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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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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可千万不要在和我们说话了。”扶苏拉着胤礽叮嘱道。
“嗯，孤知道，他们都看不见苏苏和据据么。”胤礽笑得小得意。
只有他能看到呢。
“嗯，带上宫人走吧。”扶苏放心地点点头，这小孩聪慧，提醒过了就行了，不必多说。
“苑春，孤要去乾东五所。”胤礽哒哒地跑到门边，大声喊道。
“殿下。”苑春推门进来，低身福了一礼，“殿下，阿哥此时应当在上书房上学。”
“那孤去上书房。”胤礽坚持道。
“嗻。”苑春不好拦着，差人禀告过康熙后便下去安排。
再说乾清宫，康熙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几个时辰了，这奏折他愣是一小半都没批下去。
“朕说，你们能安静会儿吗？”康熙恼怒地在脑海中吼道。
任谁在批奏折的时候，耳边一直不停环绕着叽叽喳喳的人声也会恼怒吧。更何况这两个人说的还是关于他的奏折，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要朕说，你这有些事处理的不太妥当啊。”刘彻挑衅道。
或许刘彻没这个意思，可听在康熙耳中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为帝六十一载，处理朝政大大小小几万件，更创下卓越功绩，如今他刘彻竟然说他奏折批阅的不对？！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为帝六十一载，朕当皇帝的时间也不短。”刘彻不屑道。
说的跟谁不是个皇帝似的。
“就你那混乱的内政？”康熙亦是鄙夷道，“朕可是一手开创了康乾盛世。”
“朕击退匈奴，出使西域，打开丝绸之路，哪一样拎出来不是值得青史留名的。”刘彻毫不示弱。
“你倒是败光了你父辈勤俭一生开创的文景之治。”康熙嗤笑一声。
“没朕横扫六国，一统天下，你们也没有这皇帝当。”嬴政忍不住开口道，“对了，这皇帝的名号也是朕开创的。”
要他说，在座的都是孙子！
“……”刘彻嘴硬道，“不过是顺用了天时，没你也还有别人。”
“暴秦之名，天下皆知；二世而亡，最为短命。”康熙默默道。
“亡了你大秦的就是我们刘家。”刘彻补刀。
嬴政：“……”
别拦着他，他要宰了这竖子！
“哇，你这也太恶毒了吧，要不是知道你现在耐不了朕何，晚上朕都要做噩梦了。”刘彻咋舌。
就刚才那一会儿，嬴政脑海里就想出了不下十种他的死法。而且描写极其细致，他都要有画面了。
“……你能少说两句吗？”嬴政忍不住道。
他想杀了刘彻，一半因为他姓刘，一半因为他那张嘴！
“……”算了算了，他真的不想脑子里强制性地想象自己的死法。
“你们了解清朝的内政吗？”半晌，康熙再次开口。
他突然想起来，这两位对外界还什么都不清楚，争个什么劲。
刘彻：“……”
嬴政：“……”
康熙满意地拿起折子，继续批阅。
他现在知道了，原来他以前不是不热衷于占口头上的便宜，原来得分占便宜的对象是谁，比如说和与他同为青史留名的这两位帝王，占了便宜还是很令人身心愉悦的。
“朕听见了。”刘彻幽幽道。
康熙适可而止，把注意力放回到奏折上。
到底还是跟他同为帝王，真惹急了他也占不了好。
不过还没坚持下一刻钟……
“闭嘴！”康熙怒道。
不是刚说好的么，怎么又说个不停，而且想法还越来越多了。
“忍不住……”刘彻讪讪道。
朕也不想，可朕忍不住。
当皇帝这么多年了，看到奏折就忍不住想要批阅啊。
老职业病了。
嬴政没说话，但显然也是这样想的。
康熙无奈放下折子，站起身来。
看来这能听到别人心音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这效率，他批一天也批不完这些奏折啊。一日两日还好，再这样下去，朝堂非乱了不可。
“所以说啊，你要是知道些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大家也好一起想个对策。”刘彻趁机蛊惑道。
康熙没说话。
“别故意想别的，这事迟早得解决。”嬴政开口道，“如今不过半日便有如此之多的不便，日后时间一长，只怕问题会越来越多。”
康熙有些动摇。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占着这微末的优势不放，而是他对这件事也是知之甚少，也怕若是这两人有谁参透了其中玄机会对自己不利。没有那个皇帝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玄学上，起码他不敢。
“这是你的身体，我们俩还没担心，你担心个什么劲啊。”刘彻想翻白眼，“再说了，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能用常规的方法解决？”
“朕虽试图寻找长生之法，但均一无所获。”嬴政直接点出康熙最担心的地方。
“朕的那些术士也皆为骗子。”刘彻也道。
“你们这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都只剩个光秃秃的鬼魂了，害怕什么，真好歹还有个身子。”康熙态度软化，但依旧没有放松。
“你既如此说法，那朕也等得起。正如你说的，朕如今不过一鬼魂，也没什么牵挂的，在你这儿待着好歹也算活着，看看后世的世界，怎么不亏。”嬴政沉声道，“但你么……”
说到这儿，刘彻也懂了，嘿嘿一笑：“且不说你的朝政问题，你这一正常男子，难道就没些需求？”
康熙一噎。
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朕可记得你后宫人数之多也是朕的几倍啊。”刘彻意味悠长道。
他就不信了，这康熙还能厚脸皮到当着他们的“面”做那事。
若真这样，他也有办法让他此后再无“兴致”。
“……”康熙一脸一言难尽，“你一个皇帝，怎么就如此……”放荡不羁！
“这有何难言的。刘彻无所谓道。他要在乎那些，后宫还会男女不忌么。
“罢了……”康熙妥协了。
大家都是重活一世，也没什么好放不开的。这两人都敢，他要是再畏畏缩缩的岂不让人笑话。
“朕……”康熙从自己死后开始讲，将这几百年所见娓娓道来。
这边达成了暂时的和平，另一边胤礽也抵达了上书房。
“太子殿下，乾清门到了。”苑春提醒道。
“哥哥还在上书房内读书吗？”胤礽任由奶嬷嬷将他抱上台阶，问道。
“现在是巳时，阿哥应该还在上书房。”苑春看了看天时道。
“那孤也去那儿。”进了乾清门，胤礽挣扎着下地，“孤自己走。”
奶嬷嬷无奈地放下胤礽，紧张注视着胤礽脚下，生怕哪里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
随着年岁渐长，太子是越发不好带了。
到了上书房，听到里面传来些许交谈之语。胤礽下意识放轻脚步，拐到小门后站着。
“太子殿下，莫要打扰阿哥上课，否则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苑春悄声提醒道。
皇上最重视阿哥的课业，若是知道太子殿下打扰到阿哥上课，定然会责怪殿下的。
胤礽捂住嘴巴，学着苑春的样子低声道：“孤不发出声音。”
许是胤礽身量矮小，又或是里面的人太过认真，两人在门外站了一会竟真的没被发现。
扶苏与刘彻两人则是正大光明地走进上书房内，毫不掩饰地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
“我好像听得懂他们在聊什么。”刘据一脸古怪地戳了戳扶苏。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也听得懂。”扶苏一脸不以为意。
“你看看这文字，你以前见过么？”刘据指了指祜桌上摆的书，鬼画符一般的文字。
扶苏下意识撇了一眼，面露讶异之色：“怎么会？！”
这上面的文字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竟然能听懂，而且是极其自然地就听懂了，宛若母语一般，没有丝毫生涩艰晦之感。否则他也不会一时没发现这怪异之处。
“我猜这可能是成了鬼的好处，或者说，补偿？”刘据猜测道。
“因为成了鬼，所以不为言语所障碍？”扶苏理解了刘据的意思。
“可能。”刘据点头，不然他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与旁人不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会不会与保成有关，因为这是他的母语，所以我们能听懂。”扶苏沉吟片刻，提出另一种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们与保成有了某种联系因而他懂的我们也自然而然懂了？”刘据沉思片刻，“也有可能，不过具体什么原因还是过会儿试验一番。”
“就现在而言，这并非什么坏事。”扶苏点头。
两人移开视线，继续打量着无逸斋。
“这些是瓷器？比我们那时候的可精美太多了。”扶苏惊叹地看着架子上摆放的瓷器。
“方才都忘了问保成现在是什么年代，距离秦汉又过了多久。”刘据一拍脑袋，暗恼道。
“下次再问也不迟。”扶苏笑道，“反正一时半会我们是离不开这小孩身边了。”
“也是。”刘据点点头。
这边几人皆专注于自己眼前的事，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小太监正匆匆跑来。
“太子殿下，我们要不去一旁的庑房坐会儿吧。”苑春见胤礽揉揉小腿，适时地开口道，“阿哥应该一会儿就能下学了。”
“嗯。”胤礽点点头。
到底不过两岁的小孩，今早哭了一通，方才又走了这么些路，站了许久，这会儿早就累了。
“哎呦。”胤礽转身要往旁边的小房间内走，斜里突然蹿出个黑影，似是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刹不住脚般直接撞到了胤礽身上。
“太子殿下。”苑春惊恐地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扶住胤礽，却被那撞击的力道也带的跌了下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这时大家才看清这突然跑出来的黑影是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太监。
小顺子看清那倒在地上的人是谁，顿时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请罪：“太子殿下，奴才该死，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小顺子已经被吓得失魂，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死罪、饶命两句话。
门口的大动静立刻引来房内与门外的众人。
“该死的奴才，要是伤了殿下，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砍的！”念夏小跑着从门外过来，见状顿时怒从心起，一脚踹在小顺子身上，娇声喝道，然后转身利落地跪倒在地，动作小心地扶起胤礽，“殿下可有哪里伤到了？”
语气轻柔的仿佛与刚才骂人者判若两人。
“孤没事。”胤礽摇摇头，有苑春垫在身下，他倒是完全没伤到。
“这是怎么回事？”紧接着房间中人也走了出来，率先开口的是前头一位身穿淡黄衣袍、七八岁模样的小童。
