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残缺的灵魂 ...
-
有大量因没看漫画，只闻其刀的魔改注意！（？？？）
—————————————
[如果有能够将一切都挽回的办法的话，那自己一定会去抓住它]
这是所有人在遇到坏结局时都能想到的愿望。
也是最难以实现的妄想。
...........
他们输了，输的很彻底。
输给了高层，输给了‘夏油杰’。
五条老师被封印在了狱门疆中，而同伴们也都在互不相近的地方战斗着.......直到战败为止。
咒术师高层拒绝营救五条悟，所有跟五条老师在‘一条线’上的人都被判定为了背叛者，那些高层就如他口中那个说的那般，全是烂橘子。
腐朽，陈旧，污泥浊水。
最后他们还是都输了。
...........
虎杖悠仁艰难的维持着意识与宿傩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二十根手指就在刚才全数的被迫收集了进来，他会失去控制权是迟早的事情，不同只在于时间的问题，手臂上一道道渗着鲜血的皆是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咬紧牙关握着手上的咒具，想着自己能用其自杀......
他死了，受肉于他体内的宿傩也会死，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办不到了啊。
握紧咒具的手渐松，虎杖悠仁的意识变得越发模糊起来，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做不到，现在的他还能挽回什么呢？
钉崎，伏黑，还有二年级的前辈们身在何处，又在跟谁拼死战斗着，他都不知道。
如同少年院时般虎杖悠仁回忆起了起初他会接触咒术界的开端，与那时的绝望全然不同，现在的他竟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要死了吗，如今这样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他问着自己，答案依旧是不知道，视线正在慢慢被剥夺，变得昏暗起来，连思考都近乎做不到的他在恍惚间听见了一道女声的叫唤。
‘悠仁君.....悠仁君听得见吗.....’
有人在叫他.....？
话语声断断续续的，他想要努力听清也还只是能捕获到很小的声音。
‘别放弃啊.....你还有机会！’
‘去救你的同伴.....’
‘悠仁君.....’
他听不清楚啊.....？
机会？救....大家的机会吗？
‘我知道悠仁君做不出回应，但只需要思考就行，不要让意识被吞没了啊，悠仁君真的已经很坚强了。有人在施术试图撕裂你的灵魂，我们时间不多了.....’
什么.....？
‘请悠仁君好好想一下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吧.....’
‘是最想做的事情哦......’
最想做的事情......？
只有这个了吧.......
“□□□□！”
‘居然只有这个吗......果然悠仁君一直都是悠仁君啊。’
女声就像是路标一般指引着虎杖悠仁回答，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想了什么事，只知道在他‘脱口而出’了想法之外，女声落了一句听不懂的话后就消失了，换而代之的一层层围绕在周身的暖流感，像是咒力又不似咒力，待到他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意识时，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
那是一片陌生的树林，虎杖悠仁感知不到对四肢的控制，只明白他正趴躺在那片树林里某条小道的正中央，视线连眼珠都无法转动，他能够思考却不知该思考什么。
这里是哪里？
他没有印象.....
为什么会在这？
当然是不知道的啊.....
他能做什么？
动都动不了还能做什么.....
一直处于这种状态的虎杖悠仁直到视线变换时才回过了神，依着移动的幅度来看，似乎是被人托着走了，以一个一脚被拉着，其余拖地的姿势.....
‘这样拉着别人走很差劲的啊？’
当时如是想。
真正看到人影的时候，是在他被扶靠于木墙上的那段时间。
那是一位长相俊俏的少年，及腰的红色长发高扎起马尾，一双看不清神色的赤瞳静静盯着他，过了片刻，少年伸手捏了几下他的脸。
丝毫不奇怪的来说，虎杖悠仁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的触觉，若不是能看见，他都不会知道少年在捏他的脸。
“喂......”
“醒醒，听得见么......！！”
醒醒？他不是一直醒着吗？
正想到这里，他看见了少年捏着自己脸的手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并甩向了一旁，虽然他看不见那个抓住了少年手的东西，但以判断来说，也许是他的手？
看不见的，透明的.....手吧？
而且刚才他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啊？
所以这副身体......？
是他的吗？
等到虎杖悠仁一大连问题想出时，少年早已一手一抓的固住了他的双手，微抿着唇角，向后挪了些距离。
“冷静点，我对你没恶意。”
少年看上去确实没恶意，但可能外面控制身体的‘自己’并不这么觉得，也并不能听见少年说的话。
虎杖悠仁的感官正在逐渐找回感觉，耳边除了少年的话语外已经能略微听到一些声音了，那些声音无一不是他所熟悉的，自己的声音。
他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显然少年也是。
“你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好没意思啊——”
现在不能自己说话，他也觉得很没意思啊.......
虎杖悠仁想着又听少年说道。
“想拉我下地狱要看你本事，太弱可是做不到的。”
“还有，告诉我，你是谁。”
拉少年下地狱？他吗？拜托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少年才是啊.....？
还有要是他真能说话的话，早就自己说话了好吧！
正想到这时，一阵不适的感觉如针扎般流过了虎杖悠仁全身，令他在精神上忍不住的一颤，忽的就彻底恢复了所有感官的收得。
他从少年的那副好看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样貌，是与少年一般无二的脸，只是头发稍短了些，才到及肩的位置，瞳孔也不是赤色而是橙红色的，在他口中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碎碎念也都慢慢清晰了起来。
“你不是宿傩。”
“不对....你是宿傩？又不是宿傩.....你是谁？我要杀了宿傩..要杀....我...为什么要杀宿傩？你问我是谁....？我....是谁来着....？我....”
原来是这样吗.....？
随着感官恢复后带来的就是之前‘自己’与少年对话的所有经过，虎杖悠仁思考片刻后，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陌生的树林，陌生的少年，陌生的术式。
前两者并不重要，他已经知道了少年是谁了，以及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后者.....虎杖悠仁不知原因的就是知道那道术式是‘时间术式’，是来源自一位他认识的□□小姐无条件传承给他的术式。
□□小姐？
他晃了晃脑袋，在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那猜测是平行世界千年前的宿傩的少年就又说话了。
“谁知道你是谁.....”
他自己知道。
“本来以为是捡到了个好玩的东西，倒没料着是把麻烦给捡回来了，今天运气真的是跌到了‘横川苜’........”
哈...？是把他当玩具了吗？横川苜又是什么.....
“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刚才你都说了什么还记得么？你说你忘记你是谁了？”
不，他记得，他知道。
“你是我的弟弟。”
......？？？
要不是虎杖悠仁还记得自己是谁，他就真信了宿傩了.....为什么平行世界的宿傩能这么正经的说出骗人的话啊喂？
还有为什么是弟弟啊？就不能是哥哥吗？
虽然想想就不太可能，但虎杖悠仁还是在脑子里问了疑惑了一遍，反正他又不能开口说话，疑惑过了就过了。
“不然你想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样？”
看着眼前拿了个镜子凑到他身旁的宿傩，虎杖悠仁沉默了，而正控制着身体的‘自己’也是，好一会后他听见了‘自己’道出了一句听着就是成功被忽悠了的话。
“好像是欸.....”
是什么是！他可以打自己吗？
到现在，虎杖悠仁已经彻底明白情况了，对于外面的‘自己’，无疑就只是他的那些记忆混乱在一起后的呈现罢了，而清醒的他，则是灵魂，就像宿傩的伏魔御厨子一样，他待在了时间术式的领域中，基于自己的内心搭建。
而外面的他是有着不能自主思考的灵魂碎片，所有才能说出两人都不太理解的话，以及刚才那句.....
总之，现在的重点并不是这些，是他必须要想办法出去了才是.....
“那哥哥.....？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关于我的事情吗？我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我想不起来了........”
“可以，但要你先把你目前所有记得的事情都告诉我才行。”
..........
忽略掉一系列‘自己’与宿傩的对话后，虎杖悠仁终于是找到办法了，他勉强控制着身体，一阵阵不适感压的他近乎喘不过气来，在融合了混乱的记忆后才再无多少感觉了。
“看来是来错地方了吗......？另一个世界的过去啊，我啊，可真够逊的.......”
确实够逊的，前面的那‘看来是来错地方了吗’的这句话，虎杖悠仁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说，当然不排除是记忆的锅。
不过现在他已经是正常的虎杖悠仁了，感受的到能保持清晰记忆并不能多久的他，失笑了一声。
“刚才抱歉啊，这里的宿傩？之前你说了我是你弟弟的话吧，所以，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尽管他不是很想接受自己被忽悠成了宿傩弟弟这一件事实就是了，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宿傩，他多少也还是对于‘宿傩’有些坏感触存在的。
“虽然我也知道拜托一个只在今天才见过的人是不切实际的，加上我还是被你捡回来后冠以弟弟之名的陌生人。但我时间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啊。”
“但有个条件——把你的名字，信息，情况都告诉我，我就帮你，如何？”
宿傩意外的好说话啊......不过.....
“.....这可能不太做的到啊。”
他实话实说着。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啊，过不了多久就会再变回之前那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了，但名字的话，还是记得的。我是虎杖悠仁，至于信息跟情况......只能说，我是为了改变未来的一件事才到了这里的，不过现在肯定算是做不到了吧。能说出来的我都告诉你了，所以可以接下我的委托了吗？”
做到也许还是能做到的.....
他听到宿傩淡淡“哦”了一声。
“说吧。”
那就.......
“在我又忘了这些事情的之后，隔几天就来提醒一下我‘不要忘记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就行了，我想在忘记后早些的再想起来，拜托了。”
拜托了......
在说完之后，就变得有些累了啊.....记忆已经在消散了。
他看着宿傩点了几下头又问了一个问题。
“再问一句，实话回答我，你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实话说他也不知道欸.....？那句跟女声或者说□□小姐说的，最想做的事情他自己都没听见啊，但有个应该也算是实话的吧.....虎杖悠仁在意识沉底的最后一刻回答了。
“是为了杀死‘宿傩’而来的，但不是.....”你。
没说完就让人下去真的是有些可恶啊。
他合上看眼，待再次醒来时，就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唯有一点不同的是，这次在外面的是不拥有着‘虎杖悠仁记忆’的虎杖悠仁的灵魂体。
“真是的，头怎么突然痛起来了......哦对了哥，我们说到哪里来着？”
谁也不知道虎杖悠仁想要恢复全部记忆的条件就是让他亲手杀死宿傩，无论哪位，是宿傩就行......
“说到要我告诉你关于你的事情那里，你说你还记得朋友的名字，然后告诉了我，之后正谈到让我告诉你，你的名字是什么，是——悠仁哦。”
...........
他的名字是悠仁，他知道自己的记忆是残缺的，也知道自己有着要找回记忆的‘任务’，所以才踏上了这条不属于自己‘时间’的路。
...........
之后来了一位叫做知木方的人，性格感觉上去很好，也让人有种熟悉感，但与他那忘了的记忆中的人对比一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记忆中的人语气词并没有这么多.......他只是在透过别人看到自己熟悉的人。
“你看你都离开她多久了，难得回去看看又不是不可以的事情，顺便带着你这位弟弟也去嘛~回城里玩玩呗！天天待外头过孤苦伶仃的漂泊人生，你自己不无聊，我都替樰姬为你感到无聊了！无聊阿宿你果然是抛弃了樰姬！不爱樰姬了是嘛！”
可以听出那人是跟哥哥很熟的关系，以及话中的‘樰姬’也是。
知木方给的糖糕很好吃，也同样让他想起了记忆中那位喜欢吃甜食的人......
在他的记忆中，所有不记得的人都只有一块模糊的身影以及清晰的声音。
想不起来他们的自己，真的感觉很空虚，那些都是他重要的人，被他忘记的了也都是重要的事情......
...........
“话说，你喜欢吃糖糕？”
哥哥是这样问他的。
还可以啦，他不挑食的。
不过太苦的东西他还是会多少拒绝些的.......
“哦，那就行，赶紧出来，我带你去集市走走。”
啊，好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残缺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