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低垂的银莲》此相别离

5、5.向日葵·心之所向

　　“花濑想去外面吗？”

　　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去外面，而是……

　　自由。

　　“自由啊，是一种过分昂贵的奢侈品。”

　　叶子落到地上，被踩碎：“很多时候，它并不美好。”

　　司波花濑停下了脚步，微微的皱起了眉，貌美的女性总是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司波花濑本身的武力值是很低的，遇到这种问题果然最好的办法还是选择逃跑吧。

　　她通常也都是这么做的，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选择求救了。不过今天与平时有些许的不同，在她逃跑之前，意外的被人救了。

　　那是一个好看的少年，原谅她有些冒昧的用词，虽然给人的感觉已经比较成熟了，却偏偏还带着一点少年青涩的风姿，如同柑橘一般的微酸中带着甜味，特别的诱人。

　　司波花濑又感到饥饿了，不过没有方才那么强烈，怎么说呢，感觉上去是有些危险的吧，但是又莫名让人觉得很乖，有些矛盾的特质集中在他身上，给人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兴奋感。

　　司波花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评价方式向着一种奇怪的，并且让人觉得很微妙的方向发展了，虽然见到一个人第一瞬间将对方好好分析一遍的习惯是暴君的教导，很多的分析方式和倾向也都是暴君的影响，但是这种分析结果，暴君也不会背这个锅的。

　　那就好像是，她下意识的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圈子里，出于部分原因有些忌惮，却一点也不害怕，好像十分肯定对方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感觉，表现的有些过分放肆了。

　　不过人总是很难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司波花濑也是如此，她礼貌的对对方道谢：“谢谢你，这位先生。”

　　中原中也转过身，看着冲他微笑的少女，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时光好像格外的钟情这个少女，她拥有着被造物主偏爱的容貌，并且因着同时被时光眷顾而保持着最为青春靓丽的样子，少女的青涩感并不让人难以接受，反倒是比成熟女性的妩媚更加诱人，让人想要去引导、描画，让她绽放出最美丽的姿态。金色的眼眸似乎总是带着浅浅的水波，如同被岁月珍藏的酒液般醇香，带着一点点勾人的意味，不过她本人对此似乎一无所知。碧色的长发垂在身后，如同幽深的森林，她似乎出门的时候很匆忙，因此没有好好打理，有那么一两根翘起来了，显得很可爱。

　　她拥有着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外貌，是一个行走的发光体，她看上去很温婉，但是这种美色无形之中就在她周围画出了壁垒，应当说那些小混混能够鼓起勇气拦住她也已经是非常勇敢了。

　　这个少女，无疑是世界的珍宝，若要说有什么缺憾，那大约就是她稍微矮了一些。不过作为弥补，她的身材比例很完美，让身高上的那一点缺憾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当她看着你的时候，专注而认真，就好像是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你一个人，任何人都会眷恋上这种感觉。

　　珍宝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那，若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呢？或许剖开自己的胸膛将她细细的安放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才会是最好的选择吧，只有这样它才不会再次消失了。

　　恰如同，中原中也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们的相遇不是一个巧合，自从那年那日过去，他走在街上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地寻找着和她相似的身影，尽管他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相似的身高，相似的体型，相似的发色，相似的样貌，相似的气质，哪怕只有一点点相似，也让他无比留恋。
　　可是那终究不是她，中原中也不屑于自欺欺人的去找一个替代品，况且这世间也根本不可能找出一个和她相似的人，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么眼前的人是谁？那个与她有着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音，笑起来的时候一样会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眸的人，到底是谁？！

　　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有可能吗？是谁的异能吗？最有可能的是，她是某个组织创造出来，可以针对他的一种阴谋。理智在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这个结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此刻所有的防线都应该崩塌，伸手将少女紧紧的抱在怀中才是。

　　可是你要他怎么无动于衷，怎么当做没看见一样的走开。他太害怕了，就算明知道那是陷阱，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去赌，也害怕着自己一个错误的决断就让对方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万一，万一，她是真的呢？

　　万一那并不是一个可悲的梦境，而是真实的呢？

　　司波花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出神的看着自己，蓝色的眼睛如同是凝固了的忧伤，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不妙，然而同一时间反馈过来的情绪却是呼之欲出的喜悦，就像一口咬碎了糖果，糖果内里包含着苦涩的味道，却被其本身的甜美所掩盖住，叫人忽视。

　　她于是歪了一下脑袋，上前一步，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迎着对方的目光，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先生？”因为欢快，她的语调带着明显的上扬。

　　她迈开步子走了过去，或许用小跑会更为贴切。

　　中原中也看着她，这样的场景格外的熟悉，仿佛她下一秒就会不管不顾的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然后对他说：“中也~你怎么在这里呀~”那语调一定是很欢快的，这会让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是充满了氢气的气球，优哉游哉的飞到天上去。

　　她还会把头埋在他怀里，如一尾灵活的鱼儿，一甩尾巴就钻进了他的风衣里，说话的声音因为这个缘故会显得有些沉闷，带着不高兴的意味。

　　司波花濑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睛闪闪发亮，眼前的人不仅仅是好看而已，更重要的是有一种莫名的色气。所以，司波花濑觉得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奇怪的话不能完全怪她：“请问我可以摸摸的choker吗？”虽然用词有礼，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有些让人接受不能了。

　　然而司波花濑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想触碰的其实不仅仅是choker，还有戴着手套的双手，被束缚带束缚着的身体，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眸，全部都想要触碰，甚至想要更进一步的占有，比如舔舔看什么的。

　　哦，司波花濑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完全不变态，只是单纯的对于喜欢的人的一种亲近而已，就像是毛绒控看到猫咪就会想要撸。

　　况且她觉得眼前的人比猫咪可爱多了。

　　别问她为什么面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么放肆，司波花濑今天的心情很糟糕，于是习惯性披在身上的伪装就一不小心的裂开一条缝，可以让人窥伺到里面并不如外表美好却更加真实的事物。

　　因此，她表现的肆无忌惮，那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她笃定对方绝不会伤害她，也绝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要说为什么的话——“你的容貌是比世界任何事物都要更加强大的武器，拥有让人甘愿被它伤害的力量”。这是那位暴君对他的小金丝雀的评价。

　　事实上，听到少女要求的瞬间，中原中也顿时僵硬了，耳朵慢慢地红了起来，并且并没有就此打住，红晕渐渐布满了他的脸颊甚至向下延伸，他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然而上下嘴唇反复触碰了好多次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来。

　　啊，嘴唇也好诱人，害羞的样子更加可爱了。司波花濑心中略过了近乎变态的想法，然而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她仰着脸，忽闪忽闪的金色大眼睛望着中原中也：“不可以吗？”

　　中原中也对上司波花濑期待的眼神短暂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点完头，他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然而自己答应过的事他做不到反悔，何况司波花濑也完全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如青葱般细嫩的手指已经抚上了他的脖颈。

　　如果对方怀有某种目的的话，那么当他连咽喉这种要害都拱手相让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可是中原中也没办法拒绝少女的要求，她看过来的眼神并非楚楚可怜的祈求，而是带着骄傲的期待，和曾经的样子那么相似，仿佛从未离开过。

　　他无法拒绝，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拒绝——其实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可他就是会想，说不定呢，说不定，她就不会死了。

　　在这样的感情的驱使下，中原中也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也许只是，眼前的少女与她太过于相似，笼罩在阳光之下如同一个过分美好的梦境，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

　　可是司波花濑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得到同意之后，就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罪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