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27、甜蜜的心

　　“飞，伤口附近有些痒痒，好难受，你轻轻帮我挠挠。”江涵抓起□□的右手放在自己胸口。
　　□□说：“痒痒是正在结疤呢，说明很快就能好了，别乱碰。”
　　“别的地方也痒痒，能挠不？”
　　“哪里？”
　　“这里。”江涵坏笑着拉着□□的手往自己小腹下方移。
　　□□白了他一眼。“任何幅度比较大的运动都有可能让刚刚愈合的伤口裂开，大侦探，这点小常识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可以做一些轻微运动啊。”江涵一脸赖相。

　　罗山前的电话暂时帮□□解了围，他说问过朋友，如果能找到那天那个女的，可以给江涵申请见义勇为奖金。□□把罗山前的话转达给江涵，江涵说：“算了吧，那点儿奖金还是拿来安抚那些见义勇为而伤残或者失去生命的人吧，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奖励。”
　　□□没有接话，他当然知道江涵所说的奖励指的是自己对他的接纳。他没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他从心底里被打动了，感动也好，感激也好，虽然还不是爱，但也是浓烈的情感，浓烈到足以让他接受这个人。他以前所作的那些让自己憎恨的事情，都已被他流出的血抹得干干净净。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的人，这辈子恐怕再也不会遇上了吧，那自己还矫情什么！

　　□□拿出昨晚的救命钱，数了一下，有十几张都破碎了。他找到胶带纸耐心地一一粘好，江涵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
　　“这些破了的，要留下来好好珍藏，压箱底，剩下的我明天就打到张烈的卡上。你心疼不心疼？辛苦挣的钱转眼就是别人的了。”
　　江涵迎着□□探询的目光反问：“你每月把工资打给张烈的时候心疼不心疼？”
　　“不心疼，因为那本来就是人家的，我这是相当于按揭的分期付款。”
　　“那我也不心疼。”
　　“骗人，不心疼才怪！”
　　“我心疼你，不心疼钱。”

　　晚上□□扶着江涵做了简单洗漱，待他躺好又仔细查看了伤口，自己才安心躺下。江涵伸出胳膊横在枕头上，□□便枕在他的肩窝上，两手老实地放在体侧，被江涵一把抓住按在自己□□。
　　“等你伤好了啊，磨刀还不误砍柴功呢。”
　　“它太想你了，等不及。”
　　“把你自己东西管好。”
　　“我管不住他，难道你不知道男人是受他控制的。”江涵开始装可怜。“飞，你知道每晚你绝情地把我赶回学校我心里有多难受？有好多次我都想放弃了，不过第二天醒来看到明媚的阳光，我又重新充满力量。”
　　□□笑了，他突然抬起脸亲了亲江涵的脸颊。“睡觉吧。”
　　“太敷衍了，太不尽职尽责了，起码该亲嘴吧。”话虽如此说，但江涵也满足了，毕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亲自己，总得给他一些适应过程嘛。

　　□□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江涵的伤口，身体有意与江涵保持了一段距离。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侧向江涵睡着，一条腿压在江涵大腿上，一只手扶在江涵腰上，另一只手则搭在胸前伤口上。他赶紧挪开手，于是江涵也醒了。
　　“飞，你晚上把我抱得好紧，热得我半天睡不着。”江涵抹了抹因出汗而黏在前额的头发。
　　毕竟六月了，两个人抱在一起肯定会热，家里没空调到七八月恐怕不好过吧，□□也揉了揉同样黏湿的头发。

　　小秋收到银行短信，看到□□突然又打过来八千块钱他有些紧张，赶紧告知张烈，张烈则立刻给□□打电话确认。“你怎么突然打过来这么多钱？”
　　“江涵给我的，他说要帮我一起还钱。”
　　张烈在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暗忖没想到这两人还是弄到一起了，不过也好，知根知底日后没矛盾，否则□□总是要面临坦白过往这个关卡。他笑着说：“我是不是该恭喜一下二位？对了□□，还钱的事情你有心就行了，不要勉强，不要影响到你的生活。有多余的闲钱再还。”
　　“烈哥，我不能给自己偷懒的借口，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充实，人生有目标有动力。”
　　“反正你首先要保证自己的正常生活，你别弄得我跟黄世仁似的。”
　　“我知道，谢谢你。”□□迟疑了片刻鼓起勇气说：“烈哥，当年你报的案，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申请撤销？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是有时很不方便，那天我跟江涵遇见坏人抢劫，我都不敢报警。”
　　“那个啊，你上次自杀后我就去撤了，我不想再有人闲的无聊去查你的底了。你们遇见抢劫没出什么事情吧？”
　　□□心里感激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一阵子才说：“江涵受了点小伤，现在我家养伤呢。”
　　“哦？严重吗？”
　　“不严重，流了不少血，烈哥，有什么东西吃了补血的？”
　　“流了不少血还不严重？我也不知道什么补血，阿胶啊人参啊之类都是补气养血的，不过好像都是给女人补气血的，问问大夫吧。要帮忙就吭声啊。”

　　江涵在小区外的诊所打吊针闲着无聊，便给□□发短信，他发的尽是些甜得发腻的甜言蜜语，看得□□头皮发麻，但又忍俊不止。看的多了，□□心里渐渐也感觉到一丝甜蜜，他喝了一口服务员给他泡的加冰糖的菊花茶，觉得特别清甜。

　　晚上九点多忙过高峰期□□就提前下班了，他总觉得让江涵一个人在家不安心。竟然开始牵挂起那家伙了，□□自己解释是因为那家伙受伤的缘故，继而又为这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好笑。也许是那时说得太决绝太斩钉截铁，现在吃回头草有点不好意思呢。

　　一进屋□□就一连串地问：“伤口怎么样了？感觉好些没？今天吃的什么？”
　　江涵本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回来撑着胳膊要坐起来，□□立刻扑过来按住他。“你躺着别乱动。”
　　“伤口好着呢，明天再换最后一次药就可以不当木乃伊了。中午吃的牛肉面，下午吃的盖浇饭。”汇报完江涵开始撒娇。“躺的时间太长了屁股都疼了，你家沙发也硬，床也硬，咋躺咋不舒服。”
　　□□故意板起脸说：“这么快就嫌弃我这里啦？那你回你宿舍住吧。”
　　江涵笑嘻嘻地说：“人家还没说完嘛。虽然沙发也硬，床也硬，但一想到你躺过坐过，立刻就觉得舒坦了。”
　　□□心想各个都说那个床不舒服，看来是真该换一个了，据说床不合适对身体不好，毕竟人的一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要买床，要买空调，说不定还要买别的什么，两个人生活真浪费钱。

　　小秋和姜楠的风言风语很快也传到姜董耳中，他借一个跟姜楠一起吃饭的机会摆出长辈姿态教训：“小楠，你一个未婚女子，让人家说那些话不太好吧？”
　　“嘴长在人家脸上我有什么办法啊。”姜楠毫不在意地回答。
　　“无风不起浪啊。”姜董仔细观察了侄女的表情后说。
　　“叔，你别瞎跟着起哄，你不觉得对我而言韩语秋有点太小了。”
　　“也不算太小，才小四岁吧，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
　　“叔，你不至于吧，为了把我嫁出去这种话都说！我才二十几，还不算老姑娘嫁不出去的年纪吧。”
　　“二十几？二十九好不好！再有半年就三十了！”
　　“二十九也是二十几！”姜楠耍赖。
　　“你跟我这里狡辩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一直别回家，别见你爸妈。”

　　晚上姜楠和小秋加班做一个报告，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小秋送姜楠回家的路上，姜楠突然问：“你能不能当我男朋友？”
　　“啊？啥意思？拿我当挡箭牌？”
　　“果然聪明。”
　　“公司有规定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如果发现其中一方必须辞职。我这种有案底的人找工作可不好找，难道你辞职？”
　　“谁让你在公司公开啦，只是在我爸妈面前当挡箭牌。我实在受不了，我要被他们逼疯了。我没那么老吧，我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吧？”
　　“你看起来哪至二十四五啊？”看到姜楠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小秋笑着说：“你看起来顶多二十一二，要是不穿的这么职业，十八九岁也差不多。”
　　“行了，越说越离谱了。烦死了，你就说行不行吧，我叔对你印象还行，估计能过关。”

　　“你爸妈逼着你不仅仅是谈恋爱吧，是要你结婚生小孩吧？”
　　姜楠一脸痛苦。
　　“那我可不行！部长，我认真问你，你认真回答我，也许我能帮你忙。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结婚？”
　　姜楠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那你是独身主义还是～～你不喜欢男人!”
　　姜楠似乎惊了一下,她拢了拢头发说:“我只是现在还不想结婚。”
　　“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你还是会结婚的，是吗？”
　　“也许吧。”

　　小秋还是没打探出所以然，只得叹口气说：“那我帮不上你了，本来我有个哥，条件很好，年龄也跟你合适，也是家里逼着结婚，如果你打算假结婚我可以介绍他给你，正好你们互相帮忙。”
　　“他也是gay？”
　　“嗯，他今年三十三，长得很帅，跟你算半个同行，搞广告的，有近千万身家，你们俩绝对般配，双方父母肯定都很满意，可惜你～～将来要真结婚。不过部长啊，你要是并不打算独身或者有别的选择，你还是应该认真找一个，对女人来说家庭和婚姻的幸福比事业成功更重要，当然，像你这种女强人可能对我这种传统老套说法嗤之以鼻。”
　　姜楠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和江涵基本上就交代到这里啦，让他们去过他们的小日子吧，他们将来的生活可以预见是会幸福的。
现实的生活很严峻，让我们在小说里向往甜蜜的幸福和深挚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