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情话》语秋

114、大客户部

　　晚上从片段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小秋把周立丰做好发在他邮箱里的简报认真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把内容都已经掌握才发给姜楠，不多时姜楠Q他。
　　“小伙子做得不错嘛。”
　　小秋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然后问：“部长这么晚还没休息？睡太晚对皮肤不好哦。”
　　姜楠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说：“我要赶一份报告出来，你现在的功力只能帮我做简单的数据分类和整理，我累死了，眼睛已经跟熊猫一样了。”
　　小秋说：“那明天化个烟熏妆正好。”
　　姜楠发了一个美女痛扁龌龊男的图片说：“不聊了，工作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小秋道了晚安，想象着黑黝黝的大厦里只有那一扇窗户亮着灯光，姜楠纤瘦的身影孤零零在电脑前，心里不禁怜惜起来。如果她有爱人，一定会很心疼吧，虽然大家都说她单身，但小秋总觉得她是有爱人的，莫非她是小三？

　　第二天小秋一到公司，张国平就凑过来俯身低声说：“咱们要成立二部了，你知道不？”
　　小秋茫然地摇摇头，这两天他假公济私，打着接待成光的旗号没怎么好好上班。
　　“公主殿下要成立一个大客户部。”
　　小秋明白了，一山难容二虎，何况还是只母老虎。张国平还想说什么，看到郑小雅走过来便回到自己座位上翻看报纸。

　　“韩语秋，人力资源部王泽源找你，请你跟他约一下谈话时间，他说给你发了邮件，没收到你回复。我告诉他你这两日没在公司。”
　　郑小雅说完便离开了，张国平等她走远又凑过来说：“这两日人力资源部找好几个人谈话了，估计都是打算调到二部的。”
　　“找你没？”
　　“没有，你帮我给公主殿下说说。”

　　小秋猜测姜楠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委托人力资源部来为她选派人手，而张国平一向业绩平平，没做过几个大单，恐怕不在考虑范围内。
　　小秋连忙打开电脑，给王泽源发去邮件，不多时王泽源回复让他立刻去自己办公室一趟。

　　王泽源找小秋谈话只是例行公事，因为他是姜楠的助理，所以他必然会跟着姜楠去大客户部，但按照文森特的管理制度还是要人力资源部跟他谈话，明确他的意向。
　　几分钟谈话就算结束，小秋问：“姜部长打算要几个人？”
　　王泽源说：“加你四个人。”
　　小秋问：“都是谁啊？”
　　王泽源笑着说：“还没最后确定。有的她看上的人不一定愿意来，愿意来的她不一定能看上，我们要充分考虑员工的意愿以及整体业务力量的均衡。”
　　小秋心想，那就只有三个名额了，估计张国平没戏。
　　王泽源说：“姜楠对你挺满意，说你很聪明，一点就通，也很勤奋，不虚浮。她希望你业务上能够更强些。”
　　小秋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努力不让您跟姜部长失望。”

　　王泽源又说：“你这次跟姜董去上海，回来后他对你的评价也不错。”
　　小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去上海我什么都没做啊，连话都没说一两句。”
　　王泽源笑了。“在那里你本来就没有说话的份，姜董看的是你的心态和性格。说实话，你的心态和性格比你的年龄成熟至少五年。”
　　小秋说：“是啊，跟我同龄的人都觉得我很闷呢，我的朋友都比我大，我怀疑我有恋父情结。”
　　“恋父？”王泽源问：“那你交女朋友是不是也喜欢比你大的？”
　　小秋惊觉自己险些失言，忙掩饰说：“女朋友当然还是跟自己年纪相当比较好，因为女人比同龄的男人成熟嘛。”

　　小秋从人力资源部出来迎面遇见郑小雅，她若有所思地望了小秋一眼，小秋知道她心里有些瞧不起自己，不过还是给了她一个醉人的微笑。
　　一回到办公室张国平就凑过来，小秋说：“一共只有四个名额，公主要的人少，大概是考虑一开始业务量不大吧。我问王部长人员确定没有，他说还没呢。大客户部很好吗？”
　　“当然，跟大客户打交道提升自己的档次不说，机会也更多一些。而且大客户部是以公司的集体力量去发展客户，个人应该没有任务量指标。”
　　小秋哦了一声，心想原来如此，张国平大概比较担心他的指标完成不了吧，但是如果连跟小客户沟通的能力都有限，怎么去做好大客户呢？

　　成光终于滚回上海，小秋的生活重回正轨，该学习则学习，该加班则加班。但张烈总觉得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骤减很不习惯，小秋不加班的晚上他就赖在家里不去片段。他倒也不去纠缠小秋，只是在客厅看电视，怕吵着小秋，他把电视声音调到静音看字幕。电视实在无聊他便抱着本本窝在沙发某处上网，在那里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书房里的小秋。

　　小秋看一会书就出来跟他腻歪一会，笑称是课间十分钟。
　　“秋，我爱死你了。”张烈抱着他猛啃。
　　“我可不打算爱死你，我要你活着。烈哥，要不然转了片段，你做我的寄生虫吧，反正我看你喜欢在家里待着做饭做家务。”
　　“喜欢？谁不喜欢在外面happy，不过只要想到是给你做好吃的，就喜欢了。”
　　“不是啊，有的人就是喜欢居家嘛，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在外面疯的。林澜说他寒假回家，整整一周都没下楼，除了吃饭一直都坐在床上玩游戏，跟坐月子一样不下床。”小秋想象着林澜裹着被子赖在床上的情形，不禁笑了。
　　“林澜也能叫男人？小孩子！”张烈一脸鄙视。

　　“烈哥，公司老板说我心态好。我只要想着有你对我这么好，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心态当然好。”小秋想了想又说：“我发现这个公司的同事不如以前在老赵公司的同事好处。”
　　“你那时的同事都年纪轻，心思简单，不像现在这个公司的同事那么复杂吧。”
　　“不是，这个公司的风气不太好，或者也许是我们部门不太好，就十来个人还拉帮结派，互相不是想着怎么配合帮助，而是算计。”
　　“有那么严重？”
　　“嗯。”小秋认真地点点头。“我觉得没有上次工作那么开心，总觉得别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这种没有实体全靠嘴皮子和脑瓜子赚钱的公司里的人都是这样？有点实体的毕竟让人觉得踏实一些。”
　　“宝贝儿，不开心就不干了，咱可不能委屈自己，一丁点都不能。”
　　“那怎么行，人活在社会中，怎么能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我不想你受一点委屈。宝贝儿，你答应我，在外面受委屈一定要跟我说，不许自己憋着。”
　　“哎呀，哪有那么夸张，我现在觉得挺好的，每天都学很多新东西，每天都有收获。同事么，保持适当的距离就行了，大家表面上很客气的。我现在的生活很丰富充实，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去看书吧，出来半小时了。”虽然张烈舍不得，但他还是把小秋赶进书房。

　　说也神奇，片段的生意从三月开始稳步上升，如今张烈已经不需要亲自去拉拢那些熟人回头客，晚上是绝对座满，甚至需要提前留座，白天人也多了起来。进入五月以来，片段的营业额已创历史新高，可惜规模有限无法再有大的突破，不过张烈已经非常满足。看来小秋这旺夫相果然不是吹的！

　　五月三十一日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小秋接到林澜的电话。
　　“明天儿童节。”林澜说。
　　“知道，怎么了？”
　　“我们一起过节吧。”
　　“过儿童节？要我带你去肯德基还是麦当劳？”
　　“随便啦，反正药请我吃好吃的，还要送礼物给我。”
　　“好啊，我送你一个棒棒糖，最大个的。”
　　“不行！”
　　“超市里有那种塑料小鸭子，十块钱一套，很可爱哦。”小秋笑着说。
　　“讨厌！”
　　“讨厌我啊，那算了！”
　　“我说我讨厌小鸭子！”
　　小秋想象着林澜恼羞成怒的可爱样子，心里暗笑不已。“好啦，明天要是不加班我给你打电话，OK？”

　　姜楠看到小秋眉开眼笑的样子，便问：“哟，谁的电话乐成这样？女朋友？”
　　小秋笑着说：“不是女朋友，是小朋友，让我陪他明天过六一。”
　　“明天六一啊，我都过糊涂了，那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了，天啊，我的报表还没做完！”
　　小秋同情地问：“姜部长，我能帮点什么忙吗？”
　　姜楠苦着脸说：“不能。唉，你去帮我买一杯咖啡吧。”

　　小秋帮姜楠买了咖啡，又在面包物语买了些点心一起拿给她，姜楠感激地说：“你的心真细，谁做你女朋友幸福死了。”
　　小秋说：“姜部长，女孩子就是应该被宠被照顾的。”
　　“女孩子？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马上就三十了，已经快要进入剩女行列了。”
　　“我才不信，姜部长一定有人宠有人爱的，我能感觉到。”
　　“你能感觉到？”姜楠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小秋心想糟了，说错话了，连忙补救说：“不是，我瞎猜的，像部长这样的美女，想宠你想爱你的人排队排一条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