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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不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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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为了弄清楚小哥的那个铁块,把村子里所有的锯条都弄断了也没成功,干脆跑到县城去找硫酸。
回来的时候,胖子贱兮兮的去捅马蜂窝,被马蜂蛰了满头包,还不忘和云彩逗趣。
云彩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胖子疼的都快要挠墙了,为了不在云彩面前失态,硬是咬着牙强忍着。
吴邪和小哥站在楼上的走廊里看热闹,一向冷清的小哥,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变得柔和了许多。
玲珑托着下巴,靠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人。
硫酸拿回来了,吴邪几人也用了,一瓶倒光了,铁块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办法,他们只能暂时把铁块的事情放下。
在阿贵家吃吃喝喝,逗逗云彩,玲珑过了两天,又去了一趟昙花的家里。
这一次是小哥陪着一起去的。
他们打开了玲珑上次没来及查看的房间。
屋里特别的干净,地板、墙壁擦得泛着光,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靠墙的位置,放了几个两层的木架子,上面是方形的密封很严的木箱子,玲珑扫了一眼,有三个这样的木箱。
“沙沙”的咀嚼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小哥的鼻子微微的抽动了几下,目光定定看着箱子。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玲珑悄声问。
小哥想了一下,“有点像麝香的味道。”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玲珑也没有贸然的开箱。
他们又仔细的搜了一下屋子,玲珑在墙角发现了一处异
小哥那双特长的手指在玲珑检查过的地方仔细的摸索,没有机关,他疑惑的看向玲珑,就看见玲珑左手拔出随身带的匕首,他的眼神骤然一缩,手如闪电般将匕首夺了过来。
玲珑没有防备,还没想好从哪儿下刀呢,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你不疼吗?”小哥皱着眉,淡然的眼神中自然的有了责怪。
玲珑怔了一下,默默的垂下眼帘,“那你呢?”
小哥也愣住了。
“你以为不疼就不疼了吗?”玲珑的语气格外的平静,听的人却能感觉到她心中无尽的悲伤和疼惜。
“我……”小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玲珑叹了一口气,“给我吧。”
小哥紧紧的攥住刀柄,匕首反射出的星光,和她白皙如雪的手,刺得他眼睛有些看不清。
没等他想好,玲珑的手碰到了匕首,指尖的血珠冒了出来。
玲珑无声的笑了一下,手指在地上画了起来,几秒的时间,一个奇怪而玄妙的图文已成,就听到“卡塔”一声轻响,玲珑画图的那块木板升了起来。
露出一个黑色的雕像,有成年男人大小。
“是吼。”小哥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而且还是用陨玉雕刻的吼,它的脚下踩着一条挣扎的龙。
口中咬着龙首,仔细看,吼身上的每一条线条,都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多足的蚰蜒。
小哥拿起玉雕,检查了一下,然后捏住吼的左后爪上轻轻的一扭,一块布帛从吼的腹部掉了出来,被他接在了手里。
这是一份帛书,上面的文字是玲珑从未见过的古文字,将帛书拍了一份,就把帛书重新塞了回去,然后让所有的东西全部恢复原样。
玲珑和小哥悄无声息的摸出0出了昙花的家。
回到阿贵家,两人看着拍下的帛书,研究了半天,也没认出那是什么文字。
玲珑就让小哥拿去给吴邪看看。
等小哥一走,玲珑立刻把所拍的照片发了出去。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玲珑就收到了翻译后的帛书。
这是一种古代苗族的古文字,最少有一千年了。
帛书上记载两个内容,一个是古老而罕见的炼制蛊王的方法。
用的是剧毒多节肢类的昆虫,如蜈蚣,蚰蜒之类。
还有很多有着古怪名字的草药。
另外一个是关于一个婴儿托养的,署名张松阳。
大意是这个婴儿的血脉比较特殊。是炼制蛊王的药引,所以要好好的将婴儿抚养长大,并且要保证其血脉的延续。
估计昙花就是这个婴儿的后代,可是她的父母为什么会安然无恙?
难道这个血脉的遗传不是每一代都会有?
这个瑶寨是六百年前建造的,帛书是千年以前的,是有人将它带到这里的。
张家人选择将古楼修建在这里,还为了掩人耳目的修了古楼的复制品瑶寨,并且消除了所有关于张家古楼的讯息。
吼,苗人,张家,都在张家古楼的机关中出现过。
帛书的留言人也姓张,昙花的祖先有八成的可能是张家人故意留下的。
收养那个婴儿的人一定是瑶寨德高望重,才能控制这一切。
不是村长也是瑶寨族老一类的人。
塌肩膀是另外一个张起灵,阿贵和云彩都是他的人,仅仅靠胁迫,阿贵不可能这么听话。
随便找个机会报警,塌肩膀就不可能在这里呆下去。
就算不报警,这个村子里那么多人,阿贵喊一嗓子,塌肩膀也不可能八整个寨子的人都杀光。
看来,这个瑶寨有必要再好好的查上一查。
吴邪和胖子,因为小哥拿过去的照片,下半夜就没睡,他勉强认出这是苗族的古文字,意思却是翻译不出来。
吃早饭的时候,吴邪和胖子两人哈欠连天,就看到脸色黑的吓人的阿贵跑进来,“盘马老爹在山上出事了。”
不等吴邪发问,盘马老爹的儿子抱着一件衣服,又急又悲的走过去。
阿贵说,有人在山西找到了盘马老爹的血衣,人可能遇到了意外,他们正准备进山找人。
小哥的脸色也是一变,在他们想要一起去找人时,玲珑问了一句。“那件衣服上的血是人血吗?”
阿贵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衣服上没有血,就是被撕烂了。”
“怎么个撕烂法?是动物咬的还是用刀割的?”玲珑追问。“你们是靠什么确认盘马出了意外?”
小哥不太急切了,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盘马老爹儿子的方向。
青壮年的村民正跟在他的身后,准备进山找人。
“谁还有功夫注意那么多?找到人不就清楚了。”
阿贵很不耐烦的说。
吴邪看着小哥,目光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找盘马老爹。
小哥轻轻颌首,他们需要进山的向导。
玲珑靠近小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遇到虫子按一下。”
然后她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我留下来看家。”
吴邪和胖子就有些犹豫了,小哥与他们错身而过,拍了吴邪一下,“走吧。”
阿贵领着他们进山,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人,最后越走越远,不知不觉远离其他村民。
“前面不能走了。”阿贵终于停了下来。
“为什么?”吴邪往前看了看。
“前面是水牛头沟,很危险,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会去那儿的。”阿贵说。
吴邪立刻想起来,阿贵在说考察队的时候提过这个地方,据说没有人能活着从那里离开。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小哥发现了血迹,而且血迹一路延伸到了水牛头沟里。
小哥和吴邪默默的对视了一下,吴邪和阿贵说,他们看看就出来。
阿贵劝了两句,就不劝了,目送着他们三人进了水牛头沟,他的脸上露出一个阴笑。
吴邪他们进去一段距离,就看到树杈上挂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血衣。
他们走过去,小哥仔细的闻了闻,“不是人血。”
吴邪冷笑了一下。“人家把场子都布置好了,我们就去看看,他打算唱的是什么戏!”
顺着不时发现的碎布和血迹,他们到了水牛头沟的深处。
周围出现了巨大的蜘蛛网,胖子小心的试了一下,蜘蛛网的粘性极强,就是野猪之类的都逃不开。
出于谨慎,就在吴邪他们准备离开时,一群巴掌大小的蜘蛛突然涌了出来。
放眼望去,所有的树木上,密密麻麻的蜘蛛正快速的往下爬,发出的沙沙声,犹如倾盆而下的暴雨。
蜘蛛身上的五颜六色,说明它们的毒性和它们的体积一样可怕。
一只蜘蛛突然跳到了吴邪的手背上,胖子反应迅速,一把就把蜘蛛从吴邪的手背抓下丢了出去。
就这几秒,吴邪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三人转身就跑,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转圈,出不去了。
看着不断逼近的蜘蛛群,吴邪咬牙,“拼了。”
小哥突然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纽扣的东西,轻轻一按。
蜂拥而至的蜘蛛突然一停,然后长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比刚才的速度更快的往后退了回去。
转眼间,蜘蛛退的干干净净,连根毛都不见了,要不是吴邪的手背还肿着,他们都怀疑自己刚刚是出现了幻觉。
“小哥,你这是使得什么魔法?”
胖子惊诧的看着小哥。
吴邪的目光落在了小哥的手心,那个银色的像纽扣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小哥摇了摇头,“玲珑给的。”
胖子也看见了,伸手就想拿,小哥的手指收拢,放回了口袋。
胖子不愿意了,“小哥,你给我看一眼。”
“这有可能是潘子说的次声波做的驱虫器吧,有了这东西,小哥你以后就不用再割手放血了。”吴邪很高兴的猜测。
小哥没有说话,视线在四周逡巡。
吴邪的眼珠子转了转,冲着胖子和小哥使了个眼色。
胖子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一把捂住了脖子。
吴邪立刻扯着嗓子,惊慌的大叫,“胖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