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文艺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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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赤脚跑下楼。光亮的花岗岩地砖冰凉、带着湿气，在廊道上跟玛丽擦肩的迪克不住大喊：“穿鞋，玛丽！你会被阿弗骂的！”
不，玛丽才不管。她可着急了。一路狂奔到餐厅，都忘了她会空间魔法的事──可能韦恩庄园内也不能用幻影移形的吧。毕竟这里的主人，可是那位哥谭．没有魔法．大蝙蝠．韦恩。
搞不好韦恩庄园真的有禁止幻影移形的魔法。
如果布鲁斯能搞得到的话……可想而知，绝对，布鲁斯会禁止任何时空魔法出现在韦恩庄园。
她从楼梯上就能看见，旺达正在跟安东尼──也就是穿越来的那个托尼，谈心。确确实实的谈心。玛丽对此感到震惊。
旺达跟安东尼居然聊得很好！不可思议。玛丽可以发誓，她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旺达，能跟哪个托尼．斯塔克聊得这么好。旺达正在对安东尼吐露心声。证据如下。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认为这些事，之所以会发生，跟我或多或少有关。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史塔克，这不是……”
“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控制你会到哪个宇宙重新生活。我们很清楚这是巧合造就的巧合。”
玛丽皱起眉，转过头，以目光询问快步跟上她的迪克，后者手里还拎了双软底的室内拖鞋。托尼走在更后方，眉头挑高，对迪克给玛丽送鞋的行径不知究竟有何评价。反正大概不会很好听。
“如你所料。我们找不到录像，更没有任何书面记录。”迪克解释，同时在玛丽脚旁、放下那双室内鞋。像个鸡妈妈那样，双臂交叉在前胸，就等着玛丽乖乖套上鞋。
玛丽仍然皱着眉。“旺达？”这跟旺达自责有什么关系。
“但，我们找到九头蛇曾经在堪萨斯、北彼得和康提街交叉活动的踪迹。”迪克继续说，音量偏低，似乎是顾虑到旺达的心情，想尽可能的不让旺达听见他和玛丽的谈话。
“那是旺达降落的地点。当初旺达在那个十字路口上，被路人发现、送往医院。旺达在那间医院的就医纪录，也被九头蛇翻过。她在那间医院住院三天，清醒后她立刻给自己办理出院。”
也就是说，旺达抵答这个宇宙后，昏迷了至少六十八个钟头以上。
玛丽看见托尼慢吞吞地走近。想起托尼在她刚醒时，说的那些、关于旺达的话，一时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果然托尼是在醋。托尼早就知道旺达的来历，说那些话全都是直男的醋。醋个不停。
“这不能，”玛丽转回目光，直视迪克，“不能百分之百说明一切。”
“我们是这样想，那边的安东尼．史塔克也这样想。”迪克叹气。
“但我们改变不了你闺蜜的想法。”托尼低声道，“至少，她对那个五十多岁的……别的宇宙来的钢铁侠态度良好。瞧，他正在给她做心理辅导。我都不知道一个托尼．斯塔克居然也能给别人做心理辅导。”
玛丽抿了抿唇，对旺达的情绪状态感到担忧。
要知道，旺达真的是发疯起来、能手撕一支外星大军的龙傲天型变种人。
就玛丽所知，旺达有次发疯，全球变种人瞬间锐减、仅剩一百八十二人；另一次旺达发疯，导致复仇者差点全团自灭。还有次发疯，控制了整个小镇内数千人、成为她的旺达小镇镇民。
…………
不不不。旺达不能崩溃。这里没有人能承担得起旺达崩溃。真的不。
接着，安东尼抬头，对玛丽眨了下眼。
玛丽认为这是个信号。代表是她出场的时间。
“噢。”安东尼打量了玛丽，神色温和，是做父亲才会露出的眼神。他看着玛丽，笑了起来。
“你知道吗？当你自己向我提出、你能算出最完美的方案，完美到能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复仇者牺牲掉时，我愣住了。”安东尼对玛丽说。这是他的开场白。
“这不是第一次、我创造出来的机器人或ＡＩ主动跟我打招呼，可你是特别的。你的发展速度最快，目标明确。几乎让我怀疑，创造你的是机器人四大定律中的第一条。”
无庸置疑，这就是写出玛丽的那个钢铁侠。堪称玛丽‘生父’的那位。
这个安东尼．史塔克，跟玛丽在这个宇宙中、认识的托尼．斯塔克，简直像两个不同人。从发色到长相到性格，截然不同。
这是个当父亲的钢铁侠。可能当父亲很多年了。他有黑色短发、蓝色眼睛，个头长得比托尼高，高挺多。身材也……这个安东尼看上去，简直跟玛丽所知的美国队长不相上下。
估计雷同之处，仅有财力跟智商；前者目前不能列入计算。
玛丽扯了下嘴角，紧张得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
衡量后，玛丽决定挨着旺达坐下。阿弗在这时候上茶跟茶点。不能更贴心了，阿弗；玛丽分心想着，要哪天她跟某个韦恩求婚，肯定只是为了留在庄园、享受有阿弗的生活。
“我是玛丽。”玛丽开口。讲了，又感觉不大对，赶紧纠正，“嗯，我叫玛丽。玛丽．卢。”
安东尼微微一笑。“这倒不是你当初跟我提过的名字。那时你说，你想叫圣诞节，或者复活节。”
“……我很庆幸最终我没有给自己取节庆名字。”玛丽干巴巴地笑两声，“在某个平行宇宙，我看见他们把复仇者们的故事拍成电影，不是冷门的纪录片，是卖座的商业大片。最后那场占戈役的拍摄计划，代号就叫玛丽．卢。”
“复活节也没什么不好。”安东尼轻松地说，“当然，玛丽是个很棒的名字。我的母亲叫玛丽亚，你知道的。我爱她。这就像是，我也爱你。”
现场的所有人、肉眼可见，都能保证，安东尼．史塔克此时此刻的表情，根本就是看见孩子考上常春藤的骄傲父亲。
怕是连目前对玛丽、态度最接近父亲的布鲁斯，都没有做出过这种表情……哦，等等，布鲁斯可能不是不想做出这种表情，是他的面部肌肉跟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这种表情？
然后玛丽顺口说：
“最近我想申请斯坦福。”好了，现在真的扯上常春藤了。
安东尼笑了。特别满意，特别高兴。“斯坦福？不错。文科还是商科？好像你对文科比较感兴趣。要是你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保证会给你写推荐信──”
““““咳！””””
从餐厅到楼梯、从楼梯到廊道，至少四、五个不同的咳嗽声此起彼落，显然当事人，其他人都用高低不同的清嗓声、来表达他们的不满跟抗议。
而玛丽，在一堆干咳声中，禁不住回头看一眼楼梯上，满脸不高兴的托尼……快瞧瞧，这才是亲爹嘛。这里的不是要她去ＭＩＴ，就是问她为何不从医。真讨厌。
“我认为，”旺达岔开话题。准是为了打圆场，她的声音饱含笑意。“九头蛇更可能以书面方式，纪录这次实验。”
玛丽苦中作乐。她想能让旺达短暂开心下，这也挺好啦。她得，就是，尽可能的，让地球跟混沌魔法式大气层，保持稍远的距离……
“也就是说，我们得找到九头蛇的基地。”托尼思索着，手指抚摸下颔，眼神却紧盯着餐车上的小甜饼。
迪克顺着楼梯扶手滑下楼。无视阿弗不赞同的目光。
“精确地说：我们得找到提出这个计划、并执行的九头蛇成员，以及他们存放这类数据的基地。”迪克说，歪过头看着旺达，“听起来你对九头蛇有点见地。以你之见，他们通常会把这些东西藏在哪？”
旺达眉头紧蹙，鼓着脸颊深思。
“我可以列出一些地点，可是我不能保证。这个世界和我过去认识的平行世界都不一样，我怕他们会改变地点。”
“我们可以等红箭醒来。”杰森从餐厅大门走进来，穿着制服，面上戴多米诺面具，把机车帽子随手一扔、往沙发上抛过去，“红箭为了调查这件事被他们抓走。搞不好他找到了什么。”
“或者目睹了什么。”提姆若有所思。
“既然玛丽需要恢复魔力的时间。”杰森扬眉，踏上阶梯，走进餐厅。
一阵突兀的风出现，在餐厅中窜来窜去，最后在餐车旁停下来。
是华利。当然了。闪电小子，不负虚名。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我们不能现在就执行交换的魔法阵。”华利问，穿着超英制服，比手画脚的做出交换的动作，“应该有些能快速补充魔法的方法，总有的吧。”
“这不是高热量垃圾食物能解决的问题，闪电小子。”迪克一脸无奈。尽管他本人、已经放弃在这间屋子里、所有人的面前，维持他的秘密身份，但，看在联盟的份上。他会帮华利保密。
“一旦接受了魔法这个设定，哈？”
杰森可不会放过嘲笑华利的大好机会。之前华利坚决认为世界上没有魔法，当时杰森站在玛丽这边，跟华利展开数回合的辩论。场场以杰森的胜利告终。别小看杰森的渊博知识，他可是蝙蝠家里最文艺的文艺少年。
“我猜你们带了消息来。”迪克赶紧的岔开话题。当着外人面前、两个孩子为了魔法不魔法的吵起来，这可不好看。“联盟怎么说？”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文艺少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