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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个落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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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们还在那里喊着爱呀恨呀的,李冯和马征征已经会合在一起了。李冯看马征征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害羞的模样,就故意凑过去和他咬耳朵:“哎!你说的啥呀?我这边根本听不清。”
“我说我爱你!”马征征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李冯愣了几秒,哈哈大笑起来:“才怪!有个妖怪!”并拿脚踹他一下,马征征迅速的原地旋转一圈,动作极其妖娆又魔性。
李冯知道,他这是用张牙舞爪的夸张来掩饰他说的那句“师父你好帅”。这家伙,似乎有点gay里gay气呀。但是也未必,现在的小伙子,很妖魔!
晚上回到酒店,李冯带游客去三楼吃西餐,安顿好后,对身边的马征征说:“咱们仨出去喝点?”徒弟除了点头还能怎么表态啊?
师徒俩回到客房,司机蒋理照常等在房里。今天的提成比昨天还分得多,不管男女游客都买好些丝绸的服饰回去。丝绸这类东西,既可以自己用,又可以送人。而且,进店之前李冯就告诉他们这是他带大家去的最后一个中国特产店,是除了中医药之外的第二种最重要的中国特产了。
马征征虽然性子比较冷,但是好和赖还是能分清。来旅行社之前,刘固天说过实习生不分提成的。
所以他拿着厚厚的信封,很感激的对李冯和蒋理说:“师父,蒋哥,我有点忐忑,今天我干脆不要吧?”
蒋理:“拿着吧,是男人就甭客气。以后有好的资源,和蒋哥我和你师父分享分享,不就行了?北京人讲究挣钱大家一起挣嘛。是不是?”
李冯:“等你以后混成了富一代,我还指望你提拔呢!”
三人嘿嘿笑着,马征征只好说:“那今儿我请客,带你们去吃好的。哦,不行,我师父晚上不吃饭。咱们去北庄喝酒吧?那儿的红酒不错。”
“北庄?不去,夠贵不说,还远。咱们……你一个落魄公子,就别附庸那风雅了。走,我带路,你俩跟着我。”李冯拿手机往外走。
蒋理和马征征笑着跟上,蒋理跟老婆打电话,让她别等他吃饭。
马征征追上李冯,往他肩膀上一排,大咧咧的说:“师父,我有师母吗?”
李冯闻到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朝气味,也或者是这货早上洗头时染上的洗发水的味儿。他咧嘴回头:“师母?怎么?怕我带你去少儿不宜的地儿?”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帅,还这么能干,多少女孩儿喜欢你都不过分。”马征征心里打着鼓,语气突然淡淡的,跟刚才往人肩膀上一排的时候不一样了。
李冯没回答他的问题:“你呢?我有徒儿媳妇吗?”问完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点语病,概念不是那么清楚,要知道,北外人可是最擅长专致于文字游戏的了。
好在马征征没有听出语病,他看看李冯的侧脸,愣着没接话。
这时,蒋理在后面说:“你俩勾肩搭背的,看起来怪怪的。”
李冯:“怎么怪了?哥俩好的搂搂抱抱亲亲都正常,何况他只是排排我肩膀……”他没说完,因为他发现马征征瞬间分开的侧脸,刚才差一点点就快贴上他的脸了。
李冯又是一脚踹过去:“你,光天化日之下,想非礼我啊?”
“师父,还没喝酒你就醉了?天还没黑你就做梦了?非礼你?美的你!”马征征今天胆子特大,居然面不改色的怼李冯。虽然,前几天他也怼过。
蒋理在后面哈哈大笑,直捶自己胸口:“李冯啊,你这徒弟跟以往的确实有天壤之别啊,刚带两天,他都敢调/戏你了。哈哈哈!”
“你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不是非礼就是调/戏,像话吗?”李冯一本正经的说。
喂!是哪个瓜娃子先说非礼这个词的?马征征又翻个白眼给他师父,还暗自撇个嘴。
三人说说笑笑的到了一个胡同,里面一溜齐的活色生香的小馆子。他找个人少的进去,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他看又是“李不原谅”打来的,照例挂掉。
他说:“我要盘花生米,你俩自己划拉,啤酒涨肚,白酒吧。” 然后拨电话,马征征看到他拨通的是“冯书记”,就想乐,还跟蒋理对视一眼。
蒋理对口型“他妈妈”,马征征对口型“哦”。
马征征边划拉点菜机边听李冯阴阳怪气的说:“冯书记,时隔多年,这是要看我总不谋权篡位,打算干脆把江山社稷传给我吗?”
“不是说我没有端正思想之前,都不原谅我么?不好意思您呐!我那叛经离道的思想,至今还没端正哟,我估计今生今世都端正不了啦!”
“行吧,断绝呗!这么多年,没有你们的关系,我也活得好好的。马上就到小康了呢,下个月就接房,还是精装修哟。钱?不够啊,贷款呗!全国人民都贷款买房,我不能例外嘛,毕竟,你和李某某没登报之前,我还是你们的儿子,我不能做出那种让纪委查你们的事情塞,那太大逆不道了,我不会做的。”
“蒋理?不知道啊,估计也活得好好的吧。毕竟,表嫂子是穷人家出身,很会持家照顾人哦。”
“冯书记,没别的事就挂了吧,我在加班,要争取早日把房贷还完。”慢条斯理说完话的李冯,麻利儿的挂了电话,和马征征蒋理二人六只眼睛深情对视。
蒋理喃喃道:“还问起我了?姑姑这是什么意思?打电话来。”
李冯:“你怕什么?孩子都生了,你怕个鬼呀!咱们小老百姓,遵纪守法的过日子就行,管他们当官的那么多干啥?”
马征征:“完全听不懂!”
“不用懂,一坨狗屎。”李冯的脏话别出心裁。
李冯端茶杯喝茶,跟马征征简单解释:“蒋理是我表哥,他跟他媳妇儿搞对象的时候,家里人不同意,他们毅然决然的私奔了。当时我青春期,一并叛逃出那个封建家庭,和他俩一起离家出走到了京都。刚才那家庭的家长之一找我谈话,意在挽回僵硬了快十年的关系。但是,他们的条件太苛刻,表哥,我拒绝了他们的腐蚀和拉拢。你不会怪我吧?”后面几句话,他对着蒋理说的。
蒋理听他调侃,笑了:“当时你本来就在这上大学,算什么离家出走?只能说有家不回。而且,哪有十年?才五年多嘛。还有,你是为你自己和家里闹翻的,不是跟着我闹翻,好吗?混淆视听!”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冯也笑。
马征征理顺来龙去脉之后,竖起大拇指,夸赞:“厉害厉害!不到十年,哦,不到六年,你们都在京都买房了。而我,离开了马志国的支持,留学都半途而废。唉!人比人,拍马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语文基础太差。
马征征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问:“师父,你什么思想需要端正?”
李冯和蒋理:“……”
正尴尬之间,服务员把菜端来摆好。李冯倒酒,问马征征:“你,白酒行吗?”
“没喝过,试试看。”
蒋理:“人家还是学生呢,李冯,这算欺负小孩儿吧?”
李冯:“他都会调/戏我了,算什么小孩儿?给他试试。你喝红酒是多少量?”他又问马征征。
马征征毫不犹豫:“不知道,没醉过。”
蒋理:“嘿!这惜字如金啰!看来酒量不一般。”示意李冯给马征征满上。
李冯举杯,豪气干云的说:“为我们仨,落魄公子,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