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狱》小滚石

23、23.投票

　　裴凉醒了。

　　他想起一件事情，摸向昨日送餐时留下的托盘。

　　不知道为何，托盘一直也没有被取走，但是这时候托盘底下应该有个...

　　裴凉手中一空，什么也没有摸到。

　　他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

　　监听设备不见了。

　　它是在哪个时间里被取走的呢？

　　昨天自己吃完饭之后，听到了敲门声，然后时空转换遇到敲门的江文川。

　　假设每次转换，都有十分钟的空白。

　　这段时间里也有可能被人拿走了监听设备。

　　之后转换回来，他就一直在房间了，到凌晨三点两个警官来了。

　　回忆着他们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什么机会？

　　那就是第二次转换的时候？

　　裴凉再次检查房间，从里桌子极近的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又一个监听设备。

　　直觉上来说，应该和托盘底下的一样。

　　假设游轮上的旧时空，是怪物在杀人，或是替换人。

　　现在的时空里，是防备人杀人。

　　难道说，是那两个警察，在怀疑我吗？

　　他们两个有没有被替换呢？

　　裴凉深深觉得把推理这个环节交给自己，可能还是太勉强。

　　昨天送餐的水手在8点送来了餐盘。

　　他看起来很是高兴也比昨天放松许多。

　　裴凉尝试着搭话：“你看起来很高兴。”

　　“是的，昨天夜里两位警官捉住了凶手。”

　　“什么！”

　　水手详细的描述一番。

　　大概讲的是裴凉送走两位警官的时候，在江文川门口遇到了凶手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因为凶手拔腿就跑的原因，王警官顿时追了上去。

　　另一位海警官发现江文川已经死了，尸体还是有温度的。

　　抓住了凶手之后，王警官压着凶手，回到江文川房间里。

　　凶手承认罪行，被关在一个房间里由几个水手一同看管。

　　裴凉若有所思。

　　吃完饭之后，他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通过询问，裴凉找到了两位警官。

　　“凶手只是杀了江文川，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是游艇案的凶手。”

　　潜台词是问：你们为什么要把嫌疑人放出来呢。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把裴凉拉到一旁。

　　此时，周围都在庆祝，莫名的办起了爬梯。

　　裴凉感觉自己被心绪扰乱，很难冷静下来。

　　他甚至想直接打王警官一拳。

　　“冷静，我知道江文川是你的好朋友。”

　　“但是游艇案没有任何线索，我们已经尽力了。”

　　“目前抓到的凶手，也只是承认杀了江文川。”

　　“关于游艇案，据我们推测大部分是情杀，还有一件是误杀。”

　　“已经可以结案了。”

　　王警官说罢。

　　裴凉更糊涂了些。

　　“什么叫已经可以结案了？”

　　他上前，被海警官拉走。

　　海警官说道：“我们昨天联系上了你们的父母...之后，游艇案被驳回，很难查证。”

　　他暗示着这些同学背后有着势力的手，已经磨平了这个案子。

　　“这件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逝者已逝，活人还是要开心一点。”

　　接着他看着郑飞（裴凉）脸上已经红肿的眼睛。

　　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他拍了拍郑飞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就在裴凉恍恍惚惚往前走时，酒吧前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江文川的女朋友，刘心，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周围的卡座里，虎视眈眈的男人们正默默注意着这个身材姣好的女人。

　　“一杯橙汁。”

　　裴凉坐在了刘心身边：“别喝了。”

　　刘心摇摇头，认出他之后开始倾述起来。

　　“我跟他认识很长时间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人杀死，他说毕业集会之后就跟我结婚的。”女生又哭又笑的，无奈无声的看向裴凉。

　　“他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刘心问他。

　　裴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郑飞具体的记忆，也从没当过别人的感情指导。

　　面对这样的情景，裴凉有些束手无策。

　　“我真傻啊。”

　　刘心接着喝酒，裴凉眉心一跳，尝试着问道：

　　“凶手是谁？”

　　刘心摇摇头，神秘的说道：“她不是凶手，我是凶手。”

　　接着女生灿然一笑。

　　“我们都是凶手。”

　　裴凉接着问：“为什么？”

　　刘心倚在柜台上，似乎有些不舒服，像是要吐出来。

　　但她没有。

　　“我送你回去吧。”裴凉说罢，见刘心摆了几下手像是在拒绝。

　　他的橙汁到了。

　　裴凉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被刘心换成了酒。

　　“我不能喝酒。”裴凉说着，他推开酒杯，“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刘心看着他，忽然之间耍起了酒疯。

　　砰！酒杯被砸在地面上，她朝裴凉吼道：

　　“就你是好人！我他妈就是凶手！凭什么...”

　　“到底他妈的是哪里出了错？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该死，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该死！”

　　说罢，刘心便被打晕了。

　　海警官抱住刘心，歉意的开始处理刘心的事情。

　　接着跟裴凉说了一声，两人一起送刘心回了房间。

　　裴凉趁机询问道有关凶手的事情。

　　“是元禾。”见裴凉似乎没印象，他又补了句，“就是江文川身边那个棕色头发的女生。”

　　裴凉恍然。

　　他问海警官：“我能去看看元禾吗？想问她几个问题。”

　　海警官没有答应，只是说出了元禾现在的房间。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管这件事情，案件还是交给我们。”

　　“虽然上头不让查，但是让凶手逍遥法外，绝不是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裴凉缓和神色：“我相信你。”

　　刘心显然知道些什么，她认为元禾不是凶手，凶手是‘我们’。

　　而裴凉也不认为元禾有杀死江文川的动机。

　　应该是为了某种原因顶罪，得到的结果是所有人都不再被水手监视，自由行动。

　　她很可能和某些人达成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交易。

　　假设，江文川并不是元禾所杀。

　　江文川死之前的时间段里，每个人的门前门口都有一个水手看着。

　　元禾不可能绕过这些水手找到江文川，说明这个时间段里水手们很可能不在门口。

　　甚至他们，也在旧时空里。

　　他们可能都是江文川形容的青面獠牙，朴正真口中的水鬼。

　　自己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被乔一杀死的怪物，也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

　　先不纠结，这些怪物的最终目的。

　　因为他们离开了门口，元禾才有机会离开房间。

　　并恰好在江文川死后出现在江文川房间里。

　　如果她是公狱的一份子，知道了死亡名单，那么第一反应必然是第一轮过去了安全。

　　如果她不是公狱的一份子，是如何知道江文川什么时候死？

　　她，是要确认江文川的死法呢？

　　还是真的一往情深？

　　裴凉带着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元禾。

　　他对海警官产生了怀疑。

　　虽说海警官表现的没有什么破绽，但是总感觉他是让自己故意去找元禾的。

　　而这个坑，他郑飞不得不跳。

　　要知道，此时可是有好几个水手在看守元禾。

　　万一自己去了之后，元禾也死了呢？

　　那可真是百口莫辩，郑飞，可没有任何靠山。

　　他来到餐厅，随意点了份套餐。

　　等在套餐的过程之中，裴凉发现餐厅的格局和晚宴很相似。

　　他不由得沉思，自己提前被朴正真送了出来，压根没和晚宴有任何联系。

　　看来晚宴上有什么东西，是朴正真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也就是晚宴之后，死亡名单出现了。

　　难道说，是在晚宴上，众人投票杀死了江文川？

　　裴凉感到一阵心悸。

　　他不再想江文川，专心把注意力分散，试图通过这样的行为减少身体上出现的不良反应。

　　为了接近真相，看来有必要去晚宴看看。

　　裴凉毫不怀疑今天晚上晚宴仍会进行。

　　他决定回去先睡觉保存体力，应付晚上可能发生的突变。

　　套餐准备好，裴凉毫无胃口的进食着。

　　很快门口那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见到郑飞小小的收敛一些。

　　其中周婕和身边的红发带打了招呼之后，走到郑飞面前。

　　“有什么事吗？”裴凉冷淡的说道。

　　女生脸色有些难堪，还是把一张面具递给了他。

　　裴凉有所猜测，不解的看向她。

　　周婕只说：“你今晚会用到的。”

　　接着她就重新回到了队伍里面。

　　裴凉猜测，这可能就是参与晚宴的凭证。

　　他收好面具，回视着几道敌意的目光。

　　记下他们的长相之后裴凉无心吃饭，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裴凉研究着面具，无法收入背包里面，但是和旧世纪男装放在一起显示了词条。

　　【带上这个面具，你将获得掌控生死的机会】

　　印证了裴凉对面具的猜想。

　　他稍稍放松了一些，想多睡一会，到了晚上也好有足够的力气。

　　砰砰砰，门，又被敲响了。

　　裴凉只得起身开门，开门之前照例看了眼猫眼。

　　猫眼之中空无一人，裴凉暗叫糟糕，便被拉进旧时空之中。

　　此时的时间比正常时空里早三个小时，也就是说，白天才刚刚开始。

　　对裴凉来说，他认为旧时空比正常时空要危险许多。

　　正常时空好在每个人都在隐藏身份和目的，而旧时空往往是他们活跃的时候。

　　稍有不慎就会...

　　裴凉睁大眼睛，视线重新回到猫眼。

　　猫眼里，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条纹的怪物悬着手犹疑的放下了手，离开的背影很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