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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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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上午的事情,众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下,但精神状态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的变故,下午的时候,胖副导过来告诉大家不用去帮忙了,而是聚在小院里聊天了解了解彼此,不然他那个匹配投票也进行不了。
下午三点,众人坐在院子里,围成了一个圈,由节目组提问的形式来说明自己的职业情况等基本信息。
第一个被问到的是歌手徐春素,她架起二郎腿,捋了把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开口说。
“我是歌手徐春素,大家应该都听过我的歌,毕竟姐当年还是火了一把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金妍哂笑一声,说:“大婶,时代早过了!你那歌现在配广场舞都不行。”
“你……”徐春素想着还有摄像头录着,忍着怒气道:“小姑娘,你还太年轻,锋芒露多了,可是要吃亏的。”
“好了好了。”正当金妍还想回几句的时候,胖副导出面劝了,两人才鸣金收兵,安分了下来。
第二个是程郗,他朝在座的各位笑了笑,说:“你们好,我叫程郗,是个大学老师。”听完他的自我介绍之后,有人不屑一顾,有人挑了挑眉,坐在最远处的傅慎戈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程郗。
而这时微博上已经浮现出一个词条,把程郗出生年月,家庭背景,从哪里毕业,在哪所学校任职全部都扒了出来,就连他教的学生都有几个接到了朋友打来询问的电话。大数据时代就是如此之恐怖,只需要一点点信息就可以将人扒的底裤都不剩。
后面介绍的外国人李柯是个投资家,而唐籽就是个无业的富二代。
最后出场的傅慎戈无非是全场的焦点,白色靠椅上的男人换了身正式点的衣服,整个人罩在阳光下宛若天神。
“各位好,我是傅慎戈,是那边那位老师的家属。”他一开口就是一个劲爆的消息。
听到傅慎戈说话的其他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匹配信息就这样直接讲了出来。
“傅影帝,你是认真的吗?”金妍问。
“你觉得呢?”傅慎戈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了金妍。
“或者你可以去问问程郗。”傅慎戈单手支着下巴,给金妍指了另外一条路。
大家闻言看向程郗,而正拿着保温杯喝茶的程郗面对着几道探究的目光,眼皮狂跳。
程郗盯着众人的目光,尿遁跑了。
而这一切都被圆球转播,网上也炸开了锅,傅宅里戴着老花镜,拿着平板的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笑个不停,就感觉浑身得劲,心想着大师的话真的灵。
但录制现场最后也没有听到程郗的肯定或者否认,不过看这态度,大家也心知肚明,放过了程郗,转而讨论起其他的话题。时间就在闲聊中度过,嘉宾们吃过节目组准备好的晚饭就陆续回屋休息去了,留下程郗和傅慎戈两个人在院中收拾碗筷。因着之前的那番话,程郗完全就是躲避姿态。傅慎戈也不恼,他倚在墙边,道。
“那个问题是对你造成困扰了吗?不好意思。”
程郗听到后,转过头看着傅慎戈说“其实没有什么,只是我不太喜欢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如果是有关于我两之间的,麻烦下次开口前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就端着碗就离开了。徒留傅慎戈一个人在原地吹着晚风。
过了良久,男人低声笑了。
程郗回房搞了洗漱,躺在床上梳理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却发现根本就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他只好作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节目组的人就把大家叫了起来,告知他们今天的任务是去将新娘接到祠堂里等待明天的仪式。
众人吃过饭,沿着小路来到新娘的家中准备抬轿送新娘去祠堂,却发现整个屋子破败不堪,并且一个人都没有,一点都不是昨天看到的挂满红布,喜气洋洋的样子。
这时一阵风吹过,“啪喀”一声,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西向的那间屋子房门大开,里面隐隐约约露出昏黄的烛火。
程郗皱了皱眉,抬脚往屋子里走去,他伸手撩起破烂的帷幕,案桌上的牌位显露出来,竟有数十个之多,仔细一看,为首的牌位上正写着“江柳棉”三个大字。这时后面跟进来的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幕。
金妍尖叫出声,伸手指着那个牌位,说:“这,这,这……这不是明天出嫁的新娘名字吗?她不是活着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有个牌位在这里。”声音里带着惊颤。
其实若只是看到并没有那么吓人,但是一旦有人将其点了出来,恐怖程度直线上升,大家听了之后具是脑后一麻。
“我们先出去。”程郗神情凝重。
这个村子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正常,但细究处处透露着诡异之相。
众人听了程郗的话,乖乖从房间里面出来,这时他们却发现院内的景象又变了,恢复成了昨天的那个模样。
江母笑眯眯的走过来挽住金妍的手,说:“哎呦,又要麻烦你们了,家里没有男丁真的干什么都不方便,晚上就留在我家吃饭吧!”
被抓住的金妍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走。她一边跟江母打着哈哈,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外抽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江母似有一股怪力,虽然表面上只是松松的搭着,但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金妍不断发射求救的目光给不远处的众人,希望有人能够把她从江母手里救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接收到,或者说是不愿接收。
最终程郗走了出来,对江母说:“伯母,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把新娘子送去祠堂吧。”
江母被程郗这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个要出嫁的的女儿,并且今天需要去老屋等着结婚。
“哦哦哦,好好好。”我去屋里叫小棉,江母说完便急冲冲地走了。
程郗看着江母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觉得有什么地方透着古怪,这种感觉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程郗还没有抓住,就已经溜走了。
众人在院内等了半饷,前去找女儿的江母和一个喜婆打扮,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才扶着新娘过来。
程郗感觉新娘子完全不会自主走动,就靠两人撑住,见她两好像有点费劲,想要去帮一把手,却立马被江母拒绝了,她亲自把江柳棉扶进花轿,而那个喜婆在新娘进轿的一瞬间就放下了帘子,然后守在旁边,深怕有人看见新娘子的脸,就跟防贼一样。
见准备妥当,众人便按照来时路上商量好的,由李柯,傅慎戈,唐籽,程郗抬轿,金妍和徐春素跟在轿子后面,注意着周围。
“起轿!”喜婆大喊一声。
抬着轿子走了没多远,金妍转头看了眼江家那座小房子,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众人往祠堂赶着,周遭却莫名起了雾,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但日光就是无法射透。
因为大家都是刚来,完全不熟悉村子的布局和路线,于是决定停下来等雾散了再继续往前走,正好也可以休息一下。
四人放下轿子,喘了口气,刚喝了带在身上的水,却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喊从不远处传来,程郗立马扭紧瓶盖,朝声音来源处疾走过去。
只见徐春素拎着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跌坐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死人了!”
“死人了!”
“死人了!”
“喂喂,大婶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不就起个雾吗?就被吓到了。”金妍环抱着胳膊,开口嘲讽。
“不是!不是!”徐春素立刻反驳。
“好了,徐姐是看见什么还是听见什么了?”程郗伸手把徐春素从地上扶了起来,还帮她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
“我,我,我本来想着赶路这么久了,新娘子也可能渴了,来给她送瓶水。结果……”
“结果什么?大婶你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金妍就跟个炮仗一样,完全忘记了之前在江家,是谁被吓得跟个鹌鹑一样。
徐春素喘了口气,接着说:“我伸手掀开帘子,发现新娘歪在一边,以为她是睡着了,就想把水放在她的脚边,等她醒来就能后,但我蹲下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
“那张脸!那张脸!跟鬼一样!”
程郗听完徐春素的讲述,大步走到轿前,拉开了帘子。
于是众人都看见一袭嫁衣的江柳棉靠着轿厢,头上的鸳鸯戏水盖头滑落了一半,一张泛着灰青色的脸半遮半掩。
程郗正要去揭,一只胖手斜插出来一把抓住了程郗的手腕。
“外乡人,别坏了规矩,新娘子的脸可不是你能看的。”
是那个喜婆!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从花轿前散开。
“若我硬要看呢!”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傅慎戈突然开了口。
“呵呵,那你就等着遭报应吧。”喜婆好像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画面,嘴越咧越大,都快要到耳后根了。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一盏车灯照穿雾气。
“喂,你们还不抬花轿去祠堂,时辰就要到了。”一个青年声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是之前村口接他们的祥子。
金妍刚要开口说雾气太大,走不了,却惊奇发现之前举目不见前路的浓雾,现如今已经消散得只剩薄薄一层。
“诸位,上路吧。”喜婆阴恻恻开口道。
见状,程郗也只好作罢,招呼大家重新抬起花轿,走向祠堂。
一个小时后,花轿到了祠堂门口,刚要进门,却被三个彪形大汉拦住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把新娘接来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