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16、生日礼物

　　时间很快便将近十二点，小秋和林澜明早一个要上课一个要上班，不能待得太晚。□□要送三人下楼，张烈说不用，刚才上来的时候发现好几层楼的灯都不亮，他们用手机屏光照着摸上来的，他们三个做伴下去，免得□□待会一个人摸黑上来。
　　于是□□站在楼梯口依依不舍目送他们三人下楼，回屋后收拾桌子，看到偌大的蛋糕几乎吃了一半，忍不住佩服自己四人真能吃，当然，主要是小秋和林澜能吃。

　　三人来到车前，林澜爬进后车座，车刚行到小区门口，林澜突然喊：“大叔停车。”
　　张烈应声停车，林澜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把手机落□□家了，我去看看。”
　　小秋说：“那你快去快回。”
　　林澜又说：“我还想上个大号，大概是吃奶油吃太多了，你们别等我了，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小秋笑着望了张烈一眼说：“好，那我们不管你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哦。”他说到照顾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林澜快速跑到□□家所在的楼幢，扶着墙摸着黑爬到□□家门前咚咚咚敲门，□□看到门外呼哧呼哧大喘气的林澜愣住了。
　　林澜站在门口说：“我好像手机落你家里，你帮我看看有没有？”
　　□□笑着说：“你自己进来找找。”说完他把林澜让进来，关上门。

　　林澜在沙发上茶几上瞅了一圈没找到，□□说：“你拨一下电话听听在哪里响。”
　　林澜说：“那借你手机给我用用。”林澜用□□手机拨了自己电话，却听见电话铃声在自己身上响起。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摸到，以为落在你这里。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一下吧，以后要是有好吃的给我打电话。”

　　他把手机还给□□，□□一边存储号码一边问：“是哪个澜？”
　　“波澜不惊的澜。”
　　“那我的号码你也有了。还有别的事吗？”□□若有所思地问。
　　林澜挠了挠头说：“我借一下卫生间。”

　　几分钟后林澜一出来便对上□□笑眯眯的眼神，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惊叫了一声说：“哎呀，都快一点了，又得翻窗户了。你陪我下楼去打车好不好？我怕烈哥他们等太久，让他们先走了。你们楼道好黑，外面也黑乎乎的，你们这小区物业怎么这么差劲啊。”
　　□□走过来，手搭在林澜肩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么麻烦不如不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吧。”
　　“好好好。”林澜连声答应，松了一口气。

　　□□轻轻抬起手指摩挲着林澜的脸颊。林澜笑着说：“吃了太多奶油，打嗝都泛着奶油味道。”
　　□□说：“是吗？让我尝尝。”说完他便吻上林澜的唇，舌尖迅速探了进去。
　　林澜湿热的口腔内果然泛着淡淡的甜香，□□贪婪地吮吸着。半个月来除了工作之外对一切都无精打采，今日的身体终于有了强烈的欲望。这个生日不错，有朋友分享蛋糕，还有送上门来的可爱礼物。

　　□□拉着林澜走进卧室，突然扭头看了一眼茶几上剩下的蛋糕笑着说：“奶油味儿真香，我想再吃一点味道更浓的，行吗？”
　　林澜有些迟疑地说：“别浪费了，那么好吃的蛋糕，再说黏糊糊的～～”
　　□□说：“那就只用在最精华的地方，我保证会吃得非常干净。”
　　林澜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心想这□□花样还挺多，今晚应该会比较有趣吧。林澜的心中充满期待，身体也骤然兴奋起来。

　　第二天早上□□是习惯性地快九点睁开眼，看到身边的林澜心想坏了，误了这孩子上课了。他把林澜摇醒，抱歉地说：“把你今天的课耽误了吧？”
　　林澜迷迷糊糊地说：“你帮我请个假。”说完翻过身接着睡。
　　□□知道他把自己当做宿舍舍友了，看这架势估计也是一个经常逃课的小子。

　　□□起身洗漱完毕，掰了一块昨晚剩下的蛋糕当早点吃，到底是上等材料，放了一晚上的蛋糕吃起来仍然很美味。□□吞了一大口奶油，想起昨晚的旖旎风情忍不住笑了。他回到床上再次去摇醒林澜，这次林澜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宿舍，面对着□□笑眯眯的眼睛有些脸红。

　　“我得去上班了，你要是太累就继续睡，走的时候把门直接锁上就行。我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我不管你了哦。”
　　“别，还是一起走吧，门还是要反锁了安全，我感觉你们这小区租赁户很多，乱七八糟的。”
　　“我这儿一穷二白的，不怕小偷惦记。”
　　“就怕小偷费半天劲儿进来结果一无所获，恼了给你搞破坏，把你的破桌子破椅子砸了你不是还得买新的。”
　　□□笑了，他亲昵地拍拍林澜的脸蛋。“那你快起床，我等你一起走。”

　　等林澜洗漱完毕，□□递给他一盒奶说：“喝点牛奶吃点蛋糕当早饭吧，蛋糕还是挺好吃的，我刚才吃了好大一块。剩下的你待会带回宿舍，跟同学一起吃。”
　　林澜说：“我好饿啊，一个人就能吃完了。”
　　□□笑着说：“蛋糕热量高能量高，可以把昨天消耗的很快补回来。”
　　林澜毕竟年轻皮薄，脸不禁又红了。

　　晚上快九点□□突然接到江涵的电话，说自己刚下火车，把东西放学校就过来接他下班。□□说坐火车很累让江涵早点休息，但江涵坚持说好几天没见他，很想他。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罗山前见□□还不走，很纳闷地问：“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说：“江涵正在过来的路上，我等他一会儿。”
　　罗山前笑着说：“感情我自作多情了。今天他没做路灯啊，倒叫你等他。你不是说他去外地了？”
　　□□说：“他今天刚回来。”
　　罗山前说：“那他还可以吃到你的生日蛋糕。”罗山前猜想那么大的蛋糕□□一定吃不完。
　　□□说：“已经没了，我昨天叫张烈小秋他们来一起吃掉了。”

　　□□站在窗前，远远看到江涵的身影，便说：“他来了。”
　　罗山前说：“好，一起下楼。”
　　江涵看到罗山前客气地打了个招呼，罗山前说：“江涵，你怎么昨天不回来啊？”
　　“昨天怎么啦？”江涵紧张地看了□□一眼。
　　“昨天是小薛生日，他没告诉你？”
　　□□避过江涵质询的眼神低声说：“我忘记了。”

　　罗山前走了，江涵问：“为什么前天通电话的时候不告诉我，我可以早一天回来。”
　　□□说：“我真的忘记了，要不是罗总安排我自己都忘记了。”
　　“那你昨天怎么过的生日？”
　　“公司送我一个蛋糕，我一个人吃着没意思，后来张烈和小秋来了，算是为我过了生日。我对生日什么的都不在乎，过不过无所谓。”□□下意识地没提第三人。

　　江涵叹了口气不再发问，两人默默走了一段，他突然问：“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说：“我不是讨厌你，我是觉得咱俩性格不合，我本来想着咱们可以做个朋友，或者做个床伴也行，但你要求的太多。”
　　江涵说：“你觉得我哪里和你不合？我可以试着配合你，我可以为你而改变。”
　　□□坚决地说：“不可能，一个人不会为别人改变什么，我跟之前的那个人五六年，他从来没有为我有过一丝的改变，虽然他信誓旦旦许多次。”
　　江涵说：“你这是一叶障目，你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否定其他所有人。”

　　□□摇摇头。“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涵，你知道吗，我很怕你。怕你那种审视的目光，怕你那种敏锐的眼神，怕你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不得不时刻在揣测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很累。我说过我很敏感，比你想象得更敏感，我也很自卑，我打心底认为自己配不上你。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但你心里是介意的，所以才会不断地说不介意，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不介意。”

　　江涵用他习惯的锐利眼神扫了□□一眼，立刻意识到□□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眼神，便赶紧扭过头掩饰。他辩解说：“你又不是我，怎么能判定我是否介意，难道我自己的心我自己看不到？□□，是你自己心里介意，你总觉得别人介意，我真的不介意，相信我。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我？”
　　“我不知道！”□□有些烦躁了。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你至少应该给我机会让我证明。”
　　“公平？你问我要公平？他伤我一次又一次，我也从来没有问他要过公平。江涵，这就是我没法接受你的地方之一，你问我要的东西，我都给不了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江涵急切地企求着。

　　两人争辩着很快便到了□□家小区门外，江涵失望地站住，等着□□绝情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然而□□却并没有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