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茫》七三的夏

7、生日

　　那时候，嘉美生日，皇上特地准备了很多礼物，嘉美曾经说过她喜欢南方的一种扶柳花，是一种长在水里的花。这种花在京都洛安很少见。那时候，嘉美生日，在御花园的湖旁，种满了很多扶柳花。云梦因为身孕大了，便找了借口推辞了去嘉美的生日宴会。兴宇对嘉美说：“喜欢吗？”嘉美说：“没必要为我这么铺张浪费。”兴宇说：“那是你值得的。”嘉美说：“你为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臣妾受宠若惊。”兴宇说：“毕竟我喜欢你，我就愿意为你做很多事情。”后来，在宴会上，黛雨和惜玉过来敬酒，黛雨说：“妹妹，祝你生辰快乐。”纳兰知道后，来到云梦的宫殿说：“皇上给嘉美种了一池的扶柳花。”云梦说：“我前几日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我也看到过。”纳兰说：“兴宇成日沉迷于女色，嘉美恃宠而骄。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云梦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纳兰说：“你应该管理好后宫，不要被嘉美骑到头上去了。”云梦说：“嘉美有皇上护着，我也没办法，毕竟皇上九五至尊，我们不可能违逆他。”纳兰说：“不过是红颜祸水，蛊惑人心，不过是妖妃。”云梦说：“我也本不喜欢嘉美，不过长相国色天香，皇上就被迷得神魂颠倒。”纳兰说：“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云梦说：“还是随皇上去吧，毕竟我们管不了。”小盐说：“皇上最喜欢嘉美，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兴宇说：“我确实喜欢嘉美，嘉美确实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毕竟嘉美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就是偏爱嘉美。”那时候，嘉美进宫没多久，嘉美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嘉美说：“皇上，我想叫你兴宇，因为我想和你相恋在凡俗人间。我们能想像寻常夫妻那样生活。”兴宇说：“你只能在无人处的时候那样子叫我，有人的地方，你别那样子叫我。”那时候，嘉美生日穿的衣服，是探玉熬了很多天，联合了很多绣娘，缝制出来的衣服。那时候，生日宴会一结束，嘉美知道兴宇的偏爱，但嘉美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嘉美说：“承蒙皇上的恩赐，臣妾忧虑，但是我不想众矢之的。”兴宇说：“我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上，我何时忌惮过他人。只要有我在，你又何必有后顾之忧。我会护你一世周全。”那时候，云梦对兴宇说：“我觉得皇上雨露均沾点好，何必独宠谁。”兴宇说：“你们全部人都嫉妒嘉美受宠。平时也不见你对嘉美多好。”云梦说：“我待人不分人的，我从来没对嘉美妹妹不好。”兴宇说：“我不喜欢后宫争斗。希望皇后做好分内之事，不要管太多别人的事情。”云梦说：“人要懂得收敛锋芒，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和嘉美妹妹好。木秀引风摧。”兴宇说：“我这样子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云梦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希望皇上不要一意孤行。”兴宇说：“我自有我的安排。”云梦说：“臣妾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么就任由皇上的定夺。”云梦走后，小盐对兴宇说：“皇后的话实际上并非没有什么道理。”兴宇说：“怎么连你都帮起了皇后的忙。”小盐说：“我不是帮谁的忙，而是就事论事。”兴宇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感情的事情，我也控制不了，我就是喜欢嘉美。平时皇后也不喜欢嘉美，皇后喜欢的人是黛雨。”小盐说：“不要这么说，皇后有容人之量。皇后也算非常贤惠的女人。”兴宇说：“我又何尝不知道皇后的善良。但嘉美的事情不要皇后来管。”城玉的父亲对城玉说：“现在嘉美在宫内受宠。皇上也提拔了嘉美的兄弟，他们都说生儿不如生女。”城玉说：“我觉得她不过太过招摇了。皇后家世显赫，可叹停机德。”城玉父亲说：“惜玉都没那么受宠。”城玉说：“也不知道阿姐在宫里过得怎么样了？”紫钗原本就认识嘉美，紫钗和嘉美是远房亲戚。紫钗也听说嘉美的事情。紫钗也羡慕嘉美的人生。那时候，诗雨见城玉很难得见一次，毕竟城玉一直在忙工作。那年元宵节，街上有灯会，诗雨和城玉约好了一起去看灯会。诗雨一直在家门口那里等城玉，城玉临时工厂有事，货物出了错，赶不急去灯会。便叫了芍药说：“我临时有事去不了灯会，你可以跟诗雨说一下。”芍药跑去跟诗雨说：“城玉真的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城玉叫我特地来叫我跟姑娘家说一声。”那时候，萧易没多久就出现了。萧易说：“诗雨姑娘，是否赏脸一起去参加灯会？”诗雨说：“反正我也没有同伴，我还是和你同行去灯会。”紫钗原本就想和城玉一起去灯会，紫钗问过城玉，城玉说：“我已经约好了别人，不方面和你一起过元宵？”那时候，紫钗还是去了城玉家，城玉忙着加工衣服，没时间顾紫钗，紫钗就在那里等到城玉忙完。紫钗说：“现在你忙完了这些事情。那灯会还没散。要不我们一起去灯会吧。”城玉说：“好吧，我们一起去吧。”那时候，诗雨和萧易猜对了无数个灯谜。诗雨看到城玉和紫钗一起，诗雨心里不打一气来，心想城玉说过自己有事的吗。诗雨假装高兴说：“没想到你来了，还和紫钗一道，不是说有事吗？”城玉说：“确实有事，我才刚来灯会不久，只不过紫钗在我家里等我。”诗雨说：“既然来了，一起猜灯谜吧。”紫钗听了知道城玉原来是约了诗雨。紫钗闷闷不乐。诗雨回家后，把写给城玉的诗烧了，因为诗雨觉得反正他可能心有他属，诗雨便气得烧了诗。诗雨不由得流出眼泪来了。诗雨总是那样子患得患失，因为诗雨充满猜忌，诗雨不确定城玉是否喜欢自己。诗雨的丫鬟小娟说：“姑娘，为什么要哭？”诗雨说：“还不是城玉，我喜欢城玉，我不知道为什么城玉到底怎么想的。”小娟说：“你可以告诉城玉你喜欢他。”诗雨说：“姑娘家的又怎么能那样子主动。”虽然城玉家有很多绣娘，但诗雨还是喜欢绣各种手绢和香袋。诗雨绣好了，总是送给城玉。城玉一直喜欢诗雨，却未曾想说出口。那时候，城玉来到诗雨家玩，诗雨绣了并蒂莲。城玉看到诗雨桌上的诗，城玉说：“姑娘家怎么总是作情诗？”诗雨一听一剪刀把在绣的并蒂莲给剪了。城玉说：“到底是哪个人惹你了？”诗雨说：“就是你。”城玉说：“我向来对你不错，何故说我惹你生气了。”诗雨说：“不过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城玉说：“我不明白？”诗雨说：“这诗不过为你而作？你总该明白。”城玉说：“不过是君心似我心，我心似君心，早就惺惺相惜了。”那时候，诗雨说：“你既然知我心意，那我也算高兴。”城玉说：“既然如此，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那时候，紫钗并非知晓城玉和诗雨互诉情衷，旁人也看不出来。那时候，小娟和芍药总是偷偷地传递着书信。那时候，城玉的母亲原本就是和紫钗的母亲是亲姐妹。城玉的母亲说：“原本我安排丫鬟看管着城玉，没想到城玉总是偷偷写信给诗雨。有个丫鬟偷偷向我打小报告。”紫钗母亲说：“我家紫钗原本就喜欢城玉，没想到城玉喜欢诗雨。”城玉母亲说：“我不会让这个病秧子进家门的。”紫钗后来听闻自己母亲说起这件事情，紫钗很难过。紫轩却说：“紫钗不过是贪图城玉家的家世，爱慕虚荣和贪图荣华富贵的人。若不是没被皇上选中，紫钗又怎么会喜欢城玉？”紫钗母亲说：“怎么跟姐姐说话的。”紫轩说：“我不过说了事实。那惜玉原本和白杨相互喜欢。姐姐，不过看中了城玉家的家世。一个想扶摇直上的人。若是城玉没生在富贵人家，姐姐会看上他吗？”紫钗说：“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紫轩说：“不过是贪图做他家的少奶奶。”紫钗母亲打了紫轩一下说：“从小不务正业，竟然教训起自己的姐姐起来了。”紫钗知道诗雨和城玉的事情后，把家里的瓶子摔碎了。紫钗说：“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诗雨你想跟我争，我不会退让的。”紫钗一脸的痛苦，看着镜子里扭曲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内心的扭曲。紫钗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城玉会喜欢诗雨。第二天的时候，紫钗遇到了城玉，紫钗依然不露声色。那时候，诗雨也来了，紫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