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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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神宫寺铃风拿好需要的药物回到那所私人医院，检查了一遍器材后她关上灯离开手术室，结果看到了走廊上的梦野幻太郎。
“哎呀，你怎么醒着？”神宫寺铃风浅笑着搭话。
“做了些噩梦……关于我的死亡，关于世界的扭曲，虽然我知道那是梦境，但那也太真实了，给我的感觉很像白天看到你的时候的感觉。”梦野幻太郎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
“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神宫寺铃风靠着墙抱着胸，语气循循善诱，仿佛是老师在教授学生，“不过这并不是好事，毕竟这种天赋带给人的永远是疯狂和灾难居多。”
她眉目柔和地看着梦野幻太郎，笑意俏生生的却又带着些意味深长：“这种噩梦不会只有一次，你真的不需要忘掉吗，使用忘却魔法可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以后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梦野幻太郎避而不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使用魔法一般需要什么代价？”
神宫寺铃风笑容恬淡，语气轻描淡写：“生命，理智，血肉，灵魂，一般就这些。”
所以你是用多了魔法精神不正常了吗，梦野幻太郎心想，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就太没礼貌了，毕竟目前看来只有铃风能救得了乱数，他不可能态度多差。
“你为什么要救乱数呢？”梦野幻太郎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以前她在中王区工作，治疗乱数很合理，现在她已经离开中王区了，又是什么让她选择继续治疗饴村乱数呢？
“因为一时兴起。”神宫寺铃风语气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带着一股随意和散漫，“说起来他还挺幸运的，我能保持热情到彻底完成药物研究很少见。”
虽说是真是假有待商榷，但是听上去挺合理的。神宫寺铃风自从那次之后，对他们的态度也有了些变化，不再是一直十分平和的温柔，而是有种非人的冷漠和任性——估计是不装了。
神宫寺铃风的治疗方案有两个——一个是分三次次，一个是两次完成，后者无论是难度还是对患者的压力都要大很多，但是饴村乱数仍然选择了后者，他不想再过很久那种生命被掌握在其他人手里的生活了。能快点的话尽量快点。
铃风自然答应，少一次解决对她来说也方便，只要饴村乱数撑得住。
她能维持饴村乱数的生理体征，但是精神方面的痛苦能不能撑过去要得看他自己——最疼的时候他必须保持清醒，不然容易丧失对身体的掌控能力直接变成植物人。
这次的疗程依旧是三天，完成后饴村乱数沉沉睡去，不过这次，有他的两个队友在身边了。
神宫寺铃风写了张注意事项，把下次治疗的区间和药给了有栖川帝统：“让他好好吃药，病房我给你们多订了三天，他要是想休息的话就在这里休息。”反正这里不是中王区的研究所，空病房多的是。
这时候饴村乱数醒了过来，看到她手上的药略微有些吃惊：“为什么你这里会有这么多中王区制作的药和糖？”
“因为我每次申请的时候都多报了数量攒下来的。”她见饴村乱数醒了，干脆十分微妙地笑着直接提醒他，“好好吃药，不然我就把你的糖改成辣的，反正你现在想要糖只能从我这里拿。”
这是什么魔鬼，饴村乱数哭哭：“铃风姐姐好凶——”
“你放心，我比你想象的还凶，”神宫寺铃风叹了口气看他，“在她们一开始断了你的药的时候就该联系我，打个电话你又不会少块肉。你要是状态保持得好本来不用吃那么多药的。”
神宫寺铃风叮嘱完了他们就离开了医院，她给楠木千一打了个电话，她委托千一查关于催眠麦克风的资料，范围可以广一些，千一说他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些让他感觉不太好的东西。
说实话她一直对催眠麦克风的存在有些怀疑，虽然毫无疑问没有魔法的痕迹，但是这种科技实在不像是如今的人类能够掌握的——它带给铃风的违和感就像好好的现代社会突然出现时光机一样。
催眠麦克风的真实来历同样处在谜团之中，她知道催眠麦克风是谁带来的，也见过天谷奴零，但她觉得这个人应该只是个代理人和研究人而已，和催眠麦克风的核心秘密无关，毕竟催眠麦克风的具体效果和局限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而这种东西可不是不明白原理随随便便就可以制造出来的。
天谷奴零应该是人类，而不是什么邪神化身之类的，虽然欺诈师这个职业让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毕竟塔维亚有个认识的神很乐于这种活动，但她对自己星之钥加莫比乌斯蛇血加持的观察能力还是有点信心的。
而且山田家的那三个孩子大概率和他有血缘关系，她暗中观察过，不过这个结论倒是没有和谁说出去。曾经身为遗传学最前沿的研究者，她总能看出一些不该看出来的东西，为了避免麻烦，她很少说出来。
不过他们是怎么做到还没有搞清楚具体效果而且也没有开发完全就开始使用的啊，这不符合科技时代的基本规则吧，这种东西怎么可以直接流通入市场啊。
不过也算是正常，毕竟他们可是打算不经过验证就直接拿着铃风的数据去改饴村乱数的制造配方呢。
“催眠麦克风的出现太突然了，”楠木千一说，“但是即使从常识推断，这种东西也不可能是短时间能够研究出来的，中王区抹掉了关于催眠麦克风生产的所有痕迹，但是从它投入使用的速度足以看出来它的研究轨迹有多么离谱。天谷奴零多半是个假名，我查不出多少东西。”
“千一，你试试看查一下另一个名字，”神宫寺铃风淡淡地说，“山田零。”
“山田……”楠木千一点点头，“我知道了，祭司，我用人工学习法提取了一下中王区内部人员的轨迹，把其中有可能和催眠麦克风有关系的人找了出来，和资料一起发给你。”
她扫过眼前的资料，最终目光凝视在某个人身上。
清水谷诗织。
清水谷家的大小姐，也是上一任副总理和监察局局长。
现在取代她的位置的事勘解由小路无花果，毫无疑问是东方天本人的亲信。不过她还留在中王区，在中央法院工作。虽然依旧在权利中心，但是身为东方天最初的追随者之一她的职位显然配不上功劳，几次调任也很古怪……是有什么原因吗？
她把这个人的名字记了下来，然后继续看了下去。
催眠麦克风的资料很少，她并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正准备找点事做时，她的朋友久海隼斗委托她代替他去一个婚礼当伴郎。
“……可我是女的诶。”神宫寺铃风提醒他。
“可你帅啊，祭司，”久海隼斗说，“而且你以前也做过伴郎吧，帮个忙吧。”
“好吧。”神宫寺铃风让他把婚礼的时间地点发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