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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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还没等对方开口，五条悟冷着脸喝退了他。
“即使您不交出手机我们也能查到通话和短信记录的，既然这样何不直接交出来对大家都好呢。”被派来直面这位有名的大少爷的倒霉蛋内心慌张，表面却十分冷静地说。
他真的怕被打啊！
“那你还找我要东西？找死？”五条悟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要不是顾忌着一树还躺在旁边，他早就暴力驱逐这个聒噪的青蛙了。
倒霉蛋没敢再说话，眼巴巴地看了看放在床边的破手机，最后还是选择了退下。
这位大少爷的怒火他可消受不起。
自一树昏迷后，第二天高层就成立了调查组对他进行更深入的背景调查，甚至还一度想要将一树转入到他们监控下的医院，最后被夜蛾校长硬生生地扣在了学校。
事发的那天晚上，夜蛾找到了五条悟。
“这孩子身上藏有巨大的秘密，但我想他既然选择了主动来到东京高专，就说明他是信任这个学校的，所以我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夜蛾看着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五条悟，“他之前给了我一样东西，说如果他消失了就把它交给你。”
“‘消失’？他还想跑？”五条悟轻哼一声，想到了刚才去一树寝室里找到的东西。
一树的寝室里私密的东西很少，只有他的手机和一张放在黑兔子水杯里卷起来的纸条。他的寝室除了一些生活日用品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只有一个抽屉的角落里塞了一支笔和一个只用过一次的白色便签本。
那张卷起来的纸条上画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
左上角是一个被圈住的六芒星，正中间是几个Q版小人，最右边的小人脸上的墨镜让五条悟认出那大概就是自己，但其他几个却猜不出是谁。此外还有一些他随手画的，看不出是什么的图案，和一些无意义的数字。
现在这张纸条和手机都在他兜里。
“我问了他，他不介意我看，所以里面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夜蛾将一张压在抽屉角落里的纸条递过去。
五条悟认出那是一树宿舍里便签本的纸张。
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终有一日，我将踏上不归的征途①。
去夺回属于我的未来。
——有栖川一树。”
一树的字算不上好看，像小孩子的字迹一样方方正正，每一划都有些分离。
“啧，所以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团吧团吧好纸条，五条悟将它揣进了口袋里。
“或许吧，”有栖川一树并没有告诉他缘由，或许他那时就预料到了什么，“但他很重视你，愿意为了你告诉我他的秘密。”
“什么？”
“收养他的人，叫有栖川凛太郎。”
他与夜蛾校长的对话至此便结束了，一树被留在了学校的医务室内，条件虽然比不上高层承诺的医院病房，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树的手机摆在床边，五条悟知道即使高层拿到了手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却还是没有把它交出去的打算。
手机是一树离开老家后才买的，第一通电话打给了夜蛾校长，之后的通话和短信记录的联系人也只有他在学校里认识的人。当然，这是夜蛾查到的。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和精神消耗过度，大概过几天就会醒。”家入硝子为一树挂上点滴，拖了张凳子挨着五条悟坐下，“你最后看到了什么？”
“一个白发的人，”五条悟低头给夏油杰发着短信，手指顿了顿，“穿着一身白衣服，没什么印象了，反正相当不靠谱。”
“是认识一树？”
“是吧，他又没说话。”五条悟耸了耸肩，起身把握在手里的桃子塞给了家入硝子，“我出去一趟。”
“最近这么多任务吗，你和杰三天两头不着家。”这是加茂昨天带来的桃子，说是一树喜欢就放在了这里。硝子将它放了回去，病床上的一树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靠着每天输液维持营养的他瘦了许多，脸颊上的婴儿肥都快消失了。
他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但和最开始那会儿连昏迷都皱着眉头的样子相比，现在至少很平静。
硝子知道不仅仅是咒术届高层在调查一树，就连五条悟私底下也在查。利用五条家的势力抢先一步去一树的家乡调查，明知道以一树的性子不会在那里留下证据，却还是固执己见地派了人去。
“唉——”硝子叹了口气，她啃了一口洗干净的桃子，“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一树的事故出乎意料地打断了比赛的进程，但为了维持纪律，比赛还是继续了下去。作为旁观者的硝子，在团队赛中看着被夜蛾强行拉回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暴打了整个京都高专的学生。
事后还和高层派来的调查人员打了起来。
“调查组调查了那么久真是查了个寂寞。”晚上出完任务的夏油杰回来后说到，跟在他后面进来的五条悟手上还拎着出任务顺便买的甜点。
硝子正在给一树做每天的最后一遍治疗。
“说的好像你们查出来了什么一样。”硝子吐槽。
“别把我包括进去，我可是知道很多事的，可惜不能告诉你们。”晃了晃手里的点心袋子，五条悟心情颇好，以至于说话的尾音都在上扬。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连忙撇清关系：“我问过了，他没说。”
说完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
“搞得我越来越好奇了……”替一树掖好被子，家入硝子转身，双手环胸，“总有什么可以说的消息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过来。
“确实有。”夏油杰点了点头，看向五条悟。
“一树的老家被烧了哦，听那天下午路过的村民说，是上午起的火，他经过的时候只剩一点点的小火星了。屋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没了，只剩渣渣。”其实这个消息五条悟几天前就知道了，之所以现在才说，也是因为事情的调查有了新进展。
“他家在村子的最边缘，离小路和农田都很远，所以几乎没人去，也没人看到那场火。一树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爷爷，在三年前去世，除了上学外一树很少出现，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还真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家入硝子目瞪口呆，实在没法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也这么觉得。”夏油杰说。
“或许是有什么秘密？”硝子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写的。
“嘛，就算有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啊。”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着，“不然怎么能叫秘密。”
“所以你绕了半天到底想要说什么？”被吊着一颗好奇心的硝子开始不耐烦了，她瞪了一眼五条悟，“直接点不行吗。”
“硝子真没耐心。”
“少废话。”
“其实悟派过去的调查队什么也没找到。”夏油杰插嘴说到，“找到的线索来自于一树的手机。”
五条悟晃了晃早上去而复返时拿走的手机。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示意他快点说。
“备忘录里，有一篇记录了乱码，嗯，一开始我以为是乱码。”五条悟把抄录下来的乱码递给了家入硝子。
“别这么看我，我没主动开手机。”无辜地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五条悟说到，“是夜蛾校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把纸条交给我的。”
“……那你晃什么手机，我还以为你偷看别人的秘密。”家入硝子没忍住地给他翻了个白眼，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所以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64454434，这串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南极第一个科学考察站的坐标，南纬64度45分，西经44度34分，还记得之前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加茂问一树‘最想去的地方’时，一树是怎么回答的吗？”五条悟笑眯眯的，毕竟从他掌握的线索来看，一树的故事他已经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嘛，虽然还不能和人炫耀。
“南极。”家入硝子脱口而出。
倒不是说特意去记了这一点，而是那时候一树说到“南极”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眷恋，以至于硝子一直好奇为什么。
“……等等，这根本不是什么重大发现吧？！”反应过来的家入硝子看着笑眯眯的两个人，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又被耍了的感觉。
果然，一树不在的话被迫害对象就变成了自己啊。
“悟知道，但他怎么也不肯说。”夏油杰戳了戳旁边的五条悟，“一树还真是偏心啊，什么都告诉你～”
“那我还用猜来猜去？”五条悟拍开了他的手。
“别吵了别吵了，都滚回去。”眼看两个幼稚鬼又有了要吵起来的迹象，家入硝子“啪”地关上灯，把两个人往门外推，“一天天的是有多闲，没事的话就多去做点任务，不要往这里凑。”
“那怎么行，要是小一树醒来看不到我怎么办～”
“我觉得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这个烦人精吧，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