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zero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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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刚停到我们面前，Sherlock就已经径直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John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和我一起坐进了后座。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肤色黝黑，戴着一顶棒球帽，见Sherlock上车的动作麻利，随口开了个玩笑：“看得出来你们是伦敦来的，不过动作倒是比本地人还快。”
“是吗？”Sherlock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目光从后视镜里扫了司机一眼，微微扬眉，“从我们下车的地方、拖行李的方式，还是口音？”
司机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笑道：“从你们站着的位置。只有不熟悉伯明翰的人会站在那个出口，那里离出租车等候区最远，但刚好是火车下来后最先看到的地方。”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把地址报给司机：“直接去这儿，麻烦了。”
Sherlock似乎对司机的观察力有些兴趣，换了个姿势，手指轻敲车窗：“那你还能猜出什么？”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这个嘛……你们三个里，只有你是第一次来伯明翰。”
John挑眉：“哦？为什么这么说？”
“她——”司机用下巴点了点我，“报地址的时候很顺口，没有犹豫，说明是本地人。”然后视线转向John，“而你呢，虽然有点警惕，但对街道看起来不算陌生，应该是来过几次。”
“那他呢？”我指了指Sherlock。
司机笑得更大声了：“他上车的方式，观察后视镜的角度，还有刚才的问题——典型的外地人第一次来这儿，带着点防备，但又想通过观察快速熟悉环境。”
John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冲Sherlock耸了耸肩：“看来不是只有你会观察别人。”
Sherlock轻哼了一声，没接话，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而是转头看向窗外。我也懒得拆穿他，反正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习惯早就见怪不怪了。
出租车驶入熟悉的街区，窗外的建筑、商店、甚至某个拐角处的涂鸦，都让我感到一阵久违的亲切。我随手扯了扯围巾，低声道：“还是老样子。”
John听见了，抬头看向窗外：“你多久没回来了？”
“嗯……”我想了想，最后耸肩，“太久了。”
他没再多问，而Sherlock依旧沉默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没去打扰他，反正等到了家，他该开口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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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缓缓驶入我家所在的街区，熟悉的红砖排屋在冬日微冷的阳光下显得温暖而静谧。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手掌搓了搓膝盖，像是某种习惯性的心理准备。John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斜眼看了看我，没说话，倒是Sherlock突然发声：“紧张？”
“怎么可能。”我瞥了他一眼，把手塞进口袋里，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靠在座椅上，“回自己家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的生理反应表明你在调整心态。”Sherlock平淡地指出，“搓膝盖是典型的自我安抚行为，说明你下意识地在做心理准备。”
“或者，”John故意补充，“只是车里有点冷。”
Sherlock瞥了他一眼，没继续这个话题。我轻笑了一声，抬头看着窗外，眼看着熟悉的门牌号码从视野里一一掠过，直到出租车在家门口稳稳停下。
我付了车费，推开车门下车，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眼Sherlock和John：“好吧，欢迎来到伯明翰。”
John笑着提起行李：“这话应该是你妈对我们说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家门已经被打开了——母亲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我扬了扬眉，笑着走上前去：“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没搭理我的狡辩，直接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了一下。我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她，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温暖的气息填满了。
过了几秒，母亲松开我，把目光投向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打量：“这两位……”
我清了清嗓子，指了指John：“John Watson。”然后偏头指向Sherlock，“Sherlock Holmes。”
母亲挑了挑眉：“你带朋友回家都不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计划之外的意外吗。”我耸了耸肩，“他们硬要跟着。”
“真是太打扰了，夫人。”John礼貌地伸出手，“谢谢您愿意收留我们。”
母亲笑着和他握了手，随后看向Sherlock。Sherlock没伸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带着客套的笑意：“很高兴见到您，夫人。”
“你们俩随意一点就好，别弄得像正式拜访一样。”母亲摆摆手，然后看向我，“先进来吧，路上累了吧？”
我笑着点头，正要进去，就听到Sherlock低声嘀咕了一句：“她说‘累了’，但你的步伐比下车时更轻快。”
John翻了个白眼，低声道：“Sherlock，有时候你可以不把观察说出来。”
Sherlock耸了耸肩：“但这不是事实吗？”
我懒得理他们，直接跨进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样——甚至连客厅角落那盆植物的位置都没变。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扭头看着身后跟进来的两个人：“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好好感受一下伯明翰的待客之道吧。”
Sherlock看着屋内的摆设，微微扬眉：“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John轻笑着把行李放到一旁：“别太挑剔，Sherlock，我们只是客人。”
我关上门，随手把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欢迎来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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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把我们迎进客厅，示意我们随意坐。我脱下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才发现Sherlock已经径直走向窗户，像是检查环境似的环顾了一圈，而John则规规矩矩地在沙发上坐下，露出一个礼貌但明显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
“你们喝点什么？”母亲问道，一边朝厨房走去。
“茶就好，谢谢。”John回答。
Sherlock没有出声，依旧在窗前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外面的街景。我一边解围巾一边开口：“他要茶，放两块糖。”
Sherlock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替他做决定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也没有反驳。母亲扬了扬眉，笑着点头：“好，那你呢？”
“热可可。”我回答得很自然。
Sherlock低声道：“符合你的心理状态。”
“什么？”我眯起眼睛看向他。
他缓缓走回沙发，若无其事地坐下，语气平淡：“你在回家的过程中选择热可可而不是茶或咖啡，说明你下意识地在寻求童年的熟悉感，而不是单纯的提神或放松。”
John的表情像是听腻了这种分析，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翻开，头也不抬地说：“她就是想喝可可，Sherlock。”
Sherlock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母亲端着托盘出来，把茶和可可一一放到我们面前，最后在我旁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说起来，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待几天？”
“还没想好。”我吹了吹杯沿的热气，“看情况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母亲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把注意力转向沙发上的两位客人，“你们在伦敦和她认识这么久，应该见过她忙起来的样子吧？”
John放下杂志，微微一笑：“见过，非常忙。”
Sherlock低声补充：“过于忙。”
“嗯。”母亲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我身上，“所以难得能见你踏踏实实地坐在家里喝可可，感觉还挺稀奇的。”
我耸了耸肩：“毕竟是放假。”
母亲没拆穿我的敷衍，转而笑着看向John和Sherlock：“你们有想去伯明翰哪里看看吗？还是说……只是单纯过来凑热闹的？”
John刚想开口，就被Sherlock打断：“既然来了，我当然要看看这座城市值得注意的地方。”
“比如？”John挑眉。
Sherlock淡淡道：“取决于她小时候的成长轨迹。”
母亲闻言，似乎来了点兴趣：“你想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我立即出声打断：“妈。”
母亲笑眯眯地看着我，故意叹气：“哎，好不容易有朋友愿意听你的童年故事，你还不让讲？”
John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听上去很有意思。”
Sherlock则露出思考的神情：“确实值得了解。”
我靠在沙发上，捧着杯子，懒洋洋地开口：“你们再这样，我可就回房间了。”
John忍着笑：“行吧，我们尊重你的隐私。”
母亲摇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一点都没变。”然后站起身，“我去看看晚餐做点什么。”
她走进厨房后，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Sherlock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而John则环顾了一下房间，似乎在打量着墙上的相框。
“所以……”他视线落在一张老照片上，指了指，“这是你小时候？”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发现那是一张老照片——大概是小学时的我，穿着校服站在操场上，手里拿着一张奖状，表情不耐烦，显然对拍照这件事没有多少耐心。
Sherlock看了一眼，嗤笑道：“很符合你的性格。”
我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那张照片：“别看了。”
John迅速把照片拿起来，看得更仔细了些：“这是什么奖？”
“数学竞赛。”我伸手要抢，他笑着躲开，“你别那么防备，小时候的你看起来挺可爱的。”
Sherlock一脸淡然地观察着我和John的互动，随口点评：“她只是看起来可爱。”
我懒得理他们，直接靠回沙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天花板：“……真不该让你们一起来的。”
John笑了笑，把照片放回原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意地开口：“已经来都来了。”
Sherlock微微扬眉：“而且现在才后悔，太迟了。”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捧着热可可，心里想着：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zero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