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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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铃风路上给楠木千羽打了个电话，让她预定好私人医院的病房和手术室——她现在不是中王区的人员，不好带饴村乱数去中王区的实验室。
饴村乱数脱力地靠在墙上，虽然几乎没有力气，但他还是喘着气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嘴角的血擦了擦。
“乱数，现在就不要乱动了！”帝统从他手里把手帕拿了出来动作有些粗鲁地把血抹干净，“整洁什么的等会儿再说吧。”
“……她怕血。”饴村乱数无力地说，声音中带着漏风的风箱一般的气音，“至少擦干净一点……”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传来，身着大衣长靴的神宫寺铃风拉着个行李箱，看到这场面一瞬间脸苍白了一瞬，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睛：“无花果对你下手了？”
“是。”饴村乱数点点头，“我又要……被装进箱子里了吗？”
“是的，这样方便一点，你是自己进来还是我把你放进去？”神宫寺铃风挑了挑眉，问到。
他尚未回答，突然远处传来了另一阵脚步声。
神宫寺铃风站了起来，朝外面看去，结果看到一个疯女人。
又是邪答院仄仄。
她脚步轻盈笑容妖冶，缓缓踏过来：“神宫寺小姐，你似乎在干一些不符合规矩的事。”
“你来干什么？”神宫寺铃风挡在饴村乱数面前，眉目霜寒不见丝毫笑意，罕见地冷冽彻骨，眼神像蛇一样让人身体发寒。
“你这样子比笑起来好看多了。”邪答院仄仄反而兴奋起来，向前几步，语气暧昧不清，“你很在意那个残次品？可惜无花果桑要求我销毁他呢。”
“少装蒜，”神宫寺铃风语气不复温柔优雅，她抬起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职责范围吗，来回收他的只可能是其他克隆品，你只是在多管闲事而已。”
“啊啦，有什么关系呢，嘻嘻嘻。”邪答院仄仄妩媚地笑着，“反正是无花果桑的命令，我来实施也不算不对吧，倒是你，铃风酱，你可是在保护一个不该保护的东西哦。”
“我乐意，管你什么事。”神宫寺铃风向前几步拉进和邪答院仄仄的距离，语气显露出威胁，“滚远点，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铃风酱这样虚张声势有什么用吗？明明只是个柔弱的研究员而已，连麦克风都不会用。”邪答院仄仄掏出怀里的麦克风，语气恶劣地晃晃，“你确定你要挡在他们前面吗？”
有栖川帝统想要冲过来，被神宫寺铃风拦住了，她拦下他：“照顾好乱数，等会儿最好闭上眼睛。”
“你没有催眠麦克风吧，准备怎么对付她？”有栖川帝统匪夷所思地说，他并不想回去。
“用不着。”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她是冲着我来的，我来解决。”
与此同时，邪答院仄仄也开始了她的攻击。
“保护无用品，信仰伪神，
一无所有，无能为力——”
话音未落，刹那间虚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如同雷鸣一般，星河倒流时间凝固，半空中骤然出现了一条衔尾蛇。
莫比乌斯环形状的衔尾蛇以一种三维世界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方式缓缓流动着，扭曲又美丽，让人着迷又让人疯狂。
莫比乌斯蛇骨架银白，身躯如同水晶，半透明的银鳞覆盖，反射着来自宇宙的辉光，蛇瞳黄金，如同蕴含着万千光芒与太阳，是凝视着一切的眼睛，蛇信猩红，刺痛双眼，精致华美得不像是世间存在的生命，倒像是一件艺术品。
那是直击灵魂的美丽与恐怖，让人战栗，让人维持不住理智，让人作呕，让人眩晕，让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紊乱，让人精神失常。
仅仅是看一眼都会产生极大的精神冲击。
巨蛇松开咬着的尾巴，瞬间朝着邪答院仄仄袭击而去，巨大的身影如同流动的水银又像奔流的河水，莫比乌斯蛇咬住她的身躯，猝不及防之间邪答院仄仄的催眠麦克风掉到地上恢复原样，滚到铃风脚下，背后的音响也消失不见。
“你找死。”
神宫寺铃风面无表情，她的皮肤也变成了与莫比乌斯蛇相似的水晶似的质感，覆盖着错落斑块的银鳞，蓝色的眼睛变成散发着明亮光芒的金色竖瞳，她伸出水晶雕塑一般的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催眠麦克风，直接掰成了两半捏碎，掉在地上变成一地破碎的零件。
远处的有栖川帝统直接看傻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催眠麦克风，思考了一下究竟是这玩意儿太脆弱还是神宫寺铃风力气太恐怖。
莫比乌斯蛇咬着邪答院仄仄垂在半空中，神宫寺铃风捏碎了麦克风后慢慢走近她。
“你刚刚，说了什么？”她的瞳孔里毫无感情，她的面容也毫无表情，她的声音语调出奇的平，仿佛是人工合成的一般，但依旧能听得出机械的语调中的愤怒。
极致的愤怒。
不等邪答院仄仄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睡了下去，“对神不敬的人类，应当受到惩罚。”她的声音依旧机械，语气却逐渐平静下来。
邪答院仄仄一边努力笑着说“真是有趣”一边尝试挣脱，但莫比乌斯蛇岿然不动。
这个反应……她是个彻底的疯子，神宫寺铃风心想。
“神的慈悲让人类在地上苟活，却不是你口出狂言的理由。”神宫寺铃风似乎看不见邪答院仄仄的动作，她的语气再度变化，变得温柔怜悯，如同教堂的修女。她的目光温和，却掩盖不住深处的疯狂。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莫比乌斯蛇衔着邪答院仄仄狠狠地摔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一遍又一遍。
“希望你记住疼痛，记住教训，记住神的慈悲，记住人不该妄议神。”她浅浅地笑着，笑容慈悲又温柔，可非人的外貌和残酷的行为实在如同恶鬼一般。
“这样死去的结局……好像也不错。”莫比乌斯蛇扔下她，邪答院仄仄倒在地上，身体完全动不了，额头上流出鲜血，头昏脑涨，却依旧疯狂。
“你不会死去，”神宫寺铃风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语气温柔，“你只会学会恐惧与敬畏。”
法阵在她的手下出现，魔法一道一道地对邪答院仄仄产生作用，神宫寺铃风看着满手的鲜血露出一个扩大的扭曲笑容——“我讨厌血，你不该让我看到血的。”
邪答院仄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她则站起来走到饴村乱数旁边，顺便皱着眉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她的身躯逐渐恢复正常，莫比乌斯蛇的外貌特征逐渐消失不见。
然后她发现，饴村乱数已经自觉地缩进了行李箱，十分乖巧，分外弱小可怜又无助。
“配合一点对大家都好。”神宫寺铃风把行李箱的拉链拉上，转头看梦野幻太郎和有栖川帝统，“你们要一起来吗？”
“去哪里？”
“医院。他的问题不小。”神宫寺铃风拉着行李箱走向自己停在外面的汽车，神色一如既往地温和，“想来就来跟上。”
“他是怎么回事？”车上话题陷入沉默，神宫寺铃风先开口了。
有栖川帝统和梦野幻太郎对视一眼，决定如实告诉她情况。
神宫寺铃风听完之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能救他吗？”有栖川帝统问。
“我能提供给他身体机能续存的药物，但是真正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神宫寺铃风一边开车一边说，“不过他一直很想活下去，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