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茫》七三的夏

14、安慰

　　那时候，慧轩叫了兴宇过去问话，慧轩对兴宇说：“你知道最近宫里流传着凤凰泣血的事情吗？”兴宇说：“儿臣不明白。”慧轩说：“在那个宴会上，纳兰看到嘉美的发簪上流出红色的液体，纳兰觉得是凤凰泣血。是不吉祥的征兆。”兴宇说：“这不过是迷信，又怎么成不详的预兆。”慧轩说：“纳兰的意思是让嘉美废除妃位。”兴宇说：“没这么严重吧？”慧轩说：“确实有这么严重，宫里传得很凶。甚至前朝当官的人都信以为真，有人偷偷私下说皇上的坏话。”兴宇说：“那该怎么办好？”慧轩说：“废除妃位。”兴宇说：“儿臣，前思想后，我还是派嘉美去庙里做尼姑。”慧轩说：“就按着你的意思去办好了。”兴宇说：“必须彻查此事，给别人一个交代。”那时候，兴宇去查那簪子的来龙去脉。那时候，皇后也在场。兴宇说：“那簪子是谁做的？”小盐说：“按照皇上的意思，你簪子是由嘉美娘娘先选，其他人后选。”那时候，兴宇派人去捉做簪子的人，后来果然被抓住了。那人说：“压根就不是凤凰泣血，而是我连夜加工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滴上红蜡烛。”兴宇那时说：“身为宫廷里的女官，又怎么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搞得人心惶惶。你犯下了死罪，即日处斩。”那人说：“想必这不吉利，是皇上乱杀无辜，才会有不吉利的征兆。你今天不辨是非，明天自有你的苦果。”兴宇说：“朕自登基以来就勤勉治国，你死到临头还妖言惑众。”后来，那人便被处刑。兴宇说：“嘉美被发配到一个寺庙里做尼姑。”后来，大家才把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时候，探玉回了家，父亲说：“你在皇宫里不要提及你那朋友，免得殃及鱼池。”探玉说：“皇上昏庸，滥杀无辜，本来就不是好皇帝。”父亲说：“这话你原是跟我说还好，千万别上外头说去。”探玉说：“我也只能和你说说。我还能把这件事情跟谁说。”那时候，探玉还在皇宫，想起了和朋友的往常，不禁流下眼泪来。兴思来找探玉，兴思说：“遇到了什么事情，竟然流出了眼泪来。”探玉说：“最近凤凰泣血做簪子的人是我朋友。”兴思说：“我也听闻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探玉说：“我没想到皇上是如此忠奸不分，滥杀无辜的人。”兴思说：“你这话原本只可以跟我说说，千万别跟其他人说。”探玉说：“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上次说的话。”兴思说：“在这宫廷里伴君如伴虎，每个人都不能违逆皇上。”探玉说：“其实，我多想远离是非，我朋友也算善心之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善良。”兴思说：“皇上不过是想给外界一个交代，保全自己的利益。”探玉说：“即使我朋友有错，也不该是死罪。”兴思说：“我能明白你内心的痛苦，希望你能节哀顺变。”探玉说：“我真的是看透了帝王家的无情，我朋友原本就是一个好人。我刚入宫的时候，我朋友就跟我很要好，昨日仿佛历历在目，就这样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我面前。”兴思说：“我觉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探玉说：“我的朋友真的含冤而死。”兴宇说：“这皇宫内的争斗不是你受得了的，也许你单纯。我从小早已习惯争斗，还是我来做争斗。”探玉说：“兴思，我时常想这荣华富贵虽好，但是我不想去争名夺利，我想做个逍遥的人。我不想被太多烦恼牵绊。”兴思说：“我何尝不想落在普通人家，过着父慈子孝的生活。”探玉说：“我觉得自己过得很温馨的生活。我总想起我的朋友，我们相互友好，明明过着快乐的生活，却遭此横祸。我那位朋友是个和善的人，从来都与人为善。”兴思说：“失去至友本是最难过的事情。或许是兴宇想保全自己，必须有人牺牲。”探玉说：“皇上只不过蛮不讲理。”兴思说：“我还想喜欢你。”探玉说：“我现在真没兴趣说这些。”兴思说：“不要跟别人提及这件事情，不然你也会有危险的。”探玉说：“我不会提及的。”那时候，云梦和纳兰说：“事情发生了，皇上已经把嘉美贬去做尼姑了，这下您应该放心了。”纳兰说：“我可不喜欢嘉美。但这次兴宇应对不错。”云梦说：“平时我虽然讨厌嘉美，但是我从未想要害她。”纳兰说：“这一次已经算是对嘉美从轻发落。”云梦说：“也希望她安心当尼姑。”嘉美离开前见到了兴宇，嘉美说：“兴宇，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宫廷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也许你这么做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兴宇说：“嘉美，我何尝舍得了你。也许你先去避避风头，等风头一过，我再接你回来。”嘉美说：“兴宇，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你，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兴宇说：“我怪做发簪的人。”嘉美说：“兴宇，事到如今，我也不怪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再去计较已经没有意义。”兴宇说：“嘉美，没有你在我身边，纵然是情深义重，也不知与何人说。”嘉美说：“我也放不下你，怕你寂寞了，没有我在你身边。”兴宇说：“嘉美，我喜欢你，我不会放弃把你接回来的机会，现在只不过权宜之计，让你受委屈了。”嘉美说：“受委屈倒不至于，只不过再难见你，心里感到难过。”兴宇说：“嘉美，我多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我有我的难处。”嘉美说：“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不会怪你的。”兴宇说：“嘉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嘉美说：“兴宇，你不用担心我。”兴宇亲自把嘉美送到庙里，兴宇对方丈说：“我开门见山好了，我最喜欢的妃子犯了错，我把她送到你这里。我叫你们好生招待。过几年，我会把她接回来的。”嘉美离开了皇宫，嘉美一家也不似从前那样子风光。皇上虽然有点不舍嘉美，但后宫佳丽三千，皇上有点乐以忘忧，忘记了嘉美做尼姑的事情。皇上虽然还会思念嘉美，但皇上依然喜欢其他妃嫔。嘉美就在那里念佛经，嘉美太难过，嘉美时常把盒子拿出来看。嘉美想起了皇宫里的风花雪月，而如今只能靠着青灯作伴的日子。但嘉美觉得在庙里过着清净的日子，也算另一种好处，但却再没了锦衣玉食。嘉美的事情就告以段落。兴宇忘不了嘉美的美丽，或许兴宇喜欢嘉美只是因为嘉美是后宫里长得最美的。紫钗听闻了这件事情，紫钗有时候会去庙里看嘉美。嘉美说：“树倒猢狲散，没想到还是你会来看我，重情重义。”紫钗说：“嘉美，我把你当朋友，即使富贵或贫穷，都改变不了你是我的朋友。”嘉美说：“曾经承蒙圣宠，如今也落得这种田地。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紫钗说：“嘉美，你还是安心在这里，起码人是平安的。”嘉美说：“皇上说过过几年再来接我，我想他不会食言，我就盼望再续前缘。”紫钗说：“你可是真心爱皇上。”嘉美说：“我确实真心爱皇上。”嘉美说：“我虽然喜欢皇上，却依然想过普通人家的生活。我多羡慕你可以不用关在那个皇宫的鸟笼子里。我从来都不想要被如此偏爱。但是我真心爱皇上，也不会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