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药堂惊澜 ...
-
“白先生,原来这便是江府不信任你的原因……”紫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白令戴上斗篷外帽,把君梦抱起转身离开。
紫衣男子拦在他面前,令人压迫的气息再次释放:“我说过,我的任务是寻到封明决带回天极,君梦大人已死你要带她走我不拦你,但下次再见你便是天极的敌人。”说罢侧身,白令一句话未说,半步也未曾停留径直走出大门。紫衣少女笑着对同行之人说:“千鹤呀,人家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当然,白令他才十五岁便已是江湖排行前十高手,自然有桀骜不驯的本事。”紫衣男子摆摆手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给我拿下他!”屋外官兵见有人出来,群起欲攻之,白令似乎并不想多做争斗,口中默念了几个字,顷刻药堂周围飞来密密麻麻的乌鸦,对士兵发起进攻场面混乱不已,士兵被乌鸦啄得狼狈不堪,驱散鸦群后白令早已消失不见,天极门的人也相继离开了。药堂里就留下捕头们面面相觑,领头的心中悲鸣,这江府请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呐!似乎全都不在意这件案子。那半步多是官府缉拿要犯,手中还有江府长子一条人命!
“司马先生您药堂藏匿官府要犯,今跟我们走一趟吧!”捕头欲带司马先生回官府问话。
“慢着!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办案的?刚才那女子都说了司马先生毫不知情,司马先生才是受害者,你们官府放着贼人不敢抓反而为难受害者吗?”西涯挡住捕头不肯退让半步。
“你!哪来的黄毛小儿这里容得你说话?”捕头不屑地看着眼前这少年。
司马先生拍了拍西涯的肩膀示意无事:“阿涯无事,我就随捕头走一趟,就问话而已,天色不早了你快些拿了药回去,这里就交给张伯。”司马先生交待完后便随捕头走了,药堂外的士兵也全部撤退。
西涯还是不放心欲跟着他们一起去官府看个明白。
“阿涯你给我过来!先生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张伯唤住西涯,
“可是.......”
“走,随我去拿药!”张伯却将西涯引进了后院,一边重新捣药一边低声说道:“阿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药堂里的人都不能出去了……”
“张伯为何?贼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和药堂又有什么关系?”
张伯叹了一口气:“君梦并非贼人,只不过是江府的一面之词罢了……是司马先生救了她并留在药堂。”
“外面皆在传半步多偷盗封明决并杀了江府长子。”西涯有些疑惑难道背后还有隐情不成?
“君梦带走了封明决不错,但却是江府设下陷阱引其前去。”张伯谈到江府整个脸就冷了下来。
“张伯你说这江府是为什么呢?引人前往盗取自家宝物?”
“阿涯你知道封明决为何物吗?”
“我曾听师傅提过几句,说是极厉害的功法,可生死人肉白骨,我是不信的,世间真有如此宝物也不会留到现在。”
张伯脸上添了几分笃定:“封明决这功法之效不在于肉白骨,但却能借一功力极高者达到生死人的目的。当然死人指的是被人护着心脉尚有气息的人并非真正的死人......”
“张伯我之前听到那天极门的人说半步多,哦不,君梦已将封明决打入她的女儿体内!那是说君梦想复活她的女儿吗?”
当提到连翘,张伯沉默半响:“那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药抓好了赶紧上山去小兔崽子。”
这张伯说话说一半,西涯拿着药不情不愿地起身:“好吧,张伯,明日我再来看望你和司马先生,先生明日应该能回来吧?”
“阿涯最近你莫要来药堂,恐怕不安生了......”张伯把西涯送到了门外便关上了门。
“张伯你等一下......”西涯话还没说完呢,算了还是回去吧。
现在还是四月西浔山山腰间开满了扶桑花,西涯爬了好久才到山腰,看来近日在山下湖边呆久了上山都有些吃力了,刚到山腰便瞧见师傅摆弄的水风车,开渠引水,漫山腰的扶桑花为带,仿佛像嵌入山花卷袖里的连柱子都精雕细琢的师傅的雅居。他还记得师傅上次说搭个茅草屋装高人,越破越好来着。
再望上走一会儿看到师傅正蹲在水风车旁边摆弄着什么物件儿:“怎么样?”姜博珐先开口,语气还算正常。
“师傅,药我已经带回来了,您瞧回香和木凌......”西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博珐拍拍手中的灰,站起来拿过药材:“好啊,既然药材都齐了,走吧徒儿随为师去山顶的药房泡澡吧!”果不其然!
西涯一想起泡药浴手颤了颤,望后退了一步:“那什么......师傅今天我在山下遇到些事儿,司马先生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我觉得您得想想办法......对了天极门的人也来了!”
“我让你取药材,你给我跑去听书,晚上才回来。司马老头自己知道解决用不着你个臭小子瞎操心,再说了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如果强出头,不说天极门的弟子你绝对打不过,就是四五个捕头也可以暴打你一顿呐!这些年我为什么给你泡药澡,如此苦心你居然还嫌辛苦?你看看为师这满头白发都是被你给愁的!下次你与小睿比武若还是连三招都过不了我就......”
“好了好了师傅,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您别念了我我耳朵疼......”西涯知道终究逃不过这药浴的命运。
“哎!这就对了徒儿,走去山顶!”姜博珐立马收起凄惨的神情拖着西涯向山顶方向走去。
这一走快两个时辰了,西涯望着还遥不可及的山顶有些无奈。
“师傅......”
“怎么了徒儿?”
“这样不妥,我有两个建议。”
“徒儿你说?”姜博珐眉间抽动,假笑地看着西涯,仿佛西涯下一秒再说一句就把他扔下山去。
“师傅,每一次我们都要花四五个时辰才能到山顶。现在马上快子时了,为什么不用轻功呢?”姜博珐反手就是一掌拍在西涯头上。
“你个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为什么不用轻功,是我不愿意吗?三年了,教了你三年轻功你都没学会!我们养的鸡都比你飞得高飞得远你知道吗!”
西涯有些心虚:“师傅,那我们家的鸡它也算是飞禽嘛,我没有它飞得高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的意思是说您可以带我上去来着……”
“臭小子那只要轻功比你好的都是飞禽啰?我也是飞禽?”姜博珐胡子都要气掉了。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继续走继续走......”。 为了避免再挨一掌西涯离姜博珐远远的,“你这小子不是还有第二个建议吗……”话还没有说话,姜博珐停了下来:“还真有飞禽!”说着便随手摘了片树叶向西涯左边扬了过去。
“师傅?”天色已晚西涯只看见一片黑影从他身侧穿过削开了左侧的枝桠,听到“啪”的一声在靠近来者时被击碎,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黑影。
姜博珐道:“阁下深夜造访西浔山,还沿途跟了我与徒儿一路意欲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