了招牌，上面有好几种情人节限定的棉花糖，多是充满少女风的可爱造型。

　　这和鸣人的风格不太符合，不过，既然是和带土一起过情人节的话……

　　“当然要啦！”他咧开嘴角。

　　在带土眼里，鸣人看着他的眼神简直是闪闪发光。

　　带土不禁想，鸣人实在太……他悄悄勾起了嘴角，暗地里把这一幕记忆存储在心房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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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杯子放在桌上，一杯里装的是温烫的绿茶，一杯是散着热气的咖啡，绿茶仅攀爬到离杯顶还有一半的地方，咖啡却几乎要漫出来，似乎未曾动过一口。

　　“真没想到，还有人迟到得更厉害。”卡卡西慢悠悠地托起绿茶，以老干部的姿态低头吮了一口。

　　他和带土已经在这里僵坐了半个小时，可他们等待的人……还是没来。

　　带土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突然开口道：

　　“自从忍界大战结束后，就没有与他见过面了，他也一直没有来找我，没有来杀我……这恐怕是，鸣人对他说了什么吧。”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卡卡西放下杯子，问道。

　　“卡卡西，我说不定比你这个做老师的，更加了解他。”带土抬起头来，眼神沉着，“我们当过相当一段时间的伙伴……尽管他本人不会这样认为吧。”

　　“我明白当一个人心怀深切仇恨时，会如何想怎么做，过去，我也曾驱使他的仇恨，来利用他，就像斑对我那样。”

　　带土的双手放在桌上，手指相交握在一起，他闭上眼睛，几秒后，重新睁眼。

　　“他清楚我在他的悲剧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按理来说，他早该过来杀了我，就像他对待团藏那样。”

　　“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帮鸣人找来了外道魔像，作为尾兽查克拉的容器，他帮助我活了下来。”带土继续说着，“能说服他，让他做出这种完全违背仇恨的事……只有鸣人了。”

　　卡卡西正想回话，却看到带土背后的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终于来了……”

　　外表给人淡漠印象的青年身披黑衣，面容冷峻凛冽，他一只眼是深邃的墨色，一只眼泛着奇异的紫色纹路。

　　“佐助。”卡卡西叫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