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跳》沈影

15、第 15 章

　　“你今晚可真漂亮，表现也很出色。你瞧，你是场上很多女士羡慕的焦点呢！”轻抿了一口红酒，尼尔森心满意足地望着身侧的米切儿。
　　“应该说你眼光够好吧，因为不管是我这个女主人还是我身上的晚礼服、鞋子和包都是你挑的。模特再漂亮，衣服再绚丽，厉害的都是设计师吧！”米切儿不无讽刺地说，“至于成为全场女士们羡慕的焦点，其实都是冲着你的，今天无论谁是你的舞伴，都有这份荣幸吧。”
　　“我权当这是对我的赞美之辞吧。”尼尔森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嘿，音乐响起来了，作为主人的我们，应该带头跳支舞吧。”他从米切儿手中拿过酒杯，放在桌上，拉着她的手走向大厅中央。
　　“你不怕我是个舞盲丢你的脸吗？”米切儿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不过却惊讶于尼尔森的舞技，很专业，不过象这样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人舞跳得不错也不奇怪。
　　“学了十几年舞蹈的人可能不会跳社交舞吗？”
　　“你？哈，你调查过我了！”米切儿有点气愤地瞪向对方满不在乎的脸，虽然在这么近距离瞪人不那么方便，“有必要那么劳师动众吗？参加完这个酒会，比完友谊赛，我们就是陌路人了哎。”
　　“顺便而已，我们主要是调查红杉队的情况。知己知彼嘛，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么说，你愿意如期举行和我们的比赛了。太好了，谢谢你。”米切儿难掩唇边的笑意，不管费了什么周折，任务总算达成了。
　　“哈，你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能够博得美人一笑，看来我这样做还是值得的，绝对抵得上送你十件衣服。我看今天你身上的阿曼尼也没有这份能耐。”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不识好歹，我也很感谢你送的时装。只是觉得礼物太贵重而受之有愧，当然我会准备回礼给您。但是您答应比赛，对我和我们球队以及我卧病在床的父亲来说，意义更大，你挽救了大家的希望。虽然，对像您这样事事顺利的成功人士来说难以理解这点小小的喜悦的，但是还是要谢谢您。”要不是在跳舞，米切儿差点就要学日本人那样九十度鞠躬了。
　　“不用太客气，正如你所说，这是双方得利的比赛，我也不想我们共同的服装赞助商为难。只希望你们珍惜这次机会，我也期待一场精彩的对决噢。”尼尔森俯首在她耳边，“另外说一句，我并不是事事顺利的。我遇到的困难不比你少，因为努力和幸运的关系克服过去不少，不过解决不了的更多，大家不知道而已。”
　　为什么贴我那么近，感觉真不舒服，米切儿心中暗叫，没有传达到嘴上是因为她今天不希望得罪尼尔森。她只有挤出一副我很了解你的不容易的亲切笑容，并保持到曲终。
　　冗长的酒会终于在客人陆续的道别中结束，大家都挺高兴。因为中间还有一个抽奖活动，基本上人人都有礼物。米切儿作为女主人虽然没有被抽到，可她觉得自己得到了最大的礼物，因为尼尔森终于正式确认同红杉队的比赛，想想球队众人和父亲的高兴表情，都让她忍不住时时偷笑，尤其想道平时对她不屑一顾的尼克也不得不另眼相看时，更是乐得要笑出声来。
　　“看来你还是真喜欢这个酒会噢。”尼尔森走近她身边，“尽管一开始百般推辞，但现在居然开心成这样，一直笑眯眯的。怎么样，马上有什么打算，我们再到酒吧喝一杯吧？”
　　“不行。”米切儿立即清醒了过来，“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得坐车回德比了，出租公司的司机一直再等我呢。再说，你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也应该早点回去休息吧。”
　　“哈，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尼尔森笑笑，“放心好了，虽然表面不像，我还是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噢。说好今天只要你作酒会的女主人而已，你不用想太多。走吧，我送你出门。”
　　那明天、后天会不会又有别的要求了呢？米切儿没敢问。她穿上侍者递上的外套，走到门外，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她匆匆走想停车场，却没看见送她过来的出租车。
　　不会吧，难道遇上别的生意就走掉了？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吧。天啊，让她怎么办，又得回去找尼尔森让她派人送她，再欠他一份人情？
　　“喂，发什么呆呢？你不想回家我还要回家呢！”忽然从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车中探出一个脑袋。
　　“尼克？！”米切儿真的有点吃惊，“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还有这辆车，从哪儿冒出来的？”
　　“快上车，上车再说吧。”尼克不耐烦的说。
　　米切儿心想既然天上掉下来一个车夫给他，不要太可惜，赶紧坐进车里。看着尼克发动引擎，她还是很好奇，“你专程来接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租的车没等我？”
　　“我让迈克先回去的，他女儿生病了。”
　　“噢，害我吓一跳，以为他放我鸽子。我还在想可能又要去麻烦尼尔森，让他给我派司机呢。”
　　“我看他更乐意为你提供免费住宿吧，他的别墅有空的豪华套间呢，难道他没有挽留你？”
　　“不要胡说些有的没的，尼尔森没你说的那么糟，你知道吗？”她抿抿嘴卖个关子，“他决定了。”
　　“决定什么？”
　　“决定和我们的比赛了。”她兴高采烈地望向尼克，却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激动。
　　“是吗，看来你的魅力害真不小啊！竟然参加一个酒会就打动了这个在商场上号称铁石心肠的男人，换了别人，要好几个回合呢！”
　　“是?吗你嫉妒了吧，你这个红杉队英雄办不到的事却让我办到了，很不服气呢，一个外行的女子。”米切儿得意地宣布，“对了，你不是很反对我来参加尼尔森的酒会吗？怎么屈尊来这里当我的司机呢？”
　　“你毕竟是为了红杉队的事情在努力才来参加尼尔森的酒会。作为红杉队的一员，我当然有必要来防止你吃哪个花花公子的亏。这个家伙从未对女人认真过，我想你不是那种只要一时激情的人。”
　　“话是没错啦，可是，难道说你早就存心来接我，不管迈克的孩子有没有生病，你都要打发他回去？还真专制呢，而且你也太看轻我了！”米切儿觉得应该表示不满，可看着尼克俊美的侧面，认真驾驶的样子，实在没法真的生气。说起来他也等了她好几个小时还得开夜车呢。她决定转换话题，“这辆法拉利真漂亮呢！看来红杉队支付尼的薪水真不低，可买得起如此昂贵的跑车。”哎，怎么听起来又象挑衅，她其实并没有哪个意思，只是习惯使然。
　　“这辆车是丽兹皇宫集团的，你放心吧，红杉队支付给我的薪水并未高到让球队财政困难，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牌球星。”尼克冷淡的回答，看来他并不愿意和米切儿继续聊下去，他伸手开了音响，是Ｕ2的歌，沧桑中又含着激情。米切儿很想说自己也很喜欢这支乐队，不过最后觉得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为妙。

　　第二天一大早米切儿就醒了，拉开窗帘，是个灿烂的艳阳天，她打开窗户，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觉得花园中的花花草草都来得比平时更可爱。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想想有最重要的事要去办，她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骑上自行车直奔医院。
　　“爸爸！”她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父亲笑容满面的坐在床上。一扭头，看见尼克正悠闲地站在窗边。哈，这家伙捷足先登了。
　　“米切儿，你果然不负所托，尼克告诉我说尼尔森已经答应和我们的比赛了。听说他前两天态度不是很好，我还担心他会拒绝呢。不过你象你妈妈，向来能干又聪明，什么问题也难不倒你的。”
　　“说到能干，我和妈妈可差得远了，我只是运气好罢了。”虽然被剥夺了第一个告诉父亲好消息的权力，看见父亲那么欣慰，她也是由衷的高兴。作为女儿，任何时候都愿意听到父亲的赞扬，“爸爸，我过几天得飞回纽约了，休假也该结束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很愉快的悠长假期呢。”米切儿笑着对父亲说。真的是个特别的悠长假期呢，经过这段时间，我已经有信心去面对工作和感情了，不管它们有多么不顺。她在心中对自己说。任何事情只要认真地去做，总会有收获。更重要的是，我终于理解了父亲，他不是不爱我和妈妈，只是他有梦想要为之奋斗。希望妈妈有一天也能理解。
　　“是吗，那么快？”父亲皱皱眉头。“你都没有时间在英国好好玩一玩，只是一直让你忙着球队的事。说是休假，却一直在忙啊！”
　　“没有关系，这儿的工作很轻松，毕竟不会象在美国一样抱着一定要有所成绩而有了压力，大家对我的要求都比较低，所以我工作地一点都不累。”不小心又说了实话。
　　“但你做的很好啊！”父亲挥了挥，“尼克，你开车带米切儿到处逛一逛吧。我是没有办法了，这个任务交给你，一定要让她玩得高兴。我跟琼斯打个电话，今天就放你的假。”
　　“不用了。”米切儿抢在尼克前拒绝，她可识趣的很，“既然已经定下比赛，尼克他们一定要加强训练和布署战术。我想他一定回很忙，我自己打发自己就好了。我又不是个语言不通的外国人，除了驾驶习惯上有点不顺，我一点问题也没有。”
　　父亲也太小看她的独立性了，其实在美国的时候，她也和安东尼等一些朋友驾车自助游过犹它州、佛罗里达州等很多地方，捧着地图认路这些问题更不在话下。或者她今天可以租车去远一点的地方转一转，可惜去不了北部的爱尔兰，她对爱丁堡还是蛮向往的。
　　“你中午在家等我，我先到球队去了。”尼克丢下一句话，向文森特点了一下头，便走出门外。
　　“尼克真是个好小伙子，球感和球技那么好，在我们球队真埋没了。”望着爱徒的背影，克劳利先生不无遗憾地摇摇头。
　　“是啊，虽然这么说您和球队不太礼貌。不过连我这个外行认都看出他的水平足以进超级球队了。连尼尔森那么挑剔的人也在挖他的角，可他好象对呆在红杉队甘之如饴啊，没有一流队友的配合，再会闪光的金子也要打折扣啊，他为什么不争取去超级球队呢？”米切儿乘机提出她心中早已存在的疑问。
　　“我也不是太清楚他的想法，或者他对红杉队有感情吧，毕竟他是少年队培养出来的。”单纯的克劳利先生如是说。（不单纯也不会想出让自己的女儿冒充自己去和别人谈判的注意）

　　虽然不知道尼克会来找自己什么事，米切儿还是依约在家等他。艾米要到丽兹皇宫餐厅上班，并未在家。米切儿坐在厨房的的餐桌旁，做着水果沙拉，她已烤好了一个派，还炖了些牛肉，也不知道尼克会不会来吃饭，还是有备无患吧。
　　米切儿边忙着拌着碗中的色拉，边想着该买什么礼物带给朋友和同事，尤其是伊莲娜，虽然不是和安东尼，毕竟是结婚礼物啊；而安东尼经过那样的变故，也应该带给他特别的礼物表示对他的关心和安慰吧。忽然，门铃响起，她跳起来，哎呀，思路全被打乱了，是尼克吧，干脆待会问他好了，这儿哪里有好的礼品商店。
　　她跑向门口并打开门，门外站是却是艾米，“不好意思，我忘了带钥匙，舅舅说你应该在家，我就来碰碰运气。今天出门匆匆忙忙，把钥匙和一份重要的资料都落在家里了，幸好你在家。”她匆匆跑向自己卧室。米切儿耸耸肩，艾米总是大大咧咧，丢三落四。
　　她正准备关门，却看见一辆白色的法拉利驶近，好象就是尼克昨晚尼克开的车。车果然在路边停了下来，尼克走出车外，见她等在门口，便不再走近，倚着车门点了支烟说：“你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艾米回来拿东西，我要和她打个招呼，”米切儿转身回到客厅，想想又走到门口，问：“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难道还指望你替我准备？你会烧吗？”他疑惑地问。
　　气死我了，不用那么损人吧。米切儿砰地关上大门，亏我好心好意这么忙半天。她走到厨房把色拉放进冰箱并拿出一个苹果，算了，午餐就在车上这么凑合着吃吧。那位先生必定没有耐心等她慢慢吃完丰盛的午餐，尽管她很想，可也想多玩会儿，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呢。
　　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上包和棒球帽，发现艾米也从卧室中走出来。她灵机一动，“艾米，下午有空吗？尼克要带我出去逛逛，你要有时间就一起去吧。”那样不又多了让两个人相处的机会，哈，自己真是功德无量啊。
　　“你和尼克要出去？去哪儿，他约你的吗？”
　　“我准备过几天回纽约了，爸爸就塞给他这个任务。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怎么样，你可以一起去吗？”
　　“下午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没法缺席。你过几天天就要回去了吗？那今天好好玩一玩吧。”艾米好象很高兴地拍拍她的肩，“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
　　“公事要紧啊。”米切儿不无可惜地打开门，离开后就不能帮艾米加油添力了。不过他们在同一个球队又在同一个餐饮连锁公司工作，经常有机会见面，总能碰出些火花吧。
　　“好棒的车啊！”艾米笑眯眯地走向尼克，后者也报她以微笑。据米切儿观察，尼克还正如他自己所说，对女士们都很有风度。那怎么就她刻薄对呢，欺负她是外来户还是对她一开始拒绝立即来英国看父亲的事耿耿于怀？他也太记仇了吧！反正过两天就各奔东西两不相干了，没必要为这等事烦心了。她戴上帽子和墨镜，正午的阳光还是很刺眼的。看着尼克和艾米有说有笑的，她心想自己的努力或许还蛮有成效的，看来这趟英国之行收获颇丰呢。
　　“可惜艾米要开会，她很想和我们一起出去呢。”米切儿坐上车也不忘宣传，“怎么样，她前天准备的晚餐很不错吧！我跟着你沾光，所以随时欢迎你来吃饭。哪天有空你也带她出去兜兜风吧，我看她可是很欣赏这辆法拉利呢。”
　　“你太关心别人了吧，你这样不会丧失自我吗？”尼克皱眉看她从包中掏出苹果来啃，“你没吃午饭吗，管别人的同时为什么不管好自己？”他忽然调头，把车停在一家日本餐厅门口。“等我一下。”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再上车时手里多了一个纸盒，递给她。“日本寿司，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我觉得味道不错。”言下之意是你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在美国也吃过。”米切儿以最小媳妇的态度垂目敛眉道，为了艾米她也得忍着，省得尼克以为他们家族都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天理何在啊？为什么她要这么小心翼翼，她可是为了替他准备午餐才没吃饭的。真是一朝犯错永世不得翻身。她好脾气地打开饭盒并以最愉快的语调欢呼，“看起来真好吃，谢谢你！”
　　看着米切儿如此“逆来顺受”，尼克反而有些不习惯，他看到她确实是满脸开心地在吃着寿司时，便又把车调头继续往前开。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米切儿寿司也吃了，矿泉水也喝了，苹果也啃了，车内左右的设施也摸过了，窗外的景色也欣赏半天了，也丝毫未见尼克有停车的意思。
　　“曼彻斯特。”尼克不紧不慢地说。
　　“曼彻斯特？！”米切儿伸头注意前面的道路指示牌，果然是往曼彻斯特的方向。“它是各工业城市，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以为去什么城堡区参观呢！”
　　尼克笑笑，没有立即答复她，只是又打开了音乐，这次传入米切儿耳中的是BON—JOV1的歌。他的爱好还挺广泛，而且也是她喜爱的乐队呢。看来他心情还不错，米切儿便插嘴道：“你也喜欢U2和BON—JOVI吗？我也很喜欢呢，而且主唱特帅，又是个好男人，真羡慕他太太呢。”
　　“我倒觉得他挺幸运的，没有在纷乱的世界和名利圈中迷失自我，能有个幸福的家庭。实际上那是人类最基本的需要吧。”尼克斜瞥了她一眼，“你们女人真奇怪，那么喜欢英俊的偶像。听歌也是，看足球比赛也是，现在看倒足球场上那么多女球迷，我怀疑多少是真正为看球而来的，大半来看帅哥的吧？”
　　“各求所需嘛，本来足球就是丰富多变的综合体。想想看，场上22个人全是秃头、驼背兼歪嘴、面目可憎，任何人都会兴趣大减吧。古希腊的运动，也是为了追求力与美，古今一同嘛。要不是你长的这么帅，红杉队对女球迷哪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米切儿干脆现身说法。“厂商也是为了这份偶像魅力才愿意赞助足球。广告代言人也是德尔•皮耶罗、贝克汉姆这类一呼百应的帅哥，何时见他们花大价钱请佐拉、维亚利做代言人了？”
　　“真现实的世界啊！”尼克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并不再反驳：“说到贝克汉姆，今天你可要高兴了。”
　　“怎么了？”
　　“今天曼联队在主场和辛巴达队有一场比赛，我带你去看。贝克汉姆在首发名单中，高兴吧？我答应今天会带你去看比赛，以为我是个不遵守承诺的人吗？”
　　“真的吗？我没想到你会当真，差点给忘记了。”虽然想掩饰，可米切儿仍忍不住咧嘴笑起来，“好棒啊，你不早说。”
　　“早说有什么用，你可以打扮更漂亮些？放心啦，人家根本看不到你。”
　　“不是啦，我就可以带相机来多照几张照片，回去给我朋友们看看。她们都很喜欢贝克汉姆。虽然他娶了一个特虚荣又俗气的女友，可是他长相、身材实在都一流的，不承认都不行呢。”
　　贝克汉姆是她的朋友最早喜欢的，几年前兴致勃勃推荐给她，她只依稀看过曼联一场比赛，队在有个年轻10号球员，传球、吊射都不错，根本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只是记得有那么一头漂亮的金发，人应该也长得不过，便附和着喜欢了。但贝克汉姆很快少年成名，照片遍布全世界才知道他真正长相，总算没有附和错。又后知后觉到维多利亚要生孩子了，才知道他有辣妹这号女友，当时颇扼腕叹息了一下（偶像谈恋爱、结婚生子总是让大多数女人不服气的）。
　　她对偶像的迷恋程度其实也一般，有点人云亦云，根本不及一些疯狂的女球迷，据说有日本的女球迷跟着偶像大劳德鲁普满世界跑，偶像到哪里比赛她就跟到哪，真是疯狂！但是可以现场见到贝克汉姆，还是很让她兴奋，多少还是有笑女人本性吧。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后悔穿了朴素的黑色T恤和白色长裤呢，早知道穿那件粉蓝色ESPRIT的T恤呢，在黑压压的人群毕竟比较亮眼吧。嘿，想到哪去了，这些无聊想法被尼克知道非笑死不可，虽然只是小城市的公众人物，他毕竟也是人所瞩目的偶像，怎能了解观众席上人的心情呢，只会以为是庸人自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