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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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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
空条爱伦的声音把伏黑惠从回忆中唤醒。
其实两个人长得不太像。
虽然是同一个母亲。
但其实两个人并不是那么相似。
伏黑惠心想。
徐伦长得像承美小姐，但是性格却中和了父母双方。
爱伦则……
“惠？”
爱伦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伏黑惠回应了一句：“来了。”然后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天已经大亮了，只是房间里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让他误以为时间尚早。
“昨天妈妈和五条叔叔没回来耶。”空条爱伦坐在桌前，等着东方仗助给她准备早餐。
伏黑惠在心里数了个数，不出意外就听见了厨房里叮叮咣咣的声音。
于是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只等着东方仗助给爱伦解释。
两个世界的东方仗助看起来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他记得上个世界的东方仗助做了警/察，以至于每次聚会的时候都开玩笑要把乔鲁诺.乔巴纳抓起来。
“热情”教父明明是年纪更小的那个，但总是在这种时候凸显出来成年人的稳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沉到日本海。正好都是熟练工。”
东方仗助把跑进厨房的空条爱伦赶了出去，不大会儿就端着三人份的早餐出来。
只是把伏黑惠的那份递给他的时候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说：“爱伦，去你房厨房帮我拿双筷子。”
“啊？”
“快去，我手腾不出来。”
空条爱伦点点头，从椅子上滑下来往厨房跑。
确认对方听不见之后，疯狂钻石便自东方仗助的后背浮现。
“什么时候替换了？”
这个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替身使者，也存在各种各样的诅咒。
东方仗助固然未曾同空条承美一般多次濒死，但必要的战斗素养还是有的。
伏黑惠笑了一下：“你一直不太喜欢我，但你心里并不是特别讨厌五条悟。”
东方仗助顿了一下，收回疯狂钻石。
“下次记得别开这种玩笑。换成白金之星，这会儿就救不回来了。”
说着话的时候，空条承美和五条悟开门进来。
前者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去了。
后者连招呼都不打就准备往客房走，结果被伏黑惠拦住了：“我们聊一聊吧。”
眼罩遮住了五条悟的眼睛，伏黑惠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对方显然有点不耐烦：“睡觉睡觉，哪有那么多事。”
“你确定不跟我聊的话，我就打电话跟夏油老师说了。”伏黑惠说。
五条悟一下子逼近伏黑惠，鼻子几乎要贴上对方的鼻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那倒不至于。”伏黑惠说。
他不免有些紧张，其实也不过是接受了旧世界的记忆而已。
旧世界的伏黑惠和新世界的伏黑惠是一个人吗？
“五条。”空条承美从回廊探出头：“做个好父亲。”
这话让伏黑惠觉得有点恶心。
也让东方仗助觉得有点恶心。
不过五条悟立刻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我会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明明看起来他是更加疲惫的那一个吧……
伏黑惠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
做一个靠谱的未成年，他总是要承担起照顾不成熟养父的责任。
既然是要私下聊一聊了，伏黑惠就把地点选在了书房。
空条承美的书房里放着个挺大的鱼缸，里面养了不少鱼，墙上还有个深海鱼的模型。
“你看这条鱼长得像不像我？”五条悟指着鱼缸里一条五彩斑斓的白鱼，“我和杰都是我老婆鱼缸里的鱼啊。”
生活不易，猫猫叹息.JPG
伏黑惠没理他。
而是说道：“安娜苏。”
五条悟顿住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些什么？”
“应该比你知道的要多一些。我的记忆现在停留在……被海水淹没。”
五条悟点了点头。
他难得正经起来，伏黑惠有些不大适应。
五条悟却只是直起腰，手指敲了敲鱼缸，然后说：“我也没有多少记忆……实际上，曾经的我对自己相当苛刻，以至于……”
伏黑惠点了点头。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是说五条悟并不像自己一样一开始没有记忆，而是一直以来都有关于旧世界的记忆碎片。
但是对方不以为然，甚至可能以为这是六眼所带来的关于未来的预言。
五条悟是什么人？
换成现在他可能会按照指示走那么一两步，可是换到多年以前，他根本不会在意。
只会叛逆地换另一条路去走。
比如说记忆碎片告诉他必须在六点半出现在咖啡馆外，可是他偏偏在哪天强行离开。
以至于错过了截胡的机会。
徐伦变成了爱伦。
伏黑惠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确实没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本来以为是两个世界存在着一定偏差导致的。
却没想到是五条悟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也确实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伏黑惠也只能叹息一声，老成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你自己会把自己给坑了。”
五条悟：嘤.JPG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虽然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确实，对方做到了。
对方有个女儿叫空条徐伦。
不像他现在一样，只能看着爱伦羡慕。
“决定了！”五条悟猛回头，“惠你要帮我！你也想让徐徐出生吧？但是如果换了个父亲，那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哦。”
“……实际上我个人是无所谓的。”伏黑惠耸耸肩，“至少爱伦比徐伦安全得多，禅院放弃了伏黑甚尔，也不知道爱伦是他的女儿，不至于对一个当了多年小白脸，现在心甘情愿给富婆当司机的伏黑甚尔感兴趣。”
五条悟是什么人？
他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问题打倒？
于是他死死抱住伏黑惠，趴在对方的耳朵边上说：“那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们爱伦是谁呢？禅院甚尔有个继承十影的儿子，为什么女儿就不行呢？即便是女儿不行，用来困住你，让你替他们卖命不也很正常吗？”
“那么，承美小姐会杀了你。就算是你大概率也不是白金之星.超越世界的对手。更不要说还有乔鲁诺.乔巴拿先生的黄金体验镇魂曲。”
“啊……惠好无情啊。”五条悟委屈地说，“我只是开玩笑，结果你连我的死法都计算好了。”
“怎么听上去不像是开玩笑吧。作为成年人了，你难道还不能成熟一点吗？在我们没清理掉那堆烂橘子之前……最好是先不要多生事端。”
虽然那些记忆不足以影响他的人生，但足够让他变得成熟起来。
继五条悟之后的最强。
失败一次就足够了。
谁也承担不起失败第二次的代价。
虽然并不清楚五条悟凭借什么逆转了时间，但是所有玩弄时间的行为终究会付出代价。
即便是他天赋异禀，即便是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也绝对不可能还有第三次机会。
他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敲门声突然传进来。
爱伦没等两个人回话就自己打开门进来了，轻手轻脚，鬼鬼祟祟。
一看就是过来打小报告的样子。
结果还没等伏黑惠反应过来，就看见她颠颠的跑到五条悟旁边，示意对方弯下腰。
然而五条悟这个时候拉拢了一个新的盟友，所以毫不在意地拍了拍爱伦的肩膀，示意她直接说就行。
爱伦有点奇怪。
但是本来就是打小报告，多一个人听见少一个人听见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说：“我刚刚听见妈妈接电话，是杰打过来的，说是新收服了一个正儿八经的海豚诅咒，是由于海豚饲养员对海豚的关爱和思念诞生的一级诅咒，已经开始有自我意识了。”
五条悟：“……是我大意了。”
伏黑惠：“……所以这就是挚友吗？不仅要把对方救下来，还要给对方介绍女朋友。”
五条悟：“……我把他救下来，不是为了让他跟我抢老婆的。”
伏黑惠：“……但是现在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说服力。他好像就是在跟你抢女朋友，对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觉得虎杖悠仁也挺好的。”说着他看向五条悟手边的鱼缸，鱼缸里还真有一条虎斑鱼，和一条眼睛小小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奇形怪状的鱼。“反正都只是鱼缸里的鱼而已，多一条少一条也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
破天荒地，五条悟觉得无比委屈。
杰，我把你救下来，不是让你跟我抢老婆的。
悠仁，我把你从死刑争取到死缓，不是让你当小奶狗的。
真希，我把我老婆介绍给你，只是为了让她看到御三家的腐朽心疼我，不是为了让你把她当偶像，希望她一个人独美的。
惠，我坚持还要收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搞/小/妈/文学的。
这可能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
也可能是他强行逆转时间所付出的代价。
明明当初鱼缸里只有他一条鱼，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条鱼想跟他肩并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