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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百越故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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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破院子内
青槐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只见到沐荫身旁还坐着一人,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黑袍眉宇间透露出冷俊的气息不由得让人敬畏三分,这人是谁,却原来是青槐的大债主——七殿下,文钺。
青槐一见文钺就好像老鼠遇到猫儿一般,脸庞上的困倦顿时烟消云散。
青槐心里不禁想到:七殿下不会是来催债的?
也顾得不得这许多了,青槐唰的一下就跪倒在文钺面前,双手合十不停的磕头谢罪:“七殿下,承武仙君,文大人,请在给我些时日,我一定把债还清,还请殿下再宽限些时日,日后我一定到您的庙宇里给您烧香磕头、打扫庙宇、亲自供上最好的美酒与瓜果,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青槐这一波操作可着实把文沐二人搞懵了。
沐荫心中不觉笑道:这家伙还真是……
文钺:“……”
此次来不是来要你狗命的,我与沐荫同为百越子民,见国有难怎能袖手旁观,于是我便请命下凡助你二人,文钺冷冷的说道。对了,你二人为何不直接到南都,偏要在这破院中休息?
沐荫:“实不相瞒,那日我二人正要进入南疆之际,却发现整个南疆尽皆被一种结界笼罩,无论如何都难以伤及分毫,我二人无奈只得在这破院中暂时休憩,不知殿下可有和破解之术?”
文钺:“哦?原来如此,既是如此你我不如到结界处一看,说不定有破除结界的法子呢。”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结界处
文钺将手贴在结界上道:“这结界乃是国都皇城内的驱邪阵。”
沐荫:“驱邪阵?我怎么未曾听说过。”
文钺:“玉郎,你飞升的时间早自然不会知晓,这驱邪阵乃是四百年前百越国国师——神巫为包皇城安全所创立,能研习此术者无非神巫之徒和神巫后人,本王飞升前曾拜神巫为师,师傅也曾传授与我这阵法。”说着文钺便在结界上画起了破阵的符箓,不多时结界便散开了受阻的三人终于进入了百越国境内。
半个时辰后,玉……镇
走在镇子上时不时便会问道一股恶臭,那本来应该远离城镇的乌鸦如今已经在房梁下支起了巢,阴风吹动不知是人间还是幽冥地界。
这里想必便是百越大名鼎鼎的玉郎镇,百年不见竟变得如此荒凉,真是唏嘘啊,文钺感叹道。
青槐:“玉郎镇,玉郎,玉郎中欸,这玉郎中想来便是沐哥哥飞升之前的别称罢,既然有玉郎镇,想来必有玉郎观,我们不妨去玉郎观看看。”
文钺:“这玉郎镇我之前来过,那玉郎观好像就在前面。”
不多时,玉郎观山门口
虽说这镇子已经破败了,不曾想这玉郎观还是如百年前那般,青砖绿瓦翘檐斗拱,只不过少了当年的门庭若市。
沐荫走到门前扣动门环:“请问,有人吗?”
青文二人见这般情形心中不由道:这货是不是傻了,这镇子都荒废了,那还会有什么人。
可令二人打脸的是,不多久那道观中传出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你们……找谁……?”
沐荫:“老伯,我们是行医的郎中,想到这观中落个脚。”
老伯:“哦……既然如此……那……稍等片刻……”
不多时道观的门缓缓打开了,只见那门后乃是一瘦小枯黄的老者。
老伯:“进……来吧。”
三人进观后,见那观里虽然香火惨淡,但道观却十分整洁。沐荫不禁疑惑道:“老伯,平日里是您一个人打扫这里?”
老伯笑道:“大夫说笑了,我一把老骨头怎么能担此重任,这观里每天都是小灵姑娘打理。”
正在此时道观的山门被推开了,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端着一盆清水缓缓走过来,姑娘皮肤粗糙黄瘦,脸颊上还生着些许雀斑,破旧的裙摆上有着数个巴掌大小的补洞。
老伯:“小灵……这几位是北国来的大夫,今晚要在这住下。”
小灵:“我叫小灵……”
沐荫:“在下怜光,这位青衣的公子是木槐,这位黑衣公子是金钺,我们三人结伴游历四方行医济世,听闻这南疆百越国疫病卷土重来,我三人便想这百越来一探究竟。”
老伯叹了口气道:“你们有行医济世之心,真是后生可畏,奈何天道难变……纵然有心却也无力啊……”
沐荫:“医者,心怀仁爱之心,所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纵天道难违也当挚仁心一试。”
老伯:“后生有如此之志,属实令人钦佩……几位走了这么久,进主殿休息下吧。”
几人随老伯进到了玉郎大殿中
只见这殿中央立着一尊高大的白玉石像,那玉像刻的不是别人,正是玉郎中——沐荫,但令人费解的是这大殿中仅有一尊孤立的玉像,在一般的神殿中都是供奉着一尊主像与若干副将神像,可这玉郎殿中却只有一尊孤零零的沐荫玉像。据老伯说这玉郎观自打建成以来便只有这一尊神像,据说是因为当年沐荫与九孽青衣百面梦槐有深厚的交集,后来百越国瘟疫蔓延,国人都说是青衣百面所致,沐荫听闻梦槐有解除瘟疫的灵药便只身进入梦槐老巢擒拿住了梦槐,将其押至都城剉骨扬灰,也算是将功赎罪,自那以后三界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大义灭亲,有人说他无情无义。不过与妖邪有交集自古以来便是一大忌讳,帝君念他救济苍生一片苦心便免了其贬谪凡间,只是将其从三十三重天降职到二十七重天,并除去其所有副将灵官,不然怎么说好人没好报呢。
大殿一旁斑驳的壁画上依稀可见的是沐荫的四大美谈:镇国续命,行军布施,北出中原,解厄青君。神像背后描画的则是帝君点化沐荫飞升。
正当几人交谈之际,山门外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嘈杂喧闹声。
沐荫问道:“请问老伯,门外这是什么声音。”
青槐:“听着声音似乎是什么游行仪式。”
老伯:“不错……那群人正是百越国国师的信徒,自从百越瘟疫卷土重来以后国师便号召国民进行这仪式,还把京城里的玉郎观给烧了。”
沐荫听到这话心里倒没甚么波澜,而一旁的青槐听到后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国师扒皮抽筋。
沐荫看出了青槐的愤恨,心里无奈道:人家拆的是我的庙宇,我都没说什么……
沐荫:“老伯,他们是每天都来吗?”
老伯:“是啊,这群人每日申时便会到这镇上游行,听说他们这是在祛除各地瘟疫,可却没有一点成效……”
文钺翻了个白眼:“哼!要是这真有甚么鸟用那也不至于这样!要我看他们怕是另有所图罢了。”
小灵:“谁说不是呢,听说当初那些反对这件事的公卿大臣都被这国师以祸乱神器,冒犯神威的罪名给祭了瘟神。”
沐荫思量道:瘟神?天庭中不曾有这神职,莫不是借神之名祸乱一方?
文钺:“不管如何,百越这次的疫病定与这国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青槐起身说道:“我出去一趟。”
还未等沐荫问个清楚,青槐便没了踪影。
不多时之见青槐背着一袋东西径直走进大殿内。青槐将那麻袋打开,只见那袋子中装的是些奇怪的衣服和一些法器符箓。
沐荫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青槐:“从那些怪人身上借的。”
文钺:“……”
沐荫:“那些人……可……真大方……”
文钺:“你的意思是明天申时混进队伍去一探究竟?”
青槐:“不错,我猜他们想必是去往国师老巢,到时候定可一举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