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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半夜惊魂 ...

  •   诺亚的风波暂告段落,而姜楠接任客户执行部部长之后,小秋更忙了些。以前只是在业务方面做助手工作,现在还要处理一些琐碎事务,小秋去向姜楠诉苦。“部长,我觉得我不太适应助理这个工作,能不能让我全心全意做业务?”
      姜楠笑着说:“不能,因为我习惯用你了。你是不是觉得给女人支使没面子?”
      小秋说:“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实话跟你说,我在家就跟少爷一样啥也不干,在公司里给你端茶倒水传话送信,太别扭了。”
      姜楠说:“我并没有要求你端茶送水,是你自己要显示绅士风度。至于传话送信都是工作方面的,我没有把私人要求强加给你吧?当然,除了偶尔加班晚了你送我回家,那也一样是出于你的绅士风度嘛。”
      小秋说不过姜楠,只是挠头。“可是~~可是~~”
      姜楠不耐烦地说:“别可是了,不就是有人说闲话嘛,让他们说去,办公室里没点闲话就不正常了,全当是给大家缓冲一下节奏,算你给公司做的贡献。”
      小秋问:“这贡献能记入年终测评不?”
      姜楠冲他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再这么无所事事地说些无聊话,就去给我买咖啡去!”
      小秋嘟囔着说:“你让我帮你买咖啡不用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吧。”

      小秋来到客户部大办公室大声问:“有没有要捎什么的,我去给部长买咖啡。”反正有人背地里说闲言碎语,索性大方一点。
      十几分钟后,小秋提着咖啡、奶茶、冰激凌以及其他一堆零食等回到公司,在走廊里遇见王泽源。王泽源皱着眉说:“韩语秋,公司聘用你不是来给其他人打杂的!”
      小秋赶紧解释:“我正好下楼去车上取东西,顺便帮大家捎的。”
      王泽源说:“最近有不少对你不好的反映,你自己要注意点,别忘了你是新员工!业务没做好,名气倒大得很,连保洁员都知道你的大名了。”
      小秋低下头说:“对不起王经理,我知道了。”
      王泽源点点头正要离开,又突然说:“跟你们部长要处理好上下级关系,别让人老说闲话。”
      “是,我会注意!”小秋连连称是。

      回到办公室,小秋把帮大家买的东西一一散发,有的是提前给好零钱的,有的是他先垫付,遇见个别没零钱的他便说回头再给,不过这一回头经常他自己忘了,别人也没记住。张国平曾好心悄悄跟他说:“你别老帮别人捎东西,他们都故意说没零钱,郑小雅还说反正你有钱不在乎,就当孝敬大家的。”
      当时小秋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转念又想,毕竟沾小便宜的是少数,公道自在人心,相信谁也不好意思老沾小便宜,会被同事鄙视,所以他每次要是出去给姜楠买咖啡时还是会大方地问大伙儿要不要帮着捎买东西。

      小秋把咖啡送到姜楠办公室,姜楠接过来看了他一眼问:“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
      “你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不知道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说你真诚坦率吧,又觉得缺一些城府,不过人们还是愿意跟比较直白的人打交道,省心省力。”
      小秋说:“那就算我的优点吧。刚才遇见王泽源,他说有不少对我不好的反映。”
      “我知道,他跟我也谈过了,没办法,谁叫咱们这个组合这么醒目呢?”姜楠潇洒地耸耸肩。
      小秋心想你知道我的性向才会这么坦然,女上司男助理,多好的电视剧题材啊!

      小秋把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告诉张烈,张烈给小秋上课。同事之间有利益冲突,你对他们再好也没用,平时都能笑脸相待,但一旦牵涉到自身利益,背后拆台落井下石也很常见。小秋想起乔鹏宇所作所为的确如此,那时欢迎姜楠时乔鹏宇笑得跟花一样,说了多少动人话语,结果背后捅刀子,差点让文森特公司遭受重大损失。不过小秋觉得并非人人都像乔鹏宇这么无耻,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在有利益冲突有竞争的情况时采取正常正确的手段。他说我又不跟谁争什么,不会影响到别人的利益。张烈说,你不跟别人争,但别人会认为你会跟他争,别人会把你当假想敌,说这些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万一遇见工作上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在意。

      小秋说:“反正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吃点小亏无所谓,但不能侵犯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张烈好奇地问。
      “尊严,做人的尊严。”
      “现在谁还要尊严啊!都是物质最大化利益最大化。”
      “我要!”小秋很坚决地说。
      张烈摇摇头心想小秋到底年轻,许多时候都必须牺牲尊严放弃尊严,他这样的想法肯定会四处碰壁的。然而张烈转念又想,就让他维持他的尊严吧,那些委曲求全丧失尊严的事情由自己来做好了。

      成光回国后并没有立刻来D市,而是在上海处理一些事情。他跟小秋通了两次电话,内容公私兼有,除了感激之外倒也没说什么小秋不想听的内容。如果他能不纠缠于那令自己厌烦的所谓爱情而是像普通朋友、或者较好的朋友那样跟自己相处就好了,小秋暗自叹息。

      一周之后,江涵终于完成了在异地的项目返回D市,□□接他电话时听出他语气中有些兴奋。“这次这个项目几个师兄弟里我导师对我很满意,他说不管是留校还是读博他都会尽力帮我,他建议我读博,因为他明年要升博导啦,继续给他当学生,其实是继续给他打廉价工。还有,我这次的论文他评价也很高,让我翻译成英文说要替我发表在国外期刊上,当然要挂他的名字,他要评教授呢,要好几篇论文。我厉害吧?”
      □□听得笑了。“傻死了,尽给导师做嫁衣裳还这么开心,他那叫侵占你的劳动果实。”
      江涵认真地说:“不能这么说,导师嘛,就是指导指导。如果导师不给我这个机会,不给我一定指导,这个项目我做不下来的。”
      □□说:“嗯,算你厉害好吧。”
      江涵说:“什么叫算我厉害,我本来就是师兄弟几个里专业水平最高的。晚上我去接你,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挂了电话心想,会是什么惊喜呢?他的生活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惊喜了,呃,除了过生日那天的林澜之外。□□对这个惊喜颇有些期待。

      晚上□□见到保持着招牌等人姿势的江涵。他总是靠着同一棵树,耳朵里听着MP3,低着头并不四处张望,似乎等人也是一件怡然自得的事情。
      江涵看到□□上下打量自己,便说:“在找惊喜?现在不给你,到你家门口再给你,再吊你一会儿胃口。”

      □□瞅了瞅江涵的打扮问:“你热不热啊,六月中了还穿外套?”
      “这个外套挺薄,不热。”
      “我穿短袖都觉得热。”
      “我一看到你,冬天不觉得冷,夏天不觉得热。”江涵笑嘻嘻地说。
      “恶心。”□□撇了撇嘴,虽然口里说恶心,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说笑间已经快到□□家,□□再次问:“你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啊,马上到我家了。”
      江涵迟疑了片刻说:“其实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当做惊喜。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说这次的项目我导师很满意嘛,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多辛苦,整天都熬到半夜~~”
      江涵正说着,突然被几声尖利的惊叫声打断,他和□□一起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十几米外路对面,一个女人拼命扯着自己的包不松手,包的背带拽在一个坐摩托车的男人手中,女人被拖扯倒在地上,但摩托车也因此速度降了下来。

      “干什么呢!”江涵大喊一声,拉着□□朝路对面跑过去,摩托车上的男人看到有人过来,便松了手,开车的男人猛踩油门呼啸而去。
      □□扶起倒在地上的女人,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
      女人的手掌手臂在被拖扯时有多处蹭伤,其他倒无大碍,满脸是惊吓的泪水,道了一声谢,拦了一辆正好路过的出租车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这么晚一个女人走太不安全了,最近飞车抢劫挺多的。你以后要是下班晚没有公车,而我有什么事情不能接你,你最好打车,看多可怕。”
      “这些人一般都是抢女人的包,不抢男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江涵拉着□□过马路。

      “刚才说到哪儿啦,啊对了说我们每天熬夜加班~~”江涵刚说了一句,听到身后有急速奔驰的摩托车声音,刚才的飞车党令两人很警醒,便一起回过头去。
      摩托车瞬间便来到两人身边。“就是这俩小子!”有人恶狠狠地说。
      江涵突然猛地把□□拉到身后,他用劲非常大,以至于□□差点跌倒。在踉跄之中□□清晰地看到有红色的液体在夜空中飘起,紧接着江涵大叫了一声往后重重地倒在他身上。
      □□再也站不稳,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半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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