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不是床戏的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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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什么？”
“那朵桃花不是你。”
林宿光眼里带着笑意，“你喝多了。”
谢晚舟想说我没有喝多，却发现林宿光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有一扇门关上将他们隔开。
谢晚舟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剧组酒店里，耳边是吵闹的电话铃声。
原来是梦。
去往片场的路上，谢晚舟坐在车里，还没完全消散的宿醉使他有点难受。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谢晚舟问果果。
果果递过来一片解酒药和一瓶水，回答：“是程影帝接你回来的。”
“哦。”谢晚舟嘴里的药还没吞下去呛了几口，诧异地看着果果，“什么？怎么是程暮水接我？你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我没有接到您的电话。是程影帝打电话找你，得知你喝醉了就去接你。”
这件事果果虽然没有失职但也没有起到助理应该做的作用，说到底一个女孩子照顾他一个大男人起居多少还是不方便。谢晚舟便没再说话。想着改天叫贺文给她重新安排一份工作。
到了片场程暮水正在化妆，谢晚舟本想去打声招呼结果负责谢晚舟造型的化妆师看见他来了，急忙把他带到化妆室。两人从拍戏前就一直没能说上话。
今天拍摄的第一场戏是床戏，其实意义上来说并非是名副其实的床戏。而是陆海许和林淮云发生好感的一个促进戏。
尹南先让他们走戏试一试感觉。
谢晚舟点头，放下剧本。
这场戏是林淮云搬到哥哥家住后表现不满，带漂亮女孩子回来。陆海许回来的时候撞到林淮云在和一个女孩子接吻。看见陆海许回来了就把女孩子带进房间。
程暮水此时站在门外抬手敲敲门：“小云你出来。”
因为得不到回应，程暮水直接打开了门，“出去。”
这句话是对女孩子说的。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晚舟整理了一下衣领张口刚想说话，程暮水一个快步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推到在床上。
谢晚舟大脑里只剩下大写的我操，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开始不断冒汗。结结巴巴的把台词说出来：“你干什么？”
程暮水声音很低沉，回答道：“教你你想做的事。”
“你……你疯了吗？放放放开我。”谢晚舟瞪大眼睛。
谢晚舟想伸手去推程暮水，被按住的胳膊动弹不得。程暮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左手去扯他的裤子。谢晚舟吓了一跳，他本以为走戏只是做做样子，但是程暮水现在的状态让他产生一种他在来真的错觉。
程暮水贴近他的脖子刚要吻下去，谢晚舟酝酿好的情绪直接哭了。
尹南突然喊了停。
程暮水马上从谢晚舟身上离开。
尹南对谢晚舟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不行，你的情绪不对。你不要那么紧张你要表现出愤怒，你哭的太僵硬了。重来。”
然而重新试了几遍戏都达不到尹南要的效果，谢晚舟此时额头冒出了一层汗，经过反复的去走戏。谢晚舟越试越紧张越演越僵硬。到最后连台词都不能完整说出来。
尹南提出让他们休息一会，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悦，但是谢晚舟感到很抱歉。他坐在床上手里捏着剧本反复看这场戏的剧情。
程暮水在拍摄现场外面补完妆，看见尹南出来问道：“他呢？”
尹南拿起一瓶水回答：“在里面看剧本呢，太紧张了，他一看见你就紧张。”
程暮水挑眉：“你确定是看见我紧张？”
尹南没好气道：“不然你觉得我把他压在床上，他还会这么紧张吗？”
程暮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倒也是，毕竟我的帅跟你的丑不是一个等次。”
尹南想要骂人结果被水呛得咳了起来，程暮水直接走去拍摄现场。
房间里谢晚舟已经没有在看剧本了，而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第一遍走戏时，程暮水将他压在床上的时候谢晚舟是真的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受到程暮水的愤怒不像演出来的。接着第二遍第三遍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忽然，一阵敲门声。
谢晚舟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看见了程暮水，程暮水拖动椅子坐到谢晚舟面前，递给他一瓶柠檬水。
谢晚舟道谢从他手里接过来。
“我听尹导说你看见我紧张。”程暮水突然说。
谢晚舟被水呛得咳嗽起来。
“慢点喝，”程暮水说。
谢晚舟咳了几声才开口道：“不是，没有紧张。就是有点紧张。”我tm是在说废话呢？
谢晚舟抓了把头发：“我今天醒来助理告诉我昨天是暮水哥接我回去的，真的麻烦你了。”
程暮水看着他，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昨天想找你对戏，就问了你助理要电话号，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谢晚舟说。
“那你还紧张什么？”程暮水问。
谢晚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与片场喜怒无常的男人截然相反。或许是他把程暮水和陆海许弄混了。
程暮水依旧笑着，眼底带着温柔：“在这里，你是林淮云，我是陆海许。你必须抛开我是程暮水。你面对哥哥突如其来的动作，除了惊吓还有愤怒。不能是谢晚舟对程暮水的紧张。”
“飞机上你说你是因为喜欢这部戏才接的，证明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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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国庆节林岚和陆宇晟举办了婚宴，林淮云坐在饭桌前听着亲戚们道喜。
从那天开始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性情大变，不爱说话，不见家人。不愿意和他们住一起坚持搬出去自己住。母子难免又发生了争吵。陆宇晟做主让林淮云住在陆海许那边。出乎意料的林淮云居然答应了。
陆海许对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也敏锐的发觉了异常。林淮云变得极静，除了上课他不出门，也不出来吃饭。把自己关在屋里。
直到今天周末，发生了一件他没想到的事。
谢晚舟合上剧本，这里的剧情已经被他看了不下十遍。就等着下午开机再看看效果。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午饭过后，尹南招呼所有人准备，手里的扇子往下一挥。
“云海不相见，第三场开始。”
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谢晚舟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手搂住女孩的细腰，微微低头吻住她。
说来也奇怪，尹南那么严厉这场吻戏没让他真亲。反倒是借位接吻。
虽然是借位，谢晚舟怀里的女演员据说还是在校的传媒生。第一次上镜拍吻戏，难免会害羞。特别是近距离看谢晚舟脸更加红了。
如果说程暮水让谢晚舟感到紧张，那女人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谢晚舟借位亲的时候还不忘抛媚眼撩拨。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程暮水手里提着蔬菜食物走进来。眼镜后面的神态有些难看。
谢晚舟看都不看他，直接拉着女孩子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谢晚舟把女孩推到在床上，正要吻她脖子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林淮云，出来。”程暮水隔着门命令道。
谢晚舟没有回话，忽然门开了，钥匙还留在门上，程暮水直接走了进来，声音无比冰冷：“出去。”
女孩吓了一跳，拿上外套狼狈的跑出去。程暮水将门狠狠关上。
谢晚舟整理了一下衣领刚要说话，就被程暮水一个快步抓住胳膊推到在床上。
林淮云在剧情里到底还是个少年不及眼前的男人力气大，恼怒道：“你干什么？”
程暮水改换成手臂按住谢晚舟的双臂：“教你你想做的事。”
谢晚舟再次感受到来自程暮水的怒意，没有理由没有根据。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又弄混了。
“你疯了吗？放开我！”谢晚舟瞪大眼睛。
任凭他怎么挣扎，程暮水都不松开他。接着，整个人压在谢晚舟身上，低头亲吻他的脖子。
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脖子上，然后是嘴唇湿热的触感瞬间让谢晚舟发抖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脸红了。可还是恼怒的挣扎。
直到程暮水的手掌覆上谢晚舟裤子要拉开拉链。
被压在下面的谢晚舟抖了一下，接着，肩膀不断抽动起来。眼泪在脸颊滑落。
程暮水停下动作，僵硬的不知所措，“对不起……我”
谢晚舟狠狠推开程暮水：“滚。”拉过被褥把自己闷在里面。
陆海许本意是想让林淮云明白用这种事情去获得家人的注视，伤害的不只是家人还是自己。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做出格了。
“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要再做出这种事情了。”程暮水拍拍隔着被子的谢晚舟，“你妈妈会难过的。”
被窝里的谢晚舟没说话，程暮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反应。强行扒开被褥，谢晚舟抬起头露出红肿的眼睛，问道：“她还是我妈吗？她是别人的妻子，而我是双方抛弃的那一个。”
程暮水揉揉他的头：“那我们同病相怜，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客气点。”
谢晚舟哭过之后声音有些发哑，语气很是埋怨：“那你教训我也别用这个方式啊。”
程暮水点头：“我的错。”
良久，谢晚舟吸吸鼻子很不情愿的小声嘟囔了句：“哥，我饿了。”
声音很小，听得不太真切。
程暮水微笑：“我去做水煮鱼。”
拍摄到这里结束。
谢晚舟返回酒店后颓然的躺在床上不想动，看着天花板发呆。
一天没见着影的贺文来敲门，手里提着装有新鲜柚子的袋子。谢晚舟装死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贺文以为谢晚舟在里面偷人，往里面瞅了好一阵，确定没有嫩模女演员。才问他：“你干嘛呢这么半天才开门。”
“你过来抱抱我。”谢晚舟张开胳膊做出拥抱的姿势。
贺文一阵恶心越过他：“神经啊？”
谢晚舟嗯了一声：“我好像不太对劲。”
贺文点头：“是不对劲，好几天没睡女人憋坏了吧。”
谢晚舟咬牙：“闭嘴。”
贺文说：“好好好，那你说你怎么不对劲了？”
“我不知道，”谢晚舟把头发揉个乱七八糟很是烦躁，“我跟程暮水搭戏的时候，我身体起反应了。”
贺文说：“哦，床戏嘛，起反应很正常。”
谢晚舟也说不明白，他只知道在拍摄现场程暮水吻他脖子的时候，他不仅没排斥反而还觉得很舒服。甚至希望做一些更过火尺度的事情。
“算了，对牛弹琴。”谢晚舟一边脱衣服一边进了浴室。
贺文没跟进去隔着浴室的门说道：“你别急着洗澡啊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谢晚舟打开门：“说。”
贺文质问道：“你昨晚去见林宿光的事怎么没跟我说？”
“嗯？”谢晚舟心不在焉的应了他一声。
“有狗仔拍到程暮水亲自背你上车一起回的酒店，现在微博都在传你被他包养了！”
肥皂从手心里滑落掉在地上，谢晚舟没听明白：“什么？程暮水背我？包养？”
“我还想问你呢！”贺文说，“你大晚上的跑出去见林宿光怎么还牵扯到程暮水了？”
谢晚舟如实回答道：“他说找我对戏，看我人不在就问果果要了电话找我。听说我喝醉了就顺便把我接走。”
贺文不信：“你在逗我吗？那是程暮水啊，影帝啊大哥！他什么时候需要对戏？不都是别人找他对戏？”
谢晚舟说：“是真的啊，他自己亲口说的。”
“好，”贺文说，“就算这是真的，那我问你你和林宿光怎么回事！”
贺文已经快要疯了，自从跟了谢晚舟以后，他是绯闻不断，天天给他擦屁股。有时候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谢晚舟捡起肥皂：“什么事都没有，他就是刚巧也在北城，我们出去见了一面。”
贺文一脸怀疑：“真的？”
谢晚舟说：“真的，我对他又回到了朋友。”
贺文松了口气，“行，那就好办了，你只要别弯什么都好说，微博那边我处理。”
贺文转身就要走，谢晚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给我换个男助理吧。果果照顾我起居太不方便了给她换个合适的工作。”
贺文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谢晚舟洗完澡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热搜第一正是他和程暮水的事情。他点开看了看评论，加载了几秒后突然提示该微博已删除。退出去刷新，热搜第一被撤了下去。
谢晚舟忽然有点佩服贺文办事效率，正要打电话给贺文，贺文的电话先跳了出来。
“蚊蚊，你办事效率好高哦。”谢晚舟往嘴里扔了一块剥好的柚子。
贺文说：“不是啊，我的人还没去澄清啊。”
“啊？”谢晚舟愣了一下没听懂。
贺文马上反应过来：“应该是程暮水做的吧，你还不赶紧去道歉。”
今天在拍摄现场的床戏，谢晚舟还没走出来不太敢跟程暮水说话，犹豫了一会儿打开微信搜索程暮水手机号添加微信。想着对着手机说总比当面说强。没一会儿，系统提示对方已通过添加。外加一条消息“谢晚舟？”
谢晚舟马上回了过去：“是我。”
“找我什么事吗？”程暮水问。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休息，被狗仔偷拍到的事连累你了。”谢晚舟说。
程暮水似乎不太喜欢打字，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谢晚舟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抱歉抱歉，那不打扰暮水哥休息了。晚安。”
程暮水突然发了一条语音：“晚舟。”
谢晚舟回复：“啊？在。”
另一个房间的程暮水将打出来的字清空，重新输入一行字发出去：“以后不要再在外面喝醉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不是床戏的床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