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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奔 ...

  •   深夜,嘉兴城外,一叶扁舟悄无声息地划开了水面。江南水路繁多,以舟代车本是常事,那小舟亦不过是随处可见的乌篷船,却不知怎地去势奇快,须臾便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再无半点踪迹可寻。
      数个时辰之后,城中某所颇为气派的深宅内院里,蓦地传来一声轰然巨响。宅院管事带着手下匆匆赶到时,水磨青石的高墙之上已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砖块石屑落了一地。墙边一名白衣人正负手而立,两眼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面上神情却甚是古怪。
      那管事的一见之下立时大惊,恭恭敬敬行下礼去,“老山主!”
      这白衣人正是白驼山之主欧阳锋。他纵横江湖数十载,人称“西毒”,这个“毒”字指的却不单单是用毒养毒之术,亦暗指此人行事狠厉毒辣。只片刻不曾听得回应,那管事背上已是冷汗淋漓,伏在地下却不敢擅动分毫。
      又过了许久,方听见头顶有人淡淡道:“拆了!”
      那管事的素知欧阳锋不喜人多嘴多舌,只是若不问个清楚,万一拆错了什么,那干系就大了。因此上再怎么惜命,也只能硬着头皮问:“老山主的意思,可是要将这墙……”
      欧阳锋冷哼了一声,不耐道:“留着它做什么!”
      “老毒物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怎地器量如此狭小?”说这话的人全然不顾自己也是一代宗师的身份,伏在墙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竟同一面墙过不去,哈,哈哈。”
      欧阳锋大怒,厉声喝道:“老叫化,你青天白日的,跑到我侄儿院里做什么?”
      “自然不是来瞧你家小毒物的……啊哟,怎么还叫侄儿,不是该叫女婿了么?”趴在墙头那位鹑衣百结的中年乞丐瞧着欧阳锋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摸了摸鼻子,讪笑了起来,“我那傻徒弟不放心,走之前千叮万嘱我务必前来看看他家安答的妹子过得可好,若是不好,老叫化怎么送的嫁还得怎么接回去。”顿了一顿,又嘀咕道:“老叫化一辈子不曾讨过叫花婆,又哪里知道姑娘家这洞房花烛夜过得好不好了。”
      欧阳锋冷哼了一声,却不理他,转头看向那个被他之前怒极挥掌打出来的大洞,扬声道:“不知药兄又是所为何来?”
      场中空气莫名为之一滞。一名青衣人苦笑着自墙洞处现出了身形,慢慢走了进来。此人面相清癯,气度高远,此时脸上却带着三分尴尬之色,朝欧阳锋拱了拱手道:“锋兄,打扰了。”叹了口气,又道:“蓉儿被我娇纵坏了……”
      老叫化平生不曾近女色,他与亡妻却是鹣鲽情深,怎会不知女儿的要求甚是过分,只是自小宠溺惯了,拗不过她一再相求,方才来此。本想着趁新人晨起奉茶时远远瞧上一眼,若那丫头不像受气的样子,便大可回去交差了事。谁知那姓郭的傻小子竟也求了老叫化来此,几句话之下反倒生生把他逼了出来……着实可恶!
      欧阳锋闻言却更是怒上心头,抬手点着分据墙头场中的两人,“好哇,北丐洪七公,东邪黄药师,你们联起手来,莫非我便怕了不成!”
      “锋兄……”黄药师还想说什么,洪七公已然兴奋地自墙头一跃而下,摩拳擦掌道:“让老叫花子来好好领教领教你那臭蛇拳!”
      “七兄……”
      “哼!”欧阳锋亦不再多说,双掌一扬,竟已是运足了十成功力。
      两人掌势遥遥相激,场中顿时气劲四溢,连地面上细小的砖石碎块都簌簌地抖动了起来。
      缩在墙角的管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悄悄把自己的身体又朝里挤了挤。只是……他瞄了瞄紧闭的房门,里面怎地连半点动静都没有?虽则少主的“天赋异禀”“诸般能耐”早已闻名在外,但再怎么春宵苦短也不至于如此罢,况且还有少夫人在……唔,如此说来,好像倒是听到过不少传言——
      听说少主另有心上人,乃是西域某国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求不得下嫁,心灰意冷之际才退而求其次,娶了老山主的义女凑数;
      又听说少主的心上人本是那黄岛主的闺女,却被北丐亲传弟子仗势夺了去,昨夜在一众宾客之前,两人还险些大打出手;
      又听说新娘子是老山主的关门弟子,善使多种毒物,那“通犀地龙丸”便是明证。
      哎呀呀,莫不是洞房花烛夜新人两看两相厌,打起来了?也不知胜负如何……
      .
      此时,在远离嘉兴城的某处,正是秋风和畅,天色晴明。垂柳下系着一叶轻舟,随着水波微微地起伏着。船头立着一个白衣青年,双手负在身后,神态甚是潇洒,此时不知想到了何事,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越发显得面目俊雅,丰神如玉。这神情看在那隐身在暗处之人眼中,却只觉得高深莫测之极,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现身相见。
      一阵微风自湖心轻拂而来,那白衣青年面上笑意未敛,手中折扇翻得两翻,并不转头,只淡淡说了一句:“还不出来么?”
      那人咬了咬牙,到底是自树后现了身形,脚尖轻轻一点,便落到了小舟之上,躬身行礼道:“少主。”
      他落脚虽是极轻,小舟仍是晃了一晃。那白衣青年眉头微皱,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足下轻顿了顿,船身便已稳了下来,这才看向身前之人道:“能追到此处,你也算是难得了。”神色之间并无不满,倒是颇有赞赏之意。
      那人口唇微动,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咽了回去,只低头应了一句道:“属下不敢。”他入白驼山时日虽不算长,却已足够听人细说眼前这位少主欧阳克御下种种狠辣手段,自然是半点都不想领教的。
      欧阳克微微一笑,挥了挥手道:“起来罢……”一语未毕,船舱中忽地传来一声轻响,似是有什么撞到了板壁之上。他眉头微皱,快步走向舱门,举扇正要去挑那竹帘,却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那人道:“回去同……爹复命罢,他自有安排。”
      那人不敢多言,依言起身,又恭恭敬敬地再行了一礼,方跃至岸上,心下狐疑不已。那船舱中究竟是什么人,竟让少主藏得这般着紧?曾听到过的诸多传言不由得浮上了心头,难不成少主当真弃新婚妻子于不顾,拐了心上人私奔?哎呀呀,这般下去怎生是好?不是被人发兵踏平了白驼山,便是丐帮同桃花岛联手挑上白驼山……这事必得速速回报老山主才是!
      看着昔日部属突然火急火燎地朝嘉兴方向疾奔而去,欧阳克不免有些诧异,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正要转身进舱,竹帘忽地被自内挑开,一个穿着白衫子的少女揉着眼睛钻了出来,恰好一头撞入他怀中。他唇角微扬,就势将人揽入怀中,上上下下细看了一回,又伸手将她垂在脸颊前的一缕碎发挽回了耳后,方笑吟吟地道:“可是方才吵着你了?那人我已打发走啦。”顿了一顿,又复柔声道:“此时天色尚早,怎不再多睡会儿?”
      她摇摇头,伏在他怀中,用力蹭了蹭脸颊,似是稍觉清醒,这才微微仰头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大约是还没睡醒的缘故,她语声中犹带着三分滞涩之意,却又亲昵无比,听得他心中一荡,原本环在她肩背之间的手便着实有些不安分了起来。只可惜才刚动得数下,便记起了一事,只得硬生生地将胸腹间那股蠢动压了下来。却又不甘心就此作罢,只得将人搂得越发紧些,恨不能直接揉进胸膛里去,又凑到她耳畔低声调笑道:“可是昨夜将你累得狠了?”
      本也只是口舌上讨些便宜的玩笑话,她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他一时之间反倒怔住了,却听她低声嘟囔道:“成亲真累,下次再不要听你的了!”
      成亲这种事……她还想有下次?就算某人复生也休想!欧阳克嘴角抽了一抽,脑中瞬时转过了数十个不甚光明正大的念头,却都在瞧见她乖乖伏在怀中猫儿般慵懒模样时,一并化为了乌有。
      这白衫少女便是他的新婚妻子华筝。她本是成吉思汗之女,亦是蒙古汗国唯一册封的公主,此事知晓者极少,华筝顾忌甚多亦不愿声张。是以昨日到贺宾客虽多,却都只知新娘子是江南七怪的记名弟子,不知怎地投了“西毒”欧阳锋的缘,不但收为义女,还亲上加亲地嫁给了自家侄儿。江湖中人不似读书人那般拘泥礼法,既不是亲妹子,又不曾乱了辈分,便没什么打紧。
      旁人只道她拜西毒做义父是攀了高枝,殊不知认真算起来,高攀之人原本是他。就连江南七怪也只当是高人行事难免古怪,才会将铁板钉钉的侄儿媳妇硬认做了义女。他心中却再清楚明白不过,她绞尽脑汁想出义父义女这法子,为的不过是他能亲口在天下人面前唤出一声“爹”来……
      袖子忽地被轻轻地扯了扯,他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华筝,笑道:“怎么了?”
      她皱了皱鼻头,一脸苦恼地看着他道:“就这么跑出来,连个纸条都没留……真的没关系么?”
      欧阳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爹三十年前便已是当世五绝之一,此后却停滞多年……”大凡武功到了某个境界,若无顿悟,再进半分都是难事,是以当年欧阳锋才不顾身份偷上全真派强夺《九阴真经》,却终究铩羽而归。“我接掌白驼山后,爹仍是如往常般修炼,不知怎地却进境神速……”他瞧华筝神情便知她已想明白这中间干系,低笑了起来,“爹已是许多年不曾管过这摊杂事了,收拾起来想必要费些功夫。”
      白驼山中现有逍遥派典籍在,那《九阴真经》实是可有可无之物。眼看江湖风波将起,不止华筝,他亦不愿欧阳锋再卷进去,却又恐他多年执念难消,才有了这番计较。
      还有不曾说出口的是……纵然因了他的缘故,她再不得逍遥一生,他却仍想带她好好看这世间,看这天下……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我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你不是一直想四处走走么?现下我既得了空,自然是要陪着你一同去的。”不容她发问,又温言道:“我本想着南方气候温热,对你调养身子极有益处。只是,我俩成婚之事终需亲自同你四哥说一声才是……”瞧她一脸惊讶,欢喜中却又带着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心中微微一酸,脸上却笑得越发春光灿烂了,“还有,法王师徒素来待你亲厚,亦应去见见才好,还有李流风李前辈那处……唔……横竖没什么急事,我们便一路游山玩水,缓缓地朝北去罢。”
      华筝眼眶微微一红,过了片刻,才低声应道:“……好。”
      欧阳克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只将她双手拉起合握在掌中,缓缓运起了内力。此时不过初秋,暑意尚且不曾完全退去,掌中所触却已是冰凉一片,直待他内力连转过了两个周天,方始有些许回暖。再看华筝时,却是靠在他怀中,已然昏睡了过去。
      水面轻风乍起,那粼粼波纹映着日光,如万点碎金浮动一般,好看之极。若是平时她定然会欢喜地拉他同赏,现下却连清醒略久些都支撑不住……他眼眸微黯,俯身抱起她,快步走入舱中。
      舱内只设了一榻一几,别无长物。那榻上的被褥陈设得格外厚软,甫一放下,她原本娇小的身体立时便陷了一小半进去,衬得身形越发单薄了起来,竟似是用力稍重便会碎掉一般。他在榻前立了半晌,方轻叹了口气,和衣躺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摩挲了半日手脚,觉出已是温暖了许多,又拉过锦被将两人密密裹得十分严实,这才合上了眼,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华筝身体底子原本极好,又有逍遥派八十年内力在身,本不至如此虚弱。只是这半年来两度被那乐家暗算,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虽是侥天之幸捡回了性命,却已是大大地伤了元气根本。她刚醒过来那段日子,一至夜间便浑身冰凉,几如身死,只心口处微有一丝暖气。必得有人守在身旁,手足相抵,以内力运转全身,方得安稳入眠。
      江南七怪中只韩小莹是女子,偏生此时怀有身孕,诸事不便;黄蓉虽是有心全郭靖结义之情,不惮其难,内力修为却远远不足,算来算去身旁竟并无一人合适。因此上朱聪纵然是恼得七窍生烟,却仍是默许了他夜夜出入华筝闺房,只作不曾看见一般。现下她身体虽是已好了许多,只是……想到朱聪的叮嘱,他仍是不敢大意。
      华筝嫁他前一日,朱聪特特上门来寻他。平日里对他不是横眉怒目,便是冷嘲热讽的“妙手书生”,神情竟是前所未有地凝重,看得他心头一抽,只当是她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朱聪说的竟是——“一年之内,禁绝房事。”
      他自是知道华筝此时身子尚虚,需得好好调理,亦打定了主意过个三年五载再图子嗣之事,却不曾想到已孱弱到如此地步,竟是连欢好情事亦不堪承受……念及她所受这种种苦楚均是由己而起,心中歉疚之极,当下便盘算起了白驼山历年所藏那些珍奇药材,又琢磨着何处有良医奇方可寻,一时间心中千头万绪纷至而来,倒忘记了朱聪还站在面前。
      瞧他并未出声反对,朱聪似是大为失望,又道:“若是想她死得早些,便只管用上你那些风流手段……”顿了一顿,声音却又忽地放缓了下来,又道:“如欧阳公子这般风流惯了的人,这一年之期必然甚是难熬,若是熬不住……出了什么事反倒不美,不如就此抹过,只当没有这桩婚事便是。”
      这位心心念念不乐意将华筝嫁给他的二师父,实在是比远在大漠的成吉思汗更似岳父大人,偏生又万万得罪不得。
      他只好苦笑着道二师父多虑了,在下绝非那等贪花好色之人云云,朱聪兀自指天画地劝了他半日。末了,大约是瞧他实在是铁了心非娶不可,这才板着脸抬手扔了一个袋子过来,内中装着数百粒黄豆般大小的蜡丸。
      “你亦不必四处去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经了你白驼山的手,谁知会糅进什么古怪物事——这药每日睡前以水化服一粒,不得间断。将这一袋三百六十六粒服完,方可……哼!”
      言之凿凿,声犹在耳,他自然是不敢忘记。
      此刻这袋子药便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只是——这睡前到底是指什么时辰?按说应是夜间,华筝现今却随时随地都会陷入沉睡,若此时唤醒她服药……近来又甚少见她睡得如此安稳……
      少主大人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浑然未觉自己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境地,更忘记了其实还有一种更为方便……且香艳的喂药方法。
      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或许便是如此。
      纵是如此,却甘之若饴。

  • 作者有话要说:  9.11
    加了个无责任小剧场,最早本来是想写到四人同行里的段子,后来砍掉了……
    9.8
    于是又重新修了一下,应小景要求,把小呆也在这一章放出来了……顺带说一句,药师兄出场纯属某女怨念所致,但也就这么一个镜头了,再没了!
    9.5
    这一章如果要起别名的话,大概可以有以下几种:
    被儿子女儿徒弟吃得死死的绝世高手们(又名长辈的悲哀)
    八卦是怎样诞生的兼论白驼山中人八卦习性之养成
    妻奴之成形取决于基因还是成长环境
    【无责任小剧场之生理教育课】
    下面这个故事发生在四人同行期间。
    那个时候对华小呆来说,欧阳少主还只是“企图挖郭大侠墙角”“死皮赖脸追着黄姑娘”“虽然很腹黑又阴险”“但还犯不上来害自己”……的一个熟人而已。
    黄姑娘虽然聪明绝顶,在某些方面却纯洁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比如她一直以为“小孩子是打胳肢窝里钻出来的”……而郭大侠在这方面的纯洁程度也不遑多让。
    在某些方面相当杞人忧天的华小呆,深深地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在适当的时候对黄姑娘进行一下适当的启蒙教育,以免若干年后这两只纯洁的家伙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发生某些惨无人道的悲剧。
    但是啊但是,信心满满的华小呆同学她所有相关知识都来自于某些……被和谐的渠道,而我们都知道,那些东西都被不同程度地扭曲过,并非真实情况,于是……真正的杯具这才刚刚开始了……
    华小呆(指手划脚):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和谐之风吹过,以下省略一千字扫盲内容)
    黄姑娘(捧脸摇头):啊,怎么会是这样!
    华小呆(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你!所以,对女人来说,洞房花烛夜什么的最讨厌了,不但会被【哔-】,还会被【哔-】【哔-】,特别倒霉的话还会【哔-】【哔-】【哔-】,然后撕裂大出血什么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幸福,你一定不能不把这个当回事!
    (口胡,华小呆你穿越前到底看的是神马重口味的片子啊!)
    黄姑娘(感动握拳):好的!华姐姐你继续说!
    华小呆(手舞足蹈):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和谐之风吹过,以下再省略一千字扫盲内容)
    黄姑娘(目光呆滞):那么多……不可能吧?
    华小呆:我原来也以为不可能,但是!(痛心疾首状)我跟你说,欧阳克那家伙就是这种德性的!
    黄姑娘:啊?
    华小呆(趁机替郭大侠败坏情敌名声):你知道我被他抓到别院关过一段时间的吧,那家伙简直是种马中的种马,种马中的战斗机!每天晚上至少都要叫三五个……不,十几个美女到他房间里,然后一直到天亮都还气喘吁吁停不下来的……
    (躲在不远处偷听的某少主捶胸顿足ing,那是在办公啊,再说平婆婆王大娘李二家的……那都算是什么美女啊嗷嗷嗷嗷!还有,他真的只是在练武……)
    黄姑娘:啊?
    华小呆(再接再厉继续诽谤):还有一次,那谁谁谁连路都走不了了,可怜的来……
    (躲在不远处偷听的少主猛烈挠墙ing,那谁谁谁是执行任务时被人打伤了腿!)
    黄姑娘:啊?(同情地看着华小呆)华姐姐你……(将来)好可怜……
    华小呆:啊?(茫然地看着黄姑娘)
    少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咳咳……
    华小呆(心虚地往门外出溜):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刚才七公让我帮他到镇上去买点老酒刚才差点忘记了现在我马上就去黄姑娘你帮我说一声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望着华小呆抱头逃逸欧阳少主趁胜追击的背影,黄姑娘不太确定地想着,将来这两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还是要想办法去看一眼,免得闹出人命来……
    当然,什么事情都会拿去跟郭大侠分享的她也没忘记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于是有这种想法的人又多了一个。
    ——现在大家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大清早地跑到新房院子里蹲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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