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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蹊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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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大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黑夜里,玲珑睁开冷眸,轻手轻脚的走出院子。
吴邪热的根本睡不着,加上还有蚊子的轰炸,直到半夜困的受不了了,才刚有些迷糊,就看到小哥一下子坐了起来,穿上鞋就出去了。
玲珑选择的路都在树木房屋的暗影之下,就算这时候有人站在楼上,也看不见她。
寨子的地形图她早就熟记于心,而她选择的地方是昙花的家。
毫无头绪时,她只去过这一家,本来她的心里也有疑惑。
塔木陀做为“它”的大本营,能够进到那里的,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做为试验品,都是要经过严格的筛选,最根本的一条就是血脉。
一个普通的瑶家姑娘,是怎么进到塔木陀,又怎么和其他实验品的待遇不同?
玲珑见到昙花时,就察觉到,她和她弟弟被种的尸鳖王种子是来自千年之前。
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玲珑站在昙花和的门口,敛息静听,里面很安静。
她小心翼翼的跳了进去,在院子里找了一圈。
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农家那种家禽动物的味道,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浮动。
楼上的卧室没有灯光,却有两个呼吸声。
屋里的人没有睡,也许是为死去的儿女在伤心吧。
玲珑转而进去其他的房间,在最后面的一间屋子,她发觉有些异常的动静。
她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用手指轻轻的推了推,门上锁了。
里面的声音沙沙作响,很轻,像是蚕吃桑叶的声音。
玲珑正打算撬门,就见月光照在窗户上的枝叶轻轻而快的晃动了一下。
她立刻贴着墙角蹲了下来,平息静气。
院子里多了一个轻巧的像猫一样的脚步声,还往楼上而来。
“笃笃”。
门开了,又关上了。
没有人说话,屋里多了一个人,尽管这人的呼吸很轻。
“我女儿和儿子是怎么回事?”说话的是昙花的妈妈,她的语气不是责问,而是惶恐。
“把骨灰拿过来。”沙哑含混不清。
玲珑还待下文,就听到那人的呼吸突然一重,然后是窗户被打开声,有人翻了出去。
玲珑立刻跳了下去,就看到一个黑影墙头一闪而过。
她的手一扬,一道寒光直奔他而去,那人躲了一下,速度一慢,玲珑也跳上了墙头。
两人的拳在空中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玲珑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那人落地就想跑,被玲珑拦住不放。
借着皎洁的月光,玲珑认出这人就是塌肩膀。
他急于脱身,出手迅猛有力,玲珑只是游走不与他正面冲突。
黑暗中突然又跳出一个人,塌肩膀一急,直接出拳,硬是要闯,玲珑眼看避之不及,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不由的后退两步,胸口发闷,张口吐了一口血。
有人出手在他们中间一隔,直接塌肩膀和玲珑分开。
看到熟悉的身影,玲珑放心的退到了一边,悄悄的擦掉嘴角边的血迹。
村民被惊醒,大家都有顾忌,最终还是让塌肩膀跑了。
吴邪本来还以为小哥是去方便,没想到过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到人回来。
吴邪穿上衣服出去找了一圈,没见到人,院门是关着的,他抬头看了看,小哥肯定出去了。
这么晚了出去,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吴邪蹑手蹑脚的开门溜了出去,就站在门口不知道往哪儿走。
村子里的路他只知道进村的,和到后山吊脚楼的两条路。
吴邪随便蒙了一个方向,走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村里的狗开始疯狂的乱叫。
村民家的灯相继亮起,他赶紧躲在暗处,正犹豫着是继续找人,还是先回去,就看到不远处,清冷的月光下,相拥的两个人影由远及近。
吴邪有些尴尬,冲着他们打了个哈哈,“今天的月色不错,挺适合约会的。”
完了,就溜之大吉。
玲珑也没想解释,小哥送她回屋,什么也没问,也没走,反而像以前那样靠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她。
玲珑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的问,“小哥,你想起什么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等了一会儿,见玲珑还站在原地没动,就过来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上。
玲珑回过神,忙把手往回缩,小哥已经搭完了脉。
“你的情况很糟糕,五脏衰竭,血气俱损。”他的眉头皱的很紧,眼底的深处俱是忧色和烦躁。
小哥也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看见玲珑清清冷冷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就觉得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和恐慌让他烦躁不安。
“没关系的,过一阵就好了。”
玲珑抬眸,纤细的手指拨开挡住他眉眼的头发,轻轻的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再过一阵,所有的事情都会了结。”
小哥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守着她,对她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就像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
玲珑的眼眸中隐隐带着雾气,遮住了她眼中的光亮,皎洁的月色让她的肌肤更加的苍白,透出一股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负累的病弱。
小哥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暗色,他微微弯腰,一手揽住玲珑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人轻轻的抱了起来。
玲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鼻息轻轻的纠缠在一起。
……
胖子一夜好眠,精神抖擞的站在院子里,大声的嘲笑着吴邪脸上的两个黑眼圈。
被吴邪追着一顿狂踢。
“小哥呢?怎么一早起来就没见人?”
胡闹完一通的胖子才觉得少了一个人,就看见小哥从玲珑的屋里走了出来。
他又不安分的去撩小哥,“小哥,我第一次见你这么勤快的惦记一个人。”
没说完,就看到小哥身后的玲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两张一模一样冰冷的面孔盯着胖子,顿时让他感觉到压力巨大。
他干笑了一下,缩到了吴邪的身后。
吴邪回头撇了他一眼,无声的说了一句活该。
胖子冲吴邪呲了呲牙。
吃完早饭,阿贵就带他们去找老猎人盘马。
刚到盘马家,就看到一辆拉风的车停在了盘马家的门口。
一个打扮利索的女人从他们面前走进了盘马家。
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从里面迎了过去。
“怎么,盘马又不在?我说你们不会是故意躲着我的吧?每次都这样,我怎么和我的老板交代?”
那女人的话说的极为不客气,甚至还带有一股比较奇怪的口音,看她的举止言谈,和阿宁很相似。
“那东西你们留着也没用,也就我们老板愿意出高价买。好好劝劝你爹。”
阿贵悄悄的告诉吴邪,那个瘦瘦的年轻人是盘马的儿子。
女人说完,在盘马儿子一再的赔笑下离开。
胖子笑着过去和他套近乎,旁敲侧击的知道那个女人是想买盘马手里的一块金属。
那那东西被盘马藏起来了,他儿子也找不到,把自己的老爹是一顿埋怨。
盘马老爹是真的上山去了,也不知道哪天回来,他们想要去羊角山还得等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