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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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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最近有个流传,有个猎鬼人能消灾除厄,谁家里招有冤魂鬼怪他都能赶走,超度亡灵呢。
他分文不取,说是只有一个交易,保证鬼怪尽除,具体交易了是什么,雇主全部都不记得了。
这事??
他?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不说是个女人吗?
什么女人,明明是个精壮且帅气逼人的武士,据说他收走了一个官宦人家的鬼后,那家的官女子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据说还思念成疾,非君不嫁呢。
有这事?
明明是香粉世家的公子,被这仙女似的人物除去了身上的恶灵,所以求助了警署帮着贴告示寻人呢!
有这事??
真的是祸国殃民的渣男/渣女啊。
“啊切~”
渣男/渣女颜磨子揉了揉兜帽下的鼻子,蜷缩成一团躲在树上,树下是拿着画像追她的警员。
心里感叹下,那个香粉世家的鬼是个能力不低的,除鬼时把人家家里上上下下拆了个差不多,顺便还很不小心的毁了别个的祠堂。
这哪是报恩这分明就是在报警抓人了。
她干活从来都不收钱,哪里有钱赔!
还有那个什么管家女子,自己好心帮她解决了鬼新郎,结果非说什么要他负责,赔个新郎。
她是来找新郎的,不是来找新娘的。
正在心里吐槽着,突然鼻尖闻到了血的味道,颜磨子皱眉,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雪花正在开始大面积的落下,像是要掩盖什么。
‘好像...赶不上了’。
‘可恶,又是这样’。
“又?”迎着雪在林中迅速穿梭的颜磨子顿了一下,猛地抬头。
眼前的雪景渐渐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人身上插着一把沾血的日轮刀,已经看不出刀身的颜色了。
“又没赶上啊...真的是可恶”。
沾着血的脸抬起来,看向妍磨子,不,准确的说,是她的背后!
颜磨子猛地一回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带着刚刚出现的幻象也一并消失了。
急促的调整呼吸,颜磨子继续往山上飞奔。
脚步渐渐慢下来,眼前的一切可以说的上是惨烈,一个较小的男孩蜷缩着身体躺在离家不远的门口,血染红了比他面积还大的血。
身后的房门半掩着,但颜磨子清楚地看到屋内的惨象,四个人,无一幸免。
颜磨子避开视线,却无意中看到了旁边一座破旧的石像,大约人那么高,头部和半边身子已经完全被破坏掉,只留下一具空壳。
“为什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颜磨子缓缓抬起手,指尖搭在石像的肩膀上,那一瞬间眼前耳边又出现了类似刚刚的幻想。
眼前模糊至极
叮当...
是什么东西清脆的碰撞下
“除了刚刚说的两点,还有一点请拜托你们了”。
“这座石像,请你们帮我好生保管”。
“您放心,我会让我的后人,将这些视若珍宝的传承下去,就像您一样”。
突然幻境被打破,有什么东西擦过妍磨子的衣角。
她转过身,看到那个东西突然窜进了屋子里。
不能这么放任不管吧。
颜磨子走近,突然熟悉的味道从林中传来,颜磨子瞬间冲了出去。
殊不知,屋里护着四个鬼魂的女鬼,惊诧的眼神。
“请你不要杀了我妹妹”
“请不要在我这里夺走什么”。
“拜托你了”。
颜磨子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什么太岁,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明明没有见过的人,明明没有听过的对话,但是为何这般熟悉!
脑子里刚有点思绪。
暴雪中,无情的提着人家妹妹衣领的男人...
哎?有点眼熟。
“弱者没有任何的选择和权利,屈服在强者的权力之下”
“像此时悲惨的趴在地上可行的话,你的家人就不会被杀!”
“不要让他人把握生杀予夺的权利”。
那个男人咬着牙大喊着。
“哇...真的是他”。
“不过...他怎么突然会说话了???”。
“哇”再次由衷的感叹了。
此时场面非常的混乱,只见那一直没把正脸露出来的兄长大人为了夺回自己的妹妹,和那黑发蓝眸的少年打了起来。
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家伙竟然以自己为诱饵,想在自己被攻击后还能一斧子扳倒对方。
“为什么会如此坚持?”。
在看到那女鬼挡在半晕倒的兄长大人身前,颜磨子还是很不明白。
“为什么那么脆弱”。
“为什么已经饥饿成这样”。
“还是在不惜一切护着彼此”。
这熟悉且陌生的情感,使得颜磨子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掌,极长的生命线错杂分布着,没入自己的衣袖里。
“在我这漫长且陌生的生命里”。
“也有过这样的...情感吗”。
此时,黑发少年掐着女鬼抵在树上,冰冷的双眸锁定着她,慢慢举起日轮刀。
脚下已经麻痹了的少年艰难的抓着对方的衣角。
‘不管是谁,请你来...救救我妹妹!’。
“叮~”。
刀剑碰撞的声音。
在场的俩人一鬼都震惊了。
白色的衣袖纷飞,同样蓝色的水眸对上。
“找到你了”。
“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猛地后退三大步,是完全处于身体反射的后退。
没了支撑,祢豆子虚弱的倒下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好似太阳出来了一般。
她没感觉错,太阳真的出来了。
眼前一黑,自己被温暖的味道、温度覆盖。
在疲惫饥饿中她得到了抚慰,沉睡前,只来得及看到抱着自己的人,眉骨上很长很细的一道疤痕。
“谢谢......”。
脚边的少年强撑着自己看到妹妹安然无恙。
看到救命恩人保护着她。
为祢豆子披上衣服的颜磨子这才低头看清地上的人。
叮当...
!!!
“我愿用...这生命,还您这份恩情”。
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护你终生。
“我灶门炭治郎,在此立誓”。
我继国...在此立誓。
好像也有人对我说了这句话,只是后来....后来...他死掉了。
看着深度昏迷的少年整张脸对着自己,颜磨子还记得他的红眸明亮如火的样子,被砍断的红色碎发软软的贴在脸上。
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他耳上挂着的花札耳饰。
俯下身来,祢豆子轻轻放下。
颜磨子怔愣的摸上炭治郎的脸,紧盯着他额头上的疤。
这样一副‘深情’的画面在另一人看来,多少有点另一种味道。
“这又是你的第几任未婚夫?”。
“你吃醋了?”。
“......”你能不能正眼看下我,把手从人家脸上拿!下!来!
回归正题“你并不是鬼杀队的?但是你的刀......”。
更像是一把剑,颜磨子的剑是一把他从没见过的软剑,可硬如坚石,又可软如缠丝,刚刚就是这样缠在他的刀身上,然后就被她缠回腰间的腰带上。
“不是,还有,剑是别人给我的彩礼”。
“......”为什么会有人把日轮刀当做彩礼。
“你没有告诉过我你会猎鬼”
“我告诉过,你跑了”。
“你没有告诉过我你有这般功夫”。
“我告诉过,你跑了”。
“你没有告诉过我你找未婚夫找的如此频繁”。
“我告诉过,你跑了”。
“......”头一次碰到比自己还能把天聊死的。
“还有你跑的时候还没有把萝卜鲑鱼的钱结了”。
“......”天真的聊死了。
“还有,我不打算再找未婚夫了”。
“你终于清醒一点了吗”富冈义勇觉得有种大赦天下的赶脚。
“嗯!”。
只露出来的眉眼无不在诉说着她的开心,她在笑。
富冈义勇第一次看到她笑,愣住。
“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夫”。
“灶门炭治郎”。
富冈义勇:你还是没有清醒!!!
祢豆子:好温暖好温暖好温暖
炭治郎: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