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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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成为咒术师呢？”去教室的路上，天内理子问。
“严格来说我不算是咒术师，”对上天内诧异的眼神，一树笑了笑，“想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吧。”
“这样啊……”天内理子带着他走进教室，随即和周围的同学聊了起来。
一树站在离她一步远的角落里，教室里还有夏油杰驱使的一只咒灵，他看着和朋友说笑的天内理子，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着很荣幸之类的话，但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正常地生活吧。
“有人闯进来了，小心。”
被天内理子带着去另一间路上，一树收到了夏油杰的短信，他握住理子的手臂，认真地看着她说到：“不要离我太远。”
“诶？”天内理子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有人来了吗？”
“嗯，虽然前辈们能够解决，但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所以还是注意点。”一树压低了声音说。
结果还没待多久，没注意到短信的一树诧异地看到了推开门直冲冲走进来还一边喊着他名字的五条悟，一瞬间周围人都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
“诶，是男朋友吗？”天内理子的同学问到。
一树抽着嘴角摇了摇头，看着人群中摘下墨镜的五条悟，虽然这个人很好看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关系啊！！
“一树，过来。”五条悟重新带上墨镜，手里还拎着那袋鸽子蛋糕。
“走吧。”一树拉上天内理子，被五条悟抓着手臂快步离开了教室，“现在情况怎么样？”
“来追杀这小鬼的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我们还是快回高专吧，不然这个学校就要遭殃了。”五条悟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抓好。”
“诶？”猝不及防地被他搂进怀里，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一树抱住天内理子，“失礼了。”
能飞的五条悟带着两个小挂件上了天台。
然后得到了两个坏消息。
一是天内理子被悬赏了，二是黑井里美被绑|架了。
因为天内理子的悬赏要持续三天，他们只好轮流守夜，第二天再赶往冲绳。
飞机上，在土豪五条大少爷的安排下，他们包下了整个头等舱。
“五条前辈，”一树扣好了安全带，“好好休息一会儿。”
“嗯？我没事哦。”五条悟回答到。
“你难道准备在悬赏结束之前一直开着术式吗，身体会吃不消的。”一树顿了顿，继续说，“不用担心，就算飞机失事坠毁了我也能救下天内。”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冰蓝色的双眸直直地看向他，说：“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关掉术式怎么样？”
“什么啊，我明明是在关心你怎么还拿这个来和我谈条件呢。”一树不满地瞪着他，“你问吧。”
“右手上的印记，”握住他下意识想要收回去的右手，五条悟低头用食指磨蹭着手背上极淡的红印，即使还未完全形成，他也从上面感受到了极强的力量，“是什么？”
“……”一树沉默着。
手背上的印记很浅，只能零星看出来一些红色，就连一树自己也是早起的时候才发现的。
“不说吗？”五条悟抬起头，他看着一树的头顶，那张白净的脸上与其说在纠结不如说是在发呆。被握住的手纤细又脆弱，他知道自己一用力毫无犯备的一树就能被他掰骨折，这只手握过刀也握过弓，纤长却又充满了练习留下的茧。
“不……”一树低着头，声音有些哑，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比较合适，“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告诉你我们即将面临的分离，或许就是再也不见。
五条悟没有追问他，只是关掉了自己的术式平静地靠在了椅背上。
“前辈，你相信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吗？”一树拉着他的袖子，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像有星光在闪烁一般闪闪发亮。
“医院那块碎片，你知道它的来历。”五条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他低头对上一树略带诧异的眼睛，心想果然还是这样生动的情绪更适合他。
“嗯。”他点了点头。
然后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他们各自心里都装了事，也不想在一个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上纠结。
一树不会再说，悟也不会再问。
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一树，五条悟微微勾起了嘴角。
嘛，反正也差不多猜到了。
救出黑井后，他们在冲绳玩了两天，直到天内理子的悬赏令被撤销才返回东京。
“我和五条前辈把理子送到盘星教去吧，夏油前辈这两天一直驱使咒灵警戒，就先回高专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树松开安全带，他旁边坐着天内理子，回东京的一路上她都十分安静，大概是到了真的要“融合”的时候开始害怕了。
一树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到：“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拒绝吧。”
“我可以拒绝吗？”天内理子苦涩地笑了笑，从她成为星浆体的时候起，她也无数次想过自己能平凡地活下去，但现在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
“为什么不可以呢。”一树握紧了她的手，“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利，你也有。”
“我想……和美里一起回家。”她低着头，伸手捂住了脸，声音哽咽，“想要过平凡的生活。”
“嗯，平凡的生活大概是不可能了。”另一边的夏油杰拍了拍她脑袋，“盘星教不会轻易放你离开，所以，要不要考虑成为咒术师？”
“诶？”天内理子抬起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好像很有意思嘛。”前面的五条悟转身朝她摆了摆手，“放心，我找人调查过了，现在的盘星教内部分裂相当严重，也有说法是他们派人来追杀你的。”
“你什么时候还去打探了这些？”一树把他买的金楚糕袋子塞到他怀里，他刚才好奇尝了一块，虽然味道不错但这么一袋吃完怕不是会被腻死。
“我们出发去找天内的时候，你不是说这次把天内推到敌人面前的行为很奇怪吗，所以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过金楚糕，他们几个人把天内护在中间。
“不过时间太短也深挖不出什么来，我刚刚说的也只是推测，盘星教内部虽然分裂了，但想抓住他们的把柄也不是容易事。”
事实上，即使是依靠五条家的情报网也挖不出盘星教的内部消息，但从悬赏令的发布网址、资金流向和中层人员动向还是能够推测出一些信息。譬如盘星教内部的分裂比他们想象中更严重，再譬如说，那条悬赏令或许本就是个诱饵。
“不论中间的过程如何，即使理子平安抵达了，去天元大人同化的地方必定是外人不能进入的。就算位于高专，但那毕竟盘星教的地盘，要论了解的话我们自然比不上内部人员，没有比那里更适合动手的地方了。”夏油杰向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天内理子解释到，“虽然很残忍，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一树没想到这两个人还背着他们做了这么多工作，他看着笑嘻嘻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比想象中还要靠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直接去高专吧。”五条悟拍板决定了最后的目的地，“我给夜蛾老师打个电话～”
夜蛾在电话里训斥了他们的自作主张，但对于收下天内理子这件事并没有表示反对。
氛围又变得轻松了起来，他们说笑着走进了高专的结界。
“等等。”五条悟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脸戒备地观察着四周，周围很安静，看起来和往日没什么不同。
“前辈？”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的一树抓住了天内理子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侧，“「我拒绝」！”
伴随着极速落下的咒言的，是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他被无形的屏障弹开，但手中的刀却已经刺进了五条悟的胸膛，好在伤口不深，只伤到了皮肉。
“可恶！”一树咬了咬牙，对方的动作太快了，五条悟离自己的距离也比较远，施加于较远对象的「拒绝」必须依靠咒言，发动的速度不仅更慢，效果也会有所下降。
“一树，带着天内离开。”能够轻易地闯进高专，即使是他也差点没发现，要不是一树的能力或许那把刀已经刺穿了他。
“不，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一树摇了摇头，紧紧抓住了天内理子的手臂，“他是被人放进来的。”
“也就是说，他是盘星教内部想要除掉天内的实力派来的。”
“哦？小鬼你是怎么猜到的？”黑发男子笑了笑。
“高专的结界怎么可能弱到一个人闯进来了还没有半点反应？”一树指了指那个覆盖整个高专的透明结界，“你的目标一开始就很明确，除掉这里战斗力最高的五条前辈，因为有「六眼」在的话你的行动很容易被察觉。”
“重点是，你身上沾染有高专内部咒力的气息，这说明你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
“他们依靠咒力来判断和找人，但我不是哦。”
“你的恶意，太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