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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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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件事你别傻不愣登地跟我爸妈讲。”季洲提醒道。
看着低垂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汀白,他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把他白白嫩嫩的脸蛋。小兔子看上去挺瘦,挤一挤还是能挤出点肉来的。雪豹把玩着,很是满意,不禁觉得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十分正确。
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比起那些婚后迷迷糊糊给别人养了几百年孩子的倒霉兽人,像他这种刚结婚就明确知晓老婆绿了自己的兽人不知道幸运了多少倍。
最起码他能保证现在只要想,就能随时摸摸抱抱仰慕已久的老婆,老婆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肯定都是他的。
而又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在和自己不爱的人纠缠,相敬如宾过完一生。
人生短短几百年,自己能够抓在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能接受不代表我爸妈能接受,”季洲继续解释:“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你给我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非要大闹一场、逼我们离婚不可。”
最关键的是,你本来愿意和我结婚的根本原因——你母亲的治疗费用,孙女士可能会断。
不过这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暗暗决定要抓紧时间从孙女士那里把他丈母娘的事情交接过来。
“你妈让你离婚你就离?”江汀白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去挑拨老攻和婆婆:“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么听我话。”
“我哪里有那么好控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家庭和睦还是挺重要的。”季洲扯他脸:“我干嘛要听你的话?摆正你自己的位置,犯了错的小骗子。”
“你现在应该好好讨好我,防止我哪一天突发奇想开始计较,把你关在庄园里让你做我的小奴隶,天天给你绑在床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拍拍手补充道,听起来很美妙的样子。
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江汀白听乐了,这种美好的生活居然还有人拿来威胁别人。
他期待地看向季洲:“那我求之不得,天天躺在家里不用早起、不用工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有人愿意每天赚钱养着我、定期纾解我的欲.望……你既然要把我关起来,那我肯定也不用带孩子吧!”
“那更好了,还不用操心小孩的教育问题、不用辅导作业……”江汀白舒展四肢,畅想未来:“最后你精尽人亡、因为辅导作业、工作忙碌被气死,我刚好继承你的遗产,带着被你养到懂事了的孩子,再找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拿了你的钱继续潇洒快乐!”
“快来囚禁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小兔子眼睛亮闪闪,溢出了满足的笑意。
气死豹了!气死豹了!气死豹了!
季洲气得头发丝都在颤抖,他苦思冥想出来的最黑暗、最践踏尊严的侮辱方式居然是江汀白求之不得的快乐乡,而他就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卖心又卖力的老黄牛。
“算了!”雪豹换了种思路:“我不关你了,我找人看着你让你去给我打工,然后回来看着我和别的人拿着你打工的钱风流快活,找十几二十个年轻漂亮的小情人登堂入室,就是不碰你,寂寞死你!”
他志得意满,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小兔子听了之后的反应。
“好吧。”
江汀白见好就收,其实他们两家相差过于悬殊的家庭背景,只要季洲不跟他离婚怎么都是他赚了。况且不离婚能够真正折磨他的方法有千万种,偏偏以大雪豹的性子是一个都干不出来,他得好好保护他身上这份难得的“纯真”。
“那你弯下来,我勉勉强强讨好你一下,你别找别人。”小兔子医生对他张开双臂,歪着脑袋瞅他。
“这还差不多。”雪豹听话地弯下身子打算看看他想要怎么讨好。
手臂勾住了季洲的脖子,将他向下带,压往了江汀白刚刚被润泽过的嘴唇。
想到这双唇瓣有可能被别人亲过,季洲下意识觉得脏想躲开,但是没架住江汀白使了力,被人直接按了上去。
软软的,香香的,是无比奇妙的触感。
季洲并没有在清醒状态下和人接过吻,唯一的一次体验还是上次在山洞里半梦半醒之间和江汀白,直白地感受这份柔软他还是头一回。
温柔乡就是好,怪不得那么多人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脏就脏了吧,回头给他扒了里里外外多洗几遍,洗干净一点。
兽人将顾虑抛却脑后,专心享受此刻半兽人的讨好。他无师自通地更进了一步,大手也悄悄钻进了病号服的下摆。
“呜呜……”
率先挑衅的小兔子先认了输,拼命推开仿佛用胶水黏在他身上了一般的雪豹。
季洲找回了场子,心疼江汀白大着肚子,便松了开来不再继续磨磋他。
“呼呼——”
能够呼吸了的小兔子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势必要把刚刚缺的氧气都补回来。
“我觉得还是第一个方法更适合你,”季洲没收回的手恶劣地重重一捏:“毕竟现在这样你都受不了了。”
有奶香味在空气中散开,江汀白羞得连忙捂紧了被子。
恶作剧得逞的雪豹兽人顿时觉得身心舒畅,满意地离开了病房叫人去把他这香香甜甜的大老婆运回家。
他走之后,被子里躲着的小兔子却急急匆匆掏出了通讯器。
“喂,卫川,你明天在哪里……”
大美人老婆最终还是没亲自下床走,被季洲连床带人运回了庄园。
在古堡的大厅里,他们遇到了两个老熟人。
“我的天呐!”周桥看见带着滚轮的病床就大喊着扑上来:“这大喜的日子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学长!”孟井发现季洲出现在病床后,随即跟上。
两人一惊一乍得如出一辙。
“都让一让、让一让!”季洲跟挥苍蝇似地挥开挡路的人,将病床推进电梯。
被赶开的周桥和孟井厚着脸皮跟着挤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孟井问。
“做了个体检。”季洲半真半假。
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孩子留在季家,所以想尽可能地将知晓江汀白怀孕的人数压缩到最少。
“没什么大事,就是不想自己动了。”江汀白懂了季洲的意思,便随着季洲的解释附和道。
“好吧,结婚确实有婚检。”周桥深以为然。
他心中暗暗吐槽,不过你们这架势也太吓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
到了套间里卧室的房门,跟着的两个人十分有分寸地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我先把小白安顿好,等会儿就出来。”季洲交代。
“去吧去吧。”周桥拉着孟井坐到了餐桌旁,开始吃起桌上的甜品。
进了卧室,季洲将江汀白移到了他们的大床上,亲了他一口嘱咐道:“我出去陪陪他们,你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江汀白乖乖将手藏进被子里,点了点头。
等到季洲再出来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两头狼给扫荡一空了。
“我去,你们这是多少天没吃饭了?!”
他惊讶,连忙叫管家送一桌菜和一套孕夫餐进来。
今天一天,心情大起大落跟做过山车似的,他和江汀白都确实没怎么吃饭。
“也没多少天,就是饿了。本来以为你们家肯定会有宴席,想来蹭顿好的的。”周桥毫不客气,直言道。
“服了你了。”季洲无语。
孟井在桌下掐了脸大的周桥一把,岔开话题道:“还没恭喜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啊!偷偷摸摸就把江学长给追到手了。”
“快给我们讲讲你俩的爱情故事!”周桥跟讲相声似的,和孟井一唱一和。
季洲假意谦虚:“没什么好讲的,就……一见钟情呗……”他概括总结,反客为主:“你俩呢?打算什么时候办?”
“我去,季洲你别瞎讲!”周桥跟被踩了尾巴的狼一样,一下子跳了脚。
“我进去看看江学长,你们俩聊。”孟井起身离席。
被子那么厚应该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江汀白心里有分寸也会自行遮掩,季洲欣然同意。
管家的菜送来得很快,江汀白也裹了件厚厚的袍子踱了出来和他们一起吃。
收桌的时候,蒋老特意寻了个时机递话给季洲:“少爷,夫人让您尽快过去找她。”
“我知道了。”
该来的总会来,怎么都逃不过。
孙女士在古堡顶楼的一个暸望塔里等他,季洲去的时候她还在审阅厚厚的一摞文件。
暸望塔上透风的窗户早就被玻璃都封了起来,被孙女士改造成了她的书房,专门用来处理公司的事。
“你来了,”孙女士摘下读文件的眼镜:“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季洲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这是我的决定。”
“呵,”孙女士冷笑一声:“我真不知道我锦衣玉食养大的儿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替别人养孩子的爱好!”
“他找来谈合同的时候都没有二十四周,你们莫非在这之前就认识了?既然都认识了,那他干嘛还来找我谈条件?干脆直接找你就好了……”孙女士质问。
“孩子生出来之后我会把他送走的,不会让江汀白养他。”季洲退让。
“你就这么喜欢他?”孙女士站起身:“你和他离婚,他母亲的医疗费我愿意继续支付,这样够人道吗?够满足我儿子的那颗善心了吗?”
季洲强硬:“对,不可能。婚姻不是儿戏!”
“那你搞出一条没人负责的人命就不是儿戏了吗?”孙女士愤怒地拍了一把桌子,封闭的书房中回荡出惊人的巨响。
“我会找好领养的家庭。”
“我给你两个选择,和他离婚。”孙女士顿了一下:“或者,明天去把孩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